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話的傳說一直都不曾離我們遠去,千百年來隨著人們的生活若隱若現著,有時我們也需要一個神秘的色彩,來添加到生活中平淡而無奇的流光時空,或者希望有一種神奇多少也能與自己相遇——給自己一種超乎尋常的力量!孩子們對小時候的故事都有著自己不同的記憶,至於他們都能從故事中學會了什麽,定型著什麽思維——誰也說不準;有時候也要看講故事之人為孩子們做了什麽樣的引導和闡述。
山倍知一直都記住了仁先生曾對他講的一故事:盤古開天辟地之後,化為了天地之間的萬物,以眼為別為日、月,其中一些動物始終帶著點靈氣,最為代表的就是能成仙的狐狸、黃鼠狼、蛇,後來人們都習慣的稱之為:狐仙、黃仙、長仙。這些所謂的“仙”家以黃鼠狼最與人們的生活時常密切接觸,因為狐狸在山野為生;蛇又是冷血的冬眠動物,小半年在北方都見不到它;而黃鼠狼所居住之處——必選在靠近人煙的村落附近,除了有利於它們叼雞咬鴨子外,就是更好的利用人類事物來為它們遮擋風雪、就近覓食;在長久的與人類接觸過程當中,它們確實進化出了某些特殊功能,比如迷亂那些喝醉酒的、或者是那些心有雜念之人的心智——附在人體上說話,還有醫生所說的“異病”和老人傳說中的特別的“仙體”~但“黃大仙”這東西是捧勝不捧敗的家夥——會經常往過得好的人家搬挪財物、寶貝,也許是想用此法來求得在人間財大氣粗人家的庇護,所以這黃鼠狼在人們的心中越來越有神秘色彩,在加上它們確實捕捉老鼠,就很少有人刻意的去攻擊它們,但是也會有個別的窮苦人民,肆無忌憚的把憤恨的怒火都撒到它們身上——認為它們是禍害窮人的幫凶!仁先生小時候在山東的老家,過得多少有點也算富余,在他家後院的柴禾棚子裡還真住著黃鼠狼,時常都能看得到,多年來他們一家人都不敢驚擾它們。這樣互為相安的日子過了好幾年,直到有一天他家吃中午飯的時候,他那遠方的表兄苟仁風隨著他奶奶有事來了他家,由於有現成的飯就讓他們將就著吃一頓吧,可主食是黏黃米的南瓜乾飯,其實那在當時也算是很少吃的美食,可小孩子認為:故意給他窩瓜吃就有些不高興——偏多來一小碗!仁先生的媽媽當時一邊給他們盛米飯一邊用筷子攉騰著說道:“快吃吧,都吃飽了,夠嘍夠嘍!”~也許米飯這樣一翻騰就顯得多了,或者在特殊情況下誰都刻意沒吃多少,但給人的感覺都吃飽了!可這事過去了一個多月,在一天晚上仁先生他大姐突然來了不正常的舉動,又哭又鬧的,而且據說是“黃大仙”附體了——指著她媽變了一種聲音,就像黃鼠狼的腔調說道:“就你這不知足的女人,一來外人吃飯不夠也非得說夠了,讓我們一家給你東找西找的,可讓我們一家給你去找啥不好,偏找窩瓜黏乾飯,最後我們跑出幾十裡地的營子才找來跟你家一樣的窩瓜黏乾飯,人家剛出鍋就趕緊的給你家捧來了,把孩子們的小爪都燙壞了,所以看來以後可不能慣著你家啦!”~自此仁先生家開始窮了,隻給留下許多書籍,最後沒法他們一家就去闖關東了……仁先生也一直認為是黃鼠狼把他家敗落了!
全國的對日戰爭已經進行了好多年,山祥祥在日本人的眼皮底下謀生存,還得千方百計的暗中支援著前線各方面的隊伍,他一直都希望戰爭能早點結束。有一天他對彩妞說道:“天下的戰亂都這麽多年了,
我們提心吊膽的摸索著活到了今天,也真是太難了,如果有一天天下太平了,我真情願做回最普通的人,哪怕也要衝鋒陷陣,而不是讓我憂心忡忡、日夜難寐!” 彩妞一聽就明白:自己丈夫多年來承受著各方面的壓力,也需要有一個釋放情緒的地方和機會。
精神的壓力和折磨更容易摧毀平常人!還好總算他有著家的慰籍——共同經歷風雨,企盼美好的明天,當煩惱都變成了責任之時,他就從未表現過報怨!也許更多的只有:忍耐!她寬慰他說道:“我知道你這些年不容易呀,何況在這亂世當中,我也真希望和平的日子能早點到來呀,好讓你舒緩一下!”
山祥祥說:“可這戰爭都十多年了,仍不知道何時能結束!”
從9.18事件以後到全國抗日結束,東北抗日14年。
彩妞說道:“雖不知道何時能結束,我們還能過踏實睡覺的日子,但根據這些年的情況變化——日本似乎正逐漸的變得衰落下去了,勝利遲早是中華人民的事,而且據雄田依佳子所說‘日本國內已經相當困難,物資奇缺,兵力嚴重不足,都強行征用童子軍’這樣看來戰爭應該不會持續太久啦!”
山祥祥又說道:“但是情況還是有些複雜。”
彩妞問道:“為啥呀,說說看吧。”
山祥祥說:“你看現在又是國軍的又是八路軍的,而且國軍又分正規的、中央的、地方的,還有這‘花子隊’雖然是傅作義的隊伍名號,可連地方軍都不算,還有‘農會’什麽的,最後都不知道會是什麽樣的結果!我們現在除了不能投靠日本人,都不清楚如何選擇隊伍。”
彩妞說:“國軍有的地方好像不得人心,像是富家子弟——貪腐成性!所以有時候還真得多鍛煉一下你兒子了!”
