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地圖冊,前兩頁看完了,後面是各大洲的地圖,青洲中的華更國,面積超過了一千萬平方公裡,山川、河流、湖泊,都是那麽的熟悉,但名稱大多都是陌生的,作為地球上的江蘇人,武譯他們更關注相應的華東地區,沒有江蘇省,與之對應的叫寧江省。
也有熟悉的名稱,比如長江、黃河,還有喜馬拉雅山,以及珠穆朗瑪峰。
以此來看,此時武譯也相信這應該就是平行地球。
問題是:為什麽會來到這裡?又如何回去呢?
武譯想到了父親、母親,還有病床上的曉月,心中的那種思念已然沒有了邊際,一時間,隻覺得心中一陣酸楚,淚水不禁滑落了出來。
潘啟顯得有些粗線條,他根本沒想到,武譯竟然會哭。
“武譯,你別啊,你怎麽還……還這麽傷感呢,你別那麽悲觀呀。”
悲觀的何止是武譯,山小冉悲觀的都已經麻木了,客機出事以來,武譯、潘啟就成為了她精神的支撐,此時看到武譯落淚,山小冉也難以自持,一下子,淚水湧了出來。
潘啟左看看、右看看,實在也不知怎麽勸解,想了半天,說道:“求你了,武譯,你把小冉都弄哭了,你還想怎麽地!”
“沒有沒有,我只是……”武譯狠狠擦拭了臉上的淚水,說道:“我只是突然想到,我就是有點想家,沒別的,小冉,你別受我影響呀。”
山小冉也擦著淚,“我也是想家了,我也沒別的。”
……
繼續看書吧。
世界地圖冊,放到了一邊,再來看那本世界地理,這是一本科普類的圖書,在書店時,武譯看中的就是裡面的插圖,其中有一副插圖就是太陽系中的行星系統圖。
通過翻譯,可以看到對太陽系的概述,後面就是八大行星的詳細章節。
潘啟說:“八大行星?這麽說這裡的科技水平也不低啊,我們地球,之前我們定義的是九大行星,我記得好像是二零零幾年,才改成的八大行星。”
武譯說:“你說的對,但現在也不能直接對比,這個太陽系,與我們的太陽系是不是一回事,現在也不確定。”
再往下看。
八大行星的名稱,太熟悉了,一點區別也沒有,分別是:水星、地球、金星、火星、木星、土星、天王星、海王星。
書本直接翻到地球的那個章節,通過翻譯後,立刻發現了問題。
此書上說:地球是太陽系第二顆行星。
第二顆行星?仔細往下翻譯,所謂第二顆行星,是指地球距離太陽第二近的一顆行星。
武譯皺起眉頭,“我記得,地球是太陽系裡的第三顆行星,中學都學過的,其它的行星我記不清了,但地球,肯定是第三顆,不是第二顆,我肯定。”
潘啟搖搖頭,“是學過,但我忘記了。”
山小冉說:“我記得也是第三顆,是地球。”
那麽,再看看這書上說的第三顆行星是什麽?
——是金星。
金星,這個中國人比較熟悉,也稱:太白金星、啟明星,所謂啟明星,其中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它非常明亮,這一點,武譯是有了解的。
然而在這本書裡,並沒有提到啟明星的說法,也沒有提到它很明亮,但提到這是一顆類地行星,與地球非常相似。
再把書翻回到地球那個章節,這回花費了更多的時間,進行更多的翻譯,果然有了更驚人的發現,
書中說這個地球誕生於約6億年前。 六億年前!!!
武譯說:“六億年前?我們的地球,我記得是45億年前,太陽是46億年,我記不清了,我雖然不確定,但我肯定,我們的地球、太陽,比這個六億年要久遠很多。”
潘啟說:“那再翻翻前面,看看太陽,有多少年了。”
書往前翻,查到了太陽,結果是太陽大約誕生於7億年前。
再翻回地球那一章節,這個地球的自轉周期為24小時,公轉一周為356天。
這本書上並沒有關於這356天,分配為多少個月。
第二天,武譯他們在大別墅裡找到了一本掛歷,這才仔細去看,確實是十二個月,其中的二月、五月、八月、十一月是29天,其余的都為30天,共計356天。
……
書看的頭都大了,合上了這本世界地理。
之前看到的數據,都已經在紙上做了記錄。
仔細再看著這些數據,三個人做了一系列的推理和假說,最後他們形成了一個觀點。
他們穿越了,不是小說中的穿越歷史,而是真正的時空穿越。
客機遭遇了詭異的湍流,以及之後的螺旋狀的幽暗藍光,還伴有點點星光,也許那就是“蟲洞”,通俗一點說,也就是時光隧道。
通過時光隧道,從地球來到了39億年前的金星上,此時的金星如同39億年後的地球一樣,有生命、有人類、有高度文明。
……
通過最普通的望遠鏡,在夜晚時分,能夠找到夜空之中被稱之為“金星”的那顆星球,武譯、潘啟、山小冉知道,那才是他們的地球,是他們真正的家,只不過它是39億年前的模樣,沒有液態水,更沒有生命。
有了這樣的分析結果,潘啟說:“那完了,就是給我們一艘宇宙飛船,我們飛回地球,又有什麽用?”
武譯說:“也不能這麽下結論,這裡面究竟什麽原理,現在我們也沒辦法搞得懂,但你也想想,我們是怎麽來到這裡的,不也只是通過一架很普通的民航客機嗎!”
山小冉顯得更加疲倦一些,她的額頭已經搭在那本大字典上。
“小冉,你累了吧,好吧,今天先到這兒……”
沒等武譯說完,山小冉抬起頭,“我不是累,哎……”山小冉又歎出一口氣,“我是想那怎麽辦呢,我們就這麽乾等著,等著那個叫蟲洞的再次出現,它要不出現呢?”
武譯說:“當然不能被動的等著,那肯定沒有希望,剛才,那也只是我們三個人的分析,是否對,也還不好說,但大概方向,我覺得應該沒問題。”
潘啟說:“不被動!怎麽個不被動啊,我們還能主動乾點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