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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個莽撞人》一百六十三.良心未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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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帶著對可心所說的話的疑惑,楚雲清離開了月宮,按照杏兒給的秘密路線,前往太子行宮。

 他不知道究竟是誰要可心來給自己傳話,但正如對方所說,去了,就能見到了。

 安靜的甬道中,月光灑落,好似除了靜謐的風聲之外,再無其他,直到出現了不同的氣息。

 楚雲清腳步未停。

 “止步。”有人在黑暗中開口,身處未知。

 楚雲清並未理會,寬大的氅衣隨輕風而飄展。

 “那你就去死吧。”伴隨冰冷之語而來的,是自黑暗中倏然而出的劍光,快,很快,幾乎是在楚雲清剛剛聽完這一句話的時候,這道劍光便到了身前。

 不是偷襲,因為對方開口了。

 楚雲清看到了面前的人,一身黑衣,冷冷的面容,冷酷的長劍,這一劍沒有絲毫花哨,卻給人一種無法躲避,且必須要死於此劍之下的感覺。

 恍然間,這把劍就好像是閻羅的生死簿,判官的勾魂筆,只要你看到了,就必須死。

 這是絕命的意境,出劍就要奪命,只為了殺人。

 可在這瞬息之間,楚雲清能看清這人的相貌,能感受並分析出這一劍的意境,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他比對方更快。

 劍未至,劍光先掠過身前,驟然爆發,眩然刺目。

 楚雲清神情沒有絲毫變化,腳下仍是在朝前走,手掌卻不知何時抬起,直接朝前探去。

 對面之人冷寂的眼神在刹那間有了變化,那是濃濃的不敢置信。

 楚雲清的手探入了劍光之中,然後是刺耳的摩擦聲出現,劍氣像風一般割裂著他的手掌,金光迸濺,卻絲毫不能阻擋其前進。

 刺耳之聲只出現了霎那,然後就是鏗然的一聲輕響,那是楚雲清屈指彈在了劍上。

 長劍悲鳴,仿佛承受了難以言喻的力量,隨即在悲鳴未散間轟然炸裂,無數的碎片朝四下崩飛,卻在還未接觸到楚雲清的時候便朝後激射。

 黑衣人瞪大了眼睛,他的身形眨眼千瘡百孔,然後在下一刻四分五裂。

 楚雲清從容而過,血腥如避般遠離。

 甬道重新安靜下去,只有無聲的腳步依舊往前。

 ……

 “究竟是要殺誰,竟然要布下這等陣法?”

 幽暗之處,草木之間,數道身影陷入了漫長的等待,直到某個人出聲。

 “是能將慕容楓打傷之人。”有人說道。

 “打傷慕容楓!?”有人難掩駭然。

 “是啊,聽說還是一無名之輩,真是,大勢之下,明裡暗裡各方人馬都出來了。”有人歎息。

 “可知道他究竟是何出身,叫什麽名字?”有人問道。

 “出身倒是不知道,好像跟錦衣衛有點關系,記得是叫楚...楚雲清?”先前開口之人說道。

 “楚雲清?”不起眼的暗處,有人愣了下。

 “怎麽了?”邊上有人看過來,隨口道:“聽說過?”

 “啊,沒有。”剛才那人連忙道。

 隨即,他便低下了頭,身影罩在肥大的黑袍裡,面容被兜帽遮掩。

 楚雲清,他怎麽會在這?草頭蛇心下情緒翻湧,滿是難以置信。

 沒錯,這人就是曾經太淵州六扇門的草頭蛇,也正是他的毒間接害死了晏紅染,更間接導致了楚雲清一步步走到現在。

 當初安清和等人被殺,草頭蛇知道楚雲清一定不會放過自己,所以他找上了彼時已頗受信任的阿力,讓他在淵行幫的搜捕之中行了方便,放了自己一馬。

 其後,草頭蛇便來京城投奔當年的一位好友,對方是太子的人,也即是‘江湖’的人。

 草頭蛇便理所當然地加入了‘江湖’,他是南疆武林出身,雖然所會術法在這京城方士中算不得什麽,可那一手用毒的本事卻是不錯,再加上有好友照應,所以這段日子過得倒還不錯。

