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雖然建設的一般,不過佔地面積大,分為裡府和外府。
裡府一般居住的就是城主村上銘及其家眷,當然還有必不可少的護衛。
而陳正自然是被安排在了外府的一個小院當中,院子很小,也很簡單,進了院門就是一間小屋。
唯一的優點就是單間,比較清靜。
這裡是城主府,就算是外府,也不是隨便什麽人都能夠隨意走動的。
像陳正這樣,被請到外府居住的人,其實還挺多的,不過大部分人也都是在自己的小院中休息,很少有到處串門走動的。
陳正很喜歡這個狀態,沒人打擾,等自己想辦法穩定下來之後,再慢慢做打算,找機會回到梁國。
就在陳正坐在小院中,曬著太陽,享受這午前的閑暇時光時,自己院子的門突然被人給推開了。
陳正眉頭一皺,很是不滿,剛想喝問,然而見到來人之後,到了嘴邊的話,便硬生生的給咽了回去。
原因無他,進來的這人是個女人,而且是一個漂亮的女人。
女子推門而入,然後又將門關上之後,走向陳正。
這個女人身穿扶桑國的特色服裝,走起路來,邁著小碎步,一張臉蛋兒看上去也就是十五六歲的模樣,但是身材,嘖嘖嘖!
雖然扶桑國的服裝比較寬松,但陳正還是一眼就能看出來,內藏波濤,洶湧澎湃!
用一個詞形容,那就是童顏那個什麽?陳正一時間沒有想起來。
不過,陳正的心理素質還是過硬的,盡管剛開始那女人給陳正一個驚豔的亮相,倒也沒怎麽影響他。
“你是何人,為何來到這裡?”陳正問道。
不過,那女人好像是沒聽到一般,上下打量著陳正,似乎很是好奇。
這個女子的身高不高,也就是倒陳正的下巴處,所以她在看陳正的時候,基本上是采用仰視。
而陳正俯視著她,視角還是相當不錯的。
見對方半天沒有反應,陳正這才想起來,她也是一個扶桑人,估計聽不懂自己說的梁國話。
這可有些難辦了,若是有人發現,陳正在院子裡藏了一個女人,而且還是一個漂亮可愛的女人,肯定會去村上銘那裡打小報告。
這樣一來,恐怕村上銘會立即將自己趕出去。
陳正有些著急了,語言不通,若是自己伸手比劃的話,恐怕引起的誤會更大,這個怎麽辦才好。
就在陳正一籌莫展的時候,那女人撲哧一笑,素手輕遮丹唇,開口說話了。
“原來梁國人果真是又高又好看。”
陳正一愣,問道:“你會說梁國話?你也是梁國人嗎?”
那女人搖了搖頭,道:“我不是梁國人,不過我曾經有一個梁國老師,他教我的梁國話。”
陳正點點頭,原來如此,本以為會在他鄉遇老鄉,卻不料又是空歡喜一場。
見陳正有些失望,那女人反過來安慰他道:“我終於碰到會說梁國話的人了,很開心,以後咱們可以多說說話。”
和美麗的女人說話,自然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可這裡不是普通的地方,這裡是城主府,身處險境,就要有危機意識,否則,到時候連自己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在下承蒙城主看得起,平日裡還要為城主出謀劃策,恐怕沒有時間陪姑娘聊天,還望姑娘見諒。”陳正委婉的拒絕道。
那女人聽了之後,撇了撇嘴,道:“可是我正是得了城主的命令,來教你扶桑話的。”
“此話當真?”陳正問道。
“哼,你若不信,可以去問城主。”那女人撅著小嘴兒說道,顯然是有些不高興了。
先不說,這事到底是不是真的,這女人敢拿城主出來做說辭,看來也不是普通身份的女子。
想了想,陳正拱手一禮,道:“既然如此,那在下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那女人聽了,很是高興,立即喜笑顏開,拍著手道:“太好了,我也可以做別人的老師了。”
陳正等那女人的興奮勁過去之後,才開口問道:“我還不知道姑娘的名字呢。”
那女人清了清嗓子,道:“我的名字叫做村上櫻,你可以叫我村上老師,也可以叫我櫻老師,我喜歡你叫我櫻老師。”
聽了女人的介紹,陳正松了一口氣,還好對方不是姓蒼井,要不然可能會很尷尬。
嗯?不對,她說自己叫村上櫻?城主叫村上銘,兩人是什麽關系?
