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縫合手術

　　小紅被肖四請人拉到化人場燒了，骨灰收攏了一下被裝進罐子裡交到李思思手裡。抱著小紅的骨灰，李思思請示了趙小飛，想把小紅埋進煙雨樓下的桃花樹下。

　　趙小飛說:“好吧！我陪你去！”

　　“恩！”李思思點頭。

　　二人來到院子裡，趙小飛開始挖坑，挖好後，李思思把小紅的骨灰放進去，趙小飛開始填土。李思思念叨道:小紅！你走好，我會為你祈禱，讓你早日輪回，我們來世還做好姐妹。

　　拜了拜後，李思思對趙小飛說道:“公子！從今天開始，我就叫李思紅，我要永遠記住小紅。”

　　“好！以後就踏踏實實在府裡養病，我打算過完年就搬去金陵住。一路上很辛苦，你要養好身子，我們才能上路。”趙小飛說。

　　“去金陵?京師不是挺好的嗎?”李思紅問。

　　“我夜觀天象，京師不穩。必會有大疫發生，我們還是早做打算。”趙小飛隨口胡說道。

　　“那我們還回來嗎?”李思紅看著趙小飛問道。

　　“會的！我知道京城是你從小長大的地方。我們早晚會回來的！”趙小飛撒謊道。他心說，等到你聽到建虜破了京師，你就不會想回來了。

　　“以後我都聽公子的。”李思紅說道。

　　趙小飛今天得空，打算去看看胡太醫一家。自從離開胡家，淨忙著自己的事了，也沒去看看這一家。到了胡府才知道，胡太醫今天一早就進宮了。而胡顯在仁濟堂坐診呢。

　　於是趙小飛來到仁濟堂來看胡顯，一進門，就見胡顯正給人開藥方。他也沒打擾，而是在後面看著。等胡顯抬頭，就看見趙小飛了。

　　胡顯說道:“世子！你怎麽來了?”

　　“哎，以後就不要叫世子了，陛下可沒承認！”趙小飛說道。

　　“那我就不客氣了，趙公子！”胡顯很客氣的還施了禮。

　　“你再這樣我以後就不來了！”趙小飛笑著說道。

　　“行！那我也不客氣！趙兄，你上次跟我說的，把傷口像衣服一樣縫起來。我百思不得其解！”胡顯說道。

　　“這也沒有傷者，要是有我給現場給你演示一下。我倒是帶了些藥，打算送給胡兄。”趙小飛一臉高人的樣子說道。正所謂做人末裝逼，裝逼遭雷劈。正說著，外面就有人喊道:“胡先生！快救救我女兒呀！”

　　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大叔渾身是土的來到仁濟堂來，哭喊著給胡顯下跪。胡顯趕緊扶起他說道:“劉員外！這是怎麽了?快起來說話。”

　　“胡先生！我帶著女兒去打算去通縣看家兄，可是剛出城門沒多久，就碰見幾個騎馬的軍士讓我們避讓。我女兒的馬車慢了一步，被撞了一下。她從車裡跌下來，小腿被路邊的石頭劃傷。好大的口子，流了好多血。怎麽也止不住，還望胡先生救命呀！”劉員外說著說著哭了起來。

　　胡顯有些為難，趙小飛看出來了，問道:“胡兄怎麽了?”

　　胡顯安撫了劉員外，把趙小飛拉到一邊。說道:“這男女授受不親，我是個男大夫，他女兒這樣的傷，我必須親自上手給她醫治。難免有肌膚相處，就算醫治好了，人家姑娘以後還能嫁的出去?劉員外就這麽一個寶貝女兒，這治好了，人家萬一嫁不出去，我怎麽辦?”

　　“我忘了！你們繼承的是朱程理學，禮教甚嚴。幸好我國放棄了朱程理學，要不得死多少女人。”趙小飛說。

　　“趙兄！你還沒成親倒是可以給這位劉員外當女婿。

”胡顯笑道。　　“呵呵！就算不見面也能治。能不能找個醫婆?”趙小飛問道。他也為難，劉員外的女兒要是個絕色佳人，自己勉強就認了。可是看胡顯推三阻四的樣子，估計不會太好看。就算禮教再嚴，如果要是碰見絕色佳人，自己才不管呢！再難也要去給治病。

　　醫婆是專門給女性治病的女人，古代將就男女授受不親。這種人是可以接觸女人也可以接觸男人。你們不見電視劇裡，穩婆從產房出來說道:恭喜老爺喜得貴子！

　　“你不會把這麽高醫術傳給一個醫婆吧?”胡顯驚訝道。

　　“那怎麽了?這醫術不就為了治病救人的嗎?行了！別廢話了，一會兒人沒準就不行了！”趙小飛說。

　　胡顯找到了劉員外，說自己這位兄弟是專門治療外傷的高手。打算和他一起去給小姐治病，而且說，他們把手段教會醫婆，讓醫婆動手，這樣就不會傷了小姐的清譽。劉員外當然相信胡顯的話，既然老太醫的兒子都說這位年輕人是外傷高手，那肯定是沒問題了。於是點頭同意。

　　胡顯找來他認識的一個醫婆，帶趙小飛，跟著劉員外去了家裡。趙小飛讓醫婆先進屋看看傷勢，他和胡顯以及劉員外在院子等著。

　　沒一會兒醫婆出來了，她剛要說話，趙小飛製止道:“你先別說！劉員外！能不能讓人找一隻豬腿?”

