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地球，地球，看到了嗎，我們現在回來了。”

　　喬治大大地伸了個懶腰。

　　他站在深空之中，用金色與瑩綠相間的能量護罩將一部分空氣拘束在這裡面。

　　他有點可惜地撇了撇嘴。

　　阿托希塔斯說本來他會在一個合適的時間帶著憤怒的本源來找他的。

　　他們就在這深空中。

　　安迪緊緊牽著他的衣角。

　　她看上去有點害怕。

　　舉起一個牌子，那上面寫著:

　　“這裡，安迪來過。”

　　“你來過這裡?那豈不是三百萬年前?那時候有山頂洞人或者北京周口店猿人了嗎?”

　　韋德蹲下來。

　　他對這事兒很感興趣。

　　但喬治一巴掌拍在他的後腦杓上，說:

　　“你媽，山頂洞人兩萬年，北京周口店猿人也才他娘的七十萬年，三百萬年前那會兒指不定人類還在哪兒玩泥巴。”

　　“所以那時候有啥?”

　　韋德刮了刮自己的鼻尖，以他那淺顯的歷史知識，別說什麽通曉古今，能上推個十來年都算是很了不得了。

　　“不知道。”

　　喬治翻了個白眼。

　　他抱起安迪，感受著懷裡女孩冰涼的體溫，看著那雙墨綠色的大眼睛，說:

　　“那你還記得那時候發生了什麽嗎?”

　　安迪搖了搖頭。

　　她噘著嘴，臉頰肉乎乎的。

　　“好吧，那也無所謂，反正我們估計得在這裡呆上好長一段時間了。”

　　喬治聳了聳肩。

　　他是真覺得無所謂。

　　他離開前安排的事情已經完成，超人終於還是把觸手伸了出去。

　　吉姆.戈登做得很好。

　　但現在，他還得等七個月。

　　他得等甘瑟赴死。

　　“你見過莫戈嗎?”

　　喬治看向韋德，這個隨時對什麽事情都無所謂的家夥，他詢問道，

　　“她會死在這場事件中。”

　　“差不多見過吧，我見過她親戚。”

　　韋德聳了聳肩，他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一個小小的白熊玩偶，在逗弄安迪。

　　他很喜歡小孩。

　　“她親戚?”

　　“伊戈，我見過伊戈。他們大概都是一樣的，一樣的泰坦生物，只是伊戈是自私的，而莫戈是博愛的。”

　　韋德松開白熊，任由安迪奪走了它。

　　他們終於要降落了。

　　周圍有數以百計黯淡黃色的光點，或遠或近地圍繞著他們。

　　那是……黃燈軍團。

　　……

　　中心城。

　　格特納格林街區。

　　這裡是喬治的家，還有伊芙琳的家，這段時間，正義聯盟加大了對這條街區的巡邏。

　　中心城的市民比起哥譚市來，簡直溫和得像是森林裡奔跑的小鹿，他們逆來順受，對超人頂禮膜拜。

　　不過這些天，伊芙琳家裡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你不該來這裡，哈莉，要是超人知道你在我這裡，他肯定會把你給拆了。”

　　伊芙琳穿著運動服，她剛剛晨跑了回來，打開冰箱，重重地呼吸了一口。

　　“咦——”

　　哈莉.奎因做出一個嫌棄的表情，她穿著抹胸和熱褲，褲子上的紐扣打開，露出裡面黑色蕾絲內褲的邊緣。

　　她用大大的紅色與接近於黑色的深綠色蝴蝶結束著兩條馬尾，頭髮也從中間分成那兩種顏色。

　　她是小醜女。

　　造成這個世界變成這樣的……罪魁禍首之一。

　　或者說，她也是受害者。

　　某個人騙了她。

　　她曾經那麽愛他。

　　哈莉做出嫌棄的表情，大聲說:

　　“有人告訴過你，榴蓮真的很不適合用來做早餐嗎?還有，你難道真的沒發現?這東西放在冰箱裡就跟你冷凍了一坨西伯利亞黑熊糞便一樣味兒大！”

　　她看著伊芙琳從某個容器中挖出一大塊榴蓮。

　　好吧，她承認自己是個瘋子。

　　但那又如何?

　　瘋子也有權利討厭榴蓮。

　　“這個冰箱的第二象限和第四象限是屬於我的。”

　　“但是這東西的味道傳到了其他象限。”

　　“粒子散發你管得著嗎?你放個屁還會自己吸回去?怎麽，你那鼻子是抽風機啊?”

　　伊芙琳劈裡啪啦說了一連串。

　　擺了擺手，哈莉有些無語:

　　“你以前是不是上過啥量子力學之類的課程?”

　　“我是劍橋大學天文力學2018屆畢業生。”

　　“得了，現在才2016。”

　　哈莉就當個笑話聽聽。

　　她站起來把窗戶推開，正好看到凱爾從旁邊喬治的屋子裡走出來。

　　失去了綠燈戒指後，他成為了一個兼職藝術家，每天給人家畫肖像，還養了一隻不知道什麽品種的串串狗子。

　　“我知道你是個大人物，連超人都不敢來惹你，所以藏在你這兒反而是件好事。”

　　哈莉聳了聳肩。

　　她知道伊芙琳不會把她趕出去。

　　這個紅頭髮女孩有些太善良了。

　　伊芙琳吃了榴蓮，從哈莉旁邊走過，她要去簌簌口。

　　她說:

　　“你是不是還有之事情要說。”

　　“他們以前說你是個小魔女，是個小女巫，我還不信，現在我信了。”

　　“我沒在霍格沃茨上過學，不過我的父母倒的確是巫師。”

　　伊芙琳沒有說出自己的丈夫其實是神明的事情，她“咕嚕咕嚕”地漱口，

　　“有什麽事情你直接說。”

　　“你知道金絲雀嗎?”

　　“黛娜·羅瑞爾·蘭斯?我記得她是綠箭俠奧利弗.奎恩的妻子，他們不是和你們在一起嗎?”

　　伊芙琳略作思索。

　　一年前，超人對瘋人院下手的時候，蝙蝠俠救下了當時被關在裡面的小醜女哈莉.奎因。

　　這讓她加入了他們。

　　綠箭俠和金絲雀也是其中的一員。

　　“那個喜歡戴著假胡子的小奧利弗死了……被超人捅穿了肚子……他本來想阻止他們去傷害那些市民的。 ”

　　哈莉似乎很傷心。

　　她蠻喜歡奧利弗的。

　　她似乎想起了正事兒:

　　“不過，戴娜懷孕了，她有了奧利弗的孩子，我勸她先放下拯救世界的事兒。”

　　“懷孕?”

　　伊芙琳面色嚴肅。

　　她推了推實際上並不存在的眼鏡，說，

　　“那她的確應該先放下手裡的事情，這個世界還沒糟糕到要一個孕婦去拯救的。”

　　“我都能想象，當她到了後面肚子顯出來的時候，脂肪全部累積在腰部，卻還穿著漁網絲襪的樣子。”

　　哈莉做出了一個捧著大肚子的動作，她說，

　　“那可這能夠好笑的……不過，你也讚成我說的，對嗎?”

　　“讚成是讚成……”

　　“那麽，歡迎這個家裡的新成員吧，伊芙琳……當當當當——”

　　哈莉跑到門口去拉開了大門。

　　她就在那裡。

　　戴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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