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在金豹賭場裡的一間房屋裡兩個人在秘密對話，其中一個身材佝僂發話到“東家，這兩個人大有問題啊，來賭場不像其他賭客注意集中在牌桌上，而是看咱們的環境，在自己被發現後仍然不慌不忙，還隨便玩了幾把，我怕影響其他人同時也是為了試試他們故意安排輸了幾把，這人感覺也察覺了，還利用咱們對他的試探贏了幾手，仿佛咱們被他牽著鼻子走一樣。”

　　金豹和多數賭場老板不同，本人的氣質更和他的名字不一樣，一襲青衣，臉上沒有象征榮耀的刀疤，眉宇間透著文靜，房間裡處處可見名人字畫，如果不知道還以為是哪家的夜以繼日苦讀的學子。“我知道了，你退下去吧！”打發完下屬，他提起筆來，寫下“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寫完了可能覺得不滿意又把字撕掉，正要提筆似乎想起了什麽，搖搖頭在座位上坐下，拿起茶杯品了一小口，胳膊上的刺青也顯露出來一些，一隻凶狠的小豹子。

　　這邊二崔酒足飯飽之後，回到了客棧，因為節省錢二人居住在一間房。此時的崔文和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崔溪深知自己少主的習慣於是就在旁邊安靜的看著。保持了很長時間的這種狀態，崔文和添了一下乾澀的嘴唇，不禁自言自語起來，“應該有辦法了，這還是第一次弄這麽大，看來這是對自己的一次考驗啊。”

　　崔溪看到自己的少主恢復了神情，到了一杯水，“應該有辦法了吧。”

　　“嗯，有是有了，但是還需要在完善一下，好了，睡吧，我想在夢裡看怎麽完善這個想法。”半夜，崔文和看到已經完全熟睡了的崔溪偷偷起來，摸黑進入旁邊的房間，裡面的人見了崔文和進來，也不從床上下來，繼續躺在床上，雙手抱頭，一隻腳搭著另外一隻腳，全身微微的抖動。“嗯，不知少主招呼再下來有何貴乾。”

　　崔文和見他這般無禮全然不當回事，繼續說到“兩個事情，一是給我調查一下金豹賭場，這次需要的是二樓的情況以及荷官，賭局的選拔，製作過程，二是給我找幾個人，這些人要不是與金豹賭場有仇，要不是和白雲賭場有比較深厚關系，而且也是老千，找到之後就行，先不要打草驚蛇，等我下一步指示，還有以後聯系。”

　　“嗯，知道了，你還有別的事情嗎?沒有的話，我要睡覺了，你出去吧！”

　　崔文和無奈一轉身，扭頭說到“你別把這裡弄亂，之後這間房會有大用”，之後又重新回到原來的房間。爬上床，盯著崔溪看，輕輕說到“要不是你為人厚道，你還真過不到今天。”

　　過了一天，崔文和從之前黑衣人那裡得到了有關金豹賭場二樓的信息，但是那些老千卻沒有找到，崔文和很無奈地打發走來人，不禁說到“爹，好難啊，我這個少主也就是個擺設啊！”

　　前一天在客棧待了一天，崔溪有些適應不了，畢竟他是一個閑不住的人，特別想出去逛逛，但無奈自己的少主不同意，自己只能在房間打幾套拳聊以。所以到了第二天，崔文和讓崔溪一起出門的時候，崔溪很高興問到“少爺，這次咱們去哪兒啊?是不是白雲賭場，”說完漏出一個意味深長地笑容。

　　“不，咱們繼續去金豹賭場掙點錢。”

　　“還像上次嗎?這次不會給咱們錢了吧。”

　　“不，這次咱們去二樓，把那些公子哥的錢都贏過來。”

　　聽到這裡崔溪很興奮，於是連忙拉著崔文和出發了，

到了金豹賭場，二人換取一點籌碼直奔二樓，但剛踏上一節台階就被攔住，還是之前那個小夥計說到，“先生想去二樓需要出示登樓憑據。”這時崔溪恍然大悟，“怪不得上次來看到有人要拿個什麽東西晃一下才能上樓，居然是要個憑據。”　　崔文和沒有理會崔溪，“那麽憑據是什麽?”

　　小夥計回答到“先生，是兩個東西一是繳納登樓費的票據，二是200兩銀子的籌碼。都在那邊兌換。”

　　“好的”，於是崔文和立即從兜裡掏出500兩銀子的銀票交給崔溪讓他去買兩個名額。拿到登樓憑據之後，二人上了樓，發現這裡真是別有洞天，樓上的裝飾與樓下截然不同，整個房間的裝飾雖然富麗堂皇，但卻透著書墨寶，感覺主人並不是附庸風雅之人，而是刻意隱瞞自己高潔的知趣。樓上賭桌不多，除了幾張基本賭骰子，牌九，麻將的桌子外，再無他物，而且這些桌子邊也只有幾個人百無聊賴的玩著骰子，而且每次押注都很少，仿佛大家都不關心牌局情況，而是在等待什麽。這不禁引起崔溪的疑慮，問到“怎麽這二樓如此冷清，交了10兩的登樓費，也就是這樣，和下面簡直天壤之別。”

　　這時一人扇著鵝毛扇坐了起來，“這位兄台難道不知道這二樓的用意何在?”

　　“這二樓難道還有什麽故事。”

　　聽到這裡那人舉起鵝毛扇輕輕一指，崔溪沿著扇子看到了一扇緊閉的大門，“這是什麽地方，裡面有什麽特別的東西嗎?”

