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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國之天下縱橫》第23章 亡命的刺殺 突然的戰鬥
  一個多月又匆匆過去了,此時雷雲,白冰,廖薑,趙姬,帶著妹妹婉兒,正緩緩的走在新建的城牆上。經過兩個多月的建設,高闕城以初具規模。四面由水泥,青磚和培土鑄造而成,整個城池仿造了現代西安城牆的形製。巨大的城池長寬都是6公裡,每座城牆上都有兩座城門,由於沒有護城河,所以城門被雷雲設計的堅固無比,三道鋼製的柵欄平時吊起,一旦有事則迅速放下,一道城門用硬木包鋼打造。一旦關閉,你就算用破城槌砸一天也難以打開。每座城門之內都有一個甕城。一旦攻擊的部隊進來,在想出去就難了。

  街道按照經緯線設計,城市被分成了不同的街區。雖然現在基本的只是地基狀態,只有零星的房屋建好。但這已經讓雷雲很滿意了,兩個多月,能建設出整體的雛形,已經很不錯了,畢竟有十萬人之眾,後期建造房屋就會快上許多了,後世即便是農村蓋房,一般的二三層小樓房最多也就二三十人,十幾天而已。估計這裡至少可以容納人口兩百萬左右,

  此刻,雷雲終於有了一點感覺,後世的家的模樣,依稀在眼前閃現。繁華的都市,熱鬧的大街。。。。。恍惚間,完全沒有注意到,十幾個上郡百姓打扮的工人,正在緩慢的靠近。

  突然間,一種刺骨的寒冷從雷雲的腳底冒了出來,進而傳遍了全身。在這一瞬間,身體僵硬,巨大的恐懼感,傳遍了全身,根根汗毛倒立頭皮發麻。

  “大。。。。。家。。。。。小。。。。。心。。。。。。”

  雷雲幾乎用盡了所有了力氣,喊出了這四個字。也許是受到了驚嚇,圍攏上來的十幾個人先是一愣,進而急速上前,瞬間便將雷雲等人分割開來,其中至少四人拔出兵器便刺向雷雲,而另外的人三兩人一組纏住了廖薑,鄭姬,白冰等人。

  戰鬥瞬間就爆發了,沒有思考的時間,沒有準備的時間,一切全憑本能,雷雲並不是武功高手,頓時險象環生,隨時有斃命的危險。而此時幾人手無寸鐵,白冰,廖薑,鄭姬雖然是武功高手,但是同時被兩三人纏住,一時也難以脫身。這些人似乎悍不畏死,招招狠毒,隻為取命。而此時雷婉已經被嚇傻了,呆呆的站在旁邊,全然不知道躲閃。一名刺客看到雷婉站立在一旁,揮刀變向她砍去。

  看著利刃向妹妹砍去,雷雲此時雙目血紅,不知道從那裡來的力量,瞬間抓住了一柄刺向他的青銅劍,由於較大的慣性,劍還是刺穿了他的肩胛,他此時甚至聽見了劍與骨頭碰撞發出滲人的聲音,此時他顧不了許多,欺身上前用擒拿術抓住了這名刺客持劍的手臂,反手鎖扣,瞬間擰斷了刺客脖子然後奮力的把刺客的屍體推向攻擊妹妹的那名刺客。

  由於雷雲的及時營救,這名刺客被屍體撞了出去。只差分毫,沒有傷及雷婉。此時,白冰最先緩過勁來,奪過了一柄鋼刀,幾個照面便將圍攻他的幾名刺客砍到在地,迅速的來到了雷雲身前,將他護住。但此時,雷雲前胸,後背,再中了幾刀,鮮血淋漓染紅了麻衣。

  而鄭姬,廖薑也逐漸的扭轉了開始的手忙腳亂。開始對刺客展開了反擊和斬殺。然而,這些刺客似乎根本不在乎傷亡,明顯抱著必死之心一時間倒也是難以對付。整整僵持了一盞茶的時間,激烈的打鬥引起了城牆下正在做工的百姓的注意。紛紛跑上城牆,用手中的工具開始對刺客展開了包圍和攻擊。

  到底是雙拳難第四手,

好漢架不住人多。片刻之後,在付出了十幾名百姓受傷的代價之後,這些刺客或死或傷,被紛紛拿下。雷雲此刻盡管血染衣衫,如同血人一樣。但是他仍然迅速的來到雷婉身旁,一把抓起雷婉。  “碎女子,怎麽樣,有沒有受傷?”

