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猶如油鍋裡落入一滴水,剛剛沉寂下去的雁門再次沸騰了。
悄悄摸近城牆的張遼暴喝一聲,提馬舞刀直衝城門。緊隨身後的並州鐵騎如影隨形,潮水一般湧向城內,個個都似打了雞血般興奮。
咣當!
只不過是勉強剛剛扶起來,僅僅是靠在城門口撐場面的城門再次被撞到在地。
守在城門口的數百袁兵很快被張遼殺散,城牆上下來的士卒也被屠戮一空。
死開!
四十八公斤重的斌镔鐵大刀,一刀就將眼前攔路的袁軍校尉劈作兩半。張遼看也不看,扭頭招呼親兵直奔將軍府。
“都隨我來,活捉張頜者,進爵三級,賞金千兩!殺!”
張遼一馬當先,沿途殺散了數波巡邏的袁軍。
話說,合該張頜幸免,本來微有醉意欲宿夜將軍府,孰料還未躺下就聽外面高覽那破鑼嗓子高喊,張頜起來問起旁人才知高覽大醉沒有回營而是僅僅鞠義一人帶著人馬出城回營駐扎,旁人多與其不合竟是沒有一人願與他同回大營。
張頜畢竟治軍嚴謹,思來想去覺得不妥。當下,再也沒有心思留宿直接披掛整齊在親兵的服侍下騎馬出城回到城外大營。
得虧多年養成的良好軍事素養,張頜沒在城內歇息卻也脫得大難沒被張遼俘獲。
透過柵欄望去,雁門城火殺聲震天,光直達雲霄。
張頜倒吸一口冷氣,誰能想到剛剛大勢待定,奏捷的密函還沒發出,情況卻是急轉而下,到嘴的肥肉就這麽又掉了,張頜狠命的揪扯著鬢角的長發,簡直不敢相信眼前這是真的。
“命令鞠義將軍速速集合人馬,隨某前去救援。”
其實不消張頜吩咐,鞠義早就將兵馬集合整裝待命,畢竟,兩人都屬於那種純粹的軍人。接到張頜軍令,便帥麾下兵士前來聽調。
點起三千兵馬,匯合鞠義的八百先登營,張頜留下一員偏將守護大營便風風火火的前去增援雁門。
.......
“張頜!你已中計了!成某在此守候多時了!放!”
一聲令下,土坡上伏兵四起,亂箭齊發。
雖說成廉帶的人不多,但也是讓張頜軍馬一陣大亂。
成廉!!
張頜咬碎鋼牙,恨不能生啖其肉。
拿命來!!
張頜挺槍殺向成廉,成廉自是不懼也是拍馬來戰張頜。
兩人一照面話也不說便下了死手,槍來刀往戰作一團。
鞠義本待上前,卻又有些猶豫;二打一似乎有些失了顏面。
若是呂布知道鞠義此時的想法定是會破大罵,戰場廝殺,以命搏命的講那麽多規矩做什麽,戰勝消滅敵人才是王道。
張頜久久不能拿下成廉,也是心急。
“鞠義,快去城內馳援,我來擋住他。”
成廉張頜兩人已然大戰三十合,對於張頜槍法套路漸漸熟悉的成廉正準備琢磨著怎麽給張和來個狠的,猛然聞聽此言就是一驚,沒成想這鞠義竟然不在雁門城中。
張遼說過沒徹底奪回雁門之前絕不能放過一兵一卒,成廉思及至此一咬牙拚著挨了張頜一槍複又衝向鞠義。
“來!來!來!久聞鞠義大名,今日得見,成某三生有幸。若是英雄,你我大戰三百合,分個勝負見個高低。”
話還未說完,大刀兜頭砍下。
鞠義此人不但性子傲,而且極其好戰,最受不得別人激將。
惱怒成廉言語,鞠義撥回馬頭手持一柄長槊便於成廉交了手。
“雋義莫要插手,此人邊交予鞠某料理。”
鞠義瞅見張頜跑來夾擊成廉, 急忙高聲喊呵,他可不想勝之不武。
“鞠將軍,軍情緊急,你我先合力拿下這廝再說。”
張頜那會聽鞠義的,雁門城內都不知道什麽情況了,哪還有心思陪你在這玩單挑。
看槍!
張頜暗喝一聲,在成廉背後分心便刺。
成廉也是一員驍將,這麽多年跟著呂布屍山血海什麽場面沒見過,死人堆裡爬出來不知其數怎會怕兩人的合擊。當下,經驗老道的成廉憑著聽覺判斷出張頜大槍的軌跡,輕輕扭身躲過張頜這凌冽的殺招。
鞠義聽得張頜提醒,也不再多說手持大槊與張頜一同攻擊成廉。
果然,成廉不是呂布,雖然也是饒勇非凡卻也不是這兩員大將的對手,不及數合便掛了彩,大腿上被張頜刺中。
當啷!
兵器被擊落在地。
“拿下!”
自有親兵上前將俯首之人捆成一團。
以高覽為首一眾袁軍高級將官,一個未走脫全被張遼堵在將軍府中。
高覽怎麽也沒想到,剛剛撤下慶功宴,眾人高興勁還未散去便做了人家的俘虜,世事難料啊!
看著一溜被捆成粽子一般的袁軍將領,張遼長舒一口氣。
雁門終於又拿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