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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漢光武帝》一十、太學
  五日後。

  劉秀遵照之前的約定,帶著那五萬兩黃金到之前的那個破廟和“鍾馗”碰頭。十天前,劉秀就是在這裡和“鍾馗”大戰了一場,還別說,倘若“鍾馗”用盡全力,劉秀還真的沒有十足的把握戰勝他。

  這也從一個側面說明,千萬不要拿一般的小蟊賊不當回事,有可能高手就隱藏在民間。

  用過了金瘡藥,劉秀胳膊上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右手勉強可以握劍,但是他並沒有打算再和“鍾馗”交手,而是想跟他交個朋友。

  這一點,劉秀和他大哥劉縯大不一樣,劉縯自恃武藝高強,若是碰上了“硬茬子”,前番沒有分出勝負,再見面非得一決雌雄不可。

  劉秀就覺得沒這個必要,因為收服一個人不一定要比他武藝更高強,還要靠智慧和待人的誠心。當年的漢高祖劉邦搞策劃,出計謀不如張良,保境安民,搞後勤工作不如蕭何,帶兵打仗不如韓信,不是一樣將這些人才都網羅了來,奪取了天下?

  破廟之中,“鍾馗”盯著滿滿的一箱子黃金,笑的嘴都合不攏了,他這輩子也沒見過這麽多錢......而且,說實話,其實“鍾馗”完全沒指望劉秀能如約把錢送來,在他和劉秀打成“平手”,而且劉秀還對他劍下留情的時候,他就已經打算放了陰麗華,不好意思再要贖金了。

  有棗沒棗打三竿,卻是有棗。

  “鍾馗”笑著對劉秀說道:“真想不到,小兄弟竟是誠實守信之人啊。”

  劉秀作揖答道:“大丈夫行走江湖當以信義為本!在下劉秀,劉文叔,可否與壯士交個朋友?”

  “鍾馗”聽罷,不禁大喜過望,連忙用手扶著劉秀的肩膀,哈哈大笑道:“好啊,劉秀兄弟,你以後就叫我‘碎屎’好了,我爹娘去世前都這麽叫我。”

  我草?什麽?屎?竟然會有人叫這種名字?

  只見劉秀一幅震驚的模樣,看上去還有些反胃吃不下飯的樣子,“鍾馗”自然也明白是怎麽回事,可依然談笑風生,鎮定自若,解釋道:“名字有些難聽是吧,劉秀兄弟,這名字是我爹娘給起的,他們說名字越賤,越好養活。”

  我草!這什麽爹娘啊,給自己孩子起個這麽難聽的名字,就為了好養活?就這麽點追求?

  於是,劉秀一臉鄙夷地盯著這位“碎屎”,甚至都不忍心直呼其名,疑惑道:“壯士啊......你爹娘怎麽就給你起了這麽個名字呢,哪怕叫阿貓、阿狗什麽的也比叫‘屎’好聽多了吧。”

  這位“碎屎”聽罷,卻滿不在乎地答道:“哦,劉秀兄弟,是這樣的,我爹娘沒什麽文化,年輕的時候家裡窮,吃不上飯,有些時候隔上好幾天才拉一回屎,而且拉出來的屎不是整條的,都是碎末狀的,所以就叫我‘碎屎’。”

  原來如此,一個難聽的名字背後竟然隱藏著一個悲涼的故事,一個字,窮!這是經濟的落後,也是文化的落後!若想改變這種狀況,先要從名字改起。

  於是,劉秀頓了頓,義正言辭地說道:“壯士,秀認為,你將來若是行走江湖,切不可再用這樣粗鄙不堪的名字了。壯士如果不介意,就讓秀給你取個名字如何?”

  這位“碎屎”聽罷,頓時喜出望外,連忙笑著對劉秀說道:“好啊好啊,劉秀兄弟一看就是有文化的人,你就給我起個名字吧,整天讓人家叫‘屎’,我也覺得渾身別扭呢。”

  頓了頓,劉秀接著說道:“敢問壯士的父母可有姓氏?”

