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用了十萬的冷眼寒刀
我被迫染指千軍萬馬的征程
誰不喜歡翩翩風姿的在高樓城下
心到難處,人到淚處,克己欲,天道遠
起初都願掠過眾人眼目
到頭來都想落幕了喧嘩
一本《春秋》功高震主
白帆遠日,子夜墨魂
一人……
大婚已定,一切都照章順理的進行著,山祥祥是相當的願意快點迎娶彩妞,願意歸願意,可越是臨近他的心情反而更複雜起來:有親爹卻在遠方,這段距離幾十年來有多遠他也說不清,這時是不是應該走進點骨肉親情的一面;所謂成家立業,也無非是一遮風擋雪的幾分小院歸處;至於美好未來大多是自身不懈努力的自信……他一臉沉重又有所疑慮的坐到了油燈旁邊,看著仁先生整理那簡單的聘禮:一匹絲布,兩條大魚,三斤白糖,四包茶葉,五排肋骨,六塊大洋。二毛子已經回蒙北,這媒人自然又由仁先生承擔,因為這也算他家娶兒媳婦,他理所當然高興呀!他細心的用兩塊繡有鴛鴦與百年好合字樣的大紅包裹皮兒,將這些正當的聘禮包好。山祥祥也在憧憬著美好未來的看著。仁先生一抬頭看到他神情凝重像還有心事,就問道:“祥祥呀,難道還有什麽事令你不滿意嗎?我雖不是親爹,可也要說出來,我好盡量想辦法!”
山祥祥說:“表叔,你多想了呀,我哪能還有不滿意的地方,只是我在想一個問題。”
仁先生說:“那你就說出來看看吧!”
山祥祥說:“我一直懷疑我們的所做所為是不是有騙婚之嫌,是不是對愛的不忠、不誠實?”
仁先生認真的考慮了一會說道:“至於是不是騙婚,我想現在誰也不能得出一個結論,只有看以後的日子你對不對得起她!愛的誠不誠實都只是你現在願意去追求的一過程,愛的真實意義,也許更體現在以後長久相處中對婚姻的熱乎與珍惜!”
山祥祥一聽,立馬毛塞頓開,高興的說:“你說的真好,我就能安心的迎娶彩妞了,你也會多個好兒媳婦吧!”
仁先生說:“知道你會把日子過好,我放心!”
山祥祥信心滿滿的說:“我一定加倍努力,珍惜一切!”可他也在想遠方的爹能放心嗎,究竟是不是一種血統的傷感?
那棵有雨的樹下,早晨的陽光透過空枝斑痕點點的照在地上,她的身上,她望著河谷,望著遠方,這個世界似乎對她有太多太多的不舍,可所謂知書達禮,也無非是更體現在她理智的對待了一切——天地萬物都有獨自的歸處,我們只能選擇幾點做為悲觀離合的心坎!
大芬應該是個好姐妹,不能去記怪彩妞是否佔有了那個也可能屬於自己的男人,真也怪不得誰,可能她都沒有來得及動情,更也許純樸的姑娘隻認真計較生活中以然的事實——誰聽說過那年月窮丫頭有過點所謂愛的追求,大多數都是隨意嫁個男的:人盡可夫,生孩子,然後就相當的會過日子啦!大芬一直掛心著彩妞,也來到了樹下,慢慢的走到她身邊站住,一同看了下遠方,彩妞從神凝中轉過臉來,兩顆姐妹的心互望著:她們都懂,只是誰也代替不了彼此的心楚!大芬明白彩妞有了要大哭一場的傾情,她伸開懷抱說道:“好妹妹,哭出來吧,也許真的會好受些!”
彩妞在大芬的胸前泣語道:“我不甘心。”語氣慢長,不甘心就有它的十萬八千倍長。
大芬也細聲安慰道:“好妹妹,
我知道,可我們都是丫頭呀!”聽到這麽一說,彩妞一下子又推開大芬說:“我得認命,但我們也要在心中掌控命運!” 大芬問道:“那麽你的意思是說我以後嫁人了也要管好男人呀!”
