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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啟駕到》第23章 京城血雨(下)
  皇城外西長安街,一處高門大院門前集結了近千士卒,他們大都騎在馬上,戴著笠帽、鴛鴦戰襖外披著蓑衣,但雨水依舊沿帽簷汩汩留下,將胯下的戰馬淋濕,許是受凍了,不時還打個響鼻。

  處於正中的街道上,搭了一個雨棚,裡面擺上了幾門佛郎機炮,而炮口的方向正是對著朱紅的大門。

  咻咻!

  對面昔日高不可攀的“成國公府”,依舊緊閉,此時從裡面射出幾隻弓箭來,還伴著高呼傳來:“......你們是哪來的軍漢,竟敢圍攻成國公府......可是不想活了?!”凶狠的聲音被雨滴切成一段段,無人回應。

  嘚嘚嘚!

  一位校尉策馬從雨中而來,利落的翻身下馬,隨即步入雨棚,對著居中的武官抱拳道:“將軍,從南面的閣樓上,能隱約看到府中已經聚了數百著甲之士,還請將軍示下!”他的眼神中有一絲怒意,自打天子即位後,京營便是百戰百勝,在這京城之內還有人敢抗拒王師?!

  “哼!”那武官輕輕點點頭,又看了看眼前的府邸,真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呐,本想著對天上發一炮,嚇唬嚇唬這些個勳貴,想不到卻被對方看做是自己不敢下手呐!

  “眾將士聽令!”

  “卑職聽令!”

  “炮口下調,轟開大門及左近院牆,將府院各門看守好,而後再由正門入府,有未降者格殺勿論!對了,宣讀一番手諭!”

  “遵孫將軍令!”

  殺氣騰騰的命令發出,而從宣府歸來的兩千余京營騎隊軍兵們,也沒有絲毫遲疑,上官下令,又有天子的手諭,還怕個甚紙老虎國公?正好把這趕路數日的辛苦,和淋雨的煩悶發泄一番。

  “......成國公私藏甲胄弓矢......包藏禍心,奉天子手諭.......京營武臣孫應元領兵平亂,即刻開門受降......勿謂言之不預!”幾名校尉齊聲大吼,力圖將自己的聲音讓府中的人聽聞,但回應他們的,仍舊是幾隻稀稀落落的箭矢。

  他娘的!

  孫應元也把原先的患得患失棄之腦後,先把眼前的差事辦好再說,至於京營總督戚金將軍,會不會因為自己“私自”回京,未曾上報而發怒,抑或惡了京中的權貴,現今卻是顧不得了,畢竟這京營可是天子的的羽林!

  他看看天色,但願入夜之前能到趕去通州,那邊還有不少玩意兒要收拾呢,不過城門已經被京營親自拿鎮守,今晚怎麽著也能出城了。

  轟轟!

  不過數十息功夫,震耳欲聾的炮響便在京城的長安街上炸開,暴雨傾盆,即便是搭了雨棚,仍舊是潮濕,三門佛郎機炮只有兩門打響,但饒是如此,朱紅的大門仍舊是轟然倒地,那燙金的匾額也是跌落,摔成幾截,原本呼喝喧鬧的裡間,也瞬間安靜下來,罵罵咧咧的聲音消失。

  轟轟!

  又是數十息後,又是兩聲炮響,黑煙已經把雨棚中灌滿,待到濃煙稍淡,孫應元舉目看去,成國公府已經完全面目全非,大門處的門簷、柱子已經塌掉,一片狼藉,滿地殘垣。

  此時,已經能看到府中驚惶失措的國公府親兵了。

  “媽呀,居然來真的!”

  “啊!啊!我受傷了.....”

  “這幫京營的屠夫手中鮮血無算,不會留活口了,咱們拚了!”

  有四散奔逃的,也有伏地不起,余下的倒還有幾十人手持兵刃,也不講究什麽陣型遮擋,

瘋了似的往外衝殺,似乎已經失了心智。  “射!”

  咻咻咻!

  居於府門正面的數百騎士,早就是張弓搭箭,雖說騎射不易,騎弓也軟,但戰馬未動,又是面對這等找死般的靶子,實在是再輕易不過,密集的利箭刺破雨簾,將那數十人的隊伍,全部射翻。

  “啊!”“啊!”

