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東哥以及老張都有些意外,因為劉工頭著反應太平淡了,根本不像他平時說話的語氣和風格。
不過我們也沒多想,看天色還早,距離中午還有兩三個小時,於是我和東哥以及老張準備出去玩一下。
就在準備出發的時候,老張卻是說要回去換條褲子,於是我和東哥就陪著他回了一趟臨時屋,打開門並沒有發現阿強,角落處只有一張凳子。
我們猜想阿強應該是出去了,於是等老張換了一條褲子,我們三人就一起去了,縣西邊的天鵝湖,天鵝湖距離我們工地也不遠,走路半個小時就到了。
等我們到了天鵝湖的時候,發現這裡人很多,樹林小徑花草樹木,一條條鵝卵石鋪疊成的小路上,一對對情侶,或是一個個晨練的人,有說有笑的穿梭在其間。
我和東哥以及老張也不是第1次來,對天鵝湖可以說是熟悉到了極點,天鵝湖湖面很大,有著一條很彎曲的大河,要是從上方看的話就像一隻高貴的白天鵝,高仰著脖子。
其實天鵝湖,裡面是有天鵝的不過數量比較少,要是湖裡沒有幾隻天鵝,那不成了,鴨子湖了,畢竟天鵝和鴨子只是體型上的區別。
我們三人圍著天鵝湖,邊走邊閑聊,若是看到路邊有漂亮姑娘,老張和東哥還會吹幾聲口哨,調侃兩句。
我沒有他倆這麽閑的無聊,而是哼著奶奶經常哼給我聽的小曲,悠哉悠哉的走在後面。
不過我們三人,這身裝扮實在是土了點,而且帶著濃濃的工地氣味,別人打眼一看就知道我們三個肯定是在工地上做事的。
老張和東哥兩人也不害羞,不停的和路邊的漂亮小姑娘打個招呼,盡管每次小姑娘們都用一臉嫌棄的目光看著他倆,但他倆依舊是我行我素,只要遇見一個落單的小姑娘,他倆都會笑著打招呼,甚至極具誇獎的調侃。
“嘿!小姑娘有興趣認識一下嗎,我叫老張,你可以叫我老張,更可以叫我張哥哥隨便你怎麽叫,就是不知你叫.......…”
話還沒說完,路邊的那個小姑娘,已經是一臉嫌棄的說了一句“你神經病吧!鬼才認識你呢!”然後轉身就跑了。
“哎呀,小姑娘,你別走呀!怎麽能說我是神經病呢,哥哥我這是真性情,是真情流露呀!你別走呀,唉...”看著遠去的小姑娘,老張歎了口氣,摸了摸自己的臉說道。
“我有這麽醜嗎,怎麽這麽不招女孩子喜歡?”
“老張,你這不是醜不醜的問題,而是一開口就把人家小姑娘給嚇倒了,看我的。”東哥說了一句。
剛好瞧見前面有一個慢慢走著的年輕女孩,於是他嘿嘿一笑,快步走上去伸手拍了拍那女孩的肩膀。
豈料這時,那女孩居然轉過身,對他露出一個菊花般的慈愛笑容,頓時東哥臉上的笑容慢慢凝固,而跟在後面的我和張哥,當場就笑叉了嘴。
因為,那個年輕的漂亮女孩,背影看起來像是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但實際上是一個是50歲的大媽,只不過這大媽身材比較苗條,穿的衣服也比較時尚,這才看背影以為是個年輕女孩。
“哎,小夥子,你這是有什麽事嗎?怎麽看到大媽就不說話了,”
東哥表情僵硬,就連說話的舌頭都有點打結,結結巴巴道“大大大........大媽,呵呵.......你這.....衣服好時尚呀!這是在哪買的呀?我也想給我女朋友買一件”
“哦,
你說的是我的這身新衣服呀?”大媽恍然大悟,欣喜滿意地看著自己這身衣服,這才繼續說道“這是我在我家樓下10元店買的,嘿小夥子,你要是喜歡呀,得趕緊去!因為我這件衣服原價可是20多的!要不是這幾天打折降到10塊錢,我估計我還舍不得買勒!你得趕緊去,知道沒!”說到這,大媽一臉的催促,不停的催促東哥趕緊去買,說晚了呀,估計就要回到20多塊了。 東哥表情僵硬,凝固著一個笑臉,不停的點頭“是是是,大媽我一定去。”
等大媽離開後,我和老張這才放聲大笑,“啊哈哈哈哈.....,10元店買的時尚漂亮衣服,啊哈哈哈.....笑死我了”老張笑完
我蹲在地上捧腹大笑,老張一隻手按著我的肩膀,笑得眼淚都快冒了出來。
“啊哈哈.....可不是嘛,要是去晚了店家就不打折了,我說東哥,要不我們現在就去,估計還來得及!阿哈哈哈。”
東哥黑著個臉,一句話都沒說,估計心裡正鬱悶著呢,尤其是看到我們兩個蹲在地上笑個不停,更是覺得臉上一陣的發燙。
不僅我們在笑,就連旁邊路過的路人也在笑,其中就有好幾對情侶。
其中一對路過我和老張,用悄悄話說。
“阿磊,你看剛才那個人好不好笑,居然去問一個大媽到10元店去買時尚衣服!給自己的女朋友穿啊哈哈.....真是笑死我了”
聽到女友的話,那名男子也是忍著笑,偷偷跟女友說到“你可別笑了,讓人家聽到多不好意思!快忍住憋回去。”
“我就不!我就要笑,哈哈....”
