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白言雖然做任何事情但憑本心,就拿這件比武招親的事情,本以為是打抱不平,可最後還是給家裡闖了禍。這件事還是被他的親爹給擺平了。所以在某種意義上說,白老爺對白言是嚴厲了點,但是打內心裡還是很疼愛這個小兒子。
在白言的記憶裡,他的家人也就是他的哥哥和父親,母親在生下他不久以後便亡故了。但是白言連她母親的墳塋在哪都不知道,他以前也問過父親這件事,父親很是生氣,每次都是斥責他,叫他以後都不要再問。
……
……
還有一個月就是農歷豬年的除夕,過了除夕就是新年。在這一個多月的時間裡,白言和他的幾個兄弟們日子過得倒也平順。
白言在這段時間裡,也經常去看晴川。農歷臘月二十二的晚上,洛陽下起了大雪。白言獨自一人在晴川的房門前的空地上,仿照著自己的模樣堆了一個雪人,遠遠看去,實在不太像他,倒像一個猴子將軍。
堆完之後,他還在雪人的前面寫下了自己的名字,當晴川開門的時候,著實嚇得不輕。
田多回洛陽也快兩個多月了,他的家在離洛陽五十多裡的秋萌山下。田多想回去看看老母,白言同意跟他一起去,回洛陽這麽久了,他也想出去玩玩。
在去秋萌山之前,白言準備置辦點年貨帶給田多的家裡,有羊腿,牛肉,活雞……
胖福看到什麽吃的都想買,看到賣魚的就說:
“少爺買點魚吧,年年有余!”
看到賣豆腐的就說:
“買點豆腐吧,歲歲積福!”
白言看到有賣兒童玩具的,擺著各種好玩的。有各式各樣的臉譜,白臉的曹操,黑臉的張飛,紅臉的關公;各式竹劍,大刀;花燈,兔子燈,魚燈,還有風格不一樣的風車。
最後白言隻買了一把竹劍,他可不是為了送哪家的小孩,只是當做自己的新兵器。
既然是辦年貨,又怎麽能少了春聯。白言先選了一個大門的:
一年好運隨春到
四季彩雲滾滾來
橫批:萬事如意
又選了一個後門的:
日出江花紅勝火
春來江水綠如藍
橫批:鳥語花香
最後田多還幫著選了幾個福字,幾個人置辦了年貨就騎著馬趕往秋萌山。
年關將近,洛陽城在各大地主豪強都在催收佃農的租子。田多趕回家的時候,也正好遇到馬財主家的帳房帶著奴仆在索要地租。
由於被地主剝削的厲害,田多家裡就剩半袋過年吃的麥子。新種的麥子還在長在地裡。
田多遠遠的便聽到老母親央求他們,說等地裡的麥子熟了再把欠的租子還了。可是那黑心的帳房就是不肯,一個中年男子實在忍不住,就伸手去搶那半袋麥子,去被奴仆踢倒在地,好一頓毒打,這個人應該是田多的大哥。
還好白言等人及時趕到,沒等白言出手,田多一個人上前,就三兩下把他們打的鼻青臉腫。
惡仆走的時候還說讓他們走著瞧。
田多的母親看到自己在外戍邊的兒子回來了,高興的不得了。而且還帶了這麽多年貨,想著一家人終於可以和和美美的過個年了。
沒過一會,被打的惡仆帶了一個自稱是相府二公子的人趕了來。這個二公子叫李保財,身體比胖福還胖,下巴上很多肉,肉多的就要跟脖子上的肉長連成一片了。而且這個人極其好色,
這一天他是來馬財主家收“年貨”的。 所謂年貨就是馬財主新買的年輕處子丫鬟,然後讓李保財來破身。這個馬財主就是靠這個巴結相府。
這頭色豬帶的可不是不經打的廢物奴仆,他帶的可都是百裡挑一的勇士,個個還佩戴著樸刀。白言想著正好試試新買的兵器。
當他持竹劍立於草屋前,天空又開始下起了雪,風兒吹得他身後的披風晃來晃去,白言低著頭,不去看他們。
那一刻,王者歸來!
那一秒,俠客附身!
作為一個劍客,拿什麽兵器並不重要,最重要的氣質。而白言生來就符合劍客的氣質:
俠肝義膽,勇敢無畏。
他面對北燕的千萬軍隊都毫無畏懼,又怎會把這幾個人放在眼裡!
白言舉起竹劍,任憑這天地有多麽酷寒,既然已亮劍,又怎會退縮。雪花落到劍身上,仿佛瞬間就被白言心窩子熱血傳出來的溫度給融化了。
看到白言拿著把破竹劍,李保財嘲笑道:
“你這潑才,拿著把竹劍,連豬都捅不死,還想捅我嗎?”
“來捅我!”
說完這個肉才便撅起了屁股,把肥碩的大屁股對著白言,以此來羞辱白言。
白言沒等他的手下拔劍,就把他們打的人仰馬翻。 然後一劍刺在了大色豬屁股正中的位置,疼得他是哇哇直叫。隨後又被白言一腳踹倒在地,滿嘴都是白雪和泥土。
想必這個胖粗嘗了不少妙齡女子的滋味,這個味道他應該是第一次吃——秋萌山的冬天的泥巴味道。
“快帶著你的人給我滾,如果再讓我聽到你來欺負這家人,小心我用這把劍閹了你!”
白言一邊說著,一邊用腳重重的踹,疼的他是哇哇直叫。李保財懷恨在心,臨走的時候問了這位捅豬少俠的名諱。
白言知道他是日後想報復,可他毫無畏懼。
“你聽好了,洛陽城白府,白言。”
打那以後,白言又多了一個閃亮亮的稱號:捅豬勇士。
而這位相府二公子打那時起,只要看到了竹子做的尖東西就心有余悸。真的是應了那句話: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事情解決以後,白言在田多家吃了晚飯,他還讓田多在家過年,多陪陪母親。鼠年新年在回去找他!
白言決定在回洛陽之前,一定要除了這個馬財主。
……
雪後的秋萌山上銀裝素裹,天地一白。可誰又想到景色優美的這裡,生民的生活是如此艱難!
地主豪強兼並土地,很多百姓不僅淪為了地主的奴隸,既要種地又要交租。千裡之堤潰於蟻穴,也許過不了多久,大梁的廟堂就要被這一幫蛀蟲給啃食光了。
白言想到這裡,這心如刀絞。他心裡暗許要為百姓爭一片新天。
即使這舊天再昏暗,他也要找到擎天,揮劍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