  隻瞬間,殷紅的鮮血便在雨水中,慢慢變淡,又不斷湧出,未死之人的慘叫哀嚎,被劈裡啪啦的雨聲裹著,傳得很遠,但這條權貴雲集的街上,卻是無人開門來探個究竟。

  “再開幾炮!把院牆再炸開些!拋射,看看牆後還有沒有漏網之魚!”孫應元凝眉看了看局面,貌似已經沒有反抗之力了,但穩妥起見,還是要獅子搏兔才好,畢竟對上這等窩囊廢,要是弟兄們有個折損,實在說出去丟人。

  “是!”

  咻咻咻!

  轟轟!

  又是兩輪炮響正門兩側的耳房都已經塌掉,那如雨般的箭矢,也將不少已經伏地乞降的武士釘死在院中,院中也是一片血紅,慘叫聲,哀嚎聲,還有府內的哭喊聲此起彼伏。

  用牛刀殺雞呐!

  孫應元瞧著眼前的局面,忍不住喟歎道,但是他也隱隱猜到天子的想法,要想不驚動京城眾人,就不能額外申領兵部的調令,那自己這支手持調令、勘合,出兵宣府平亂的的軍隊便很是合適,畢竟凱旋之日稍有偏差,一時疏忽,忘卻上告兵部也是情有可原嘛。

  當然,在孫應元看來以天子的心性手腕,再加上手中的強兵,今後朝中還有沒有人敢出來挑刺這等小事,還得兩說了。

  “入府,小心戒備,另外去通知北鎮撫司來收拾首尾!”

  “是!”

  一聲令下,騎士們紛紛下馬,先是甲胄最為齊全厚實的在前,而後是拿著弓箭的軍兵,孫應元也在一眾甲士的簇擁下,冒雨入府,咚咚的腳步聲在這座不止百年的府邸中響起。

  及至入內,孫應元不由微微撇嘴,目之所及,滿地的屍體旁,便是跪伏的親兵,不遠處傳來哄亂的哭喊,別說是偷襲、抵抗,連個敢正眼瞧自己的人都沒有,養廢了啊,只知道爭強鬥狠,偷奸耍滑,真到了戰陣搏命之時,便一哄而散,瞧瞧那鋥亮的甲胄,不僅華而不實,還浪費了不少銀子。

  步入正堂,幾位甲胄齊全,裡襯華服的中年正在微微發抖,見了京營入內,其中一人不禁腿腳發軟,似乎就要癱倒,將將被另外兩人扶住,又有一人似乎認出了孫應元,直聲道:“孫將軍,這是何意,為何炮轟國公府,還擊殺府中親衛?”

  “成國公、鄂國公、衛國公三位居然湊到一塊了啊,”殿內的光線暗沉,孫應元稍稍適應方才認出了另外兩人,竟然是鄂國公常遇春、衛國公鄧愈的後人,這開國勳貴與靖難勳貴一向是尿不到一壺去的,今日卻是聚在了一起,真真是出人意表。

  “孫應元,你意欲何為?!”許是自認是京營的老上官,又或是見來人顏色尚算和緩,面容失色的成國公朱純臣,膽氣似乎壯了些,顫聲厲聲喝問道。

  啪!

  “啊!”

  “饒命,饒命,孫將軍饒命!”

  腰刀刀背無鋒,但總歸算是鈍器,孫應元微微一愣,隨即便是揚刀抽打在腰間,將朱純臣打翻,隨即面色轉冷:“爾等勾結宮禁,圖謀不軌的事發了,給我老實點。”他可不是勳貴,沒有什麽說不清的世家交情,往日便對這等榮養二百年的廢物看不過去,現下哪有時間和他們瞎扯?

  原本還有些色厲內苒的成國公,先是慘呼一身,跪倒在地,隨即便是帶著哭腔的求饒,似乎生怕惹惱了這些軍漢,被當場砍了,哪還有往日的陰狠尊榮模樣?

  另外兩位也是抖糠篩似的的跪地求饒,涕淚交流,心中暗罵自己鬼迷心竅,降等襲爵也好過今日禍事之百倍,也不知怎的就腦子發熱,要湊這“從龍”、“燒冷灶”的熱鬧,越想越怕,嚎哭不止。

  “留人看守好,待北鎮撫司來人,交給他們便成。”

  “是!”

  孫應元猛然聞到一股騷味,撇撇嘴,隨即便覺得索然無味,大丈夫當縱橫沙場,死於沙場,這等醃臢貨,實在玷汙了祖宗的威名。

  .....

  嘚隆嘚隆嘚隆!

  天漸漸暗下來,京營的騎隊大部在北鎮撫司派人接管之後,也策馬離開了長安街,往東邊的朝陽門而去。

  京城中,空無一人的街道上雨水漸停,清新的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血腥味,青石板上還有些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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