東哥就在我們旁邊,也聽到了,不過他黑著個臉,沒有說話。
等那兩人走遠了後,這才說到“你們兩個混蛋!笑夠了沒,笑夠了我們就去吃午飯,這個地方不能呆了,什麽樣的稀奇古怪的人都有!明明是個大媽,非要穿的這麽時尚!還10元店買的,我去tmd的。”
我和老張強忍著笑,跟著東哥去吃午飯,一路上我倆時不時笑出聲,引的路人一陣的側目,不知道我和老張在笑啥。
到了天鵝湖,一家十分有名的餐館,我和東哥一些老張相對而做,點了幾個我們經常喜歡吃的,隨後就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東哥全程沒說幾句話,估計還鬱悶著呢,我和老張也知分寸,在人多的地方並沒有再聊東哥找大媽買衣服的事,而是聊著工地上最近發生的奇怪事,以及那個漂亮的女屍。
吃完午飯,我們又在天鵝湖玩了一下,就準備回工地了,路上我和東哥以及老張說了,我準備明天回老家一趟,看一下弟弟妹妹以及阿婆。
“哎小天,我記得你們村好像叫落魂村,名字道是挺奇怪的,到底是怎麽取的呀?”老張看著我問。
我想了想說道“村子的名字,我聽我們村老人說,好像是落魂歸鄉,落葉歸根,好像我們村在很久以前就已經有了,不過在深山裡很少人知道。”
老張哦了一聲,點了點頭,算是明白了,東哥也是頂了點頭說道“小天,你們村,應該在很久前就有了,要不然也不會叫落魂村,你看落魂歸鄉,落葉歸根!擺明了就是說,村子裡在外去世的人,一定要落魂歸鄉,落葉歸根。就是死了魂也要回鄉,對吧!”
聽到東哥這解釋,我點了點頭,因為村子裡的老人的確是這麽說的,說在很久以前打仗,村子裡出去的男丁,死在外面不知道,家裡人哭得要死。
後來不知怎麽的村子改名,落魂村,說讓那些死在外面的人落魂歸鄉,落葉歸根,讓他們回來,然後讓村子裡的親人知道。
他們已經走了,然後讓親人們幫他們在村子裡找塊墳地,把他們留在家裡的衣服或者是其他東西埋進去,就算是落葉歸根了。
這個習俗雖然有些奇怪,但也不失為一個辦法,周圍十裡八鄉很多人以前也效仿,就好比抗日的時候,出去打仗的男丁,死了沒人知道,就是用這個辦法的。
回到工地,B區的大坑已經不準讓人再去了,就連看都不行,無奈下我們買了些吃的,準備回臨時屋裡打牌。
剛推開門,就看到屋子裡很多出去的工人已經回來了,並且互之間討論著早上B區大坑挖出的那具漂亮女屍,因為早上肯定有些人沒看到,而看到的自然會說。
我和東哥以及老張也沒在意,聽了幾句就回到了床上,正準備打牌,東哥確實疑惑地說道“哎,怎麽阿強還沒回來?這都2點多了”
“是啊?”老張也是疑惑。
我也同樣,看了一眼其他的工人我開口問道“哎,你們有沒有看到阿強回來,這都2點多了,他怎麽還沒回來?”
“阿強?”
聽到我們的問話一個工人有些疑惑繼續道“阿強昨晚不是去了醫院嗎, 怎麽他回來了?”
我和東哥以及老張點了點頭,“今天早上我們還看他一個人坐在角落呢!”老張指著門口的角落。
東哥確實開口對我說“小天,你打個電話問問劉工頭,問他醫院裡的馬飛怎麽樣了”
我點了點頭,拿出山寨手機撥打了劉工頭的電話,可電話是撥通了,但卻是,遲遲沒人接。
直到鈴聲最後都沒人接,我和東哥一些老張這就有些疑惑了,不死心,我於是又打了一遍過去,可隨著電話的嘟嘟聲,到最後一直沒人接。
這時,屋子裡其他的工人,也紛紛問起了今天早上阿強回來的事情,我和東哥他們也事如巨細地說了一遍,這下其他人也都覺得奇怪了。
“哎,老呂我不是聽他說去醫院看馬飛和阿強了嗎,怎麽這時了還沒回來?”一個年歲頗大的差不多和呂叔一個年紀的工人說了一句。
這個年歲頗大的工人,和呂叔差不多大,他姓張我們都叫他張叔。
“哎,張叔?呂大叔跟你說了,他去醫院看馬飛和阿強?”我看著張叔問了一句。
張叔點了點頭,就把呂叔今天早上吃完早餐後,去了醫院的事情說了一遍。
原來呂叔在吃完早餐後,就準備去醫院看看馬飛和阿強,呂叔知道我們和馬飛以及阿強的關系不怎麽樣,也就沒叫我們。
而他是準備和張叔去,不料張叔有事去不了,其他工人他也找不到,找得到的也不願意跟他去,於是他就一個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