  “碎屎”答道:“我父親姓馬,

母親姓張。”  劉秀想了想,正色道:“依秀之見,壯士武藝高強,勇武過人,就叫馬武,字子張,如何?”

  剛剛擁有一個新名字的“碎屎”聽罷,兩眼綻放出異樣的光彩,他一臉感激地看著劉秀,激動地說道:“好,劉秀兄弟,從今天起,我就是馬武,馬子張!”

  馬武,一個將來的江湖豪傑,綠林好漢就這樣橫空出世!

  ......

  辭別了馬武之後,劉秀便加緊步伐,去郡裡考察舉,一下子便考中了長安太學。

  所謂察舉,就是各地的郡縣通過考試向長安太學推薦合適的學子,大致相當於現代的高考。長安太學在當時是全國最高等的院校,大致相當於現代的清華、北大之流。

  不過,劉秀之所以一下子便考中了長安太學,倒不是因為他是個超級學霸,也不是因為考試的題目是劉秀最擅長的農業種植技術。說到底,這還得感謝王莽呢......

  怎麽回事呢?原來,王莽篡位之後的另一項改革就是太學擴招。之前的長安太學嚴格控制學生的人數,而現在卻是大幅度擴招,所以考上長安太學也便不是那麽難的事情了,劉秀隨便一考就考上了。

  這太學擴招看上去是一項利國利民的好政策,讓廣大莘莘學子們都有書讀,接受高等教育,可是王莽在太學擴招的同時卻忽視了就業的問題。

  太學生多了,朝廷的官職數卻還是那些,這就導致了很多的太學生畢了業根本當不了官,如果沒錢、沒人、沒門路,甚至連個刀筆小吏都混不上,這太學生不就大大貶值了嗎?

  不過,劉秀的長安太學之路倒不是一條求官之路,這些對他來說無所謂。

  因為劉秀考上了長安太學,過幾天就得啟程去長安念書了,這些天劉家明顯是一種喜氣祥和的高興氛圍。

  在一盞孤燈之下,劉秀的母親樊嫻都特意買了一尺布,坐在床沿上眯著眼睛給劉秀縫製一件新的衣衫,去了長安太學就不能再穿打補丁的粗布衣服了,以免被同學笑話。

  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

  劉秀的母親中等身材,有著一張農村婦女都神似的滄桑臉龐,皺紋如斑駁的樹皮,記錄著春夏秋冬的寒暖。

  “娘,歇會兒吧。”劉秀跑過去說道。

  樊嫻都微微一笑,臉上露出一幅慈祥的表情,道:“沒關系,娘不累,一會兒就縫完了。阿秀啊,你去了長安之後,娘不在你身邊,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千萬不要像你兩個哥哥一樣,整天就知道惹是生非。”

  在樊嫻都的心目中,劉縯、劉仲、劉秀這三個兒子,前兩個都是搗亂精,整天就知道跟一幫子地痞榴芒小混混混嘿社會,沒個正經事做,就劉秀是個老實孩子,性格文靜,愛讀書。

  一旁的劉縯聽了這話卻不樂意了,連忙走過來,一撇嘴,不甘道:“娘,我怎麽就整天惹是生非了。”

  劉伯姬也湊了過來,眨巴著水靈眸子,一臉懵懂地問道:“三哥這以後成了太學生,是不是將來就可以入朝為官,就能配得上那美若天仙的陰麗華了?”

  劉秀聽罷,頓時一臉尷尬,連忙使勁咳嗽了兩聲,示意劉伯姬趕緊住嘴。

  就在這時,劉縯卻瞪大了眼睛,厲聲喝道:“不成!朝廷黑暗,民不聊生,王莽篡權,天怒人怨!這莽賊的官有什麽好當的!”

