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234年兵器世家竹府
一白衣少年從天而降,眼神清冷。揮手之間點點樹葉化為犀利暗器,竹府上下十余口正中眉心,當場斃命,而殺人的少年卻連眼都不眨。
不遠處傳來一陣啼哭聲,一個婦女正抱著孩子瘋狂逃命,不過一瞬,少年便消失不見,擋住了正在逃跑的婦人,身形之快,讓人害怕。
“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們母子吧!我這孩子才三歲,不要殺他!”婦人俯倒在地,不停地磕頭。
少年眼眸清冷,神情一頓。
“娘!!!”一聲清脆帶著哭腔的聲音響起,懷中的孩子瑟瑟發抖,害怕地看著眼神的少年。
雙葉起,婦人轟然倒地,身後是那痛苦地啼哭聲,少年轉而離去。
消息很快傳遍大街小巷,一夜之間,竹府慘遭滅門,其子下落不明。
讓人爭相猜測,竹府世代以製作兵器起家,其製作的“飛天弩”以弓形小巧,射程遠,威力大,在江湖中頗受美譽,如今發生此等事有猜是得罪某些江湖中人;有猜是因竹家在皓離大戰時曾幫助過皓國製作兵器,而得罪離國;更有甚者說竹家中有蓄意偷取兵器圖的人……諸如此類,猜測雲雲。
官府派人四處查探,竟沒有一絲消息,連是被何人所殺都未曾有一人見過,此事驚動了直屬的州縣並上報給朝廷,皓國皇上連灝天得知後派遣欽差前往查探,終一無所獲,成為疑案。
精致的庭院內,竹葉颯颯。
一黑衣男子手持竹杖一下又一下地敲打著身下跪著的白衣男子,身後已經是鮮血淋漓,少年雙手緊緊握著衣角,神情淡淡的。
台階之上,一玄衣男子正慵懶地坐在椅子上,一雙桃花眼正似笑非笑地看著受刑的少年。
如珠玉般好聽地聲音響起,“卿兒!你怎麽如此沒記性,忘記為師教過你不要對敵人心軟嘛?你看看,遭罪的不還是自己。”
跪著的少年,一言不發,額頭冷汗冒出,嘴角溢出點點血跡,抵禦著這永無止盡的痛苦。
一柱香後,身後的笞打聲停止,黑衣男子恭敬地退了下去。
少年以手撐地,不停地喘息著,身後早已經是如熱油翻滾般焦灼難忍。
那玄衣男子走下台階,俯視著少年,接著用手扶起少年那慘白的臉說道,“卿兒,自己做錯的事可別總讓別人付出代價哦!”
男子笑得邪魅,雙手一揮,不遠處的四個黑衣人瞬間倒地,沒了呼吸。
耳後傳來啼哭聲,另一人雙手粗暴地抱著一個個孩子走了過來,恭敬地跪倒在地。
少年預感到要發生什麽,掙扎著喊道,“不要!!!”
眼前的哭聲卻瞬間停止。
少年左臂傳來刺痛,一根針直直地刺入其中,在六脈之間,如烈火焚身般,鑽入每一根神經。
玄衣男子站起身來,冷冷地看著旁邊痛苦扭曲的身影,命人扔下一根鐵鏈便離去了。
一個小時後,針被震出體外,疼痛停止。
少年早已經是毫無血色,神情空洞,跪在鐵鏈上的雙腿早已經痛得麻木,身後的傷也不斷的肆虐著,可再如何,也不如心裡的傷。
枯葉落,一地破碎。
忍受這全身的疼痛,白衣少年踉蹌地來到居住的庭院中,一推一開之間,抵住了所有的落寞,兩腳一癱,任由鮮血淋漓,一柱香後,將那沾滿鮮血的衣服用力撕扯撒上藥粉胡亂包扎著便在也支持不住靠在門邊睡著了。
夜色入戶,清涼如水,月光照在那坐在角落裡的少年的臉上。雖有著蒼白,可卻擋不住那如畫的容顏,如刀刻般鬼斧神工般遠山一般的眉宇,棱角分明,如水墨畫般精致,朦朧的臉龐上映著一雙如星辰般閃耀迷人的雙眼, 又似那深不可測的天宇,讓人深陷其中。仿佛帶有天生的魔力,能輕易將人的魂魄吸住。
他雖有些年少,可通身溫潤的氣質卻是如何也抵擋不住的。
只見他如玉的手指摩挲著一塊通透碧綠的玉佩,如那珍寶一般珍視,喃喃開口道,“等我!”
第二日一大早,門外傳來聲響道,“少主,主公有請。”
“知道了。”淡淡的聲音傳來,身後叫囂的疼痛也漸漸減少,上官容卿換上一襲月牙白的衣裳,更襯得他溫潤如玉,無一絲肅殺的冷冽,他斂去了所有神色,這才緩緩踏出門去。
門內,一玄衣男子背對著他,慵懶地聲音響起,“明日,你去趟皓國吧!其他的事花奴月奴會告訴你。”
“是!”上官容卿淡淡地回答,眼神中閃過一絲異樣,卻很快消失,收回了眼神退了下去,待步入庭院,心中自嘲地笑了笑。
沒走幾步,便看見月奴和花奴便迎面而來,道了句“少主”,便走進房內了。
月奴是十二月衛之一,武功高強,為人狠厲,對他總是一副懷疑的眼神,這些年明裡暗裡不知給他使過多少絆子。
花奴,暗衛當中唯一的女子,善長用毒,眼神之中卻無絲毫凌厲之氣,溫溫柔柔,讓人覺得格外親切。
而十二月衛是那玄衣男子培養的暗衛,各個武功高強,對於上官容卿而言,他們是那堅實的鎧甲,也是他打敗他巨大的絆腳石,以他如今的實力想要對付他們還差得遠!
上官容卿看著門緩緩關閉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