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調皮的穿過樹梢,照耀在青袍女子的臉頰。
呼,一陣風拂過,拂在薑芷茹髻間,青絲舞動,拂在碎石旁的塵土,揚起一小片的塵埃。
眾人喉嚨下意識動了一下,震駭的盯著薑芷茹,他們苦苦修煉這麽久,手都快劈腫了,難道還不如一個,整天曬著太陽睡覺的人。
“長老,我懷疑薑芷茹舞弊。”
人群中,一個女子躬身朝葉一洪說道,女子的聲音,使葉一洪從驚駭中緩過神來,眼神複雜的盯著薑芷茹。
若是資質上等人有這般進步,倒也說的過去,可是一個小小不起眼的水玄,怎麽能一夜間便有這麽大的威力?
葉一洪手背在身後緩緩走來,薑芷茹有絲懊悔的撫著額頭,漆黑的眼眸也垂了下來,盯著那越來越近的腳步,她還是太年輕了,有了一絲的成就便忍不住的炫耀出來。
葉一洪來到薑芷茹身前幾步處,伸出手來,道:“薑芷茹,把你的玄凝聚在手上。”
薑芷茹抬頭向周圍人掃去,剛剛那個女子臉頰上,充盈著嬌蠻的神色,嗤笑的微微抬起頭。
這個女子名叫呂亞敏,家裡較為富有,生活雖然過得不錯,可就是這資質平平,成為了心中的隱疾。
呂亞敏陰笑盯著薑芷茹,嘴角略微獰笑道:“舞弊者將直接被棄退。”
葉一洪臉上籠罩著一股疑惑,是水玄沒錯,可是這水玄中又蘊含著另一股銳利的力量,一剛一柔的兩種力量本水火不容,卻精巧的相融在一起。
葉一洪踱步行走了片刻,手捋著白色的胡須道:“薑芷茹沒有舞弊。”
怔怔的人群中,只有李玉容在淡淡的微笑。
最後一天的時間,又被一個水玄超過,使人群有些躁動不安。
每一個門派,對玄技都很重視,不傳於外人,畢竟上等的玄技是一個門派的立足之本。
為防止被棄退之人,將玄技泄露出門外,只有步入地玄才能獲得學習玄技的資格,這使得眾人修煉玄氣,只能粗狂的劈著岩石來修煉。
如街頭賣藝般的練武場中,李玉容拉著薑芷茹的衣袖,嘿嘿的笑道:“薑芷茹,你是怎麽做到的?教教我好不好?”
薑芷茹撓了撓臉頰,這唯一的好友求助怎麽會不幫呢?可是這雙靈魂的修煉方法和其他人不一樣吧。
李玉容語氣有絲難過的道:“我對玄的感知力很薄弱,怎麽也無法將玄引入體內。”
“引入體內?”薑芷茹愕然的問了出來,她平日修行都是將玄直接引入靈魂。
李玉容盯著薑芷茹道:“有什麽問題嗎?不是每個人都這麽修煉嗎?”
薑芷茹四周望了一下,拉著李玉容來到一個沒人的角落,附在耳旁輕聲道:“你把玄直接引入靈魂試試。”
若不是李玉容的話,薑芷茹恐怕還不會發現她與眾人的偏差,或許是因她略微孤僻的性格,才沒有與眾人隨波逐流吧。
李玉容怔神兒片刻,一拍腦門道:“對啊,我怎麽沒想到還可以這樣修煉。”說著席地而坐,修煉起來。
因李玉容的神識有些薄弱,吸引而來的些許玄氣,剛好在靈魂的承受范圍之內,這也使得修煉順利的進行。
薑芷茹她自己都沒有想到,這奇異修煉方法的玄妙,靈魂修煉初時較為薄弱,若直接將玄引入靈魂,一旦控制不當,便會對靈魂造成傷害。
這則需要對玄氣的絕佳控制力,對剛邁入修煉的人來說異常的困難,
所以便定下了這引玄入體的修煉方法。 薑芷茹用玄氣修補靈魂,用傷痕吸食玄氣,巧妙的避開了這個危險點,在修補的過程中無意的淬煉了靈魂,這使得她打下了更為牢固的基礎。
薑芷茹靠在一旁,幫李玉容護法,免得被一些人打擾,因為李玉容與她的接觸也受到了牽連,被眾人排斥在外。
李玉容隨著修煉加深,漸漸發覺,這種修煉方法比以前的要快上許多,以前怎樣修煉,都無法讓身體內儲存玄氣,可引入靈魂後則輕松許多。
這可能就是傻人有傻福吧,她們兩人都不知道,她們的修煉方法有多麽危險,若李玉容知道的話,恐怕不會感激薑芷茹,而是拿著石頭滿山的追著薑芷茹跑吧。
夜晚來臨時分,李玉容幾乎用盡了今日修煉的所有玄氣,擊碎了一塊岩石,險險的通過了考驗。
而那些嘲諷的人們,卻並不是那麽的樂觀,手都快劈腫了也無法擊碎岩石。
當太陽徹底落山的那一刻,葉一洪甩袖道:“時間到,未能完成的人,修煉失敗。 ”
呂亞敏盯著面前完好無損的岩石,朝那嬉笑離開的兩人,投去怨毒的目光。
為了明日的比武,薑芷茹端坐在床上繼續修煉,自從那靈魂融合後,她的神識也變得強大起來。
更多的玄氣從空中漂浮而來,流淌進靈魂,泛出淡淡的藍光,因吸引的玄氣略多,一些玄氣來不急被靈魂吸收,溢了出來,緩緩流進了身體之中。
薑芷茹不知她無意中淬煉了身體,隻感覺身體有一股暖洋洋的舒適感,似乎身體的肌肉都放松開,將所有的疲憊都洗掃一空。
又沉迷的修煉片刻,才緩緩的退出修煉,抬起胳膊活動一下身子,一個小石棒從衣袖中掉出。
薑芷茹將它拿在眼前,若不是有它在,恐怕也不會有今日的成就。
這小小的石棒,上面分布著一些,絲絲縷縷的藍色紋飾,蔥白的玉手托在腮下思索著,喃喃自語的道:“既然你纖細玲瓏,你就叫纖瓏吧。”
薑芷茹將纖瓏放在一旁,既然決定一直戴在身邊,還是取一個名字比較好,在薑芷茹躺下之時,纖瓏似有若無的閃過一道微光。
夜,清冷。
屋中,葉一洪躬身恭敬的道:“門主,那水玄確實有些詭異。”
嶽文青端坐在屋中正座,雙手輕撫在拐杖上,奇道:“水玄並不是攻擊型能力…”
“師傅。”身旁的趙華羽低身插話道:“不就是一個小小的水玄嗎?恐怕比武大會中,連一天都撐不住。”
趙華羽輕蔑的眼眸中,仿佛看見薑芷茹被打出場外的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