山祥祥說:“先不管這些了,這局勢不明,我看先在這院裡安上一盤石磨吧,都說院內有‘青龍’可保安康!”
民間的說法:碾子為“白虎”不可安在個人家院裡;石磨為“青龍”——在院裡象征著瑞祥!
彩妞說:“都十多年的戰亂了,怎麽才想起來這事呀?”
山祥祥說道:“也許我感到天下太平有望了,你說,也不知怎麽的啦,我這些日子特懷念小時候在山東老家的那種豆腐的味道,所以我想親手磨上點,看看有沒有小時候的味道!”
彩妞知道自己的丈夫歲數大了,對老家有了懷念,至於他究竟想念了什麽——誰又說得清?她就試探的問道:“實在不行我們回山東老家去一趟吧?”
山祥祥停了一下,看著南邊:陽光一片明媚之下,遠山層層,起伏跌宕,沉思著說道:“沒有必要了,我在這關外有你就足夠幸運啦!”
“可山東永遠是生你的老家呀!”
山祥祥說:“都不重要了,這時候回去真不知道怎麽樣面對曾經的一切,別人都會妄加談論,就讓它這樣靜靜的過去吧!”
彩妞說好:“好吧,我懂你的心,那麽明天把長工尚樹榮找來,讓他們把石磨給你安上吧,我親自為你做豆腐,也許能有你要的小時候的味道!”
山祥祥有了點青春的嬌情說道:“好,那麽你不成“小媽”了嗎,我都聽你的安排!”然後想了一下又說:“你說,我們兒子都這樣大了,孫女也有了,可你連親生父母在哪裡都不知道,而我知道又不想去過問,人就這樣奇怪!”
彩妞說道:“這都是命呀,我已經無從去尋找親人了,先不想這些了,不是我們說了算的事!”
山祥祥說:“我也是命好,居然給我一個皇城的格格!”~她,他嘴角還依然有著年輕時的微笑!
彩妞說道:“最主要的是你在我家挖來了財寶,更重要的是——後來我是你的夫人!”在多少的美好的回憶中,她又有所思的說道:“我都沒有過皇城的記憶!”
山祥祥說:“也許皇城是你找到親人的唯一線索。”
彩妞並不是很惆悵的說道:“這都沒有功夫想過的事,一會我去找依佳子,看有什麽關於日本國的最新情況,你先安排一下安磨的事吧。”
第二天尚樹榮、小樹林把石磨墩、磨盤從原來的老高爺那家院裡,運到了“萬品堂”,可唯獨石磨的上扇找不到了,他們隻好先把磨盤先安上了,打算明天再去找找石磨的上扇。
彩妞還一直納悶:這大的石磨扇不應該沒有了呀,再說一個大石頭的東西也沒有啥用呀,小樹林一家也不至於把它藏起來呀?尚樹榮也不會把它偷運到抗日前線去呀?
就在這天的夜裡奇怪的事情發生:這天是農歷九月十六,深夜裡天上一絲雲也沒有,清藍的夜空中也沒有一絲風;月光皎潔千裡,月光下一切都清晰可見;銀白的月光不是讓夜更冷,而是讓夜晚更加靜謐、悠長。山倍知還沒有睡的意思,坐在窗前向外看著月色,突然,在月光下出現一滾動的石磨扇,再一看——分明有十幾個黃鼠狼在推滾著來到了石磨盤旁邊,可它們又推又掫的,就是弄不上去!其中一個看起來有著道風仙氣為首的“黃仙”圍著石磨扇轉了兩圈,與其它的同類耳語了一下,開始拜月,隨後又一起用力——這次居然將石磨扇平舉了起來。當時就把山倍知嚇了一跳:這磨扇少說也有200斤,幾個小動物怎樣能給舉起來?真怪了!這些精靈頓措有序的移動著步子,眼看就要把石磨扇舉上了磨盤,但是山倍知一點也不清楚它們怎麽做到的,他這時一驚,心中想起了小時候仁先生講過的故事——認為肯定一切都是真的!他此時多個心眼,更應該說是貪圖富貴的想法:他恐怕以後自己哪裡做的不好了, 這些“黃大仙”會把自己的財寶往外搗動,都給搬到別人家去,他心中想著的同時也說道:“快把你們全拍死在石磨下吧!”而且還帶著很是發狠的樣子,可他這一說不得了了——這些“黃大仙”受到了驚嚇,仙道盡失,一下子就沒有了精靈古怪之力,托舉著的石磨扇猛的向下拍壓下來,結果僅有為首的那隻黃鼠狼從石磨扇中間的圓孔處逃生了,它在清白的月光下用非常憎恨的眼神看了看屋內的山倍知,放了一股能熏暈人的怪氣,消失在月色之中了……
據說這“黃大仙”是跟隨山祥祥安家而來的,本來可借著這個月圓之夜,把石磨扇順利的安上去——以證功德!隨即就可變為人形——能得道升天!如果當時能借到好的人語讖言“抬著”“抬上去”或有助它成仙的話語,它就會得到事半功倍的效果——當時說它是人就成人形,反之則必誤其得道成仙……
這都傳說是曾經發生在大地主家的真事,但是不管真假,告訴我們了一個最基本的道理:有時一句話可以成全一個人,也可以毀掉一個人!所以能成全別人的時候盡量成全吧!!!當然成全別人的時候,千萬不要故意去損害另外一個人!至於怎樣守護我們自私的這份財寶:那就是維護自己正當切實的利益同時,絕對不可以故意的去傷害他人,自私是值得我們倡議的,可一定不能把損人利己等同自私來理解。。。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天下嚷嚷皆為利往”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