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寰清華經》作為太玄宗的基礎傳承功法,除了上玄宗與玉玄宗之外,已經很少有人理解,天下第一宗門的功法底蘊到底是什麽樣子了。
蘇澤只看到然可道身形化作一道殘影,並瞬間消失。
接著他神情一變,驚聲道:“這是!!”
不只是蘇澤,青玄宗的兩名煉氣七重的修士也是心頭一驚,因為他們發現,在然可道消失的那一刻,周圍百丈之內的靈氣瞬間被一股莫名的力量給抽空了。
他們連忙反應過來,紛紛祭出法寶,當然可道身形再次出現時,所有人的兵器與法寶同時朝著然可道殺去。
這邊蘇澤劍指一彈,頭頂飛劍瞬間破空而出。
那兩名煉氣七重的修士大驚之下,連忙調轉殺向然可道的法寶,朝著蘇澤的飛劍打去。
法行天縱步上前,迅速衝到了五名青玄宗弟子身後,體內的《塵寰清華經》功法也迅速運轉開來。
那三名修為較低的修士急忙轉身去對付法行天,三人中僅有一人是煉氣四重,其余兩人都是煉氣三重。
法行天身懷《塵寰清華經》,法力渾沉厚重,可攻可守。
而這三名修士修煉的都是青玄宗的基礎功法《長青真訣》,法力柔和溫舒,偏向於防禦。
但法行天出手之間體內法力奔湧而出,匯聚於周身之上,就好像完全用不完一樣。
三名修士一個照面就被法行天打得暈頭轉向,再加上三個人毫無默契,更是相互之間也成為了掣肘。
法行天打得興起,不僅手腳並用,凡是地上有什麽石頭、樹棍一股腦地朝著三人傾瀉了過去。
三人連連後退,就連防禦都開始捉襟見肘,皆露出了極大的破綻。
“他的法力怎麽好像根本用不完?”其中一名青玄宗弟子叫苦不迭。
“你亂喊什麽,閃開,別擋住我的捉煙手。”另一名弟子滿懷怒氣地喝了一聲。
法行天大笑一聲,抓住三人之間的破綻隨即飛身而起一腳橫掃而出,這一腳法力激蕩,甚至掀起一股能刺痛皮膚的勁風。
只聽三聲慘叫響起,三人頓時被法行天一腳踢飛在地。
法行天見三人倒地,忽然轉身搬起一塊數百斤的巨石就要朝三人砸去。
那三人嚇得臉色蒼白,這要是砸在身上,以他們現在的狀態不死也得殘廢。
一顆石子悄然飛射而來,‘啪’地一下打到了法行天頭上。
這一顆石子打過來雖然沒有多少威力,也並不疼,但卻吸引了法行天的注意力。
法行天轉頭看去,只見正閃身一掌將一名煉氣七重修士打翻在地的然可道朝他說道:“不要害人性命。”
法行天眉頭一皺,根本不理會然可道的話,舉起巨石就朝三人砸了下去。
遠處的然可道正要去對付另一名煉氣七重修士,見此情形頓時閃身過來揮起一掌將那數百斤的巨石給拍成了碎末。
原本嚇得渾身發抖的三人看見然可道如此強悍的一幕,臉上頓時布滿了震撼之色,但他們的臉色很快就被碎石粉末給埋了起來。
“好掌法。”遠處控制著飛劍為然可道壓陣的蘇澤也一臉驚異地叫道。
“師兄,你!”法行天看著然可道的舉動,一臉疑惑加不解地道:“你幹什麽?!”
然可道身形再次一閃,接著消失在法行天面前。
隨後左側傳來一聲痛呼,法行天轉過頭去,只見然可道又是一掌將剩下的那個煉氣七重修士也打翻了過去。
“這是什麽掌法?”那名煉氣七重的修士躺在地上,面部因為骨節移位而疼痛扭曲地說道。
然可道輕輕落地,一抖衣袖道:“厲流掌。”
“哎喲。”旁邊的三人從碎石灰裡爬了出來,轉瞬就被法行天用一條藤條給捆了起來。
然可道只是看了一眼,然後來到那兩名煉氣七重修士面前問道:“現在怎麽說?”
