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幾日,不止覃聶,其他門派同樣出現,被魔獸殘害的弟子,他們的靈魂,都被吞噬一空。
本以為魔獸暴動,漸漸發現事情沒那麽簡單。
又過幾日,遇害者未減反而增多。
為了除害,各大門派暫時收起私人恩怨,每個門派,都須派出一名弟子,前去魔獸山脈除害。
若不去,這時沒人會深究,一但風波一過,難免會被人抓住把柄。
覃聶負手踱來踱去,眉頭緊緊鎖在一起。
三個白色身影,在一旁靜靜的佇立。
覃聶停下腳步,轉過身道:“薑芷茹,你魂禁難以衝破,留在門中修煉也無大用,不如去外面遊歷修行。”
覃聶目光掃向雲初雪和沈明傑,沉思片刻:“雲初雪,你隨薑芷茹一同前去,路上護她周全。”
沈明傑臉上,少有的暗沉,難得能外出,只有他一人留在門裡忙碌。
三人躬身退出,邁步來到屋外,沈明傑攤開扇子,嬉笑道:“雲初雪,要不我們換一下?你留下,我…哎哎,別走啊!”
沈明傑朝薑芷茹聳聳肩膀,果然,和這個腦子裡面都是冰的女人,無法溝通。
難得看見沈明傑的愁容,一時竟覺得那麽賞心悅目。
薑芷茹愉悅的朝他哼一聲,學著沈明傑的招牌笑容,負手離開。
沈明傑用扇子拍著手掌,歎氣一聲,也緩緩離去。
時間很急促,出發的時間便是明天。
薑芷茹回到屋中,住了一段時間,已經對小小的屋子產生感情,暫時離開還隱隱不舍。
明天的啟程,心裡一陣激動,想起要面對的未知,又有些慌張。
心情浮躁間,一時無法靜心修煉。
砰,門被人沒好氣的推開,沈明傑沉著臉,抬手丟出一個小袋子。
薑芷茹探手打開,裡面的金幣隻到袋子一半。
“師兄,錢是不是少些?”
沈明傑語氣酸酸道:“又不是讓你出去遊玩,足夠了。”說著用袖子,擋住腰間。
薑芷茹盯著袋子數金幣,沒有發現沈明傑異常。
連一百個金幣都不夠,難道門裡這麽的窮嗎?
抬頭一看,沈明傑早已溜的不見人影。
翌日
薑芷茹身上,隻帶了金幣和纖瓏,施施然的向外走去。
大門外停著一輛馬車,雲初雪站在門口處,身旁一群人圍繞著,在覃聶叮囑中不斷的點頭。
薑芷茹才出現,所有人的目光便聚集而來,似是等她許久。
“薑芷茹,雲初雪,你們二人盡力即可,一切小心行事。”
覃聶說著,又詢問道:“錢都帶好了嗎?”
兩人點點頭。
薑芷茹黑眸轉來轉去,人群中沒看到沈明傑。
“還不快走。”冷冷中滿是不悅的語氣,雲初雪盯著薑芷茹,眉頭緊皺。
薑芷茹躬身朝覃聶一禮,才轉身上了馬車,懶洋洋等待的馬夫,睜開眼睛,揚起馬鞭揮動。
馬車走的很急,薑芷茹在馬車中顛來顛去,抬眸望去,雲初雪如粘在馬車上般,無論馬車怎麽搖晃,身子都毅然不動。
目光收回時,注意雲初雪腰間的錢袋,小袋子鼓鼓的,似要被金幣撐爆。
摸了摸腰間的小錢袋,乾癟癟的,散發一股淒涼感。
“師姐。”
薑芷茹探身問道:“師姐錢怎麽這麽多?”
雲初雪冷冷的吐出幾個字:“一樣多。
” 一樣多?猛然想起沈明傑匆匆逃離的身影,薑芷茹咬牙切齒的暗咒著沈明傑,竟然連師妹的錢都偷。
雲初雪冷冷的神色,衣袖中的手緊緊攥了攥,微微轉過頭去,看著外面匆匆退過的風景。
馬車中冷冷清清,薑芷茹靠在一旁,雙手抱在頭後,身子隨著馬車顛來顛去。
暖暖的陽光中,猛然閃過一絲寒意。
“小心。”
雲初雪冷喝中,薑芷茹攥緊了纖瓏。
一陣如雷的咆哮聲,外面的馬夫跳下馬車,恐慌的向遠處森林跑去。
頭上長著兩根倒角的魔獸,後腿在地上猛的一踩,鋒利的前爪向馬車襲去。
一朵碧綠青蓮,浮現在馬車面前,緩緩轉動,抵擋住那凶猛一擊。
“是四目魔獅。”雲初雪朝身旁薑芷茹道。
四目魔獅,俯在地上,張開鋒利牙齒的嘴巴,猩紅眼睛死死盯著眼前的人類。
雲初雪抬起手臂,寬大的衣袖滑落,蓮步輕挪,一瞬間青蓮猛長,遮天蔽日般,向撲來的四目魔獅壓去。
薑芷茹愣愣的站在一旁,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便結束戰鬥。
馬夫已經跑的不見蹤跡,薑芷茹隻好充當起馬夫,生疏的驅著馬車,繼續向遠處趕路,隻留下大坑中,似肉餅般的魔獸。
馬夫跑了,薑芷茹又不認路,隨意驅著馬車,任由馬兒隨意的奔跑。
馬車中的雲初雪,隻感覺馬車顛簸的越來越厲害,探頭望去。
馬車兩旁,都是茂密的森林,雲初雪黛眉,微微皺緊些。
“喂,馬夫。”男子嗓音粗魯的喊道。
蕭成文喊了聲,見馬車沒有停下,怫然道:“嘴裡叼著草的那個馬夫,沒聽到老子叫你嗎?”
薑芷茹美眸一沉,向一旁掃去,二男一女穿著藍袍,站在路旁,其中一個男子,指著她大喝著道。
“駕!”薑芷茹心裡薄怒,穿著素衣竟被當做馬夫,如沒看見一般,揮動馬鞭繼續趕路。
覃聶讓薑芷茹穿上了素衣,說能更好的讓她鍛煉。
“喂,瘦猴子,你沒聽見嗎?”蕭成文瞪著眼睛,大聲吼著。
馬車停了下來,馬車前擋住兩個男子,薑芷茹攥緊皮鞭,臉色陰沉沉的。
蕭成文打量著薑芷茹,神色不滿的道:“老子叫你,你聾了是不是?”
薑芷茹如沒聽見一般,四處望了望,自言自語道:“原來是有人說話,我還以為是哪條瘋狗在亂叫呢!”
“混蛋,你罵誰是狗?”
蕭成文說著挽起袖子,被另一個男子攔住。
齊安秋極其敷衍的抱拳一下,說話還算客氣,只是語氣中滿是不屑:“姑娘,我們和他人走散,姑娘馬車給我們一用。”
空氣如凝固了一般。
齊安秋見薑芷茹依然不言不語,喝道:“姑娘可知,我們可是龍鳳門中的弟子?此次奉命前去除害,你當誤了時辰,你可承擔的起這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