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閥當局一大早就派出殺氣騰騰的大刀隊,以斬首等殘忍手段大肆彈壓,白色恐怖籠罩申城,上海的警察也開始出動到處抓人,
但是租界裡雖然也是風聲鶴唳,李寶章的手卻伸不進來,原本想借杜月笙的手進租界,卻反過來弄了五十多個警察進法租界,結果不明原因五十多個穿了平民衣服的警察鼻青臉腫的回去來,原因未知,計劃沒有得逞。
租界隱藏著國民黨江蘇特務委員會委員兼國民政府駐滬代表鈕永建,此人招募了一批舊軍人及幫會分子,而*領導的中共上海區執行委員會,計劃與鈕永建聯合起義。
可是陳先生卻選擇性忘記了原本就準備不充分第一次上海起義,同樣是這個人出爾反爾,在關鍵時刻不動手,造成起義失敗,多人犧牲。
簡單吃過早飯,王進身上揣著小手槍,跟上了幾個黑衣人,出了門。
一行人在道路上散開,緩緩前行,前後跟隨著一大群黑衣人,看上去頗有幾分聲勢。
至於出去幹什麽,王時不知道,在黑衣人中,就他那小身板,特別顯眼。
其中三個人上了一家“上海大中華中西酒樓”,是上海裡數一數二的富貴去處,每到午時,總有些富豪官員,政界商界大人物到此地把酒而談,若沒有相應的身份,是斷然上不去的。
連流氓癟三都知道這裡不是每個人都可以消費,沒人不長眼到這裡鬧事,只因為這家酒樓老板是黃金榮。
能坐在桌邊的都是有身份的人,極少發生什麽衝突矛盾,畢竟上海公共租界說小不小,但軍商政洋隱脈,暗相交雜,一般人誰又可能知道誰和自己背後的真正關系呢?
昨晚跟王進住一個屋的年青人,覺得帶著王進一個小不點,有些不爽,未免兒戲。所以眼睛裡未免對王進有些瞧不起。
王進雖然不知道一大早就上酒樓上是為了什麽,但肯定不是為了吃飯,多半是約了什麽重要的人談事,跟十多個黑衣人散開。
“大哥,他們都說上海是流-氓的天下,但是,我好象一個流-氓都沒看到?王進瞪大了眼問跟自己一起的年青人。”
“呃,”這個問題不好回答:“你看,那些成群結隊,靠收保護費的人,就是普通的流-氓,真真的頭子就是像這家酒樓的老板。年青人看著眼前的土包子。”
“呃,原來流-氓就是保護費的?”王進眨巴著眼。
“倒也不全是...”
這倆在酒樓主四周一邊走一邊嘀咕,加上兩人穿的這身黑衣服,感覺和那些在大街上遊蕩的流-氓沒什麽區別。
雖然到處傳來抓人,砍頭的傳聞,但那是在租界外,街上人來人往的人流並不少,也許這裡原本是租界最繁華的地方,但是所有人都躲得這兩黑衣人遠遠的,很怕他們會做出什麽不正常的行為。
就連巡捕都不願意招惹這些在大街小巷遊蕩的“瘟神”。
“啊。臭流-氓,非禮啊!”一個年青的女人尖叫聲在遠處響起。
王進一聽見“流-氓“這兩個字,眼睛一亮,撒開腿就往遠遠圍了一圈的人群跑了過去,還好,因為有流-氓,人群圍得不算嚴實,看熱鬧的不敢靠得太近。
王進擠了進去,被非禮的是兩名女孩,一個十七八歲,王進看了眼,都很漂亮,特別是那小姑娘。
不過,他注意力不在這裡,眼裡放光,問道:“流-氓!流-氓在哪呢?”
兩姑娘根本就沒看王進,
聽到四周的人不停的指指點點,不過聽到有人搭話,卻也指著對面一名二十來歲的年輕人說道:“就是他。” 那名白面青年無所謂的賤笑:“喂!你他M的說話可要負責,誰看見我非禮你了?”
兩個漂亮女孩,臉色通紅,眼淚都流了出來,指著青年說不出話。
王進走過去站到青年旁邊,上下打量了青年一番:“你看著也不像流-氓啊?”
白面青年一聽,高興的說道:“你看!你看!這位小兄弟都說我不像流-氓,嘻嘻。”
年齡大的女孩憤怒的說道:“流-氓難道會寫在臉上嗎?你作的事...”
王進眼睛一亮,伸手抓住白面青年的手就走:“跟我走。”
白面青年頓時感覺到拇指傳來一陣巨痛,直鑽心:“啊,痛!痛”慘叫兩聲,身體一動就要想掙脫逃跑,抓他的手就像一把鐵鉗死死抓著他的大拇指。
王進嘿嘿一笑往後走,白面青年身不由己的跟著,只要他停下腳步手指就會傳來一陣難忍的劇痛。
跟王進一起的年青人綴在後邊,詫異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一直跟著王進與抓著那白面青年,來到僻靜的巷子王進放開手:“哎,告訴我,做一個流-氓,呃...應該怎樣做?”
“呃!”白面青年一陣愕然,過了半天才回過神來:“這還用教嗎?”
王進認真的點點頭:“都聽了好幾年,就是不知道該怎做,才能算一個合格的流-氓!”
青年臉上露出猥瑣的笑容:“做一個流-氓很簡單,看見漂亮的女人摸摸她的,她的屁股,嘿嘿你還小,不知道女人那個地方摸起來真的很爽。”
“砰!”
“啊”
一聲慘叫,白面青年被王進一腳給踹在了肚子上,飛了出去,白面青年立即捂著肚子,跪在地上,疼得臉一陣扭曲,大顆大顆汗珠順著扭曲的臉往下流。
王進坐過去抓住他的頭髮冰冷的說道:“你這叫流氓?簡直侮辱流-氓這兩個字。”
說到這裡,抬起膝蓋按著青年的腦袋狠狠撞了上去,砰青年腦袋猛然向後一仰,鮮血在空中飛灑。
王進看著一動不動昏倒在地上的青年說道:“我是有文化的人,就是要做流-氓也要做個有文化,有素質的流-氓。”
後邊的青年並沒有打斷王進,而是默默地看著他,等待著下文。
說完轉身:“你還呆在幹啥?不是要警戒麽,趕緊的,得回去了?”
“哦想走?嘿嘿,打了我兄弟就想跑,那麽容易?”巷口傳來一個聲音。
“呃,你是他兄弟?”王進詫異的看著往巷子裡走的三個年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