兩名修士齜牙咧嘴地從地上坐了起來,然後抬頭朝然可道說道:“你不是散修吧?”
然可道拱手一笑:“太玄宗弟子,然可道。那位是我的師弟,法行天。”
“太玄宗?太玄宗?你們不是連掌教都沒了嗎?怎麽一個煉氣六重的弟子就這麽厲害?”左邊的修士一臉鬱悶地說道。
然可道回道:“現在新掌教已經繼位,我的掌法就是他教的。”
左邊的修士聞言,歎了口氣說道:“厲害,厲害!”
右邊的煉氣七重修士一邊搖頭一邊道:“服了,服了。”
說罷,右邊的修士取下自己的儲物袋,遞給然可道說道:“這次是我們不對,我用自己儲物袋裡所有的靈草,換我們幾人一條性命,怎麽樣?”
然可道搖了搖頭,笑而不語。
“你想趕盡殺絕?”左邊的修士臉色一變,連忙道:“沒必要吧,道友...”
“有必要。”蘇澤此時提著法劍走了過來,冷聲說道。
兩人看了一眼蘇澤,臉色大變,連忙朝然可道說道:“道友,可別跟天威門的人混在一起,他們不是什麽好人。”
然可道此時說道:“我只要你們把離心草還給我,不要你的靈草,更不會害你們性命。”
“真的?”兩人臉色一喜,連忙說道:“還,還,還,這就還。”
說罷,左邊的修士從儲物袋裡將那株離心草取了出來,並遞給了然可道。
“五百年份的離心草!”當蘇澤看到這株被氤氳靈氣包裹的靈草時,頓時驚聲道。同時心裡也明白了過來,別說是眼前這五個青玄宗弟子,就連自己恐怕也忍不住想要出手搶奪的誘惑。
然可道用法力將離心草保護起來,然後放入袖中,並對五人說道:“你們走吧。”
“真的要放他們走?”蘇澤見狀,連忙對然可道說道:“不可,萬一日後他們報復你怎麽辦?”
兩人聞言,齊齊冷笑一聲,朝蘇澤諷刺道:“我們青玄宗弟子,可沒有你們天威門那麽卑鄙。”
“那當然, 畢竟你們很會裝。”蘇澤也回聲譏諷道。
然可道站到三人中間,打斷了他們相互的譏諷,然後對法行天道:“師弟,放了那三位道友。”
法行天眉頭一皺,頗有些不情不願,但然可道濃眉一擰,朝法行天喝道:“放了三位道友。”
法行天看著然可道臉色,終究是不敢和然可道頂撞,於是豎掌成刀,斬斷了捆住三人的藤條。
三人連忙起身,忍著痛跑到了兩名煉氣七重修士的身後。
雖然身上都帶著傷,但三人還是鄭重地朝然可道恭身一拜,畢竟然可道方才救了他們一命,現在又要放他們離去。
那兩名煉氣七重的修士臉色一肅,也朝然可道拱手道:“道友,今日之事,是我等有錯在先。道友大度不究,我們師兄弟五人也絕不會懷恨在心。”
說著,他目光朝蘇澤一瞥,道:“也絕不會像有的人那麽小肚雞腸,恩將仇報。”
“不必客氣,我也本不願與諸位道友結下仇怨。諸位道友如果無礙,現在就可以離去了。”然可道笑著說道。
五人聞言,齊齊朝著然可道抱拳道:“多謝道友不殺之恩。”
說完,五人昂首挺胸地蔑視了蘇澤一眼,然後轉身一瘸一拐地離開了。不過他們並不是要下山,而是繼續朝山上走去。
然可道沒有收走他們的儲物袋,所以只要進山找一處僻靜的地方,取出傷藥療傷,再用十多天的時間打坐用法力修複內外傷勢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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