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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管理員會難過。
《你謀害了他》一百三十三 想不通的時候,言辭表述分析1下
  “首先是阿誠被害案,我覺得最大的一個疑點,是他為什麽站在路邊那個地方。”
  “那裡雖然距離那間平房不算太遠,可畢竟有著三四十米。”
  “阿誠是余承海的貼身保鏢,就算余承海要求靜心,不希望有第二個人在屋內,阿誠也大可以守候在屋外的近距離處才對。”
  “不然有可疑人物接近屋子、屋內突然發生其他事故,或者是余承海對他求救,阿誠根本來不及應對。”
  “甚至,就算是被余承海硬性要求離開稍遠一段距離,阿誠為什麽不回歸兩人開著來停靠在某處的那輛邁巴赫那裡?”
  “那輛車和阿誠死前所在的地點,恰巧在那間平房的斜向兩側,阿誠遠遠地跑到車子所在的反方向去,這很不合常理。”
  曲卿講完了這些,看看隊內其他人,要求提出看法。
  大何首先說:“頭兒,阿誠屍體那裡,不是查出了他自己的轉圈的腳印嗎?也就是說他可能在那一片兒較長時間幾乎不動地兒地站著。”
  “他在那裡站著做什麽呢?那裡地面沒有煙頭煙灰,顯然阿誠不是去抽煙的,那就第二種可能了。”
  “他在那裡等人,所以不能離開那處太遠,那裡恰巧也是一條路的路邊。”
  另一個隊員接話:“我也覺得是這種可能性,這裡的問題則是,阿誠是自己要等人,還是余承海要他等人,或者這兩個人知道當晚會有某個人從這裡經過,所以在那裡等著?”
  其他人都點頭讚同。
  小韓也舉手說:“師姐,前面不是說襲擊者是個阿誠毫無防備的人嗎?那麽那個人應該是阿誠的熟人,至少是認識的人吧?”
  這些分析,曲卿其實一早心裡有數。
  但刑警隊是個團體,她這個隊長,必須最大程度地激活和發揮隊員們的智力,個體強,團體才會強。
  所以她點頭認可說:“分析有道理,那麽,就總結一下。”
  “案發時,阿誠在等人,或許他自己要等,或許余承海要等,那個人可能是約定要來的,或者被知道會從那裡經過的。”
  “而這個被等待的人——一個人或多個人——是阿誠或余承海熟悉、至少認識、或信任其身份的人。”
  曲卿總結完,看向一旁桌邊做著內部小會記錄的隊員小萌,小萌停下筆,對她點了個頭。
  曲卿緊接著說:“然後,我們來分析余承海案裡的詭異處……這裡排除掉現場是個密室這個事實。”
  然後隊員們的分析紛紛出爐。
  “首先室內完全沒有搏鬥痕跡,余承海的指甲縫很乾淨,身上也沒有額外傷痕。”
  “這說明凶手不會是陌生人。”
  “這個人的出現,跟阿誠案部分的分析類似,要麽是余承海熟悉、信任的人,要麽是余承海正等的人,要麽是余承海知曉其身份,覺得這個人不會對自己產生危害的人。”
  “我倒覺得不止是這麽簡單。”另一個人駁斥。
  “余承海會不會對此人有一開始的防備另說,但余承海和阿誠的受害最大的不同點在於,阿誠是被襲擊下一擊致命,余承海卻是先寫下認罪書才被害的。”
  “余承海曾混跡道上,算是個巨梟吧,這樣的人在明知道寫下這封認罪書後,很大概率會被害,他就算被凶手用刀逼著脖子,會乖乖就范嗎?”