彩妞說:“很對,這就是我們以後的另一種命運!”
大芬又問:“那麽是我們改變了男人命運,還是命運共同承載著男女?”
彩妞說:“也許以後的婚姻生活太重要了,也就是過日子吧!”
大芬在想著啥,又聽彩妞說:“不過你現在去仁先生家把小叔哥哥給我找來,我有話要講。”
大芬問:“那我怎麽說呀?”
“告訴他我在這裡有事與他商量一下”彩妞說。
“那他要不來怎麽辦?”大芬又問。
“不會的,他現在時刻都會特在意我的!”彩妞肯定的說。
相愛中的簡單,投入,了解……
婚前熱戀時都是天大的好處一大堆,神魂顛倒到情癡生死無關,當然都希望最後生活的日子裡也能心心相關,兩情說的得一床知心話!
他來到了心愛的,未來的媳婦面前,看了她的明眸鳳眼,沒有笑,他也沒有那麽多的心驚了,心愛就可以了,一往深情,願意待“審,”~待怪,待吩咐……
彩妞看了看這個眼前可抓摸到的男人問道:“知道為啥還找你來這裡嗎?”
山祥祥雖然猜摸著幾個的可能性,但他只是憨厚的說道:“我真說不清,你吩咐,我照做就是啦呀!”
彩妞看了看這身材結實的男人,細語摯真的說道:“我就快要是你的人了,可在我嫁給你之前,你必須答應我3件事情。”
粗大的男人也會有受寵的腔味:“我都答應,都照辦!”
彩妞又看了看他的眼說:“第一,婚後好好說話!”
山祥祥一思量就能立馬鄭重的回答:“一定能做到,這不難吧!”??
她說:“以後事實當中去做吧!”這時她一定也希望有個好好勾通的男人!隨後又說:“第二:有機會要拿對我的一半心的真誠去善待世人。”
他想了想也認真的回答說:“這個我也能盡量做到!”這其實是個人性,私欲,天理的問題,可叫她恰到好處的解決了——隻拿出一半的心!她繼續說:“第三:你立馬去四處打探3天,看有沒有尚樹榮的消息,然後回來告訴我,不管如何我都要安心的出嫁!”
這時山祥祥更加認真,負責的說道:“我必須聽話!”說著就要走的樣子,又補充道:“我馬上去打聽他的消息吧,這是應該為你做的!也好都安心!”同時轉身向西頭走去了。
大芬在一邊並沒有聽到什麽海誓山盟,情真愛烈!
他沒有回頭,腳步和心情一樣的沉重,陽光照在他寬大的後背上——一點點的遠去,好像是時光重返的一幕,彩妞分明又看到了幾年前的離別,感受到心在扭動,將他們的身影一瞬間刻入了藍天,她有點怕了,沒有了油酥餅,卻有了驚觸而哽咽——快把他留住,有淚,有幻,大喊道:“你快給我回來!!”
他驚聞淒淒之聲,有擔心,猛轉身,熱奔……多少回夢中的身影!她也向前奔,展摟雙臂,在懷抱裡了!她啼嗔道:“不許再離開!”——真實融入了夢裡,思念的吧!
他感受著她的曼妙蘇香、心跳,他心愛著她,怎舍得一絲委屈,大手輕拭眼角,低聲道:“小乖乖,不~哭~耶,我在……”
她輕抬嬌眉鳳眼,朱唇輕顫,頰有緋雲——有了深情的吻愛,她曾經想得魂牽夢縈的給許,他在為誰上演著那刻心動的溫柔——他演繹著愛的人生,這一刻都誰願意時光永駐,無視天地,無私、無邪,兩顆心!
大芬可受不了呀,敢緊悄悄的走開,可還是弄出了聲響,他們驚醒過來,她更驚醒過來:親了誰,誰親了……嫁人吧。。
2
十月裡還是有個小陽春的,初十這天,天空明朗,陽光充足,山祥祥人高馬大彩紅袍,迎得了高家小姐,一隊人馬正趕往馬場的院落,結果在半路的一個土梁崗子上“哐,哐”兩聲槍響,土崗下人驚馬立,多回新郎官駕馭有術,穩住了婚馬,不慌不忙的大聲道:“不知哪方朋友攔我道路?”
