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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漢光武帝》一十三、新野神童
  有了理想就要努力去奮鬥,而劉秀的奮鬥歷程便是從長安太學開始的。

  可是,劉秀剛來到長安便遇到一件棘手的事。一個字,錢!

  長安是當時的全國第一大都市,在這裡吃、住都是很昂貴的。後來的詩人白居易未成名的時候去長安,當時就有個文學老前輩顧況曾經對他說過:“長安米貴,居大不易。”

  這一點很形象生動地表達了古代在大城市生活的艱難,尤其對鄉下貧苦出身的學子來說。

  吃,劉秀和朱祐舍不得吃太好的東西,每天僅填飽肚子即可。住,他們找了長安比較偏遠,條件也比較差的客棧,兩個人擠在一張床上睡,成了名副其實的“好幾友”。

  即便如此,劉秀和朱祐就算勒緊褲腰帶過日子,一天也要在長安花費五十錢左右。對他們來說,這就是花錢如流水……

  錢不是萬能的,但沒錢是萬萬不能的!

  其實,在這個時代上太學就好比後世上大學。

  後世的大學生們這四年大學上下來,都是父母用真金白銀堆砌出來的,要說真學會一身本領的,那還真沒幾個,只不過是用四年的光陰和金錢換來了一紙文憑,運氣好的還能撿個對象。

  而九歲就沒了父親的劉秀上太學誰供呢?大哥劉縯?那可是個拋家舍業,一心隻想乾大事的主,他不朝劉秀要錢花就不錯了。

  劉秀上太學要花的錢,只能自己掙!自給自足,或者叫勤工儉學。

  說到掙錢,劉秀很快又把目光鎖定在那輛驢車上。驢車不僅可以載人,也可以幫人運貨。

  於是,劉秀、朱祐,還有他們的幾個家庭條件不是很好的同學韓匡、景衡等人便利用課余時間輪流駕著驢車出去拉活,幫人送貨,用賺來的錢維持在長安上太學的花銷。

  每當朱祐駕著驢車出去拉完活,收了滿滿一袋子錢,咧開嘴笑著,一臉憨像地對劉秀說:“嘿嘿嘿……阿秀啊,你可真有辦法,這鬼點子你是怎想出來的?”

  那個時候,劉秀就在心裡暗自嘲諷道,傻吊,這在我們那個時代,叫“快遞物流”。

  因為在這個時代沒有研究生、博士、博士後什麽的,所以只要劉秀的太學一畢業,那便是當時的最高學歷。

  而劉秀學的專業名叫《尚書》,聽起來有些高大上,最起碼比他前世學的那個什麽農業種植科學與技術聽上去高端。

  劉秀的授業恩師名叫許子威,在朝中任中大夫,是一個溫文儒雅的中年男人。

  說起官名,王莽這個喜歡改革的家夥不僅改地名,改貨幣,甚至連官名也統統改了個遍。

  比如在中央官職中,更名大司農為羲和,後改為納言,改大理為作士,太常為秩宗,大鴻臚為典樂,光祿勳為司中,等等。

  地方官職的名稱也多有改動:太守改為大尹(或卒正、連率);都尉改為太尉;縣令改為宰,等等。

  至於上課的地方,沒有粉筆和黑板,只有書簡和幾案,環境十分優雅,有點像後世的大學殿堂,這讓劉秀有種前世回到大學歲月的感覺。

  幾案很矮,案前是沒有椅子和小板凳的,隻放了一個墊子,學生跪在墊子上,然後坐在自己的小腿上,這是這個時代的坐姿。

  還有一點,進教室之前是要脫了鞋,穿著襪子進來的。

  有的時候劉秀就在想,很奇怪,一屋子人把鞋都脫在門口,穿著襪子進教室上課,會不會弄得滿屋子臭氣熏天。

  還好,不是這樣。可能是因為這個時代的襪子不是那種緊身的,而更像是一種布袋子似的玩意兒。這玩意兒雖說穿著不舒服,可是不捂腳,脫了鞋竟然也聞不見多少臭味。

  案前擺著書簡、筆、墨、硯台,劉秀就聆聽起老師許子威的朗朗讀書聲,還眯著眼睛,搖著頭,嘴角微微上揚,一幅很愜意的樣子……

  “克明俊德,以親九族。九族既睦,平章百姓。百姓昭明,協和萬邦。”

  就在劉秀神遊天外,仿佛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見正在給陰麗華吸“毒血”,開開心心的時候,許子威卻突然閃到了他的身旁:“劉秀,你來解釋一下這句話的含義!”

  “啊?老師……我……”

  許子威好像發現了劉秀正在走神,所以故意點他的名。劉秀卻仿佛如夢初醒,刹那間回過神來,一頭霧水,磕磕巴巴地說道:“老師……我沒聽清,你能再說一遍嗎?”

