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袁胤身死,合肥落入呂布之手的消息傳到了安豐。 紀靈拿著戰報看了一遍又一遍,臉色陰晴不定。
完了,紀靈深知袁胤的戰死合肥的陷落意味著什麽,現在就算是他死死守住安豐也無濟於事。
這該如何是好。
紀靈就覺得自己快到山窮水盡的地步,不是家中老小都在壽春,保不準他紀靈早就投了聯軍。
可恨那袁術為了掌控領軍大將確保忠心,每次出征都會將他們的家小全都監控起來,是這些統帥千軍萬馬的將領不敢輕易生有二心。
“紀雲!”
“家主。”
角落裡走出一人抱拳向紀靈深施一禮。
“事情辦的怎麽樣了?”
紀靈不動聲色輕輕將一張牛皮紙丟入火盆。
“這個......”
嗯?!
紀靈猛地回頭,陰冷的掃了一眼,似乎一股殺氣開始彌漫整個房間。
一滴冷汗順著額頭直接滴落,紀雲大氣不敢出一口,半跪在地即便是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四肢也不敢有一絲一毫的動作生怕惹怒家主。
“家主明察,皇,袁術派了禦林衛精銳探子日夜監視各大將軍府,小的實在難以混進怎們將軍府啊。另外,地道也只能白天進行挖掘,晚上動靜太大,怕被禦林軍探子發下。故此,這地道若是要打通到怎們將軍府怕是要個把月。”
硬著頭皮,紀雲不得不將情況細致的匯報一遍。
呯!
一拳砸在桌子上,紀靈惡狠狠的長出一口氣。
袁術老賊,想我紀靈為你效力二十年,血染沙場不說功高蓋世,卻也對得起當年的知遇之恩,紀某也從未生過二心,不說功勞就算是鞍前馬後這麽多年的苦勞也不至於如此對我紀某人吧。好!既然你不仁休怪我不義。
“你下去吧,地道的事加快進度,不過要千萬小心莫被人發現了,若是出了差池你知道怎麽辦吧。”
紀靈思來想去,這些年袁術對自己的寡恩少義一幕幕呈現在眼前,不由得一陣心煩意亂,揮了揮手喝退紀雲。
“紀雲明白。”
紀雲起身退下,機靈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任務若是失敗,他紀雲也唯有一死了。
壽春,袁術的偽皇宮內。
諾大的禦書房除了袁術僅僅站著兩個心腹謀士,一個是袁術封的偽丞相金尚,還有一個便是最早跟隨袁術起家的心腹狗頭軍師閻象。
“袁胤這個廢物,數萬大軍還有朕的丹陽精銳就這麽被他一戰賠了個精光,這個廢物真是死不足惜,死不足惜。”
袁術氣急敗壞的圍著禦案來回轉圈以表達他心中的急躁,兩個心腹這時候為免遭到無妄之災都緊閉雙唇不敢發出一聲。
劈裡啪啦,金黃的禦案上擺放的物件被袁術全都掃到了地上。
呼!呼!
袁術發泄一通,感覺稍微好受點這才喘了口氣扭頭看向立在一旁的二人。
“說!你們說說!寡人現在該怎麽辦!”
袁術恢復理智後,沉著臉看向這平時最為依賴的兩個心腹。
擦,你個混蛋王八羔子,早就說叫你跑路你非要打,非的損失慘重你才開心。
金尚閻象心中暗暗誹謗,但表面上可不敢有絲毫不敬。
“陛下,無須憂慮。不過是區區幾萬兵馬而已,我壽春城還有精兵十萬,陛下羽林衛還有兩萬丹陽精兵,就算是他呂布殺至城下我們也能守得住壽春不失。
” 閻象見金尚死活不開口隻得硬著頭皮回話。
“若是呂布圍城不攻呢?”
袁術想了想隨即問道。
尼瑪真二,當人家像你一樣白癡。不說這深入敵後會不會被人包圍剿滅, 單說這糧草供給都是大問題,他呂布的兵馬不吃飯那?圍而不攻?自己做死那!
當然這話兩個老東西可不敢說出口,袁術在昏聵也是兩人的主子,那可是掌握著他們這些臣子的生殺大權。
“陛下不必多慮,臣聊定呂布這反賊絕對不敢圍困我壽春城,這點陛下大可放心。”
“呃,愛卿所言當真?”
袁術一臉喜色。
嘿,蠢貨,這不是明擺著呢嗎。
閻象金尚二人一陣無語。
“那就好,那就好。”
袁術心情一陣放松。
哎!主公早已不複當年之勇,再也不是那個野心勃勃的袁家少主了。看來這袁家二少早就被聲色犬馬抹去了雄心壯志,再也沒了銳意進取之意。
金尚閻象暗自搖了搖頭,唏噓不已。
二人似乎怎麽也沒想到,當年的一代梟雄雄姿勃發的袁術竟然這麽快便成了一個縱情酒色的枯瘦小老頭。
“朕有些乏了,你們下去吧。來人,擺駕鳳鳴樓。”
這,金尚閻象怎麽也沒想到,袁術這廝一聽沒有馬上面臨兵臨城下之禍便立刻故態萌發又去享樂。
別人不知道,這兩人可知道這鳳鳴樓的由來。
這鳳鳴樓高達十數丈,樓內修建的極其奢華,由各地進獻的美女充入其中以供其淫樂。
看來這袁術遲早完蛋,還是盡早準備些後路的好。
金尚閻象各懷鬼胎的走出皇宮,紛紛坐著自家馬車回府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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