晚餐結束後。

　　伴著晚霞，張一、尼可、安琪並排走在通往後山的水泥路上。

　　打算去畜棚看看。

　　身後還跟著一群狗狗。

　　包括薩摩耶、卡普、鐵拳，還有聰明豆。

　　看著前方。

　　鍋蓋山的果樹，枝頭碩果累累。

　　水果長勢喜人。

　　“果園現在是誰在照顧?”張一關心問。

　　果園原本是蒙靜負責，下個月。

　　也就是七月，是她的預產期，此時此刻她的身體不允許工作。

　　安琪解釋，“陳阿姨在打理，她在鎮上交到一些朋友，加上工錢給的不錯，有一些人願意來乾活。”

　　張一點點頭。

　　打理果園一年四季都有工作。

　　春季施肥。

　　夏季除草。

　　秋季摘果。

　　冬季修枝、防蟲害。

　　加上果園面積有一千畝，工作很辛苦。

　　“今年水果可以用來釀酒吧?”

　　張一看向尼可問。

　　去年水果全被用於練糖，釀造水果朗姆酒使用。

　　特別浪費。

　　心疼，又無可奈何。

　　尼可覺的，去年樹齡太短，水果並不夠‘肥’。

　　“可以，”尼可解釋，“今年水果比去年含糖增加百分之十，而且產量也有增加。”

　　“大概可以產出多少葡萄酒?”

　　“農場種有150畝葡萄樹，分別有赤霞珠、品麗珠、西拉、佳美、黑皮諾，五個葡萄樹品種。”

　　“一畝葡萄園可以產4000~5000斤左右，大約五斤葡萄可出750mm紅酒。”

　　尼可最後分析道:“理想的情況下，你會得到15萬瓶750mm紅酒。”

　　“其它的水果呢?”張一關心問，“你打算怎麽辦?”

　　總共一千畝果園，葡萄隻佔其中一百五十畝。

　　還有八百五十畝。

　　“果園擁有多達二十種水果，”尼可提醒。

　　“我們只能釀造混合水果白蘭地，無法單一釀造，比如蘋果白蘭地、桃或李子白蘭地。”

　　“八百五十畝水果，大概可以產出60萬瓶、750mm白蘭地，產量比葡萄低，畢竟很多水果的含糖量不如葡萄。”尼可解釋。

　　“要不要把小眾水果樹移掉，統一種植蘋果樹?”張一提意。

　　“不行！”尼可果斷搖頭，“五彩繽紛果園提供不同花粉，供蜜蜂與大小麥之間傳播，一擔做出改變，可能會對啤酒口感，造成不可預料的影響。”

　　生長三年多的果樹，移掉張一會心疼。

　　也明白尼可的擔心。

　　農場啤酒口感很微妙。

　　她找不出原因，推斷和果園豐富多樣的水果樹有關。

　　“今天中午陳叔和我聊天，提到車間地庫裡堆積如山的玉米和大小麥，他正在為下半年，地裡種什麽而發愁。”

　　尼可補充道，“他建意賣掉一些糧食。”

　　張一搖搖頭，並不打算這麽做。

　　突然想到什麽，看著尼可問:“甜杆可以用來釀白蘭地嗎?”

　　尼可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思考回答道:“理論上，所有含糖水果，都可以用來釀造白蘭地。”

　　“可以試一下，甜杆產量大、生長周期短，這兩個優點不是果樹可以相比的。”

　　尼可點點頭，打算買一些甜杆進行嘗試。

　　說著話，三人很快來到畜棚。

　　母豬伯莎再次回到它熟悉的小河邊。

　　天氣熱，它就臥在河邊。

　　小貓摩西像是伯莎的影子，總是跟在它身邊。

　　剛剛被張一救回來時，摩西僅僅只有幾周大。

　　後來摸到豬舍，喝豬奶長大。

　　從此，它們形影不離。

　　斑點、公主、響指，三馬也在小河邊。

　　低頭吃著河邊鮮嫩水草。

　　麥穗一樣的尾巴像擺針一樣、左右晃著。

　　雞鴨們膽子比較小，太陽落山前，返回畜舍休息。

　　還有幾隻狗狗，它們正爬在畜棚的屋沿下休息。

　　看到主人過來，低頭、搖尾，露出討好表情。

　　很乖的動物們。

　　風景如畫的果園、山頂的迎風轉動的風電、歲月靜好的寵物們。

　　這一切，正是張一內心想要的生活。

　　最後，為寵物們送上自愈術，張一帶著尼可和安琪離開。

　　翌日。

　　一大清早，陳華找到張一。

　　商量玉米收上來後，地裡該種什麽?