  “哈哈哈哈……”

  教室裡刹那間響起了一陣陣哄笑聲,目光幾乎都集中到了劉秀的身上,像是無情的諷刺。

  許子威的老臉一下子便耷拉下來,沉沉地歎了口氣,無奈地說道:“鄧禹,你來給他解釋一下這個問題。”

  一個眉清目秀的稚嫩少年緩緩起身,語氣平緩,自然地答道:“克明俊德,以親九族,是說公正能發揚才智美德,使家族親密和睦。九族既睦,平章百姓,家族和睦以後,又辨明百官的善惡。百姓昭明,協和萬邦,百官的善惡辨明了,又使各諸侯國協調和順。”

  少年看起來年齡不大,也就十三、四歲,但是骨子裡卻透著一種自信和深沉,毫無稚氣未脫的那種感覺。

  鄧禹,字仲華,南陽新野人,劉秀的太學同學。

  許子威的臉上這才露出了一盞笑臉,點了點頭,滿意地對鄧禹說道:“好,答得不錯。”

  一轉身,卻又陰下一張臉,沒好氣地對劉秀說道:“劉秀,為師問你,你千裡迢迢來長安上太學,學《尚書》,你知不知道,這《尚書》的含義究竟是什麽?”

  這下子聽清楚了,劉秀想了想,本著把自己最完美一面表現給老師的原則,挺了挺胸,義正言辭地答道:“老師,秀來長安求學,本是為了開闊眼界,結識天下英才。既然老師問到了這《尚書》的含義,秀竊認為,尚書、尚書,自然是上至天地,博古通今之書,尊王攘夷,尚古尚賢,是為‘尚書’也。”

  劉秀的答案,字面意思大體不差。最主要是劉秀這答題的氣勢,神色,骨子裡就透著一種天然的自信和驕傲,給人的感覺,這就是標準答案,老子就是照著答案念的!

  有些時候,回答這種主觀性的面試題,自信比標準答案更重要。即便是胡說八道瞎白話,也要一本正經地自信,這就能給自己加分!

  果然,許子威的臉色舒緩了許多,剛才劉秀上課走神那事兒,八成算是過去了,他點了點頭,示意劉秀坐下,又對一旁的朱祐說道:“朱祐,你有什麽看法?”

  朱祐起身,尷尬地笑了笑,答道:“老師,我跟劉秀的看法一樣。”

  朱祐是真不懂,他只知道,自己跟劉秀是穿一條開襠褲的鐵哥們,現在哥們把標準答案給說出來了,精彩的很,他要做綠葉,得鼓掌,喝彩。

  可是,許子威卻又有些不高興了,沉沉地道:“我問的是你的看法。”

  朱祐十分無奈,也有些無助,隻好保持著一臉憨笑,答道:“老師,這……我不懂啊,還不是得來學嘛,得請老師您來教我啊。”

  “哈哈哈……”

  教室裡又是一陣哄堂大笑,目光瞬間都集中在了朱祐的身上,這家話貌似比剛才的劉秀還要奇葩。

  剛才劉秀的答案中規中矩, 從內容上說顯然不能讓許子威完全滿意,而朱祐的回答簡直荒唐。

  只見許子威搖了搖頭,又耷拉下臉來,轉過身,對鄧禹說道:“鄧禹,你來說。”

  還是像剛才一樣古井不波,神色自信,傲然,少年起身答道:“‘尚’代表君王,《尚書》中的內容多是臣子對君王的勸諫,所以稱之為‘尚書’。其要義是,明仁君治民之道,亦明賢臣事君之道。”

  許子威聽罷,臉上立時便展開笑顏,他用手捋著自己的胡須一連說了三個字:“好、好、好。”

  在那一刻,在許子威的心目中,他仿佛已經把鄧禹、劉秀、朱祐分別劃分為三個檔次,學霸、學生和學渣。當老師被學渣氣個半死不活的時候,不妨就讓學霸回答個問題,看看自己這老師教的有多好,也讓自己高興一下子。

  這天底下的學生如果都能像鄧禹這樣優秀,那這當老師的得多省心啊……

  劉秀目光詫異且驚奇,他緊緊地盯著鄧禹,有些出乎預料,捅了捅座位旁邊朱祐的胳膊,小聲道:“剛才那小子誰呀?看上去毛都沒長齊呢,也就十二、三吧……”

  朱祐往劉秀身邊湊了湊,小聲答道:“你說鄧禹啊,他今年只有十三歲。可別看他年齡小,已經能誦詩了。他才思敏捷,滿腹經綸,號稱‘新野神童’啊!”

  劉秀聽罷,瞬間便激靈起來,心想,新野神童……我草,牛筆!才十三歲就能誦詩,長大了那還了得?!

  此人必是人中龍鳳,得結交一下,要深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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