土崗上黑衣,黑帽,黑眼鏡,一匹黑馬,雪白的手套卻要顯示著什麽高貴,斯文之類的,一手勒住馬韁,一手慢慢的將向天的槍口對準了新郎官,冷漠的說道:“英雄何必問出處,只要你給我報上名來!”聽口氣滿是目空一切的腔調,新郎官知道遇到了來路不明的黑道了,其實他那裡知道人家是故意來找算他的。
新郎官有著超強的馬術,可他更明白自己不能逃命,他清清嗓子泰然道:“在下山祥祥,今30歲初迎人生一喜,請朋友多行方便!有機會必當重謝。”
只聽那黑衣人道:“奧,照說就是你敢娶那高家大小姐呀?”
這時彩妞在轎子裡聽的一清二楚,雖沒有見到人,可一聽那陰陽怪氣難受的聲音,就知道是:好多幾度噪音的喬三寶,只是幾年不見了,也不知道他變得啥德性,這槍聲不知道是為了什麽,也不知道在說明著什麽。
山祥祥心想:聽這話來者不善。他盡量不想產生事端,可他並不清楚來者為何,就說道:“來的都是客,還是請家中一座吧,感謝朋友為我們新婚帶來吉祥!”
只聽黑衣人說道:“你新婚吉祥,我聽著可不舒服!”
山祥祥忍住氣憤說:“哥們,有啥事能過後再說嗎?我想我也沒有冒犯過什麽人吧!”
黑衣人有說道:“那你敢與我說清楚你是怎樣騙婚,騙得這大小姐的?”
幸虧之前山祥祥與仁先生談論過婚姻的真誠問題,不然別人說他騙婚,他一定心慌,並懷疑自己的行為是否真的存在過錯,他在馬上正了正身子說:“不知朋友從何說起,我想一定是我們的認知有點差別,真誠是有待考驗出來的,聽話音你也應該認識我這新婦人。”
黑衣人說:“考驗,怎麽考驗?信不信我一槍崩了你?”說著把那支短槍真的對準了山祥祥!誰都能聽出來,看出來有多麽的蠻橫。
彩妞在轎子裡依然沒有支聲,她到不是故意的要考驗他,而是瞬間的任其自然,山崩於眼前的止心!
大芬一邊可著急了,對彩妞說道:“妹夫遇到了麻煩!”
彩妞收住了神馳,安聲道:“先別慌,還沒到開槍的地步,我知道他是誰,為了啥來的。”
大芬歎道:“難道還有一個人為你而來?”
彩妞無奈的說:“我只希望他現在學好,否則我們恐怕沒有道理可講!”
山祥祥根本沒有功夫著神聽她們姐妹二人的對話,也正在與黑衣人交涉著:“草原天空一家親,沒有什麽說不開的恩怨,不至於刀槍說話吧!”
黑衣人點了點槍說:“什麽意思,比我牛,真不怕死嗎?”
“生死天地間,死要無悔,你能告訴我為啥嗎?”山祥祥正氣的說道。
“因為你娶錯了媳婦,就得喂你一顆子彈,看把你神氣的,快過來受死吧!”可能是山祥祥的氣勢有點刺激了黑衣人的神經,所以他要開槍!這是長見的野蠻,因為看不到自己的長處,隻好拿野渾補短!
問題嚴重了呀
這時彩妞從轎內探出身子大聲喊道:“把你那破玩意給我收起來,摘掉鏡子,好好看看本小姐今天漂亮嗎!”
雖然漂亮,可不一定與你有關!這時黑衣人放下槍說:“漂不漂亮,就是膽子還長大了!”
“喬三寶,你別給我神叨的了,有啥事直接說吧!”彩妞說。
“算你還有點眼力,還認識本少爺,有點情份!”黑衣喬三寶說。
“我到希望你有點人情味兒,你究竟想怎麽地?”彩妞說,其實她也很擔心現在這個拿槍的喬三寶會開槍!