 最近他一直沒什麽事情做,直到今天,他被上頭征召,跟隨‘江湖’裡的一些方士集結,偷偷入宮保護太子,不久前更是得到消息,要他們提前埋伏於此,以陣法殺一個人。

 草頭蛇當然覺得無所謂,殺人而已,還是為太子殺人,他當然樂意,說不定還會因自身表現而入得太子眼中,今後飛黃騰達。

 七八個方士布置陣法,當然很快,因為聽說對方是打傷了那位堂主的人,如此猛人,僅憑陣法當然不足以殺之,所以真正的殺招是在陣中加的蠱毒作為。

 幾人皆是自信,有此必殺手段,不管來人究竟是誰,都得死。

 草頭蛇起初也是這麽認為的,直到他聽見了楚雲清的名字。

 他心下一跳,除卻因聽聞其名的驚訝外,還有兩個原因。

 一是他實在怕了這個狠人,從前只是一小小幫派渾人,就能將安清和等太淵州巨頭弄死,這絕非計謀可以成事,其人身上必有詭秘手段。而他自己更是狼狽而逃,差點也丟了性命,這足以讓他聞聲色變。

 二來,即便楚雲清是個狠人,但草頭蛇對他多少也有些了解,對方雖是幫派之人,卻重情重義,身上有股子俠氣,頗得人佩服。

 換句話說,這家夥,其實還算是個好人。

 那麽,他為何會在宮裡,是給什麽人做事嗎?還是在宮裡當差?

 而‘江湖’的人,為何要殺他?利益的衝突還是彼此立場不同?抑或是跟太子之間的私仇?

 種種猜想,讓草頭蛇心下竟是苦悶不已。

 或許就連他自己都未察覺到,他對楚雲清的感官竟有些複雜。

 我這是怎麽了?草頭蛇自嘲一聲,隨即拍了拍臉頰,在心裡告訴自己,自己本就是個利欲熏心的人,為了名利殺人,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管他是不是楚雲清,管他是個怎樣的人,殺了就是了。

 他正想著,邊上那好友低聲道:“線斷了,有人來了!”

 草木之間,各施手段藏著的幾人頓時屏息,看著來處。

 清澈的水流自橋下淌過,楚雲清靜靜走過,走下橋頭的時候,腳步卻是一頓,因為在前邊,竟又出現了一模一樣白玉石橋。

 他回頭,身後月光滿地,清寂如霜。摘書吧

 楚雲清沉默片刻,再次走上玉橋,然後走下,果然,身前又是一座橋,回頭看去,身後依舊月華明亮。

 不是幻術,而是幻陣。

 ……

 楚雲清對方士的術法並不算陌生,不論是當初在太淵州那夜一戰,還是雷劫谷的生死歷練,亦或是後來搏殺葉乘風,他對此都有領教。

 至於幻陣,彼時在雷劫谷時,他就遇到過,而當時是艾小舟破除的陣法,如今只有他一個人。

 楚雲清重新走上了玉橋,繼而走下。

 他嘗試過不走橋,直接以輕功掠過,可結果還是一樣,他依舊會出現在另一側,而面前還是那道橋。

 楚雲清放開感知,所感知到的是一片虛無,他舉目四望,是皇宮燈火,並不耀眼,卻連綿不斷,仿佛夜裡長龍,可明明近在眼前,卻無比遙遠。

 這一刻他心下竟忽而有種感覺,他又回到了當初,他還是那個在淵行幫底層掙扎的小人物,面前的便是怎麽也無法跨越的天塹,與他完全是兩個世界。

 或者說,這是他永遠也走不出的幻陣。

 楚雲清沉默著,繼續往前走,一步步,一遍遍地走過。

 慢慢地,他感覺到了身體的不對,似乎有一股莫名的氣息,隨著自己的走動和呼吸在侵入自己的體內,腐蝕並破壞著自身的氣血和真氣,且在漸漸侵襲著經脈,往丹田而去。

 幾乎不用去想,他就能知道這是毒,混在陣法中的毒,除非自己能夠走出去,否則的話,隨著在陣法中的循環往複,這毒就會越來越猛烈,越來越重,而自己就會死在其中。

 楚雲清心下思忖著破陣之法,他停下了步子,可很快就發現明明自己沒有在走,可四下的場景卻在倒退,就好像自己在走一樣。

 玉橋從腳下經過,然後是青石板的路面,接著又是玉橋、又是路面,如此循環不停。

 楚雲清眉頭皺起。

 漸漸的,他聽到了流水的聲音,那是橋下的水聲,本來靜謐流淌,只有夜裡微風蕩起波瀾,可如今隨著‘走’和徘徊的次數越多,這水聲聽到的也就越頻繁,且聲音逐漸大了起來。

 聲音開始變得刺耳,然後成了轟鳴,繼而如瀑布般,震耳欲聾。

 楚雲清臉上浮現難受之色,他捂住了耳朵,可聲音就像是從心底出現的那樣,絲毫沒有減少。

 人,即便是習武修行之人,可以屏息,可以屏蔽自身氣機和呼吸,卻沒辦法做到隔絕耳朵聽到的外界之聲。哪怕是捂住耳朵,除非聾了,否則總會有萬物的聲音襲擾出現,只是聲音大小不同罷了。

