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醫生,剛進門就見馬飛站起身,還說要帶我們三去停屍房,頓時就有些疑惑的問道
“你們去停屍房做什麽?不知道現在停屍房已經關門了嗎,而且停屍房只有白天能進去,晚上不能進,這個你們這都不懂?”
聽到這男醫生的話,我和東哥以及老張馬飛,頓時就是一愣,接著老張問道“不是,醫生我們這是去確認一件事,”
男醫生皺了皺眉,問道“什麽事?”
我急忙開口補充道“去確認一下,今天送過來的那個鄧強有沒有死!因為我們今天在工地看到他了,而且就在剛剛我們來的時候也看到他了!”
“你們說的是和馬飛一起送過來的那個鄧強?不用去看了已經死了,早在車子上的時候就已經斷氣了,至於你們看到的,應該是認錯人了!”
醫生說完,拿出一張單子遞給馬飛,又道“077號,馬飛你可以出院了”
馬飛飛伸手接過單子,看著醫生道“醫生,會不會有另一個可能,鄧強就是假死又活了過來呢?”
聽到馬飛的話,男醫生一皺眉,道“不可能!死亡單子都開了,錯不了,要看你們明天再看吧!”
說完,男醫生便推門離開了,隻留下我們四人,以及另外兩張病床上的兩位病人。
我看著他們三人問到“我們還去看嗎?”
他們三個都皺著眉頭,一副也不知道去不去的表情,看他們三都不說話,於是我無奈說道“既然醫生說晚上看不了,那還是別去了吧,明天再看吧,順便回去看還能不能遇到阿強........”
說到這,我停頓了一下看著東哥他們三個人,因為我覺得阿強的事,很不簡單!如果現在晚上去看,說不定會遇見一些什麽東西。
馬飛想了想,也說不去看了,明天再看。
東哥和老張也點了點頭,於是我們四人走出醫院,商量著明天再來看,順便也問起了,馬飛,呂大叔的手機怎麽打不通?
可馬飛他也不知道,無奈下我們打了一輛的士,也就是一輛計程車,剛一上車,東哥就說到“師傅,去鼎立工地。”
“好勒!”
司機師傅應了一聲,就載著我們去了工地,可這還沒到工地,車子卻突然熄了火,任憑司機師傅怎麽打也打不著。
“唉,這奇了怪了?車子剛剛還好好的,怎麽就打不著火了呢?真是見鬼了”
我們也非常疑惑的,看著司機師傅,因為司機師傅連續打了好幾次火,都沒有打著,車子一直發出吱嘎吱嘎的聲音,怎麽也打不著。
“師傅,車子這是怎麽了?”我疑惑的問了一句。
“不曉得呀!今天還開得好好的,怎麽突然就熄火了呢,我說幾個小兄弟呀,我看車子是動不了了,這裡離你們工地也不遠,你們就下來走幾步吧。”
聽到司機似乎有些無奈的話,我們也沒多說什麽,給了錢就下了車往工地的方向走了過去。
一路上我們4人都沒有說話,氣氛顯得有些詭異,但更詭異的是我們走的這條路有些寂靜,不是一般的靜,而是非常寂靜。
就連蟲鳴聲都沒有,馬路兩邊的屋子居民樓全部都關著燈,就只有路燈還亮著,風一吹就只能聽到路邊樹葉的嘩嘩聲,顯得寂靜而又詭異。
瘦瘦的,一陣冷風吹過,讓我們4人不禁打了個哆嗦,老張有些疑惑的開口問“今天這是怎麽回事?這才10點多馬路上就沒人了,
真是奇怪!” 馬飛看了老張一眼,也跟著說道“是啊,這又不是冬天,這大夏天的晚上人都這麽少,連輛路過的車都沒有。”
不僅他倆,我和東哥也覺得奇怪,不過我倆卻沒說什麽,馬飛和老張見我和東哥沒說話,於是也沒再說話。
四人就這樣走著,卻總感覺背後有人跟著,而且不斷有冷風從背後吹,讓我們覺得很是不舒服。
不經意我回頭看了一眼,卻發現我們後面跟著一個佝僂的身影,這頓是把我嚇了一跳,停了下來。
見我突然停下不走,東哥他們三個人有些疑惑的看著我,我則是看著後面,一棵樹下一個佝僂的身影,他站在那低著頭。
我看不清面目,卻發現這人全身髒兮兮的一身黃泥巴,身體比較瘦頭髮也很是凌亂。
這時東哥他們也發現了後面這個佝僂著身子,全身髒兮兮的人,東哥有些疑惑的問“他是誰呀?怎麽跟著我們,”
我搖搖頭說不知道,這時老張卻是開口道“老張頭?”
我疑惑地望著老張,卻發現老張緊緊的盯著那個佝僂的身影,似乎詢問似的又問到“你是不是老張頭?”
那個全身髒兮兮佝僂著身體的人沒有說話,而是點了點頭。
老張不可思議的,又仔細的打量了一番這個人,最後驚駭的說道“你真是老張頭!你不是....不是....”話說到一半,老張說不下去了。
我這時也反應了過來,想起了那天消失在大坑底下的那個人,似乎也叫老張頭,不過那人不是失蹤了嗎?怎麽現在出現在這?