帶著疑惑,陳正開口問道:“敢問城主和櫻老師是什麽關系?”
村上櫻嘻嘻一笑,道:“城主就是我的父親啦!”
陳正聽了,有些無語,他實在是沒想到,這漂亮可愛的女人竟然是城主的女兒,這弄得是哪一出?
難道是這平信城的城主村上銘,見自己一表人才,便準備把女兒送給自己?
這倒很有可能。
可是陳正他是有家室的人,他是要遲早回梁國的,城主府的這番好意,他估計是無福消受了。
村上銘看著陳正發呆,感覺有些好玩,果然如她所料,自己的身份一經亮出,對方便傻掉了。
“你不要有負擔啦,雖然城主是我的父親,但現在呢,你是我的學生,其他的不要多想。”村上櫻笑道。
陳正看了她一眼,心道:但願是自己多想了。
村上櫻拍了拍陳正的肩膀,裝作老成道:“今天老師是來看看你的,等明天開始,便正式叫你扶桑話。”
說罷,村上櫻一轉身,然後蹦蹦跳跳的離開了。
接下來,陳正在城主府裡的待遇相當優渥,時不時地就被村上銘召喚去,一同用餐。
而且城主女兒村上櫻三天兩頭的往陳正的小院子裡跑,也不是什麽秘密,基本上人盡皆知。
城主村上銘對此毫不在意,這在別人看來,就是往陳正那裡送女兒。
這樣一來,原本村上銘的心腹便難免便有些吃醋、不滿。
其中有兩人最為明顯,一個叫做黑藤,一個叫做野尻,是村上銘手下兩大將軍,十分得力的住手。
他們二人見城主如此優待陳正,早就心生不滿了。
時不時的就在村上銘身邊詆毀陳正,說陳正的壞話。
“城主,那梁國小子不過是長得好看一些,有什麽本事?城主對待他難免太過優渥,這會讓其他人寒心的。”黑藤不滿地說道。
村上銘哈哈一笑,道:“你不懂,梁國人的兵法很是厲害,他說讀過兵書,一定有真才實學。我能夠得到他,如魚得水一般。你們二人不要再多說了。”
黑藤和野尻聽了,心中很是不高興,但是村上銘的性格他們也了解,多說無益,隻好退了出來。
幾天之後,有士卒來報,甲非城的武田信義親自率領近萬大軍,朝著平信城殺奔而來,目的就是為了給自己的弟弟武田左二報仇。
村上銘聽了之後,很是吃驚,一邊布防,一邊將黑藤、野尻等心腹之人叫到了自己的身邊,商量退敵之策。
陳正也在這些人裡面。
“所謂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平日裡本城主待你們不薄,如今武田信義為報仇而來,你們可有什麽退敵的良策?”村上銘問道。
黑藤腦子比較簡單,直接上前一步,道:“城主,本將願領平信城的士卒,前去殺敵!”
“平信城中滿打滿算,有三千士卒,如何抵當武田信義的上萬人?”村上銘質問道。
黑藤說不出話來,漲的臉色通紅,旁邊的野尻見狀,上前一步說道:“我有一計,可退強敵。”
“快說!”村上銘急道。
野尻不急不慢,緩緩說道:“那武田信義是為了給弟弟報仇來的,咱們只需要將當時殺死他弟弟的凶手交出去,對方自然便會退兵的。”
陳正這幾天跟著村上櫻每日每夜的學習扶桑話,已經基本上能夠聽明白了,這時聽了野尻的話,忍不住笑出了聲。
這村上銘手下的大將就這個智商?鬼知道這些年他們是怎麽抵擋住武田家的進攻的。
野尻大怒,喝道:“梁國小子,你笑什麽?”
村上銘看向陳正,問道:“陳君,你覺得野尻將軍所言不妥嗎?”
陳正搖了搖頭,道:“非是不妥,而是荒謬!”
