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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遊舊山河》第94章 攻營
  雖然個個都是一手抱腳,一手捂著嘴在那低聲“唔唔”,但實在架不住人多,這無數聲音匯聚起來,竟然像是喧囂不停的集市!

  張純嚇了一跳,頓覺神經大條,一時不明所以。而此時,前面一個士兵放著小跑疾馳回來,見到張純就道:“報,將軍,敵軍在營牆外面灑滿鐵蒺藜,我軍刀盾兵五百余人受傷,攻勢被阻!”

  “什麽?”這消息來得讓張純有些始料不及,就一簡單的鐵蒺藜竟然就殺傷了五百之多的士卒,這讓人簡直太難以置信了,但得到這士卒確定的眼神後,張純又才勉強接受這殘酷的現實。看著前方兀自蹦躂的數百人和為之一滯的攻勢,張純差點噴出一口老血,這還沒有殺到營牆呢,就有五百人受傷?這事實彷如晴天霹靂,霹得張純情不自禁就罵出了口:“我乾你大爺,劉協小兒太他喵的陰險了,竟然跟我使陰招!”

  這正是劉協前面交代鐵匠隊伍打造的物事,鐵蒺藜在古代應用十分廣泛,但是破解也十分簡單,不過劉協考慮到,張純這些人不知道情況,叛軍窮,盡是穿草鞋的,正好可以用來殺傷敵軍,就算被敵軍知道,急切之間可能也想不出辦法破解,於是就不遺余力打造了數萬顆,晚上守營正好派上用場!

  張純這邊見自己大軍攻勢為之一阻,又發出了低音炮似的“唔唔”聲,但是劉協軍營還是一片寂靜,似乎並沒有發覺被襲。

  張純怒歸怒,但最終理性還是戰勝了他的野性,於是道:“劉協小兒太過自以為是了,以為小小鐵蒺藜就能阻擋我軍襲營?時間還早,全體穩步前進,清除鐵蒺藜,繼續攻營!”

  眾人領命,繼續進攻!

  劉協這邊,早已笑開了花,見張純死性不改,還要繼續攻營,便對荀彧道:“這敵軍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不見兔子不撒鷹啊!”

  荀彧笑笑不語。

  ……

  既得張純軍令,剩余的四千多人士卒不敢違逆,隻好放緩攻勢,竟是像一個個烏龜般集體貓在地上,清理衝鋒路上的鐵蒺藜,這一幕實在有些滑稽,然而作為當事人的張純軍士卒卻是個個感覺有些憋屈,面紅耳赤,士氣也隨之跌落不少。

  清除鐵蒺藜本來不算一項艱辛工程,但現在是夜晚,所以還是費了好大一番周章,這才終於是來到劉協軍營牆,感受到營牆那股厚實感,眾人也是松了口氣,但也提起了心,心想就這營牆的厚實程度,不知要砍多久?但都走到這一步了,事不宜遲,於是一群刀盾兵就開始接受下一項工作,紛紛揮舞起大刀,不斷的揮砍著營牆堅實的木頭。

  但是這木頭被劉協事先炭化,不像是新鮮木頭那樣一刀就能見一條刀縫,使勁一刀下去,卻是只有一個印記,不像砍,倒像是在砸!

  眾張純刀盾兵對著木頭大砸痛砸一番,砸的熱火朝天,砸的揮汗如雨,卻是收效甚微,個個頭疼不已,礙於張純軍令,卻也沒有辦法,只能一點一點的往下磨。

  這還真是應了那句古話:磨刀不誤砍柴工!

  刀盾兵的工作可謂是艱苦卓絕,但後面等待殺敵的長槍兵卻是顯得無所事事,只能聽見前面不是傳來擊打木頭的悶沉之聲,不見有任何其余動靜,個個鬱悶不已,這等著攻營呢,前面的刀盾兵究竟在磨蹭什麽鬼?

  時間一晃,半個時辰過去,但情況還是老樣子,後面的長槍兵等的也是有些不耐煩了,與其站在這裡乾等,那還不如席地而坐,修養一番生息,

於是窮極無聊之下盡皆三五成群的席地而坐嘮起嗑來,就差一副麻將了。  果然如前番分析,叛軍盡是百姓組織起來的烏合之眾,這攻營打仗呢,就算再無聊,也不能在衝鋒路上就地打滾不是?

  前面刀盾兵不知後面情況,隻管鉚足了力氣揮刀使勁砍啊砍。

  待得後面張純了解到情況過後,目瞪狗呆,又是一頓大罵特罵,罵的劉協體無完膚,同時暗自佩服道:這是哪個單位生產的樹木,竟如此好使,改明兒個是不是自己也要進一點備用。不過張純埋怨歸埋怨,現在生米已經煮成了稀飯,除了靜候這些揮汗如雨的刀盾兵有所進展外,別無他法,於是也席地而坐起來,看看天色,心說反正時間還早!