　　今天四五月份，剛剛收的大麥、小麥。

　　1850公頃土地，豐收超過兩萬五千噸。

　　小麥收上來後，種的是玉米。

　　現在田裡還有1850公頃玉米，七八月份，即將成熟。

　　到時會有更多玉米。

　　啤酒釀造必須使用大小麥。

　　伏特加比較特殊，可以使用的材料包羅萬向。

　　土豆、腕豆、米、玉米、高梁.....等等。

　　為節約成本，一般釀酒廠使用土豆。

　　因為它高產、便宜。

　　尼可使用去年庫存到現在的玉米，釀造伏特加。

　　“陳叔，”張一看向陳華，他的年紀也才六十，頭上已經銀發密布。

　　“玉米收上來後，種一百公頃(1500畝)甜杆，甚下的土地育肥一季。”

　　“這會不會太浪費?”陳華擔憂。

　　“不會，”張一搖搖頭，“土地是自己的，養著不心疼。”

　　陳華點頭應是。

　　送走陳華，張一駕駛寶馬民用版防彈汽車，來到釀酒車間。

　　農場原本兩百萬升啤酒生產線，被張一拆到香江繼續生產。

　　之前，啤酒生產設備和車間挨在一起。

　　那些大儲酒罐直接暴露在室外，看著過於機械。

　　現在拆掉，感覺舒服很多。

　　新增一條五百萬升啤酒生產線、一條五百萬升伏特加生產線。

　　這兩條新生產線，裝於車間內部，原先預留空間。

　　釀酒車間有總共二十萬平方米，當時隻用掉一半面積。

　　有一半空置，就是為將來有地方容納新設備。

　　新增兩條生產線，用掉預留空間五分之一，還有面積留給未來。

　　啤酒現在停產，這東西保質期僅有一年。

　　因為釀酒牌照被吊銷，不能有庫存。

　　伏特加，則是滿載生產。

　　保質期十年起步。

　　舊、新兩條生產線。

　　一百萬升+五百萬升，每月六百萬升產量、1200萬瓶...

　　每瓶，包括糧食、人工、水電、瓶、機器、廠房損耗，所有成本。

　　每瓶成本1.455米元。

　　那麽張一每月需要投入1746萬米元。

　　這些都是積壓~

　　著實恐怖。

　　萬幸，張一現在身上小有存款。

　　香江那邊情況不錯。

　　啤酒供不應求。

　　賣完33萬箱，給張一帶來1.45億米元收入。

　　伏特加也好賣。

　　完成兩輪生產，共兩百萬升。

　　其中一百萬升發貨瑞典。

　　另外一百萬升，被何澤鋼和太陽國平分。

　　帶來一千四百萬米元收入。

　　加上在南非淘金賺到的1.5653億米元。

　　去掉獎金、成本支出，張一純入1.5億米元。

　　總共進帳，2.964億米元。

　　然！

　　張一並沒有這麽多錢。

　　每個月的開銷龐大。

　　包括工資.....

　　因為人數太多，具體需要問安琪。

　　兩家報社有350人。

　　農場原本有100多人，每個月至少給450人發工資。

　　張一一時半會、算不清，一個月支出多少工資。

　　大頭是釀酒成本支出。

　　比如，香江釀造的兩輪伏特加，進帳一千四萬百。

　　其中成本五百八十二萬。

　　利潤只有八百十八萬。

　　還有啤酒成本，一瓶也是1.455每瓶，成本五百八十二萬。

　　還有！

　　克洛斯農場已經連續兩個月。

　　單月產量六百萬升，等於一千兩百萬瓶。

　　單月成本一千七百四十六萬。

　　兩個月是三千五百萬成本。

　　還有收購兩家報社，為他們共還掉三千萬米元債務。

　　還有養船、加油。

　　重建伏虎莊園。

　　拍買汽車。

　　打飛的...

　　說說有2.964億米元進帳，實際張一卡上，現在只有1.9億米元。

　　帳是美琳和安琪管著。

　　一個是律師專業，一個是會計專業。

　　都是心思縝密的人兒。

　　張一並不擔心出錯。

　　只是感歎，花錢如流水，攔都攔不住。

　　晃晃腦袋，擺脫亂雜思緒。

　　張一與遇到的人打招呼。

　　在釀酒車間乾活的人，包括:

