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回客棧吧!”上官容卿朝著身後人說道。
想著:
若非李淮音一早交待只要完成所說的事便不得干涉上官容卿的話,得罪月奴,只怕此時那太監早已經是身首異處了。
去禦書房的路上那太監笑得那叫一個燦爛,躬著身子說道,“老奴伺候皇上這幾年有幸見過來朝的使者,卻不曾像公子這般能言善辯,逼得那禮部尚書下不來台,公子真是年少有為。”
上官容卿冷笑著,隱藏身份,閑逛燈會,取回回函,入宮居住,拜訪趙煜,送信廉王,真是一出又一出的好戲,只可惜自己便是那台上的戲子,獨角戲,連幕戲讓李淮音看得目不暇接。
“喲!這不是喜公公嘛?往哪去啊!”軒吾坐在高牆之上,噠啦著兩條腿,十分悠閑。
那公公一見是軒吾,笑得越發燦爛,恭維道,“老奴見過世子,皇上有令讓老奴帶著離國使者前往禦書房呢?”
“哦?離國使臣,讓朝堂那些群臣碰了一鼻子灰的那個。”
軒吾翻身而下,看向上官容卿一驚對著那公公說道,“可巧了,本世子也正準備去禦書房,就讓本王帶他過去吧!”軒吾說道。
“這……”那公公有些為難道,“可是……”
“難道公公只聽皇上姑父的話不聽本王的話了?”軒吾威脅道。
“不敢,不敢!那就是麻煩世子了。”公公訕訕地答道,得罪了軒世子他可就要不得安生,除了太子殿下,皇上最寵的便是這個小祖宗了,連忙點頭,起身告退。
“真是人生無處不相逢啊,我就說你肯定不是尋常人,卻不曾想竟是離國使臣,不知在離國官至幾品啊!”軒吾十分熟絡地攀談起來。
可身旁上官容卿實在懶得應付他,一言不發。
朝堂之上若非為了完成任務,他根本就不想浪費唇舌,好不容易得片刻安寧,偏生又有人在他耳邊喋喋不休。
軒吾見上官容卿不說話,道也不生氣,繼續道,“話說你的武功是跟誰學的,怎麽能做到在那樣的情形之下還如此身形矯捷,我從未在離國聽說過有你這號人,你到底是誰?”
身後走著的少年還是不說話,軒吾轉念一想道,“你不願說這些,不如說說你爹娘吧,他們是誰?你如此氣質想必爹娘也必定不俗吧!”
話剛落地,上官容卿腳步一頓,開口道,“滾!!!”
可語氣卻是淡淡的。
“你終於說話了,何必如此不盡人意呢?要不我先介紹一下我吧,我叫軒吾,當今皇上是我姑父,這下你知道我的身份了吧!”
軒吾想著,這不是沒話找話嘛,剛才那公公怎麽稱呼他的,不都聽得一清二楚的嘛。
攔住上官容卿道,“你先別走,我不過是想交你這個朋友,何必如此小氣。”
“我不需要朋友。”上官容卿道。
“人怎麽可能不需要朋友?一看你就沒享受過這人生樂趣的人,可真夠無聊的。”軒吾撇了撇嘴道。
只見上官容卿指尖寒光一閃,一根尖銳的銀針準備拋出。
軒吾立馬閉上了嘴,捂著嘴退得老遠,不再說話。
心裡卻想著真是沒意思,不過仗著武功比自己好為所欲為,這可是在皇宮之內, 竟然有人連他的面子都不給。也是,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說詆毀皇上姑父的話,目前為止隻遇到他這一人。
“皇上姑父!!!”軒吾來到禦書房門口蹦噠蹦噠地走了進來。
“你怎麽來了?”連灝天轉過身來問道。
“姑父這是什麽話,難道不歡迎軒吾嘛?”軒吾一骨碌坐在椅子上架起了二郎腿。
“怎麽會呢?”連灝天微笑著,“只不過姑父離國使臣等下會到。”
“姑父你說的是他吧!”軒吾指了指門口的上官容卿道,“剛才我在半路上遇到了他,反正我也要來找表哥,就順路帶他過來了。如果姑父跟他有要事相商的話那軒吾先告退了。”
連灝天看向上官容卿站在門口他的眼神似有水霧蒙住,六年前他因一時之怒害得這孩子飽受苦楚,這成為他心中永遠的痛,六年來他秘密派人四處尋找可他跟人間蒸發般尋不找任何蹤跡,今日居然奇跡般的站在自己的面前,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爺可憐他讓他有恕罪的機會?
上官容卿走了進來開口道,“見過皇上。”
連灝天兩眼通紅,走到上官容卿身邊想拉著他的手,卻被他不著痕跡地躲開了,“卿兒,你終於回家了,”
言語之中含著那深深的愧疚繼續道,“是朕對不起你,當年沒有查清楚事情的真相就輕言你的生死。”
“皇上如果沒什麽事的話,就先告退了。”上官容卿淡淡地回道,內心又些許的不耐煩。
他一點也不想聽眼前的人一把鼻涕一把淚在那懺悔著說那無用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