  只聽哇的一聲大哭。。。。。。這就是雷婉的回應,很明顯,這娃子剛才嚇傻了,才回神過來,這反倒讓雷雲放心了,趕緊把妹妹攔在懷裡。漸漸的,雷雲癱坐在地上。陣陣的暈眩開始侵蝕他的神志,他知道,這是失血過多的表現。

  此時鄭姬,廖薑早已亂作一團。倒是白冰相對冷靜。

  “大哥,你怎麽樣,廖薑,快去請秦先生過來。”

  雷雲此時以很小的聲音回應白冰。

  “兄弟,我應該沒事,只是失血過多,可能會昏迷。我要你放出風聲,就說我重傷昏迷,可能不治。通知孫臏,剩下的事情交給他,他知道該怎麽做。”

  說外這幾句話之後,一震天旋地轉,雷雲終於癱倒在地上。恍惚間,只聽周圍一片呼喚哭喊之聲。漸漸的,失去了意識。

  轉眼間,三天過去了,此時,整個高闕城被一片悲傷的氣氛所籠罩。一個消息讓所有人都感覺到了壓抑和悲傷,不管是胡人,匈奴人,還是上郡人,此時都在默默的加快手裡的工作,工地上,少了歡笑和閑聊的聲音。因為他們的雷公子,族長,大頭人遇刺重傷可能不治的這個消息壓抑在每個人的心頭。

  幾個月以來,這位公子給他們帶來了各種神奇。也給眾人帶來的希望,仿佛美好的生活已經降臨,巨大的城市,整齊的街道,青磚水泥建造的房屋。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然而這一切,似乎在一天之間就要從指縫中溜走。

  此刻,在雷雲的涼棚之外。影墨八子,白冰,雷婉,廖薑,鄭姬,秦先生,孫臏以及雷雲的十八個兄弟,全部守在這裡。而廖薑和鄭姬更是一言不發,滿臉憤怒,手杖龍泉守在門前,一副要和人拚命的架勢。雷婉坐在門前,不停的抹眼淚。

  “墨察,墨攻,墨守,墨斷。我需要你們給我一個解釋,公子讓你們檢查周圍,對不明身份的人且行為異常的人馬上抓起來,為何出現如此嚴重的刺殺,危及公子性命,你們該當如何解釋此事?”

  “小姐,公子興建了如此巨大的城池,附近只有我們十幾人而已,根本無法做到完全監察。這十幾人都是一個月前從趙國方向穿越草原而來的流民。只是驅趕了一群牛羊,並無異常,也未攜帶武器。我等檢查之後便放他們進城了,而進城之後,這些人也只是做工,並無絲毫的異樣,直至事發。”

  “牛羊?流民為何有牛羊?”

  “小姐,我們問過,他們說是路上撿到的牛羊,公子奇襲高闕之時,牛羊走失較多,咱們的百姓周圍放牧之時也偶爾發現並且帶回,我等就未曾多想。還請小姐治罪。”

  “好,好你個墨察,墨斷,枉你們號稱我墨家查察善斷的高手。居然出了如此大的紕漏,要是公子有事,你們,也不用再立與世間了,自戕以謝公子把。”

  “諾,小姐,若是公子有事,我等必定自戕追隨公子,以謝天下。”

  “好了,現在還不是說這些的時候。秦先生,公子到底如何了?”

  此時,秦疾的眼睛有意無意的掃了一眼白冰。

  “墨影小姐,公子傷勢沉重,關鍵就看這幾日能不能蘇醒,如果不能,在下也毫無辦法了。”

  此時,墨離,墨影,墨柔,墨斬四人面紗下的眼睛,狠狠的瞪著墨察墨斷幾人,不在言語。而墨察等人也如芒刺在背,坐立不安的。

  而白冰向孫臏使了個顏色,轉身向無人處走去,孫臏看到速速跟了上去。

  “孫臏,大哥交代,說他沒事,只是失血過多昏迷,但是要我放出風去,說他可能重傷不治,他讓我交代你,剩下的事情交給你了,說你知道該怎麽做。你,可懂?”

  “孫臏明白,公子遇刺當天,事發突然,為防止意外,我已做出安排。現在有了公子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我這就去安排。”

  兩人片刻後回到涼棚之前。

  “杜澤,鐵柱,咱們別在這站著了,現在軍營不能亂,咱們這就回去,安撫兵士。守衛城門,公子此時也必然不希望有不好的事情發生,在這呆著也幫不上什麽。反而給秦先生添亂。”

  說罷,微微向幾人遞了一個眼色,眾人雖然不解,但是還是點頭成是,跟隨孫臏朝軍營方向而去,漸漸行至無人處。

  “公子昏迷前交代白公子,讓他放出風去,說公子可能不治。然後讓白公子通知我,說我知道下邊該怎麽做,你們可懂?”

