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了個怪了。
看著藤井夏生一臉頭疼的和自己抱怨‘栗本文哉的怒吼’有多過分、有多不講道理的樣子。
錢形悠臉上的怪異之色就愈發濃鬱。
‘不是,我不是想和你說這個,我想說的是。’
面對著已經進入到慷慨激昂演說狀態的藤井夏生,咽了口唾沫的錢形悠最後還是選擇將這還沒在心裡完完整整說完的後半句話揮散。
算了,你是大爺行吧,藤井大人,您開心就好。
(藤井夏生喋喋不休的抱怨了十分鍾之後。)
“停停停!”受不住突然化身為複讀機的藤井夏生的抱怨,聽得頭疼的錢形悠無奈之下只能選擇揮手打斷。
這都快講到最精彩部分了,突然被打斷話題,不管是誰都多多少少都會感覺到不爽。
錢形悠假裝自己看不見藤井夏生臉上不爽,只能再次重新說了一遍自己已經問過兩次的問題。
“所以,究竟你和你的新家人相處的怎樣?”
.....
‘沒什麽怎樣的,不過。老實說還是多多少少有些不方便吧,你也知道以前家裡也就我和老頭子兩個男人住,現在多出了阿姨和她兩個女兒,不管是我還是姐姐、妹妹都要一段適應的時間。’
腦子裡回蕩著藤井夏生這一段話、以及說話時候,藤井夏生那一副‘就是這樣’的坦蕩君子樣子。
錢形悠總感覺到有哪裡不對勁。
自從等到那個前世記憶之後,錢形悠就認定了。
自己的死黨、渣男的後備役藤井夏生君,他的心裡是對自己現姐姐兼老師的橘陽菜有著不一樣感情,並且已經和自己曾經的‘初夜’對象橘瑠衣成為了義兄妹。
在這種心態下,他不相信、也不認為,這個家夥的內心能忍住。
可是事實上。
藤井夏生不僅沒有悶騷變成明騷,甚至還有進一步成為君子的可能,這就讓錢形悠越來越覺得。
“究竟哪裡出了問題?”
“哪裡出現問題了?”
錢形悠回頭看去,看見來人的時候,臉上的疑惑轟的一聲就垮掉了,他用手揉搓了一下自己的臉,語氣有些泄氣的說道。
“沒有問題,就是突然有些自我懷疑了。”
霞之丘詩羽沒好氣的翻了一個白眼,但是在看見錢形悠十分苦惱的閉著眼睛,昂著腦袋地往椅背上一靠,她最後還是歎了一口氣,放下手中的文件之後,老老實實的走到錢形悠背後。
伸手,動作輕緩溫柔地幫錢形悠按摩起腦袋。
指尖劃過的溫柔、縈繞在鼻尖的若隱若現的沁香,讓錢形悠那有些浮躁的內心慢慢地平靜下來。
同樣的,站在錢形悠背後的霞之丘詩羽也感覺到自己面前這個‘長不大’的大男孩漸漸平複的心緒,這讓她的嘴角不禁微微翹起。
窗外吹入的一縷清風,為辦公室裡的兩人送來了涼快,這份特殊的初夏之禮並沒有削減房間裡的任何一絲溫馨。反而還為其增添一份青春的色彩。
就在這時,辦公桌前的兩人並沒有注意到不遠處。
那道原本應該被最後進來的霞之丘詩羽關好的房門,此時卻出現一絲縫隙。
時間悄咪咪過去了一會。
錢形悠伸手輕輕拍了一下霞之丘詩羽依舊在為自己腦袋放松的手背。
“已經沒事了詩羽,謝謝你。”
“嗨嗨,不用客氣。”霞之丘詩羽語氣輕佻的調皮的回了一句,然後接著問道。
“然後,怎麽了?這麽煩惱。”
“也不算煩惱吧。”一邊說著,錢形悠一邊坐了起來,等坐直身體之後,他注意到自己桌面上多出幾份文件。
於是,他自然的拿起文件,一邊看,一邊繼續說道。
“就是突然有種,事情變得和自己預計那樣的那種、那種.....”
“不安感?”
“對對對,就是這個。”
霞之丘詩羽又白了眼忽然變得有些激動的錢形悠,“所以,說了半天,你究竟想說些什麽東西?能說的直白一點嗎?悠大人?”
“抱歉抱歉。”總算反應過來自己說出來的話有多讓人摸不著頭腦的錢形悠悻悻的說了一句毫無誠意的抱歉之後,才頂著霞之丘詩羽無語的表情繼續說著。
“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事,就是關於夏生的那件事而已。”
“你是說,藤井君父親再婚的事?”
“對,就是這個。”錢形悠點點頭。
“唉~~這和你有什麽關系啊。”霞之丘詩羽搖了搖頭,單手叉著腰,伸出另一隻手的食指輕點在錢形悠的腦門上,“這些都是藤井君的家事,你瞎操心些什麽啊。”
錢形悠沒好氣的拍開霞之丘詩羽點著自己腦門的手指。
“如果只是這麽簡單就好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又不是那種愛管閑事的人。”
“那是為什麽?你昨天晚上又沒和我說清楚,我哪裡知道啊。”霞之丘詩羽小聲的抱怨一句。
“不是我不說,是因為。”錢形悠話說到一半突然卡殼一下,不過他很快就調整過來,歎氣一聲之後,繼續說道。
“唉~你知道橘陽菜老師嗎?”
“嗯,然後呢?”
“她是藤井叔叔再婚對象的女兒。”
“嗯?這有什麽的。”原本還以為會有什麽勁爆八卦的霞之丘詩羽,聽到錢形悠這勉勉強強算是意外的消息之後,臉上不免得出現一絲失望之色。
但很快,錢形悠後面幾句話卻讓她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了。
“我想,夏生或許對這個‘義姐’有著不一樣的感情,並且,事情還不止這些。”
“藤井叔叔再婚對象另一個女兒,好像、應該、我沒猜錯的話,她是藤井夏生的初夜對象。”
錢形悠的話剛一說完,辦公室裡忽然安靜的有些嚇人。
然後。
“欸!!!!~~~~~”
......
“也就說,你有點擔心藤井君會一時衝動,然後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震驚過後,聽完了錢形悠擔心的事情之後,霞之丘詩羽滿臉古怪的看著一副憂心忡忡的錢形悠。
“拜托,你會不會有些杞人憂天了?藤井君也不像是能做出這種事情的男生啊。”
很可惜,霞之丘詩羽的安慰並沒有起到一絲一毫緩解錢形悠擔心的作用。
“你是不了解夏生,這個家夥看起來就一副弱雞的樣子,但要論到激動起來就變成沒腦子的人的話。”說著,錢形悠將腦袋從文件堆裡抬起,認真的看著霞之丘詩羽,一字一句的說道。
“我和文也兩個人加起來,都沒有夏生一半厲害。”
等等,你這麽說藤井君是一個沒腦子、就知道往前衝的莽夫,這真的好嗎?
雖然霞之丘詩羽很想把這句話說出口,但是面對著錢形悠一副認真無比的表情,霞之丘詩羽最後還是沒能把這句話說出口。
“好吧,不管你了,反正你自己看著來吧。”
說完,霞之丘詩羽轉過身去,將雙手背在背後,步伐輕快的走向辦公室門口。
打開門,準備離開學生會辦公室前,霞之丘詩羽回頭沒好氣向著聽到上課鈴聲,卻依舊在沉浸在學生會工作的錢形悠喊道。
“你還去不去上課了?鈴聲已經快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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