　　八名牛仔。

　　兩名新農夫。

　　本森。

　　尼可，和她的父親、阿雷克西.查多夫。

　　陳龍、丹尼、傑裡。

　　一共十六人。

　　因為沒有任務壓力，大家工作比較輕松。

　　每天工作九小時。

　　做六休一。

　　離開釀酒車間，張一駕車沿著117號公路離開農場。

　　經過怒河橋，左轉、駛向通往牧場中心的鄉間小路。

　　牧場面積比較大，包括與韓大遠掉換的11號農場。

　　面積有五萬公頃。

　　當然啦，放眼更大范圍去看。

　　五萬公頃沒有想像中那麽大。

　　和牡丹江牧場相比，就像一個大人的手指印。

　　和華東新牧牧場相比，充其量只是一個手印。

　　甚至比不過文萊老蘇丹，在澳大利亞購買的牧場。

　　整整比張一的牧場大幾十倍。

　　和他們相比，張一更像是幼兒園裡的小朋友。

　　大有大的快樂，小有小的快樂。

　　張一不會自暴自棄。

　　鞋合不合腳自己知道，五萬公頃(75萬畝)，對張一來說，已經足夠大。

　　何況，現在牧場裡僅僅只有五十頭母牛。

　　和它們剛剛生產，僅僅只有半個月大的、五十頭小牛犢。

　　這點數量距離張一設想。

　　最少一千、最好五千頭的數量，想差還很遠。

　　開車來到牧場中心。

　　張一感覺自己玩的太嗨。

　　按五千頭庫存，建築配套設施。

　　大大小小近三十棟建築。

　　包括十多座大型牛棚、倉儲間、配料間、化糞間、屠宰間、工人宿舍、冰庫、配電房....等等。

　　很大的工程。

　　張一感覺，照現在發展速度。

　　搞不好自己這輩子，都沒機會見到這些牛棚住滿。

　　不遠處的牧場上。

　　張一找到正在放牧的兩名牛仔。

　　兩個小年輕，沒有離開過西雅圖鄉下的當地人。

　　他們駕駛一輛皮卡，停在樹下避太陽。

　　張一駕車汽車和他們並排停在一起。

　　“上午好BOSS。”兩人向張一打招呼。

　　“上午好，”張一問道，“有沒有什麽問題?”

　　其中一人搖頭。

　　另一人不確定道，“牧場裡的鹿群有點多....”

　　養牛之前，張一本打算養鹿。

　　在牧場裡投放有一千隻。

　　當時的想法是。

　　一可以賣肉。

　　二可以賣鹿茸。

　　結果，西雅圖政府不允許活取鹿茸。

　　養鹿賣肉，反而沒問題。

　　他們認為，像流水線殺豬一樣。

　　電擊至暈、很人道。

　　這東西其實也很不靠譜。

　　前面有寫過，很多小牛在屠宰前，電擊並不徹底。

　　活著被就剝皮。

　　那些政治家，隻為應付選民。

　　過程如何，和他們無關。

　　“有點多是什麽意思?”張一疑惑反問。

　　牛仔提醒，“小牛出生前兩個月，鹿群裡面誕生不少小鹿，久而久之，數量可能會失控。”

　　張一思索片刻。

　　覺的問題不大。

　　牧場有五萬公頃、面積足夠大。

　　挨著薩馬米什湖、水資源豐富，不差鹿群幾口水草。

　　“不用管它們。”張一不在意。

　　當時引進的是梅花鹿，看著很有靈性的生物。

　　不忍心對它們開槍。

　　又和兩人聊幾句，張一離開牧場。

　　駕駛汽車經過達百羅小鎮，一路來到周潔的牧場。

　　周潔的牧場是荒廢不用的。

　　她僅僅只是在院子裡養有四五匹馬，和幾條狗而已。

　　何淑珍情況相似。

　　牧場裡養有幾條狗，和一匹名叫‘陽光’的阿拉拍馬。

　　張一到時，周潔、何淑珍正打算午餐。

　　一月未見，張一心裡很想她們。

　　有保姆和保鏢在場。

　　沒有發生不可描述的事情。

　　兩個女孩的午餐很清淡。

　　沒有肉。

　　純素食。

　　“保姆阿姨不知道你要過來，所以沒有準備肉排。”周潔歉意道。

　　“沒關系，”張一搖頭，笑道:“多吃蔬菜、少吃肉，公益廣告是這樣說的。”

　　周潔和何淑珍氣質大不相同。

　　周潔是氣質型的淑女派。

　　何淑珍是豐膄、水汪汪的軟妹子。

　　“你看的是天朝廣告吧，”周潔調侃，“米國電視裡總是告訴人們多吃肉。”

　　張一呵呵笑了起來。

　　周潔說的情況，類似小牛肉管理委員會。

　　在電視裡勸人們多吃小牛肉。

　　把小牛肉誇的像仙丹。

　　豬肉委員會，在電視上勸人們多吃豬肉。

　　因為工業化工廠養出來的豬肉，產量太多。

　　都是因為利益驅動。

　　根本不會管老百姓死活。

　　就像，最了解‘舌頭’的不是科學家。

　　而是幾家最大的食品公司。

　　它們投入大量資金，研究人類味覺。

　　以便開發更附合‘舌頭’感覺的食物，而不是附合人體健康的食物。

　　比如可樂、漢堡、奧利餅乾。

　　為什麽受歡迎。

　　這些企業發現，‘舌頭’對甜和脂肪，十分喜歡。

　　米國胖子那麽多。

　　都是被資本家喂胖的。

　　電視廣告+加一群受雇食品企業的科學家。

　　日日夜夜想盡辦法，讓人們多吃、吃多。

　　這也是為什麽米國富人炫富。

　　總是炫耀自己有個好身體的原因。

　　因為肥胖人士太多。

　　屁股肥的像穿著燈籠裙。

　　兩腿之間沒有一絲縫隙，全是肥肉...

　　因為胖子多。

　　炫耀好身體，才有優越感。

　　天朝富人為什麽不炫耀自己的體形呢。

　　因為‘社畜’的體形更好。

　　搬磚的哥們，肌肉最多。

　　這恰恰是老米，最羨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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