 即便是入定的老僧和冥想的道士,他們也能聽到外界的聲音,只是以秘法求得心靜,刻意去忽略掉罷了。如此,在今後的冥想和入定時,就會徹底失神。

 但楚雲清沒有學過這等秘法,所以他只能捂住耳朵,但聲音從未停歇。

 水流聲潺潺不絕,他越來越無法忍受,而橋下水上,朦朧間起了霧,絲絲縷縷,如雲蒸一般。

 楚雲清本能地察覺出危險,護體金光頃刻而出,但下一刻,他隻覺胸口一悶,喉間一腥,忍不住就吐了口血。

 “咳咳。”他捶了捶發悶的胸口,咳嗽著擦拭嘴角。

 是血,無比清晰,這也是陣中幻術嗎?楚雲清眉頭緊皺,心下卻是否定。

 自己,的確中了毒,且這種詭毒在體內越來越快地蔓延開了。

 “怎麽辦?”他想著,卻全無頭緒。

 之前明明認識了顧眉舒這位陣法大家,卻從未跟她請教過有關陣法的問題,而艾小舟也略知一二,自己與她朝夕相伴,卻也未學習半分。

 只是因為自負武功,所以對自身其他的不足,都沒有去主動提升了。

 楚雲清不免歎了口氣,現在的情況,自己被困於這幻陣之中,哪怕是以劫雷的形態之變強化自身,卻也只能強撐片刻,根本無法破陣。

 他四下看了看,天空是閃爍的繁星,腳下是不斷自行掠過的玉橋和地面,流水聲入耳,看不出絲毫端倪。

 他不斷地以輕功掠動,可總會再回到起點,他所能活動的范圍,原來就只有橋頭至橋尾的方圓之地。

 自己,就要死在這了嗎?楚雲清握了握拳,他想到了艾小舟,他當然不甘心,可除卻頹然和越來越沉悶的感覺外,他還能做什麽?

 就在這時,一道極淺的聲音傳進耳邊,“以自身為奇門,巽為生。”

 這聲音很輕,語氣略急促,仿佛是怕被人發現那樣,有些偷偷摸摸。

 楚雲清愣了下,他不知道這突然說話的人是誰,下意識卻想要相信對方。而就算對方想要害自己,自己這麽繼續待下去,也是死路一條。

 他抬腳,就要邁步,卻一下頓了頓,自己並不識得什麽奇門!

 楚雲清抓了抓頭髮,猶豫片刻,道:“我不知道奇門,巽在哪?”

 過了一會兒,那聲音再次出現,同樣急促,但多了些無奈,“看天上的星星,以北鬥星參照自身,出杓尾。”

 北鬥七星,杓子模樣,這個楚雲清知道。

 ……

 外邊。

 草木之間的幾人屏著呼吸,看著不遠處那道停在橋上的身影,皆是有些緊張。

 “你們說,這陣法能殺死他嗎?”

 “這可是變化奇門的幻陣,裡邊又藏奇毒,他必死!”

 “可這都過去這麽久了,他還在堅持,該不會看出了什麽端倪,在破陣吧?”

 “你看他那塊頭,練外家的莽夫一個,怎麽看*在幻陣中的人,外界當然還可以布置或改變陣法進行干擾,但不能從外面對其造成傷勢, 否則身體受創,精神便會有所感應,會被拉回現實。這也是他們這些人,只是遠遠觀察著,而不去捅刀的原因。

 畢竟,沉淪於幻陣之中,就算僥幸擺脫,精神也會疲憊不堪,更何況此番陣中還有奇毒,最是殺人。

 幾人根本不擔心。

 只有窩在草叢裡的草頭蛇,面目隱藏在兜帽下,眼神飄忽不定。

 “草頭,你剛剛?”忽而,他身邊那位朋友湊了過來。

 草頭蛇一驚,臉色難掩變化。

 這時,一直緊盯著楚雲清的幾人忽然傳出驚呼,其中更有疑惑和駭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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