  “我們懂,孫臏,大哥是怕我們不服你,讓我們聽你號令,有什麽事你吩咐便是。”

  “好,那麽我就不廢話了,現在這件事,看起來就是刺殺,但原因必然不簡單。墨察他們回話說這些人一個月前來此,並未攜帶武器。但刺殺之時,武器精良,你們應該也看到了,有秦國的青銅劍,有魏國,趙國的鋼刀。且各個身手不凡,悍不畏死。現在我的疑問,這些鋼刀,青銅劍,是何人給這些人的。他們又是何處得來?”

  “沒錯,我也有這個疑問,這些兵器並不是咱們煉製的鋼材鑄造的,也不是軍營替換下來的那些胡人,匈奴人的兵器,這些明顯鑄造的較好。應該是最近鑄造的,然後被帶進城中。”

  “鐵柱,你是不是可以確定這點?”

  “是,我完全確定,這些兵器確實是新鑄造的。但肯定不是鐵匠組的人打造的,他們的手藝,錘法我都知道,這些兵器,沒有我熟悉的錘法。”

  “噢?這就是說,城裡現在必然還有他們的人,我現在基本可以確定,是先有人進城,聯系城裡他們熟悉的人,然後,此人安排將武器運進城中藏匿,待這些人到來,在將武器交給他們。然後由這些刺客完成刺殺。而這個人,必須有這個條件,普通百姓應該不行。咱們很可能認識,甚至熟悉。”

  “而刺殺公子,對誰有利?我認為是匈奴人,公子並不認識七國之人。那麽刺殺完成之後,必然是匈奴人的進攻,現在還差一個環節,就是刺殺是否成功,必然要有人送信出去,告知匈奴人。咱們現在只要去軍營,看誰這三日出城不在營中。便可知道大概。”

  “這個混蛋,別讓勞資抓住他,抓住他必然將他碎屍萬段。”

  “杜澤,不可魯莽,此人也未必要出城,如果我是匈奴人,刺殺之前也許已經派兵只等信號便是,比如說,在城頭點火為號。”

  “二牛說的沒錯,如果我是匈奴人,刺殺必然也和調兵配合,不然刺殺之後在調兵,也是耗費時日,這樣,現在杜澤你去通知芸娘和她手下的女兵,讓她們上裝備,到城北門駐守。告訴她們遇到可以之人格殺勿論,同時派出斥候,偵查北門之外的陰山通道。她們不在軍營駐扎,不會引起暗中之人的懷疑,咱們幾個全部去軍營勘察,找出這幾日出城之人都是誰,然後監控起來,大家分頭行動以防不測。”

  “好,咱們馬上行動。”

  半個時辰之後,一隊九十余人的黑甲騎兵,出現在了高闕城的北門。從人到馬,皆為黑色。此時天色漸暗,這群騎兵的出現,讓整個北門平添了一種肅殺的感覺。但此時,北城門洞開,且城頭之上堆滿了乾柴。有三百多人在這裡忙碌。

  “什麽人,為何在此?為何城頭上堆滿乾柴,為何城門大開,北門沒有命令不可打開,你們不知道嗎?你等速速退開,撤掉乾柴,關閉北門,否則一律格殺。”

  芸娘脆生生的聲音響起。

  ”稟報大人,小人奉命打開北門,拌勻乾柴,其他一概不知,煩勞大人前往軍營查明。我等奉命所為,大人切莫動手。”

  “廢話,關閉城門,撤除乾柴,這就是命令,否則一律格殺。”

  此時,看到已經瞞不住了,這群人中有人高呼。

  “點火動手,護住城門,不可讓城門關閉。殺。。。。。。。。”

  “女兵聽令,一律格殺。”

  “諾。”

  沒有多余的話,只聽弓弦震動,箭出如雨,刹那間,這些人便開始有人紛紛倒地,但這些人,此時似乎根本不在乎,悍不畏死,借助一些木板等簡陋之物抵擋弓箭,城樓上更是有人開始以弓箭和芸娘的女兵展開的對射。

  “一到三小隊,攻上城牆,放下從城門柵欄。四五小隊,攻擊城門洞,關閉城門。其余人,隨我衝殺。殲滅他們。”

  九十騎鋼甲黑騎轟然而動,三個小隊的女兵從容躍順著台階馬奔上城牆。其余人則奔向命令的目標,此時巨大的裝備優勢體現了出來,城牆上射出的箭羽對黑甲來說根本就無法構成傷害,隨著黑甲過處,這些人一排一排的被砍到在地,一時間鮮血四濺。城門的兩道鐵閘緩緩的落下,但是此刻,負隅頑抗的這些人點燃了乾柴。火光衝天而起,此時,高闕的山谷內傳出了陣陣沉悶的馬蹄聲。

  而女兵們並未猶豫,不斷的揮動手中唐刀,一直到最後一人倒下。城門被緩緩的關閉,此時馬蹄聲以由遠而近,來到了城下。

  好險,芸娘此時大大的出了一口氣,就差幾十個呼吸,就會釀成大禍。

  “所有人,上城牆,咱們看看,是誰來了。居然連招呼也不打。”

  此時,盡管城牆上火光衝天,但是寬大的城牆並不怕火。芸娘等人反而躍馬城牆,借著火光,看向城下。

  “芸娘,是匈奴人。咱們怎麽辦?”