　　“有，當然有，這裡面叫中庸之道”，這時另一位賭客站起來，攆著手裡的珠串，說到，“這間賭場為什麽這麽火，除了有規矩以外就是這個東西。這裡面每兩天會進行一場遊戲，遊戲名就叫做中庸之道。”

　　“哦”，聽到這裡崔文和也好奇起來，畢竟這和那晚黑衣人告訴他的事情不同，於是他心理一邊暗罵起那人，一邊好奇地詢問“這個有什麽好玩的嗎?”

　　當然，這時候在角落裡站著的一個人發話了，手裡的兩個文玩核桃在他手中摩擦作響。“這個遊戲需要7個人參加，一共有9輪，事先每人會發90個籌碼，之後每輪荷官會將1至7個數字擺在台面上，從1號到7號逐一競價，競價高者就算擁有該號碼，每個號碼均可重複競價，且競價籌碼數沒有限制，即甲和乙相互競價，若甲出1個籌碼，乙出2個，甲還可以繼續追加，直到其他人不再競價為止，倘若競價最高者獲得了該數字，則這此輪不得競價其他數字。競價從1開始一直到7，即甲競價獲得1後，除甲以外的人繼續競價2，乙獲得2後，剩余的人競價3以此類推，最後剩余的7就有未成功競價的人獲得。同時每次競價沒有成功的人則不會損失競價籌碼。獲勝者的條件是9輪過後，將競拍到的數字相加，所得數在最中間的人獲勝，即甲，乙，丙三，甲是6，乙是7，丙是50，那麽乙獲勝。”

　　“聽上去好複雜”，崔溪聽完隻搖腦袋。“怪不得要200銀子原來是為了這個。”

　　“200兩?這個賭局的籌碼是用1000兩來換的，而且只有90個籌碼，有再多的錢也沒用，此外莊家要事先每人抽頭100兩作為服務費。”

　　這時候崔文和察覺不對，問到“那你們為什麽不自己出來賭，規則都明白，隨便找個地方也不用交台費，也可以少賭一些。”

　　這時候手持鵝毛扇的人笑到“呵呵，兄台你真的不懂賭場啊！賭場為什麽吸引人，兩個方面一是人多，有各種各樣的人來陪我賭，二是公平。在這裡我能輕易找到擁有1000兩銀子的人和我賭，而且為什麽是金豹賭場，因為我能保證我的對手都是不認識的，否則一旦有人抱團或者作弊，這個遊戲會很難贏。”

　　“原來如此。”聽到這裡崔文和有點躍躍欲試，隨口問了一句，“如果輸了怎麽辦?”

　　“那你將損失1100兩銀子。”聽到這裡崔溪和崔文和都大吃一驚，即使這兩位也是豪門世家，但這1100兩銀子就這樣嘩嘩打水漂也是受不了的。

　　其他人看著兩人驚訝的神情，不禁嘲笑到“勝利者只能有一個，但是會贏5900兩。兩位若是有興趣可以找樓下的小哥報名，報名費100兩，兌換籌碼1000兩。”

　　聽到這裡崔氏兄弟有些怎舌，怪不得這層其他地方都冷冷清清，原來大家都是等這個。崔文和拉著崔溪就往樓下走，一邊走一邊搖頭，“太貴了，太玩命，不來不來。”崔溪說實話還是第一次見自己的少主如此的慫，雖然他相信少主的能力與許可以獲勝，但實在太貴了，所以也沒有奇怪。”兩人灰溜溜的下了樓，也沒有在任意一個台子上試試手氣，而是退換了籌碼，走了，整個期間伴隨著樓上賭客的嘲諷。

　　“少爺，您沒有賭真是做的太對了，萬一輸了1100兩銀子就沒有了，雖然咱們不差錢，但白白打了水漂著實可惜。”

　　“嗯，你說的對。”

　　而同一時間的另一邊一名屬下正在向金豹報告崔氏兄弟的情況。金豹聽了咂咂嘴，“沒事，對咱們賭場有意思的人也不是這一個二個，既然目標不是中庸之道，其他也沒什麽就隨它去吧。”說完，身邊竄出一隻小貓來，親切的用頭蹭了蹭金豹， 而金豹也用手摸了摸它，轉身抱著貓走開，扭頭對著那名屬下說，“你確定那個人不一般嗎?之前你看人倒是基本不會出錯的。”

　　“屬下第一次見那人就氣勢不凡，雖然盡力想裝的普通，但也太過耀眼了，也許普通人會察覺不到，但我常年混跡於賭場察言觀色的本領還是有的，這人絕非一般。”

　　“好吧，那如此你就設計一下讓那個人參加中庸之道吧，而且找一些厲害的人陪他玩。”

　　“那需要串通起來弄他嗎?”

　　“這個由你來決定，我隻管看一場好戲。哦，對了，你在邀請他時記得要明確告訴他這場給他安排的人水平都很差，看看他的反應，是不是敢接受。”

　　打發走了自己的下屬，金豹咂咂嘴，暗自想到“這位爺不會真的是他吧！要是的話就麻煩了”。

　　而這邊屬下出去之後，就開始細細回想這位特殊賭客，不禁自言自語到“想讓別人按照你的意思來做，只有兩個方法，一是威脅，二是利誘。威脅的話，可能會讓對方懷疑，而且這位爺不是普通人，還沒有掌握他全部情況，一旦掌握不好，會惹火燒身。而利誘，明顯他應該不差錢，也許好勝心是可以利用的東西，將他的積極性調動起來。”想到這裡，他打定主意，開始試著去勸崔少爺參與了。

　　而崔文和這邊依舊和崔溪在路邊一家餐館喝著酒聊著天，突然一個人出現在了他們的桌邊，很神秘的摸出10兩銀子，放在桌上，說到“兄弟這桌飯我包了，你們想吃什麽都算我的，然後說完這些就大步流星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