鰍最終沒有和吳銘多說什麽,帶著小女孩走開了,也許是因為吳銘的話語在她們的意識裡屬於十分露骨的那種,畢竟才剛見面不久,就被一個陌生人說出告白一般的話,是很不容易被人接受的。
相對於華夏人,日本人的對話語言顯得更為保守。
吳銘尋思著是不是要向著對方解釋些什麽,畢竟是自己失禮了,但轉念想到自己再次不過是個過客所以還是算了。
甲鐵城駛入城牆鏈接吊橋外面的緩衝區。
“停止行駛,鏈接切換杆。”侑那在主駕駛操作著,但是卻失敗了。
“怎麽了?”
“切換…無法啟動,有什麽東西卡住了。”侑那試圖操作著搖杆,但是還是無法成功。
“再這樣下去的話,吊橋降不下來。”侑那說道,語氣非常焦急。
在甲鐵城被急停之際,外面的卡巴內不斷的向著甲鐵城湧來,向著車體衝擊。
“水箱被破壞了!冷卻水在往外漏。”一個主控室的操作員叫道。
“水漏完的話,甲鐵城就動不了了。”
九智來棲想要出甲鐵城打開吊橋閥門,不過被旁邊的另一個武士攔下,相互爭論著。
吳銘在甲鐵城停止行駛後,也聽到了外面的動靜了,就不在歇息,從車箱的射擊口向外看去。
“那家夥,是卡巴內的。”
“沒錯…”
“但是,為什麽會在和卡巴內打鬥?”
車上的人在討論著這件事,吳銘透過縫隙看到了,是被就九智來棲用槍轟下去的生駒,生駒正在與不斷湧上來的卡巴內戰鬥,想要接近吊橋的閥門杆。
吳銘接近逞生,小聲說道:“你現在去找個繩索,等下吊橋放下來後,你就把繩索放下去救他上去。”
逞生有些驚訝居然會有人想救生駒:“為什麽?他不是卡巴內嗎?”
“等會兒照做就對了,我們的命交給你了。”吳銘知道他一定會救生駒的,不打算跟他廢話,但是為了不出現變數,還是提醒了一下小胖子,說著就要拿出自己的武器。
“喂,你想幹嘛?”
吳銘把從主控室順的繩索纏在腰間,這是二手準備,若是通過車體的一處被卡巴內攻擊後被砸開的洞口向外走去,還沒有等車上的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吳銘從車上一躍而下。
“喂!”逞生叫道,但是不知道現在這種情況還能說什麽,只能按著吳銘所說的去做了。
吳銘跳下車,一刀將一隻卡巴內攔腰切成兩半,在具備一定的休息後,體力和精力得到補充,迎面而來的第一隻卡巴內吃了吳銘風頭最盛的第一刀。
吳銘開始在卡巴內之間閃身收割著卡巴內的性命,長刀不斷起落,一隻隻的卡巴內被吳銘或是砍殘或是殺死,因為數量實在是太多了,稍不留神就會被圍困,所以吳銘無法真正殺死多少卡巴內,但在鋒韌長刀下的卡巴內必須得失去撲向吳銘的戰鬥能力。
“好,好強。”車廂的和主控室的人在看到吳銘的戰鬥身影后不由想到。
但是這種狀況是不可持續的,吳銘清楚的知道,自己只是身體素質增強帶來的力量才能看似斬殺著卡巴內,現在焦距在車外的眼光太多了,自己無法對卡巴內進行吞噬,體力得不到補充,自己的處境很快就不會像眾人眼中那麽輕松了。
一刀切開一隻卡巴內的心臟,另一隻卡巴內跟上就要咬向吳銘,被吳銘的手臂擋住了他嘴巴的進攻,
由於戰術套裝的護臂的防護性十分可靠,卡巴內無法咬穿吳銘的護具。 吳銘又是甩開他,一刀收拾了他的性命。
腳步加速,快步向前,吳銘不斷接近著即將被卡巴內包圍的生駒。
主控室內的人見到車外兩人的戰鬥有些看呆了,一個被感染成卡巴內的“人”正與他們的同類互相拚搏,另一個人類正用強大的實力(體力)收割著卡巴內的生命。
“我們去支援他們吧,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們單打獨鬥。”四方川菖蒲從主控室上層走下樓梯說道。