  “余承海會這麽配合,一種可能,是那個人可以威脅他的手段,不見得就只是那把匕首,或許要有匕首之外的東西,譬如某類就算是余承海付出生命也要守護的東西,他的軟肋。”
  “二種可能,是余承海對那個人愧疚到即便被殺,也不反抗,乖乖配合寫下認罪書。”
  “還有個情況,你們忘了說吧?”第三名隊員提出。
  “余承海認罪書裡的留言時間,是11點20分,這應該是凶手逼著余承海特意寫出來的,這說明凶手知曉余承海的殺人機密,凶手隻可能有兩類途徑知曉這個時間點。”
  “一是凶手從警方渠道知曉的,二是凶手事先從余承海方面知曉的,或者是余承海主動告知給了他,再或者阿誠告知給了他,也或者,這個人也是謀殺事件的參與者,只不過我們查前案時沒查出他而已。”
  看沒有新觀點了,曲卿就做總結說:“那麽,余承海被殺,就是以下幾條總結。”
  “凶手是余承海認識、熟悉、或被余承海認可了身份的人,余承海信任此人,或者依照此人身份,余承海覺得不會害自己。”
  “這個人有余承海的某種把柄,使得余承海即便知曉會被害,還是一切配合。”
  “再或者,余承海對凶手有著深深愧疚。”
  “凶手還知曉秦義仲被害的時間。”
  “另外,我自己再加一句。”
  “目前還判斷不了,凶手是一個人,還是多個人。”
  小萌再次記錄完畢。
  曲卿繼續分析:“根據對余承海案的這些總結,我們再做個排除法。”
  “這個凶手,或者凶手團夥,我們不妨定義為X,X從警方渠道獲知了秦義仲案的訊息,這點暫時排除,那麽就是另外的可能,X和余承海本人有直接關聯,是余承海高度信任、不會懷疑、可能曾參與作案的人,或是對於余承海來說身份獨特、無法反抗的人。”
  “至於余承海因為愧疚而心甘情願寫下認罪書被殺,這個不符合我們之前調查到的余承海本人的個性、風格,也暫時性地排除。”
  “而符合余承海案凶手的這些特征,完全可以套用到阿誠被害案身上,所以兩者的調查方向可以是一致的。”
  小韓略略懵懂,問:“師姐,那,我們該具體調查什麽啊?”
  “優先調查余氏莊園,或者是余氏集團內,可能曾在秦義仲被害案中,和余承海及阿誠合謀,或者因為某類原因知情的人。”
  話是這麽說。
  大何無奈表示:“頭兒,現在新專案組已經決定將方樂定義為唯一嫌疑犯,在做著通緝了,也不再分配更多偵查資源在查兩案的真凶上,我們怎麽大規模對余氏展開調查啊?”
  曲卿想了想,說:“我去請示一下李局。”
  局長李海聽了一隊的綜合分析,也都覺得分析有道理,調查方向無誤,問題是他只是個分局局長,不可能在這方面說動專案組高.層。
  除非現實出現了方樂不是凶手的直接證據,才能撬動偵查思路。
  不過不久轉機就來了。
  余氏集團某間秘密倉庫裡,被搜尋到了一些和之前劫囚事件裡規格一致的槍械。
  余氏集團和那個軍.火犯罪的組織的交易證據是有了。
  根據那倉庫管理者的表述,裡頭藏的東西具體內容他完全不知情,因為這個倉庫是不能被他們開箱檢查的,都是余氏集團高層因為各種理由派發過來的,有的會長期儲存,有的只是短期存放等待中轉運走。
  由於這些槍械,是被凌亂藏匿在很多產品或庫存材料裡的,所以並不好確定哪個批次,是原始藏匿進槍械的時候,不排除後續有其他人將槍械分配更換過藏匿點了。
  因此,專案組瞄準了幾乎整個的余氏集團高層,一一提審。
  曲卿的一隊也成為了執行團隊之一, 借此機會,她開始一一排查那些集團高層,這些人有些還是余承海的創業合夥人,跟余承海關系非同一般。
  同時,也一一詢問,這些人裡在前後三案的案發當晚,他們的行為、所在,哪些人提供不出不在場證明。
  可案發都是深夜,被排查出的那些人即便無不在場證明,和證實存在犯罪嫌疑,是兩回事。
  於是曲卿最終發現,自己帶人查了一大通,一無所獲。
  那個X是誰,無法確認身份。
  這個時候,曲卿卻接到了一通神秘電話,這個電話的內容,立馬讓她渾身神經緊繃了起來。
  “曲隊長嗎?我對你們的調查效率,實在看不過去。”
  “你是誰?”
  “我就是你們要調查的凶手,殺人真凶,如果你們調查不出我的身份,那只能證明,你們太愚蠢了。”
  ……
  冷靜,一定冷靜,曲卿覺得,自己遭遇到了一個心理型犯罪的對手,這個對話機會必須把握好,盡量多套取一些話。
  所以她過了片刻才說:“我承認,我們目前的確調查不出你的身份線索,那麽可不可以給一些具體提示呢?”
  對面也過了一會兒,才重新說話。
  “可以,我是,至少曾經是余承海的身邊人,只能告訴你們這麽多了。”
  哢~
  電話中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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