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張叔的話,我們這才知道,不過現在才中午2點鍾,或許呂叔還在醫院,於是也沒再繼續討論這個話題。
而是各自討論各的,也沒人打個電話去問問,畢竟現在電話費不便宜,能省則省誰沒事浪費自己的電話費,有那點電話費多和親人們聊聊天不好嗎?
這邊劉工頭的電話遲遲沒人接,我和東哥他們以為是劉工頭手機不在身邊,所以才沒人接。
接著我們又打了呂大叔的電話,可奇怪的是呂大叔的電話關機了。
無奈下我關了手機,和東哥以及老張商量著過一會再打,把這件事丟到一邊,隨後我們三人打起了鬥地主。
直到傍晚,臨時屋裡所有人陸陸續續去吃飯,我和東哥他們才停下了鬥地主。
“不玩了,不玩了,你們倆合夥一起欺負我,不玩了,吃飯去”老張說完站起身,遞了給煙給東哥,然後自己又點上根煙。
看著老張有些憋屈的,我笑了笑說道“老張,我和東哥,我倆怎就欺負你了,”
“還不欺負!明明東哥是地主,我倆是農民,我出個順子,你炸我!我出個飛機你也炸我!到底是我是地主還是東哥是地主呀!”
我摸摸腦袋,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不是看你快跑了嗎,我要是不炸的話,你跑了我怎辦呀?”
“你還說你倆不是欺負我,我倆是農民,我跑了你不就跟著贏了嗎?小天,你這很明顯和東哥串好了欺負我!不管,晚飯必須東哥出錢!”
“好我請,走吃飯去”東哥笑著說了一句,拉著我倆就去食堂吃飯了。
吃完飯,天色已經漸黑,在回臨時屋的路上,東哥叫我打電話給劉工頭,問問醫院的具體情況。
我點了點頭,拿出手機,撥通了劉工頭的電話,可電話是撥通了,但對面依舊是遲遲沒人接,不死心,接著又打了一遍,可依舊是沒人接,無奈下又試著打了一下呂大叔的,可呂大叔的手機始終在關機打不通。
東哥和老張都有些皺皺眉的,拿出了自己的手機,同樣打了過去,可電話是通了,但卻是依然沒人接,接著又打了呂大叔的,不過同樣是關機狀態。
“走,我們去醫院看看,”東哥說了就準備去醫院看看。
可這時老張攔住了他說道“要不我們先回臨時屋,請問問其他的人有沒有馬飛的電話,叫他們打一下應該能知道些。”
我也是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因為我們工地距離醫院有段距離,就光是坐車就要十幾分鍾,更別提走路了。
於是我們三人就回到了臨時屋,推開門發現屋子裡並沒有其他人,頓時我們三人就有些無奈,可一扭頭的時候卻發現門口角落坐著一個人。
頓時把我們三個嚇了一跳。
可仔細一看,發現那人居然是早上看到的阿強,只不過現在的阿強,臉色蒼白的很,眼睛也緊緊盯著地面,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唉喲,阿強,你這是想嚇死我們呀,屋裡這麽黑也不開燈,”老張說完拍了拍胸脯,似乎真的是被驚嚇到了。
不僅他,我和東哥也同樣,因為剛進門的時候屋子裡漆黑一片,一開燈才發現屋子裡沒有人,扭頭的時候才發現了坐在角落的阿強。
聽到老張的話,阿強並沒有抬頭說話,而是眼神依舊盯著地面顯得很是詭異。
我和東哥以及老張見阿強遲遲不說話,正準備問問馬飛怎麽還沒回來時,突然阿強站起身,
向我們走來。 等到我們跟前的時候,他依舊是沒抬頭,而是低著頭從我們身旁路過,走出了門。
看著他的背影,我問了一句
“阿強,你這是去哪?”
阿強停下了腳步,並沒有回頭而是淡淡的說了一句“出去走走。”然後就走了出去,消失在了我們的視野。
老張反應過來追出去時,阿強早已消失不見。
“走的這麽快,正打算問問他馬飛怎麽還沒回來?”
東哥皺著眉,覺得阿強有些不對,但具體哪裡不對,他也說不清楚。
我則是覺得阿強十分詭異,因為在剛剛阿強路過我身邊的時候,我覺得他有些寒冷,就像一塊散發著寒氣的冰塊,而且我並沒有聽到他的呼吸聲,以及胸膛的正常起伏。
這讓我不僅覺得他詭異,還覺得有些恐怖,因為平時的阿強根本不是這樣的。
“走,我們去醫院看看,馬飛怎麽樣了”東哥對我倆說了一句。
就關了燈,走出了門,接著我們三人在路邊打了輛的士,直接去了醫院。
平安大醫院,是陵水縣最大的醫院,我們買了點東西,一走進醫院問診大廳,就看到排著長龍的掛號就醫的人。
東哥隨便找了個醫生,就問起了早上去工地的救護車,恰好那醫生也知道,於是就告訴了東哥。
接著東哥帶著我們倆,去了3樓住院部,剛到3樓就看到一個男醫生從我們旁邊路過,東哥連忙拉住那醫生問道“你好醫生,今天去工地的那輛救護車上那兩個病人在哪呀?”