“很危險,打開門的話,卡巴內就……那只不過是自相殘殺而已。”九智來棲阻攔道。
“可是外面還有另一個人,怎麽能這樣……”四方川菖蒲心中有些悲涼,但車內的人還是選擇了不作為。
“哈!”生駒用貫筒殺死一隻隻接近的卡巴內,持續朝著吊橋閥門前進,幾隻卡巴內一擁而上,準備要咬下這塊難啃的骨頭。
“刷——刷——”吳銘刀鋒所致,將生駒後面幾隻卡巴內一一殺死,使得生駒沒有腹面受敵。
生駒用貫筒殺死了一只要到的卡巴內後,他看向後面,見到吳銘後非常驚訝,他不敢相信居然還有人敢冒死來救他這個卡巴內,眼裡含著淚水不忘道謝:“謝謝你。”
“別廢話,去做你該做的事。”招架住一隻卡巴內的進攻,一刀切斷心臟,吳銘說道。
“嗯。”生駒點點頭,堅定了眼神走向閥門。
“我,會從那邊的世界好好嘲笑你們的,你們等著瞧吧!”說著用力將吊橋閥門推開。
“他辦到了。”
“吊橋,降下來了。”
“得救了。”
甲鐵城內的人心潮雀湧,懸著的心終究落了下來。
“發車。”侑那說道,開始操作設備。
四方川菖蒲擔憂著車外面對著卡巴內進不來的兩人。
……
“嗯,嗚嗚——”生駒看著行駛的甲鐵城痛哭,他拖著被感染的身體拯救了別人,可是又有誰來拯救他呢?
吳銘清理了周邊的卡巴內,伸手搭在生駒的肩膀:“男子漢大丈夫的,哭什麽哭?”可是生駒並沒有理他,繼續捂著臉哭泣。
“人類的讚歌是勇氣的讚歌,你是一個勇敢的人,不是那些行屍走肉的卡巴內啊,別哭哭啼啼的,給我振作點。”吳銘喝道。
“可是我……已經……”生駒回過頭來難過的說。
吳銘理解生駒內心的想法,但現在不是難過的時候:“那些事情以後再說,先活下來。”
“抓著啊,生駒”逞生從車上扔下一根繩索,周圍有人阻攔逞生的行為,都被無名給揍一頓老實了。
吳銘將繩索扣在生駒身上,在確認了牢固程度,對車上的人喊道:“可以了拉吧。”然後自己也向著甲鐵城奔跑。
生駒被逞生用車上的機械纜繩拖了一地後,吊著上了甲鐵城。
吳銘把長刀裝回刀鞘,跑多幾步,卸下身上的繩索,穩定住身子看好機會,將剛剛盤在腰間的鉤爪旋轉幾圈甩上了甲鐵城的圍欄,然後抓著繩索跑到甲鐵城車壁後爬了上去。
生駒被無名扔到了車廂裡面,不解的問道:“為什麽要救我,我可是變成卡巴內的啊!”
無名說道:“你好煩啊,都已經上了了還廢什麽話。”
一個自決袋扔到了生駒的面前,九智來棲道:“被你所救,我不會認為是恥辱,如果你還留有一點人心的話,為來大家你快點自我了斷吧。”說著把武器對準生駒,周遭的武士也一同舉槍。
“停止你的弟弟行為吧,他剛剛可是救了這裡的一車人,如果你們不相信他的話將他綁起來不就行了嗎?”吳銘走進車廂,看著這裡對峙的局面說道。
“再說了,要是他是卡巴內的話,早就攻擊你們了,那麽久他都沒有變成卡巴內,說不定病毒對他無效呢。”吳銘有些不爽,出來給生駒主持公道。
“說不定你也被咬了,才替這個卡巴內說話的吧?”一個武士激動說道。
吳銘厭惡這種行為,將兩隻手張開,把自己身體對著他們,瞪著眼睛說道:“那你來檢查一下啊?不要誹謗我。”
那些武士一時被吳銘嚇到了,沒人上前。
“一堆懦夫。”
九智來棲最終還是上前替他們檢查了吳銘的情況,防具包裹的很好,吳銘身上並沒有傷痕。
“你還有什麽話可說,這回不是包庇了吧,我是替他救了你這種廢物而感到不齒才發聲的。”吳銘很生氣。
“我們可不是卡巴內,雖然也不是人類。”無名走到眾人面前,背對著武士。
解開衣服將背部露給他們,上面是一個和卡巴內一樣的發著橙紅光芒的心臟。
“我們是卡巴內瑞介於人類和卡巴內之間的存在。”
吳銘雙手抱著胸口,並沒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