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21日上午,叮叮叮!
今天上午,蘭傑參加的是最後一場初賽---生物競賽初賽。
生物競賽初賽可以說是最簡單的,也可以說是最難的。
簡單的是題目並不難。
難的是題目數量太多,答題時間太少。
這份初賽試卷,一共有70道單選題、50道判斷題、18道填空題(50個空白處),共計170分,答題時間為2小時。
也就是說,考生做出一個選擇、給出一個勾叉、填寫一處空白,只有40秒的思考時間。
從第一道選擇題開始,蘭傑便感覺到了壓力。
1、下面哪一個實驗現象(有些是真實的,有些是編造的)不符合我們所學習的有關胞質分裂的知識:
A.抗肌球蛋白抗體注射到分裂細胞中,導致胞質分裂的停止;
B.當肌球蛋白II基因突變時,細胞能進行細胞核分裂,但不能胞質分裂;
C.顯微鏡下觀察到的肌動蛋白纖維F-actin平行排列於分裂溝處;
D.抗肌動蛋白抗體注射到分裂細胞中,對胞質分裂沒有影響。
讀完題面與四個選項,10秒沒了。
並且這10秒還是泛讀,並非精讀。
蘭傑又花費20秒精讀一次,思考了十幾秒,然後做出選擇。
這份生物卷子的題目確實不難,大部分是概念性的題目,考察同學們的生物知識深度與熟練度。
實驗室裡的生物狗大多從事體力勞動,生物競賽考場上的考生做生物卷子也是體力勞動。
‘選擇題做完了,還剩一個小時!’
‘判斷題做完了,還剩15分鍾!’
‘臥槽,只剩15分鍾了!’
蘭傑慌了,考試時間僅剩15分鍾,他才剛剛開始做填空題。
填空題第一題:請寫出任意三種不完全變態昆蟲,____、____、____。
‘沒時間思考了,直接寫答案!’
思考時間不足,只能依靠本能反應。蘭傑不假思索的寫出三種昆蟲:蜻蜓、蝗蟲、蝽蟓。
填空題第二題:脂肪酸β-氧化的產物有____、____、____。
‘沒時間分析了,直接寫答案!’
蘭傑直接寫出答案:NADH+H+、FADH2、乙酰CoA。
填空題最後一題:一對MN血型的夫婦生育六個孩子,這六個孩子中有三個M血型、兩個MN血型和一個N血型的概率是____。
‘沒時間計算了,直接寫答案!’
直接寫答案是不可能的,還是得稍微心算一下啊!
蘭傑快速心算,得出一個概率:15/256。
叮叮叮!
交卷鈴聲響起。
根本沒時間檢查,蘭傑倉促交卷。
回到家中,蘭傑極度悲觀:“完了完了,生物競賽的初賽考砸了,炸裂了!”
數競、物競的報名人數最多,每年的全國報名人數超過十萬人。化競的報名人數接近十萬人,生競的報名人數最少,接近五萬人。
因為參賽選手的數量較多,所以數理化的競賽在初賽與國賽之間設置了省級複賽,相當於經歷兩次篩選進國賽。這種模式的容錯率較高,如果一位選手在初賽裡發揮的一般,跌跌撞撞涉險晉級省級複賽,那還有一到兩個月的調整時間,倘若狀態調整的好,則有機會進入國賽,甚至拿到國一獎,
入選冬令營。 生物競賽只有初賽和決賽,這種競賽模式的容錯率很低,如果初賽炸了,就沒有然後了。
蘭傑鬱悶啊:“老爸,你為什麽不押生物競賽的題目呢?”
蘭錦輝也是無奈:“你當我什麽都懂?我是真的不懂生物,押不了生物題。阿傑,你考完了四門學科競賽的初賽,接下來有什麽打算?”
“我要練跳遠啊,馬上就要參加跳遠全國賽了。老爸老媽,我吃飽了,我去找魏老師練跳遠了!”
吃完午飯,蘭傑帶上運動套裝前往羊中,在魏老師的指導下強化跳遠技巧。
等待化競、生競初賽成績的日子既難熬又充滿期待。
9月24日晚,蘭錦輝、何玉儀陪伴蘭傑,一家三口一同查詢蘭傑的化競初賽成績。
叮!
蘭傑,100分。
“滿分!我的化競初賽考了滿分!”蘭傑很興奮啊,滿分意味著他肯定晉級化競複賽。
滿臉慈愛的何玉儀非常自豪:“數競、化競都是滿分,物競扣了兩分,數理化這三門學科競賽,阿傑你全部獲得複賽資格,阿傑你太優秀了!”
蘭錦輝也很開心,開心的同時,蘭錦輝也提出了一個不得不重視的問題:“截止今日,阿傑你獲得了數理化的複賽資格, 並且都是高分入圍複賽,讓你放棄其中任何一門學科競賽的複賽,你絕對是不甘心的。應對初賽,阿傑你主要是依靠你的基本功,參加複賽乃至國賽,當然也是考驗基本功。”
“但光有基本功是不夠的,經驗豐富的教練團隊的針對性指導同樣重要。我覺得阿傑你有必要接受你們羊中數理化競賽教練團隊的訓練,那麽你的時間和精力該如何分配?這還沒包括體育,如果算上體育訓練,我認為阿傑你一天有48個小時才夠用。”
“老爸你講的很對,在此特殊時期,只能依靠理論上的極限高效了。累肯定是會很累的,但我不怕累!”
“阿傑你有這個志氣和決心,我和你老媽也就放心了。”
9月25日晚,蘭傑查詢到了他的生物競賽初賽的成績。
“151分,比決賽的資格線150分高了1分,好險,好爽!”蘭傑莫名的生出一股強烈的爽歪歪,碾壓對手也很爽,但不是最爽的那種爽,最爽的爽是眼看就要輸了,忽然靈機一動偷了對面的家。
“數理化的三個複賽名額,再加上體育全國賽,我認為已經是極限了,結果阿傑你再來一個,你拿到了生物競賽全國決賽的名額,這可如何是好?”蘭錦輝昨天提出的那個矛盾愈發尖銳,他是一名學者,考慮問題比較深刻,處理問題的時候多多少少有些顧慮。
退役運動員何玉儀的思維則比較直接:“管他有幾個對手,既然報了名,就不可以退賽,一個個的打敗這些對手,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