“哦,是鼎立工地區的,最近幾天你們鼎立工地區事情真多,病人也多,今天早上又死了一個!你們要找的應該在109病間”說完那男醫生,手裡拿著一堆的本子,去了另一間病房。
東哥聽著剛剛那醫生的話有些疑惑的說到“他什麽意思?今天早上又死了一個?”
我和老張也是一頭霧水,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去看看馬飛怎麽樣了?還有就是找找呂大叔,問問他怎麽手機一直是關機。
東哥帶頭我們一路尋找排查,終於找到了109病房,推門進去,一進門就看到了尾端腦袋纏著繃帶的馬飛,不過確實沒有看到呂大叔。
馬飛看到我們三個先是一愣,接著並疑惑的問道“東哥,你們仨怎麽來了?”
我們三人走過去,把東西放到一邊,東哥這才開口道“我來看看你,唉對了怎麽沒有看到呂叔?”
“是啊?聽他們說呂叔不是過來看你們了嗎,怎麽沒看到他人呀,而且電話也打不通,始終關著機!”我也問了一句。
不料,馬飛聽完我說的話疑惑的說道“呂叔不是中午就回去了嗎?還有呀阿強他.......”馬飛說著欲言又止。
老張有些弄不懂,看著馬飛道“呂叔早就回去了,怎麽我們沒看到他人呀,電話也打不通,還有阿強他怎麽了,怎麽跟變了個人似的?”
聽到老張的話,馬飛疑惑地看著老張道“什麽?阿強變了個人?不是....,劉工頭沒跟你們說嗎?阿強他.....已經死了!”聽到馬飛這話,我們三人全身一震。
幾乎異口同聲的說道“什麽!阿強死了?”
看到我們驚訝的表情,馬飛有些疑惑的問道“難道劉工都沒有跟你們說?我和阿強被送過來的時候,阿強就斷了當場就判定了死亡,而且現在人還在停屍房呢!”說著,馬飛有些憂傷的歎了口氣。
又道“斷氣的時候,這家夥嘴裡還咬著我半個耳朵!”
“這怎麽可能!是不可能,阿強怎麽死了,我們今天早上剛剛過來的時候還看到他呢!”我有些不可置信的脫口而出。
這並不是說明我,傷感阿強的離開,而是....剛剛馬飛說,阿強被送過來的時候已經斷了氣,那我們今天早上,以及剛剛過來見到的阿強又是誰?
東哥和老張也是同樣的表情,一臉的不相信和不可置信,尤其是聽到我的話後,東哥和老張也跟著說道“對啊!”
“我們剛剛過來的時候,還看到他呢!”
東哥點點頭,也道“你們會不會是弄錯了,阿強根本沒有死,而是沒事出院了”
馬飛驚訝地看著我們三人,疑惑的問道“你們剛剛看到阿強了,這不可能吧?”
“我們倆今天早上被救護車送過來的時候他就已經斷了氣,當時我還在他旁邊呢,而且後來劉工頭也來了,確認了的!這不可能有錯。”
說到這,馬飛沒好氣的看著我們仨,笑著罵道“媽的,我知道了,你們仨是故意來捉弄我的吧!說真的,這一點都不好玩!”
“雖然阿強和我交情不深,但好歹也是工友一場,他死了我也挺傷心的,你們就別拿他開玩笑了”說著,馬飛一臉的傷心。
看馬飛表情不像作假,我和東哥以及老張三人互相對視了一眼,眼神中都有著疑惑和不解。
扭頭看著馬飛,我認真的說道“是真的馬飛!我們今天早上和剛剛真的看到了阿強,而且劉工頭也沒跟我們說這件事,甚至他的電話都沒人接!”
東哥和老張點點頭,臉色變得凝重也跟著作證,道“馬飛,我們是真的看到了阿強,而且他還跟我們說過話,絕對不可能有假!”。
看我們表情,的確不像開玩笑,馬飛漸漸的臉色變了,變得有些蒼白恐懼,他說“走,我們去那去停屍房看看,阿強的屍體應該現在還在停屍房!”說著,馬飛站起身。
就要帶我們去停屍房看看,而就在這時,一個戴著口罩的男醫生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