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數日之後呂布帥大軍南下與劉表會合後一路東進直至安豐,被候在此地的紀靈堵了個正著,當下兩軍對峙起來。 此次,劉表並沒有親身前來只是交由自己的小舅子蔡瑁統兵,由此可見,當年匹馬入荊州單槍定襄陽的英雄早已不複存在。
蔡瑁五萬荊州兵馬呂布並沒有看在眼裡,要說這荊州軍除了水軍尚有一戰之力,其余真是不怎麽樣。
由於宛城一戰,蔡瑁對呂布軍頗為忌憚故此並沒有將軍馬挨著呂布軍駐扎,兩軍相隔相當一段距離。
呂布知道蔡瑁擔心什麽,不過也沒有將其放在心上,他呂布並不指望蔡瑁帥領的荊州軍能對他有多大的幫助,擊破紀靈還得看自己。
烈日炎炎,南方氣候常年濕潤悶熱使得北方出身的呂布心中焦躁不已。
抬頭間安豐城頭碩大的免戰牌格外醒目,三天了,無論呂布蔡瑁如何叫罵,這紀靈就是無動於衷,始終不出城迎戰,就如同烏龜縮進了殼子裡任你如何就是不為所動。
蔡瑁呂布聯軍八萬之眾日益消耗的糧草數目驚人,若不及早想出破敵之策不出半月必定因為糧草不濟而撤軍,畢竟此地轉運糧草太過困難。
任是呂布蔡瑁絞盡腦汁也想不出破敵之法,饒是智計過人的法正徐庶面對紀靈的嚴防死守也是無可奈何。
“主公,看來這紀靈倒是頗為難纏,若是他繼續死守下去我軍必然因缺糧而不得不回軍撤離,那麽這場伐逆之戰只能無果而終,若是曹操得以擊潰袁紹主力,那麽我們將失去一切既得利益,這場戰爭對於我們將變得毫無意義。”
徐庶眉頭緊縮,唉聲歎氣道。
呂布聞言臉色越發難看。
“主公,這紀靈死守安豐對於其他鄰近各縣不聞不問,法某認為有兩種原因,這第一便是紀靈是怕分守各地使得兵力分散容易被我軍各個擊破,若是集中兵力死守一城便是我軍如何也討不得好去。第二點原因,就是紀靈早已將各地糧草集中到了安豐,便是大軍死守也是無有糧草之患,故此,便使我軍圍城也毫無作用,早晚我軍糧草不足自然會撤軍。以上兩點法某認為第二點最為主要,因此,我軍若無其他可破之計隻得攻城。”
法正臉帶罕有地嚴肅,一絲不苟的將兩軍目前面臨的局面細細道來。
“攻城?”
呂布聞言深皺眉頭,自古以來打仗免不了傷亡,但是攻城戰是傷亡最大的一種。一般傑出的軍事家基本不會采取強行攻城的手段來消滅敵人,一般都是使用各種計策破敵。不是常言道攻心為上,攻城為下麽。再著說了,一般是在無法了在不得已情況下強行攻城的也是在兵力優勢下進行的,一般攻守雙方戰損比是一比三,也就是說防守方每付出一名士兵的生命,那麽攻城方將會用三條命來填。是也,智者不取也。
另外,他呂布加上蔡瑁也就八萬人馬,相反,安豐城內紀靈可是統兵十萬,單看數量似乎應該他這攻城方佔據劣勢地位,再著說了就憑蔡瑁帶的這些荊州老爺兵能攻下安豐?打死他也不信,總不能叫他的精銳鐵騎們下馬當步兵使吧,看來攻城行不通啊!
這天,極度鬱悶的呂布跨上赤兔帶著親兵來到安豐城前觀察地形,期望能找到一絲破綻尋到防守的一點疏忽。
沿著城池繞來繞去,呂布也沒發現什麽蛛絲馬跡不由得大失所望。再次繞了一圈後,呂布也不得不佩服這紀靈倒是沒看出來對這城防一道倒是頗有心得啊,
得出無懈可擊四個字後,呂布倒也不再流連直接打馬回營。 “主公,並州來信。”
剛一屁股坐下,徐庶拿著一封密信與法正一同前來。
呃,呂布心中驚疑,唯恐老巢出了差池, 連忙接過密信拆開火漆來看。
一目三行,先是一喜,隨後便是一驚,最後呂布默默放下牛皮信紙沉默不語。
原來,這封信乃是賈詡所書。大意是,主公大軍被阻於安豐無計可施,他賈詡也已知曉。現有一計可助主公破敵,便是決堤引水,水淹光州固始安豐三縣,給紀靈來個狠的,叫他十萬大軍統統喂了魚鱉。當然了,這計策些許毒些(些許?忒的歹毒了吧!),三縣百姓自然不可避免要遭受滅頂之災,至於用不用那就看主公呂布大人的了,反正與他賈詡無關。
三縣百姓加上安豐紀靈駐軍怎麽的也得四五十萬人口吧,這賈詡果然不愧漢末鼎鼎大名的毒士,這毒計著實......
呂布信看到最後,驚得後背都有些潮濕,尤其是想到數十萬人死在洪水中的慘景,呂布就感覺心底直冒涼氣。
見呂布沉默,法正徐庶無視一眼感覺好奇,徐庶拿起信來一看。
嘶!!!
這這這,這也太瘋狂了吧。
“主公!不可!若依的此計,若是傳了出去主公將大失民心。而且,而且......”
徐庶看完書信早已面無人色急忙進言到。
“元直不必多言,呂某雖不是什麽善男信女,但也不會為了一己之私用此計破敵。文和也是心憂討伐之事,才出此下策。”
呂布擺了擺手示意兩人退下,徐庶法正見呂布沒有打算聽從賈毒士之謀方才暗出一口氣拱手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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