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康侯徐錫登笑了:“武書院學員考試不是問題,讓我好奇的是,王封如何教導的。一幫少年,會考試也就罷了,實戰能力如此強,這才是我等需要深思的。”
文官更加的尷尬,老徐戳破了一層窗戶紙,科班出身的學生,只會考試乾事業卻不成!
“這才是為聖上選拔人才的捷徑啊!”定國公徐允禎輕歎一聲,“若是沒有此次武舉增項,朝廷不知道武書院學員如此強大,也不知道院正功勳卓著。”
能一次性培養出如此眾多優秀學員,絕對是功勳卓著,任何人也抹殺不了。
一幫子武勳為武書院唱讚歌,讓文官們很不舒坦,王院正原本是秀才後來是舉人。
出身也是書香世家,怎麽就成了武官的寵物了?
吏部尚書田惟嘉幽幽道:“武書院重啟,乃是國子監主持,此乃近年最成功的范本。記得當初請兵部出資,兵部各位嚴詞拒絕,認為武學走出來的都是紙上談兵的廢物,呵呵!”
老混蛋!不帶這麽打臉的,禮部尚書兼東閣大學士入參機務,仍掌兵部事兵部尚書楊嗣昌不在,其他人在場啊。
兵部左侍郎王業浩打個哈哈:“尚書大人忘記了,寧遠衛給予武書院最大支持,其中選拔生員才是最重要的。沒有優秀的生源,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呀!”
兵部右侍郎金之俊連連點頭稱是:“不只是寧遠衛的生源,為了武書院的前途為了大明王朝的前景!兵部特批武書院全國選人,也就是說武書院聚集全國最優秀少年,怎麽可能不強?”
搶起來了,都在搶功呢,這種事朝堂之上每天都在上演,可是兵部和吏部爭功算怎麽回事?
都是文官系統的,倒是讓武將們看笑話,老田是真的老糊塗了吧?
葉淦戰勝六人,再無人敢上場,終於縱馬來到王封面前。
只見他下馬抱拳施禮:“學生幸不辱命!”
優勝區三個人,人家是師生三人,這一幕未免有點刺眼啊。
很多武生不服氣,可是這三位的強大,也絕非他們可以抗衡的。
校場上沒有絲毫的耽擱,一人縱馬衝入校場中央:“在下大明武書院杜大山!誰來挑戰!”
“武書院院正以下第三人?這個不會那麽強了吧?”
最先出場的壯漢,連續敗給王封和何振嶽二人,不服氣的他再度衝上來:“某家來也!臥槽!我不服!”
不服?杜大山的木刀,就在他咽喉前一寸:“如果不是比武,你的頭顱已經是我的戰利品。看你也是一條漢子,給你一句忠告,不要挑戰武書院任何人,你沒有機會了!”
魯莽的大塊頭,連續挑戰武書院最強數人,敗的也是最徹底最慘的。
大塊頭欲哭無淚,還有什麽好說的,打不過只有不上了。
一人都只有十戰的機會,一共只有七個勝率,敗給這位就剩下七個了。
轉眼間敗給王封師生三次,再敗一次徹底淘汰,幸好之前沒有挑戰葉淦。
壯漢垂頭喪氣走了,身後杜大山揚聲道:“在下大明武書院杜大山!誰來挑戰!”
“哇呀呀呀!氣死我也!我不服!我要挑戰!”
一個絡腮胡的家夥,居然舉著碩大的木槌,縱馬狂奔衝向杜大山。
別看是木槌,有戰馬衝擊力的加成,加上木槌的重量,這要是被搥上,妥妥的去了半條命。
前提是搥上對手,絡腮胡雙眼泛紅口中嘶吼不斷,僅僅是這股子士氣就讓人折服。
問題是他選錯了對手!杜大山沒有等待,而是雙腳一磕馬肚子,戰馬迎著絡腮胡衝上去。
沙場之上戰馬是最好的夥伴,武書院學員的戰馬,都是從戰利品中精挑細選的。
前後俘虜無數戰馬,每一個學員都換了幾匹馬,杜大山的戰馬卻始終沒換。
因為這匹戰馬,是他從小養大的,跟他配合的親密無間,幾乎跟騎射民族養馬程序一般無二。
就在雙馬馬頭臨近的刹那,杜大山的戰馬,突然張開大嘴咬過去!
雙馬相對衝鋒,即時相向速度超過百裡每小時,這一咬是絕無可能咬到目標的。
問題是絡腮胡的戰馬被驚嚇到了,什麽時候見過這麽不按牌理出牌的戰馬?
一個武生的戰馬而已,甚至沒有經歷過戰陣,被杜大山的戰馬一嚇,頓時唏律律一聲嘶鳴。
那匹馬猛地前蹄高高揚起,不得不說絡腮胡騎術精湛。
盡管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弄得措手不及,雙腿卻還是死死夾住戰馬,居然沒有掉下去。
這姿勢保持的還算挺帥,可惜隻保持一秒鍾,杜大山的刀已經到了!
木刀刀攥杵在絡腮胡的胸口,一下子把他杵下戰馬,狠狠的摔在地上。
“在下大明武書院杜大山!誰來挑戰!”
這樣也行?武生們看傻眼了,不只是武書院學員碾壓武生,就連他們的戰馬都欺負馬呀。
連主席台上崇禎皇帝都看笑了:“杜大山麽?倒是養了一匹好馬,那匹馬可是名駒?”
英國公張世澤躬身回答:“啟稟聖上,臣看不出那是一匹寶馬良駒,不過對武將來說最好的坐騎,就是跟自己心意相通的。那個少年跨下戰馬,應該是騎乘五年以上,甚至是從馬崽子開始養大的,才有如此默契的配合。”
真的假的?吏部文選清吏司員外郎林孕昌不服氣:“據說武書院多次抗擊清兵,戰馬淘汰率極高,能騎乘五年以上的戰馬,應該不多吧?除非騎乘者不敢上陣衝鋒!”
呵呵!張世澤冷笑數聲:“陛下若是有興趣的話,可以宣杜大山過來一問,自當知曉。”
蠢貨一個!吏部尚書加太子少保謝陞,差點把林孕昌踹下去!
跟英國公談戰馬,這特麽不是蠢貨是什麽?張家世代為將,對戰馬熟悉程度,超過文官手中的筆啊!
嗯!崇禎皇帝也是興致大增:“宣!”
“宣武生杜大山近前見駕!”
還在叫陣的杜大山,聽到宣召一陣迷糊:“宣我見駕?”
宣召的錦衣衛氣樂了:“沒錯就是你,趕緊隨我前去見駕,到哪兒別忘了下馬跪拜!能面見聖上,小崽子好福氣,回去值得吹噓一輩子的了!”
真的假的?杜大山瞄向主席台側面的王封,後者做了個手勢,杜大山立刻心領神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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