“好說,就是算算往來帳。”在他心裡自己不如願的事,就是別人欠了他的!這樣的人真多嗎?
彩妞一時也想不出欠了他啥,因為提親的事是他爹的主張,喬三寶也沒有表白過,更別說追求了,少時的打鬧都夠受他氣了,其實她哪裡知道:拒絕婚事就是讓他沒面子,特別是這種一夜暴富的土匪!偏趕上前些天他在外又打劫了些錢財,偷藏老家來了,聽他爹說了這婚事,所以他就心生歹毒,要乾掉山祥祥以出氣!這喬三寶是以人小,心狠,手毒立腕的匪類!
山祥祥一聽是喬三寶,知道有可能是為了彩妞而來,報復,搗亂才是目的,衝動也可能殺人!他盡量要平穩態勢,說道:“朋友還是要說清楚點:我們欠了你什麽東西,也好加倍償還,免得夜裡睡不著覺——都惦記著這事!”
喬三寶一頓一措的說:“你家,騙了我爹,200大洋,你又搶了我媳婦!讓我顏面無存,你說怎樣算吧!”
山祥祥心想怎樣才能保護住彩妞!想著合適的方法回答他,這時彩妞來了火,心想:這媳婦可不是你隨便說的!就大罵道:“還是如此不要臉,胡說八道,你以為自己是誰呀!”
“大小姐,現在我可想發火了,說話還請收著點。”喬三寶說。
彩妞也知道不能過份的刺激土匪,又說道:“看來你早已鳥槍換炮,但我勸你還是消停點——過個安穩日子,先生也說過叫我們活個人樣出來!”
可這一提先生,喬三寶更來氣了:教書育人,也坑我家紅線錢,該殺!
這件事情上仁先生有沒有錯?……沒有承諾,也沒有偷摸的事,收錢時都說的明白,錢都自願給的,也沒能控制說媒這體系之事,但當時他起貪心了……
喬三寶淫威道:“想消停也行——那就是大小姐你得跟了我,然後我看在你的份上,一定不會難為這騙錢騙色的醜八怪!”
山祥祥強壓胸膛燃燒的怒火,衝動沒有任何勝算,這時血流三尺是不是英雄?忍耐是不是恥辱?他只能說道:“真冤枉,能不能跟我們講道理,再說我也不能讓你搶親呀!”
“搶親?道理?”喬三寶反問,一幅不屑一顧的樣子,同時用槍正了下帽子!
彩妞接著說道:“喬三寶,你可知道我為啥不願看到你?”
“那都不重要了,如果你敢不與我走,我就成全你守活寡的願望!”隨後喬三寶用槍指了一下山祥祥,嘴裡發出“嘭”的一聲槍響,又問道:“大小姐,你看這行嗎?”
山祥祥一直都努力的想化解危機,可他確實沒有主動權,只能盡力的引勸道:“姻緣都應該是隨緣的,我們都有必要尊天敬地!”這是一濟心藥:天,地,土匪也一定畏天!
喬三寶可發飆了說道:“你,給我過來,讓我好好看看長的什麽人模狗樣,還敢唬我!”
緊張,緊張,緊張……
大芬可替他著急了說道:“妹夫,再不你快跑吧!”
他不加思慮的搖頭,可以肯定了什麽!
彩妞一看也想不出什麽好辦法,就說道:“喬三寶,難道你就不怕我去報官嗎?”
這可能正是喬三寶得意之處,更加狂蕩道:“天真,幼稚,就這麽簡單呀?我的大小姐!你說現在這是蒙古部族管呀,還是東北王管?還是日本賊子管?還是北洋政府能真心管?”槍在手中得意的上下愰動著!
這個深刻的問題彩妞一定沒有想過,更不知道怎樣回答,可做為一個最普通的丫頭,最大的希望寄托也無非是:家庭,國家,民族,社會……
這個問題山祥祥也說不清,不過在以後的歲月裡他經常會想到這個問題的場景!