　　“好！只要能醫好我女兒，想吃什麽您吩咐！”劉員外以為趙小飛打算治好了他女兒，想吃點好的。

　　趙小飛一臉的黑線，說道:“我不是為了吃，是為了讓醫婆給我們看看你女兒的傷勢是什麽樣的！我得找個參照物。”

　　“哦！哦！明白！快來人，去買隻豬來！”劉員外馬上叫人去買豬。

　　大概半個小時左右，仆人背來半扇豬過來。趙小飛從自己帶的包裹裡拿出一把手術刀對醫婆說道:“麻煩你在豬肉劃出小姐傷情的樣子！”

　　醫婆接過刀，沒有猶豫，立馬下刀劃出劉小姐的傷勢。趙小飛蹲下看了看，自己帶上手套，說道:“您看著我怎麽做，一會兒留給小姐怎麽做。”

　　醫婆點點頭，胡顯跟在後面瞪大了眼睛看著。只見趙小飛拿出一和琉璃瓶，打開瓶蓋，裡面一股子刺鼻的酒精味。他用棉簽佔了佔，然後抹在豬腿的傷口上。隨後趙小飛拿出醫用縫合線開始縫合，先縫合肌肉，然後在縫合表面。全程都是用的手術鉗夾著縫合針，手沒有碰針。

　　看的胡顯和劉員外感覺肉疼，胡顯還好，劉員外乾脆不看了。大概十分鍾，趙小飛摘下口罩說道:“好了！一會兒就按我得方法給小姐治傷。多叫幾個丫鬟婆媳按住小姐，別讓她亂動。”

　　醫婆點頭，拿著器具進了小姐閨房。沒一會兒就聽見劉小姐的叫喊聲，大概半個多時辰，醫婆從閨房裡走出來。

　　醫婆摘下口罩，對趙小飛施了一和萬福說道:“小姐的傷口已經縫合好了，血也止住了。老身謝過公子教我這絕世醫術。”

　　“沒事沒事！這瓶藥是吃的，以防小姐手術後發燒，每天三頓，早中晚飯後吃。這瓶是外敷的，用我這棉簽佔著抹。每天摸三次就行了！”趙小飛將消炎藥和酒精遞給醫婆。

　　“多謝公子救命大恩！這是500兩，還請公子收下！”劉員外說完，就讓下人端上一盤子的白銀。

　　趙小飛也沒說什麽，把銀子收了，而胡顯笑著對劉員外說道:“我說劉員外，你可真會做買賣，我那兄弟給你留下的琉璃藥瓶都不止500兩。這又是針線手術，又是用藥的，你怎麽著也再掏這個數吧?”胡顯伸出一根手指說道。

　　“胡先生說的對，老夫糊塗了。這位公子真是神醫呀！一會兒我會派人送到公子府上！”劉員外又趕緊謝道。

　　趙小飛也沒客氣，和胡顯回到醫館。剛坐下，胡顯笑著說道:“哎呀！趙兄真乃大才！不如來我醫館，我給你三成乾股，就專門做這種手術。”

　　“算了吧！我這雜事太多，心也不在這上面。這要是我大哥，他肯定會答應的。”趙小飛說道。趙小飛心說，今天幸好是個女的，沒讓自己親自上手。要是自己親自上手就完了，自己就在寵物醫院見過獸醫給狗做過手術。如果你問為什麽不給人家小姐打麻藥?對不起，趙小飛真不知道打多大的量，如果真要讓他打，萬一打多了，人家小姐沒準就醒不過來了。

　　“哦！家兄也是這杏林高手?”胡顯問。

　　“恩！他在我國是最權威的外科醫生！患者的手指頭斷了，他也有辦法給接上。”趙小飛吹牛道。趙小坤別說全國了，在他們醫院都不知名。讓他做的全是小手術，大的手術他也就給人打打下手。

　　“可惜呀！可惜！不能與家兄探討一下，真是抱憾終身。”胡顯一副痛不欲生的樣子。

　　“以後要是能找到他，我讓他來你這裡坐診！這是我得一點心意，還望胡兄收下。”趙小飛拿出一個手術盒，當然這個都寵物醫院給狗做手術用的，除了縫合線以外。不過給人做小手術絕對沒問題。

　　胡顯在劉員外家就見到這個手術盒了，他當然是想要了，但是嘴上卻說道:“這怎麽好意思呢?這太貴重了，我實在是……”胡顯還想推辭。

　　“胡兄收下吧！你我之間客氣什麽?都是自家人我的就是你，這手術盒我好幾套呢！萬一這套有壞的，找我！我再給你一套便是了。”趙小飛說道。

　　“這種寶物怎敢損壞?為兄定會好好使用，不負趙兄所望。”胡顯說完又給趙小飛深施一禮。胡顯感覺自己家欠趙小飛太多了，先是救了父親，又救了大哥前程。現在又教自己醫術，這簡直是再生父母。

　　其實古代是有手術器具的，比如明朝時期就有柳葉刀了，只不過是明清時期，手術和解剖技術被認為是不講天理，不顧人倫，不講聖言的旁門左道，外科的發展被嚴重的製約。

　　就在胡顯給趙小飛鞠躬行禮時，胡太醫回來了。見小兒子給趙小飛施禮，對胡顯問道:“你這是做什麽?”

　　胡顯轉過身對父親說了趙小飛剛才教自己怎麽做外科手術，又送了自己器具。胡太醫聽完後也連忙行禮。趙小飛可不敢受這個禮，連忙側身躲開後，又攙扶起胡太醫。

　　胡太醫說道:“世子真是我胡家的貴人，老夫其實也沒什麽可教我這兒子的了！今天世子能將家傳絕學教給吾兒，已有師徒之實。我這禮你該受的！”

　　“胡兄大我很多歲，讓他做我的徒弟這怎麽能行?”趙小飛說道。

　　“學海無涯，達者為先。明天就讓顯兒給你擺酒拜師！”胡太醫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