  隨即,又在劉秀的肩膀上狠狠地拍了一下子,義正言辭地對劉秀說道:“三弟,你將來可不能替莽賊效力啊,此番去長安太學讀書,最重要的那是要結交天下的英雄豪傑以便收歸己用,那莽賊的鳥官沒什麽好當的!”

  唉......大哥啊,這些話你整天都掛在嘴邊,秀的耳朵都快生出繭子來了。根本不用擔心,就算是秀想當官,人家還不一定讓咧。

  於是,劉秀隻好點了點頭,信誓旦旦地答道:“放心吧,大哥,你的話我銘記在心。”

  劉縯聽罷,十分高興,一陣哈哈大笑,隨即又是一番豪言壯語:“等將來大哥光複了漢室江山,阿秀就是王爺,伯姬就是公主了,還愁沒有榮華富貴嗎?哈哈哈......”

  樊嫻都聽了這話,連忙放下手裡的針線活,狠狠地蹬了劉縯一眼,厲聲喝道:“靜胡說!”

  樊嫻都年紀大了,也許對她來說,榮華富貴總是太遙遠,而幾個孩子只要能平平安安地活下去,過得幸福已經是她最大的心願了。

  ......

  十日後,舂陵村口。

  村口的一棵大樹下拴著一輛驢拉的大車,車上站著一個青年,看上去約莫二十出頭,中等身材,身穿粗布短衫,頭上束著幘巾,鼻梁高挺,面色白皙,雙目有神,雖稱不上英俊,但是五官棱角分明,溫吞的外表下也透露出一股子英氣,他手裡拿著一隻銅鑼,一邊敲打一邊呐喊:“快來看呦!太學生,上太學,坐上那驢車去長安,去長安!”

  不一會兒,村口就聚集了一堆人,有本地考上長安太學,近幾日要趕赴長安的,也有要出遠門串親戚的,大家夥都紛紛議論起來。

  “這......坐著驢車去長安上學,恐有辱斯文啊。”

  “嗨,什麽斯文啊,就跟你平時多斯文似的。”

  “這坐驢車應該不貴吧。 ”

  “是啊,應該不貴,多少錢啊?”

  青年見有人詢問價錢,連忙停下敲鑼打鼓,答道:“去長安收三十錢,去洛陽收十五錢,去宛城啊,只收五錢!怎麽樣,便宜吧?”

  “哎呀......還真是挺便宜的,三十錢就能到長安。”

  “我去。”

  “我也去。”

  “也算我一個。”

  不一會兒,驢車上的座位就被預訂一空了。

  這名青年名叫朱祐,比劉秀大兩歲,他少年喪父,隨母親回到清河郡複陽縣外祖父劉氏家中居住,經常往來於舂陵之間,與劉縯、劉秀兄弟自小便相識,感情極深。

  這一次,朱祐也考上了長安太學,於是便打算和劉秀一道去長安求學。因為朱祐和劉秀的家庭都比較貧寒,買不起馬車,只能兩人一起湊錢買了一輛驢車,他們打算乘坐驢車趕赴長安。而且,劉秀還想出來一個“賣票”的主意來,這樣的話可以在路上賺些盤纏。

  此時的劉秀正躺在一棵大樹下面乘涼,他翹著二郎腿,鬥笠蓋住了整張臉,閉目小憩,卻沒睡著。

  朱祐懷裡揣著滿滿的一袋子錢一路小跑跑了過來,一把掀開了劉秀臉上的鬥笠,一臉興奮竊喜地對他說道:“哈哈哈......阿秀,你可真有辦法,咱們的驢車都已經坐滿人了。這樣的話,到了長安,咱們買驢車的錢都賺回一半來了。”

  劉秀的臉上露出一個自信的笑容,仰望著天空,在心中暗自笑道,傻帽,在我們那個時代,這玩意兒叫“公交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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