樸實的大芬有點氣不過的說道:“那你也不能腰別扁桃——橫逛呀!”
喬三寶用眼掃了一下大芬說:“哎呀,窮丫頭啥時候也變硬氣了,我現在不與窮人計較!”他那裡知道幾十年以後的硬氣成度,是:人民當家做主——打掉土匪、地主……他隨後用槍向山祥祥一揮說:“再不過來,殺人劫財可都是眼前的事!只是我還不想讓血崩著美女,嚇著:可沒法哄!”
無奈,窩火,拚命?
彩妞相當清楚喬三寶的劣根性,知道一切皆有可能!可她更明白自己絕對不會跟了土匪,更不能拋棄小叔哥哥,她叢轎裡慢慢的下來,走到小叔哥哥馬前,這時山祥祥一驚問:“你下來幹啥!”難道他還想說在轎裡安全一點嗎!歎……
她黑白分明的鳳眼,深情側目,他能從她的眼神裡讀懂無奈的溫柔,也多想給他一片無憂的心田,但此時她只能小聲的道:“小叔哥哥,我擋住,你快跑吧,最好也逃到天~邊~去~”她低沉慢語心話……“說盡心中無限事”
有淚,有感,有心聲,又有了恨說的一段離別……山祥祥聽聞此言,止悲下馬——看天下也傾城,不只是一種美、愛她!!!豪壯男聲的柔和是種絕美的淡茗,他道:“傻傻的話,你怎能扔下我不顧,我不會走!”
大芬可激動了,走上前來說:“你倆都快跑,我擋住!”
那一刻忘我的觸心,陽光都醉染了黃塵,不該有風驚,得枝頭鵲影……少刻間也漫長!
喬三寶吼道:“你們就死別訴願吧!”“哢,哢!”子彈上膛聲。
山祥祥推開彩妞:是不舍,各種的不舍!他堅定的向前邁出步子,慢慢的來到土崗上,土崗下又一聲“你回來!”
大道風雪卷心狂
正身傲骨一身扛
更為紅顏知心處
渺淡江山獨自殤
狂放的土匪得意的道:“這就對啦!”
山祥祥知道無論如何他們是跑不過子彈的,可他有了一種原始的激動,大聲喊道:“人赴生死天賦命,奈何人煙!”死對他來說以沒有什麽可怕與痛苦,可怕痛苦的也許只是過份的紅塵眷戀,欲貪天下,可以說他已有過千百次的死感,不同的只是那顆心,他一定也有著最後的眷戀——眷戀著,眷戀著,眷戀著……!
喬三寶看了看粗悟的山祥祥,不解的問:“她怎麽能看上你?醜八怪!”
山祥祥抬了一下頭,審視了一下土匪說道:“我明白了,一條無語的不歸路!”這其實更像在說土匪的下場!
喬三寶一聽道:“終於想明白了,說吧,最後一個心願!”
這時彩妞想起了什麽,驚呼道:“喬三寶,你聽著,你要殺了他,我變成厲鬼也要撕爛你,如果能放我們一條生路,我的陪嫁都給你,不過都是大洋票子,如果我們一死,沒有我簽字,授權,你啥也得不到!”
喬三寶這土匪轉了一下眼球,收了一下槍說:“我不貪錢呀,看不上你那點嫁妝!”真的假的
“那是你不知道我的嫁妝還有啥!”彩妞又大聲喊道。
“一邊去吧,還敢看不上我,馬上扒光你衣服,曝晾你嫩肉三天,看你能如何!”土匪說這話好像有多解恨似的,多刺激!
山祥祥怒目射火,恨不得手刃這土匪——他打算死拚了!說道:“你這無恥的土匪,該死了吧!”
喬三寶“哈,哈”大笑著對彩妞喊:“聽到了嗎,我土匪,可土匪就是死活道理,馬上讓你見識生死兩邊!”隨後用槍口頂住了山祥祥腦袋瓜子。
山祥祥由於在馬下,還沒有想好功擊的辦法!
這時彩妞真急了喊:“你別開槍,我願用我家傳寶盒換我們一次平安!”
