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陽光燦爛、白天藍雲清晰可見的好天氣。
相比之下,藤井夏生心情卻恰恰相反。
“唉.......”
“大白天的有什麽好歎氣的。”
聽到背後傳來的聲音,藤井夏生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反而是舉起自己的右手,手心朝向背後。
啪——
一罐帶著水珠的咖啡直接砸進他的手心裡,藤井夏生也沒有在意剛剛如果自己接不住,這罐咖啡就會砸到自個腦袋的意外。將手中咖啡打開之後,藤井夏生看也沒看它,直接昂起腦袋,將開口對準自己的嘴巴。
噸噸噸——
一股腦將咖啡喝完之後,藤井夏生十分自然將已經空了的罐子往自己的左手邊一扔。
“我說,你好歹喝完自己扔行不行?這飲料都是我買的。”
藤井夏生沒有說話,只是稍稍將眼皮子掀了一下,看了一眼對方。
“好吧好吧,你是大爺。”
這位好心人說完這句話之後,就再也沒有多余的聲音響起。僅有兩個人的天台也因此,重新回到剛剛的寧靜當中。
許久,藤井夏生才緩緩說道。
“悠,你這家夥這個時候跑來天台幹嘛?不是應該和霞之丘去吃飯嗎?”
藤井夏生一邊說話,一邊將眼珠子往左邊一撇。
看著站在自己左手邊,除了手裡還拿著一罐表面滴著水珠的咖啡之外,姿勢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趴在欄杆上看著遠處風景的錢形悠的側臉。
藤井夏生的表情忽然變得很奇怪,如果硬要形容的話。
估計就是那一句。
兄弟,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這種感覺的表情。
當然,藤井夏生奇怪的表情自然引起了錢形悠的注意,他悠哉的扭過頭,一邊喝著咖啡,一邊向對方投去一個詢問的眼神。
見狀,藤井夏生深呼吸一口氣,雙手費力的揉搓了一下自己的臉,試圖讓自己的表情沒有崩,等他準備好之後。
在錢形悠注視之下,藤井夏生首先伸出自己的右手食指,往自己的右邊臉上指了指。
“如果悠你是想裝高冷,那麽很遺憾。”
“你左邊臉上,沾著一顆飯粒。”
隨後,頂著藤井夏生那嫌棄的和有種莫名鄙夷的視線下,錢形悠有些狼狽的擦乾淨自己的臉,收拾好自己之後,錢形悠才裝作剛剛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的樣子,一本正經的看著藤井夏生輕咳一聲。
“嗯咳。”
可惜,在藤井夏生那種損友都一定會的‘來,你繼續表演,我會裝著配合你一下’的這種嫌棄無比的眼神攻擊之下,錢形悠的一本正經僅僅只是維持了不到半秒。
此時,他正一臉獰笑著,一隻手箍著錢形悠的腦袋,另隻手握拳、順帶一提這個拳頭是中指曲起形成的帶著一個頂端的拳頭。
用力的鑽著藤井夏生的腦殼頂。
“啊啊啊!疼!疼!要死了!!放過我!悠大人!”
“不好意思了藤井夏生先生,已經晚了。”
“嗷~~!天殺的錢形悠!”
(幾分鍾後。)
藤井夏生伸手揉了揉剛剛自己腦門頂上被錢形悠製裁的地方,一邊感受著那個地方傳來的隱約的疼痛,一邊惱怒的瞪著又在悠哉悠哉裝起文藝的死黨。
看著對方那雲淡風輕的樣子,藤井夏生心中的邪火就壓製不住那樣蹭蹭的往上漲。
但考慮到自己和對方的實力差之後,藤井夏生又只能無奈的壓抑住。
一會之後,藤井夏生才開口問道錢形悠來這裡的原因。
“所以,今天怎麽這麽有空?不用陪副會長嗎?”
“兄弟,能不能好好說話。”剛剛還在喝著咖啡的錢形悠聽到藤井夏生這個問題之後,臉上的表情忽然就變得像是吃了蒼蠅一樣難看,他一邊將手中的喝的差不多的咖啡放到地上,一邊露出心有後怕的表情。
然後頂著藤井夏生不明所以的目光,錢形悠才慢慢解釋自己的話的意思。
“不是我說,你就沒感覺你自己剛剛說的那句話,很GAY嗎?賊像那種晚間主婦看的那種晚間劇情那種怨婦說的台詞一樣。”
“啊啊啊啊!”
藤井夏生到最後還是沒能忍住,口中一邊發出‘啊啊’的怪叫聲,一邊伸出雙手朝著錢形悠的脖子抓去。
也難怪藤井夏生會有這種想要滅口的舉動了,畢竟錢形悠犯賤的時候,實在是讓人很難心中不湧起一種要教訓一下他的衝動。
然而,現實沒有讓藤井夏生失望。
僅僅隻過了十分鍾。
“投降!投降!”又是一記被錢形悠點滿了熟練度的膝蓋壓背,完全沒有任何辦法反抗的藤井夏生只能舉手投降。
對於這個已經不知道喊了多少次要給自己一點教訓,卻依舊是一隻弱雞的死黨,錢形悠十分給面子的送出一個鄙夷的白眼。
錢形悠看了眼有些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的藤井夏生,忽然伸出手攬住對方的肩膀,假裝毫不在意的問了一句。
“怎樣了?和新家人相處的如何了?”
剛被攬住肩膀的那一瞬間,被嚇了一跳的藤井夏生已經準備好跑路了,但錢形悠下一句隨之而來的關心讓他打消了這個念頭。
聳了聳肩膀,藤井夏生伸手雙手,手心向上一攤,嘴唇撇了一撇。
“還能怎麽辦?就那樣辦咯。”
說完,藤井夏生腦海裡忽然回憶起自家父親的一些騷操作,便語氣充滿了無奈和好笑的說道。
“說起來老爸也是預謀已久了,兩家人剛認識第二天就去結婚了,我都還沒緩過來,第三天就搬新家了。”
藤井夏生不說起這個還好,一說起這個,錢形悠就回想起自個星期日那天原本想找夏生聊天,結果卻被喊去幫忙搬家的事情。
“說的也是呢,你是不知道我那天回家之後,詩羽那一臉像是見鬼一樣的表情。”
“就是啊,我今天早上上學的時候差點就迷路了。”藤井夏生捂著額頭,看上去十分困擾的樣子,“唉,反正上一個周末也是夠‘驚喜的’。”
“嗯,還有嗎?”
其實,藤井夏生最後一句話已經給這個話題畫上了句號了。但此時錢形悠看上去,卻並不滿足這樣的結束。
在藤井夏生一臉不解的表情下,錢形悠有些不自然,支支吾吾的補充一句。
“你還沒說你和你的‘新家人’相處的如何。”
“哦,原來這個就是你想問的問題啊。”藤井夏生沒好氣的翻了一個白眼,“你該不會和文也一樣,滿腦子都是那種的齷齪的思想吧?”
“嗯咳,藤井君,我突然間感覺你飄了,作為你的好友,我覺得我需要把你拉回來。”被藤井夏生那仿佛像是在看渣滓一樣的眼神刺激下,錢形悠跳著腳大聲的威脅道。
“唉~~~不是最好,我就不明白了,為什麽文也會覺得和自己的老師成為義姐弟是一種令人羨慕的事情呢?”
腦海裡想起栗本文哉聽到自己和美女老師成為義姐弟時候,電話裡傳來的不敢相信的怒吼。
直到現在,藤井夏生都十分慶幸那個時候自己十分聰明把電話遠離了自己耳朵。
不然,估摸著這個時候他的右耳就已經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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