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武生都騷動了,不帶這樣的,連續三人無敵之姿進階,以後的武生怎麽辦?
簡直是不給人活路啊,大家來武舉考試,可不是為了混個臉熟走過場的。
再說這幫武書院少年太年輕,一個個就像是無害的鄰家少年,怎麽可能讓一幫武生服氣?
最起碼你也要長相霸氣一點吧,不服氣的再度衝出來一位:“休要猖狂!我來也!哎呦!”
衝到葉淦面前,隻來得及揮舞木棍砸下來,葉淦木槍連擋格的姿勢都懶得做,直接一槍刺中來人的胸口!
幸好胸口有製式護甲,否則這一槍,絕對能把對手刺個對穿!
即便如此,對手還是被刺落馬下,痛的跪倒在地,半晌才喘過氣來。
當他站起身的時候,才發現身邊三個同病相憐的夥伴,這麽會子功夫,葉淦已經戰勝三人!
強!武書院學員表現出來的強勢,讓一幫武舉們面面相覷,這是第三人啊!
禮部尚書加太子太保進文淵閣大學士薛國觀,皺緊眉頭問道:“他可是遼西葉家子弟?”
問誰呢?似乎只有駱養性能回答,只是你特麽如此擺譜,有點裝大了吧?
別看老薛是大學士,駱養性還真沒把他放在眼裡,崇禎一朝換得最勤的就是內閣成員。
沒有一個乾過三年的,而駱養性卻已經輝煌十二年了,從崇禎皇帝上台,他就是死忠一枚。
不過駱指揮使不動聲色:“是!他是前屯衛副將葉鎮南之子,是遼西葉家第十三代,算起來葉淦要稱呼王封姑爺爺。”
還有這樣一層關系?為人刻薄的薛國觀,冷哼一聲:“既是親眷何不避嫌?武書院數千人,參加科舉的只有三十幾人,其中選拔學員是不是符合規矩?還是任人唯親?”
怎麽就畫風突變了?周邊幾位面面相覷,就算你是大明王朝的閣部,這也管的太寬了吧?
武將第一個不答應啊,文官居然要向武書院伸手,這是問問不可能的。
兵部左侍郎王業浩幽幽道:“據我所知,武書院每個月都有月考,是全院校學員互相比鬥爭鋒。來參加武舉的,應該是排行前三十的學員,駱大人下官所說屬實否?”
駱養性點點頭:“屬實!此來三十二人,就是武書院排行前三十二位。其中只有八個武勳子弟,完全按照月考排名選拔。”
還有這事兒呢?薛國觀冷笑道:“不過是皇上恩賜的七品官,就妄想左右學員的命運,此人野心太大。”
尼瑪!如果王封在這兒,搞不好給老薛一嘴巴,這張嘴太臭了,居然說的全對!
有人附和薛國觀:“薛閣部所言甚是,七品官就能左右學員人生,簡直是狂妄至極。難道他不知道,如此閉塞才學之士出人頭地,乃是暴殄天物麽?簡直是罪無可赦!”
“當徹查此事!選拔人才乃是為皇上分憂,怎麽可以隨便一言而決?荒謬至極,此人不配當武書院院正!”
一時之間七嘴八舌,仿佛王封真的犯下了滔天大罪一般,連崇禎皇帝都開始皺眉頭。
面前的火爐青煙嫋嫋,襯托朱由檢那張青白色的臉,怎麽看都不像是活人。
幸好皺皺眉,感覺還有了一點生氣,王封遠觀崇禎皇帝,心中腹誹不已。
只是他沒想到,主席台上文官開始攻訌他,怎麽就上綱上線了?
王業浩一臉古怪:“各位大人,應該不知道武書院的情況,這也難怪。據我所知,王院正打算帶一百名參加武科考試,被遼東巡撫方一藻方大人勸退了。”
嗯?薛國觀愣住了:“方一藻大膽!”
“我看方大人老糊塗了。”
“掐斷精英人才上升之路,乃是我朝大忌,特別在國家用人之際。更應該不拘一格降人才,怎麽可以如此閉塞升遷之路?”
居然群情激奮!駱養性實在是懶得搭理這幫子文人,一個個吹毛求疵本事一流,乾實事啥也不是。
遠遠不及那個十六七歲的少年,偏偏一個個身居高位,這是在找存在感麽?
問題是崇禎皇帝看過來:“選拔名額可有隱情?武書院人才可曾被埋沒?你等查過沒有?”
皇帝動問,曹化淳趕緊過來跪倒在地:“回皇上!方大人勸阻,是為了避免武書院學員囊括全部名額。”
“啊?怎麽可能?”
“荒謬至極!區區一個武書院,就能霸佔鄉試全部名額?怎不上天呢?”
“我看方一藻的確應該致仕,太老了,已經老糊塗了!”
薛國觀冷哼一聲:“武書院學員真有這般本事?”
駱養性向陛下施禮:“武書院最初為五營,其中背嵬營和玄甲營最強,兩營加在一起只有九十八人。原本學員就有武技根底,被強化訓練,和多次實戰之後,兩營學員的確有武進士水準。”
啊?武進士的水準?吏部文選司主事呂大器瞪圓眼睛:“十幾歲少年有武進士水準?怎麽可能?我不是懷疑駱大人,而是懷疑傳遞消息的人。”
任誰都不敢相信,一幫少年有武進士的水準, 你讓四五十歲考上進士的怎麽活?
簡直是啪啪打臉啊!還是規模打臉,九十八人可以考中武進士,這特麽也太逆天了!
少年英雄麽?薛國觀怒道:“若是如此,更不應該埋沒人才,方一藻其心當誅!”
英國公張世澤不愛聽了:“薛大人管得太寬了吧?剛剛已經說過,方大人不想學員擠佔名額。若是本科舉人全都是武書院學員,你讓邊關那些低級軍官和士卒作何想?這是他們一飛衝天的機會!”
邊六腹四!所有人想到了這個規矩,武定侯郭培民冷笑連連:“如果全都是武書院學員,這邊六腹四如何分配?學員來自各方,全部取自學員的話,這武舉考試還有意義?”
額!文臣們終於閉嘴,如果武舉結果全都是武書院學員,還不如就在武書院考試得了,何必興師動眾耗費國家錢糧?
還有人不死心:“未必如此吧?武書院學員真的如此厲害?怎麽可能?”
呵呵!西寧侯宋裕德冷笑道:“武進士很強麽?若非今科聖上加項,區區比力氣比箭術比策論,不正是武書院所傳授的麽?”
可不是麽,薛國觀鬧個大紅臉,他忽略了武書院是幹嘛的,說白了專門教人應對武科考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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