錢可真是好東西——盛世黃金,亂世也古董!土匪都對寶物有貪心,喬三寶說:“什麽東西?拿來看看!”
彩妞返回轎中,拿出了那壓轎的寶盒:一個千年檀香,外有7彩刻繪神圖!說道:“此物可避邪鬼惡魔,招財納瑞!”她讓大芬將寶盒送到了喬三寶手中。
土匪雖不懂古物,可一定知道古董值錢,聽彩妞一說,看樣子也精美,貪心的問道:“能值多少錢?”
彩妞說:“那要看在啥地方,在誰手裡,如果去廣東至少換個講武堂軍長當。”
“瞎扯吧,能管這多人?”喬三寶狐疑的問。
山祥祥也看了看那寶盒,可他刹那間感覺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罩籠,像珠光寶器一樣,但他看不清都有啥——也許財寶都認人,一個人對財寶的最高境界無非在山,在水,在指間,一種氣場,改變著命運!
彩妞又說:“此寶乃當年唐明皇賜賞平定亂賊安祿山的功臣:高適詩將而得,並附有法力——亂世鎮邪,盛世聚財生金,可又怕人六欲無邊,所以手書聖諭,同時有三個盾形明珠,以彰天理,明心,廣納瑞祥!”
土匪聽了心有點癢癢了,就說道:“這樣神嗎?怪不得的你高姓,還挺吉祥的,都是有皇家寶物運氣呀!”
彩妞說:“寶物輪轉,與我姓氏無關,只是隨我繈褓而來,希望你持此寶物發財,與世為善!”
土匪聽了以後感覺是:她在敲打著自己的心靈,就說道:“不要再給我談五書六經的仁義道德,只有殺了這新郎官我才能安心,財寶照樣歸我!”說著又抬起了手裡的槍——要錢,殺人,土匪!正這時只聽“哐”的又一聲槍響,隨後“鐺啷”一聲土匪手中的槍被打落在地上,有聲音大喊道:“都別動,媽了個球的,看誰敢不要命!”
土匪讓人打劫了,能不害怕嗎!他萬萬沒有想到在家門口遇到了茬子,敢緊說:“不知哪路朋友下我家夥,還請報個萬,江湖雖大,四方通融!”
通報姓名為何叫報個萬:原於不認識的古人,在社會中意外剛接觸時的一個動作——兩手在胸前拱攏以表示對對方的尊重、客氣,同時表示手裡沒有武器,並自我介紹一下:在下*可放心近身交談, 後來演變成握手禮!這都是從漢文化演變去的,偉大吧!小動作更要人們知道愛我中華民族!說在下的意思是故意抬舉對方,從心裡上讓人舒服,易於近步勾通!
只聽那聲音說:“鐵門關外7大魁首!”
喬三寶心中一震,他知道近一年來此名號7人不正不邪,槍法身手了得,一夜間鏟平壩上狼邦,可都沒有人見過真容,他敢緊說:“不知朋友可聽說過‘佛指魔’?”
“坑了師傅,打劫駝隊的土匪!”
喬三寶說:“都在江湖中混,希望多留條後路!”
真他媽的坑人,土匪都留後門!
“好吧,以後不許再欺天城方圓300裡內殺人放火的!否則,立馬回家看不著你爹!”
其余的人都驚喜觀望著!
喬三寶懷疑這聲音與欺天城有關,又對他家特了解,軟了口氣說道:“好,但我得拿走這盒子——賊不走空,江湖說道嗎!”
“好,快滾蛋吧!”
彩妞也一直猜測這是誰!為啥救她們!
一場驚魂就這樣過去了,他將彩妞又平安的迎進了新家!人的平安,誰還會去計較財寶呀!
相傳這個寶盒會飛,會走,會變,一直隨人心在塵世中聚財,散財,永不消失!
土匪手裡的寶盒又是一種啥樣的性情?天知道!
夜下花燈終有紅粉相伴
天涯長短
幾問春歸雁
怎奈又回她一翅雲斷
恨遠去悲鴻舊夢一庭院
再付九曲心弦
流水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