“放肆!你才來城主府幾天,竟然敢說本將軍荒謬,實在是大膽的很!”野尻很是生氣,還沒有人如此評價他呢。
“陳君,你解釋一下,為何荒謬?”村上銘道。
陳正輕咳一聲,道:“那武田信義為弟報仇不過是借口,攻取平信城才是真正的目的,就算是將當時殺死武田左二的人交出去,對方也不會退兵的。”
“陳君說的對。”村上銘道。
陳正繼續說道:“而且,若是城主這麽做了,豈不是讓立功的士卒們寒心嗎?將來誰還敢為城主賣命?”
村上銘聽了恍然大悟,趕緊說道:“那陳君可否有退敵之策?”
“自然有退敵之策!”陳正很有自信的說道。
村上銘大為高興,急道:“陳君快說,如何抵當武田信義的萬人大軍?”
陳正有些無語,區區萬人,也敢稱大軍?
“城主,我這計策,需要黑藤和野尻二位將軍配合,但恐怕兩人對我多有成見,不肯聽我的號令。”陳正說道。
村上銘看向兩人,問道:“你們二人可願意聽陳君的號令?”
城主親自問了,他們難道還說不願意嗎?隻好表態說是願意。
陳正自然是不信的,接著對村上銘說道:“城主若是想要在下出謀劃策,便將令劍交於我,誰人不聽,我有先斬後奏之權!”
村上銘聽了之後,略作猶豫,不過這個時候,實在是沒有別的辦法,隻好答應了陳正的要求。
陳正接過了令劍,又讓人找來的地圖,然後說道:“諸位近前觀瞧,看在下的安排,是否妥當。”
黑藤對野尻道:“咱們且過去看看,看他到底是如何調度的。”
陳正指著地圖,對眾人說道:“在下最近一直在研究平信城附近的地形,終於找到了一處可以戰勝武田信義大軍的地方。”
村上銘極為驚喜,能夠抵擋住武田信義的進攻已經不錯了,而陳正現在竟然說要戰勝,這讓他喜出望外。
“陳君快說,如何戰勝武田信義?”村上銘迫不及待道。
陳正指著地圖,道:“大家請看,在平信城以東十裡之地,左邊有一座小山,叫做鳧山;右邊有一片樹林,叫做鹿林:這兩處是可以埋伏兵馬的。”
村上銘等人都在認真的聽著,以前他們打仗,都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哪裡像今天這樣,利用地形打仗了?
“黑藤將軍引一千人馬,在鳧山埋伏,等武田信義的大軍來到之時,不要出來,將他們放過去。”陳正道。
黑藤眉頭一皺,道:“為何?”
陳正微微一笑,道:“萬人的大軍,必有糧草在後供應,黑藤將軍看到南邊有火起了,便縱兵出擊,直接將他們的糧草給燒了。”
黑藤點點頭,道:“嗯,懂了。”
野尻雖然氣憤,但也開口問道:“那我做什麽?”
“野尻將軍不要急,你也領一千人,去鹿林埋伏,見到有火起來,便也去縱兵燒糧。”陳正道。
村上銘眉頭一皺,道:“那他們若是不管糧草,直接殺奔過來怎麽辦?”
陳正微微一笑,道:“這時候,城主便率軍出擊,不過不能贏,只能輸。”
野尻聽了,問道:“我們都出城迎戰,你做什麽?”
陳正哈哈一笑,道:“我只需五百人,在城中接應。”
“哼,我們都出城廝殺,你卻在城中坐地,好自在!”黑藤譏諷道。
黑藤點點頭,道:“嗯,懂了。”
野尻雖然氣憤,但也開口問道:“那我做什麽?”
“野尻將軍不要急,你也領一千人,去鹿林埋伏,見到有火起來,便也去縱兵燒糧。”陳正道。
村上銘眉頭一皺,道:“那他們若是不管糧草,直接殺奔過來怎麽辦?”
陳正微微一笑,道:“這時候,城主便率軍出擊,不過不能贏,只能輸。”
野尻聽了,問道:“我們都出城迎戰,你做什麽?”
陳正哈哈一笑,道:“我只需五百人,在城中接應。”
“哼,我們都出城廝殺,你卻在城中坐地,好自在!”黑藤譏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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