我很是疑惑,但更多的是奇怪,東哥和馬飛也同樣,他們看著老張頭,不知道他怎麽出現在這。
“老張頭,你這幾天是去哪了,怎麽全身弄得這麽髒!還有你那天在大坑底下怎麽回事,怎麽一下子就不見了”老張似乎和這個老張頭很熟。
我和東哥以及馬飛,雖然也認識他,但確實很少說話,畢竟他是b區,我們是a區的,倒是以前老張是B區的,所以他和這人很熟,這也就很正常了。
老張問了兩句,發現老張頭一直不說話,頓時就覺得很是奇怪,走上前他準備仔細看看老張頭這是怎麽了?
可剛靠近兩步,老張頭卻是突然抬起頭,眼神凶惡的撲向了他,老張一個反應不及,頓時被老張頭撲倒在地上,一口咬在肩膀上。
“啊!!老張頭你瘋啦,咬我!”老張疼得臉色扭曲,雙手不停的推,咬著他肩膀的老張頭。
而這時,我和東哥馬飛這才反應過來,衝上去就要去救老張,可當我手剛摸到老張頭的身體是,我卻是全身一震,因為老張他的身體冰涼如冰,根本不像是活人的身體。
東哥和馬飛也發現了,但不過現在救人要緊,一人抓腦袋,一人抓胳膊的把老張頭拉到了一邊按在地上。
我則是,雙手抱著老張頭的腿不讓他動,東哥和馬飛也順勢壓在了老張頭的身上。
“老張,這是怎麽了,是不是狂犬病發作了?”馬飛問了一句,手臂上不小心被老張頭抓了一下,流出了血。
“我看應該是!還是趕緊快打120吧,”我說了一句,雙手緊緊抱著老張頭的雙腿不讓他動。
“老張,你還在那叫什麽!快打120啊”東哥喊了一聲。
老張這才停住慘叫,摸出一張紙,捂著還在流血的肩膀,連忙拿出手機打通了120,說明了情況報了地址後就掛了。
吼....啊....啊...啊!!
被我和東哥馬飛三人控住的老張頭,不停的嘶吼掙扎,腦袋更是不停的掙扎想要咬人,東哥一不小心差點被咬到。
倒是馬飛手臂上被抓出了好幾道傷口,流了不少的血,“快來幫忙呀,老張!你還在看什麽”馬飛對著站在一旁捂著傷口的老張喊了一句。
而老張這才反應過來,抓住了老張頭的一隻手,“這家夥是不是狂犬病發作了!怎麽亂咬人啊!”馬飛忍著劇痛,問了這麽一句。
老張卻是搖搖頭,道“不知道啊,這該死的家夥,一句話不說,撲過來就咬我!”
“少說話,管他是不是狂犬病發作,抓緊了,等醫生來!”東哥喊了一句,死命的抱著老張頭的腦袋不讓他亂動,咬人。
說來也奇怪,老張頭全身都是泥巴,身體也瘦得很,但奇怪的是力氣卻大得出奇!
慢慢的居然我們四個人,有些壓不住了,我抱著老張頭的雙腿,差點被他一腳踹飛。
“這家夥力氣好大呀!你們快想個辦法呀,把它給綁起來!”我說了一句,換了個角度,死命的抱著老張頭的雙腿。
“沒辦法!他力氣太大了,動不了,分不開身去找繩子!”馬飛說了一句,一個不注意臉上就被抓了一下,雖然沒流血,但也很快就紅腫了起來。
“這家夥要是真的是狂犬病發作,老子給他抓了這麽多下,不知要打多少血清!他媽的!”罵完,馬飛吐了口唾沫在地上。
“應該不是狂犬病,狂犬病不是這樣的!”這時東哥說了一句,
老張也點點頭,道“哪有狂犬病發作!還會跟著人?我看他這就是精神病犯了!抓緊點!”
“不好, 他力氣越來越大了”說著,老張頭嘶吼一聲,雙腿猛地一蹬,頓時就將我踢飛了出去。
我瞬間爬起身,跑過去準備再次抱住老張頭的雙腿。
卻不料,這時老張頭已經掙脫了,老張和馬飛的雙手,並且瞬間站起身,撲向了摔倒在地的馬飛。
一直抱住老張頭頭的東哥,壓根就打不住,眼睜睜見老張頭一口咬在,馬飛胳膊上,頓時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再次響起。
“啊!!!....你這畜牲快松口!快松口啊!媽的!”馬飛一隻手按著老張頭的腦袋,不停的死命捶打。
東哥也同樣,可他們越這樣弄,老張頭不僅不松口,反而咬得更緊了,而且不停的撕扯甩擺。
我和老張站在一旁,不知道如何下手幫忙,但這時老張卻是從路邊拿起一塊板磚,對著老張頭的下巴狠狠就是一板磚。
只聽哢嚓!一聲,瞬間老張頭的下巴就被打脫臼了,但與此同時馬飛也慘叫一聲,滾倒在地,我仔細一看發現馬飛胳膊上少了一塊肉,鼓鼓的鮮血正不停地從他手臂上流出,
“啊!!!我日你媽啊!”馬飛罵了一句,站起身從路邊撿起一塊石頭,衝過去對著老張頭的腦袋,就是狠狠一下,只聽砰!的一聲。
“吼...吼..吼!!!....”
老張頭嘶吼著,被打倒在地,腦袋上鼓鼓的黑血不斷流出,很快就把地面染黑了,隨著黑血的不斷流出,一股極其難聞的臭味,也緊跟著撲面而來,就跟吃了好幾天的臭老鼠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