  張純一方面大罵手下太蠢,踩到釘子也不說出來,一方面將劉協祖宗十八代挨著問了個遍,這才稍微解氣了點。而這一晃眼,半個時辰也就過去了,經過一眾刀盾兵的不懈努力,眾志成城之下終於是撥得雲開見日月,那固若金湯的營牆也是被這些刀盾兵的堅忍不拔給感動了,從而露出了缺口。

  那砸斷木頭的士卒一看,自己負責的兩根木頭被砍斷了,頓覺成就感十足,有些想要喜極而泣,竟是忘乎所以的高興得手舞足蹈,情不自禁就大聲高呼道:“我砍斷了,我砍斷了!奧,噎死,奧賣噶的!”

  這突入起來的呼喊聲仿佛鍾鼓交鳴,在這寂靜的夜色之中傳出老遠,負責這邊的隊率聽到,如遭雷擊,仔細觀摩一番,才發現發現驚叫的源頭竟是自己這邊的小兵,隊率心想,領導有命要悄悄咪咪的,你這大叫豈不是找不自在?於是不分情由的三步並作兩步,跑過去跳起來就是一個腦嘣兒!

  “叫你小聲點,你個豬……啊!我的手。”

  隊率這一擊腦嘣兒來勢洶洶,眼看脆弱的士卒腦袋即將遭受前所未有的重創,周圍的士卒見狀也都暗自為這驚聲尖叫的兄弟捏了一把冷汗,然而下一秒,想象中的哀嚎卻不是由這兄弟呼出,反而是來自這隊率,眾人大為驚疑,定睛一看,才發現隊率將右手夾在胯下,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樣,嘴裡還在直哼哼。

  眾人冷汗直冒,心說兄弟什麽時候練了鐵頭功?等他們又將目光轉向這驚叫的刀盾兵兄弟,才如夢初醒,原來兄弟頭上頂著頭盔呢,雖然是木質的,天黑隊率沒注意,這一家夥下去就敲在了頭盔上面,難怪敲人的隊率會是如此模樣,想想也都知道,指關節受到重創,這是一種痛徹心扉的真他喵的痛!

  然而畢竟只是敲了一下頭盔,時間過去好幾分鍾,這個隊率也就緩了過來,這才罵道:“我艸你大爺,你瞎叫喚個什麽,生怕敵軍不知道我們在劫營嗎?”

  “咦,人呢?”隊率罵罵咧咧回頭一看,卻發現剛剛被他敲腦門兒的刀盾兵已然不見人影了。

  隊率前後左右晃了幾圈,也不見人,正兀自鬱悶兒、奇怪的時候,就聽見腳下有人正在痛苦的低聲吆喝,隊率疑惑之中低頭仔細一看,發現自己面前竟然出現了一個大坑。

  與其說是大坑,其實倒不如說是壕溝,只因有些段的壕溝上面鋪有掩飾物,這才導致看起來像是個大坑,而剛剛的刀盾兵此刻就已掉入溝中,溝底又有木刺,這個刀盾兵被木刺刺中正在哼哼呢。

  隊率再左右一望,只見木柵邊緣,同一時間掉入溝中直哼哼的士兵竟又有兩三百人之多,死去的自不必說,還活著的個個痛不欲生,隻讓這隊率頭大如鬥。

  ……

  “什麽?營牆後面有條壕溝?我們又折損兩三百人!”張純那咆哮之聲又在隊伍後面響徹起來,當真是聞者心寒。

  本來以為砍翻第一道木柵,再砍掉第二道木柵,就能進入營內展開屠殺,現在倒好,兩道木柵之間有了壕溝,還不淺,根本就把砍伐第二道木柵的道路給斷絕了,張純想著這一幕欲哭無淚,夜襲,眼看天都要亮了,還襲個什麽襲!

  張純一人沉浸在鬱悶之中難以自拔,場面一度有些寂靜無聲,副將看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於是問道:“大王,現在怎麽辦?”

  副將的詢問聲音不大,但還是將張純拉回了現實,張純想著這晚上吃癟的一幕幕,怒從心來,吼道:“怎麽辦?涼拌!我們人數不少於對面,趁著現在敵軍還未發現,全體直接突襲營門!”

  副將心中暗罵張純不講道理:就你能,前面直接突襲營門不就完事了,非得去砍人家的木樁子,這下倒好,一千刀盾兵所剩無幾。

  副將雖然暗罵主將操蛋,卻也沒有辦法,隻好遵命行事,下令直接突襲營門。

  而劉協這邊看到張純軍忍不住寂寞直接突襲營門,早有安排,馬上就有兩個士兵高聲呼喝起來:“敵軍劫營!”

  沒有辦法,人家都直接攻你大門了,你還一點動靜沒有,這也太假了。

  然而這兩個士兵喊歸喊,卻是出工不出力,只有聊聊百余人響應,這也是劉協安排的,營門只有那麽大,敵軍縱然突襲營門,一時半會兒也無法有太大的進展,這正方便劉協軍遠程擊殺敵軍,溫水煮青蛙,一點一點殺傷敵人,敵人才不覺得肉痛,你一家夥乾掉別人太多人,別人還不轉頭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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