  “不必理會他們,如果他們用破城槌攻城,就射殺推動破城槌的士兵,他們要只是放箭,咱們無需理會。”

  就這樣,九十騎黑甲肅立與城門樓之上,背後是衝天的大火。火光映襯著黑甲,更顯的詭異和肅殺。

  此時,在匈奴人的騎兵中軍大檮之下,屈曼頭人跨坐與馬上。靜靜的等待前軍的戰報。

  “報大頭人,前軍看到火光,疾馳而去,但是到達高闕城下,發現城門禁閉,兩道鐵閘也以放下。大頭人,前軍正在等待攻城的,咱們是否下令攻城?”

  “傳令,試探攻城,如果發現空中有飛火天雷,馬上撤退。”

  “大纛傳令,前軍攻城。如有飛火天雷,馬上撤退。”

  此時,高闕的軍營中,雷雲的這些兄弟,兩排左右二列,孫臏居中,所有的營以上軍官全部站立於前。

  “趙括,伊頓,胡騰,近日有誰出營了,報上名字。”

  “報孫教官,近日無人出營,除了比盧圖和他的幾個親隨。出營兩次,一次是公子遇刺之前的幾天,一次是今天,現在比盧圖不在營中,以不知去向。”

  “稟孫教官,比盧圖還去了關押之前公子帶來的一些周人的牢房。說是奉公子之命前去問話。而後便不見蹤跡了。”

  “伊頓,胡騰你二人速速前去牢房,看看關押的周人可還在牢裡。”

  “諾。孫教官。”

  “報,稟報孫教官,北門出現大批匈奴騎兵,一開始嘗試攻城,芸娘讓我速來通報。”

  “好,你且回去,就說我們馬上就到。”

  “杜澤,這次匈奴人計謀未曾得逞,必然是嘗試攻城,並且他們害怕咱們的火炮,料想前軍不可能投入較多兵馬。加上山谷地勢狹窄,無法展開。現在,我命你帶領三千騎射較好的兵士,和一百黑騎,支援北門,不必開門迎敵,也不必以火炮炮擊。他們靠近就用弓箭將他們好好招呼,反正咱們城堅牆高,他們奈何不了咱們,攻打一陣,傷亡大了就會撤走。”

  “好,我這就去。”

  “鐵栓,鐵柱,鐵尺,速速回去鐵匠組,不要讓匠人們和高爐出事,遭人破壞。”

  “聶直,曲義,帶人馬上回去檢查磚窯,水泥窯,玻璃窯,慎防被人破壞。”

  “二牛,你帶著合離,鄧向,馮克,文淵,宛忌,兩人一組,個帶一隊黑騎封鎖剩余三個城門。嚴查進出人等,莫讓比盧圖這個混蛋跑出城去。”

  “諾。”

  “剩下的人,隨我檢查軍營,武器庫。然後組織人手搜索高闕城,一定要抓住比盧圖,此人現在對咱們頗有了解。一旦走漏消息,對咱們非常不利。”

  “諾。”

  “傳令兵,去通知墨家的人,讓他們外放50裡,搜索比盧圖。這個他們比咱們在行。”

  “諾。”

  “報,孫教官,關押犯人的牢房空無一人,看守六人被殺。”

  “報,孫教官,適才武器庫被人偷盜,被當值的發現,賊人一陣拚殺之後退走,武器庫並未損失。”

  “趙遠,趙執,你二人速速帶人清查武器庫,我要確定武器庫是不是真的沒有損失。”

  “諾。”

  此時,一隊二十幾人,正在快速的向城門奔跑。

  “頭人,北門已經出不去了,咱們現在只能往東門去,一旦出城,向趙國走。然後轉道去匈奴。”

  “廢話,我知道,我和屈曼約好,東門西門都有人接應咱們。現在重要的是趕緊把這些弄到的武器送出去,這是咱們今後的榮華富貴。”

  “頭人,這枚炮彈居然讓屈曼大頭人如此重視。”

  “他當然重視,但是這次他可不是為了這枚炮彈而來,他是讓咱們作為內應,拿下高闕城。但我知道,他不可能成功。那個雷雲和孫臏,絕對不是一般的對手,所以我讓他們的人負責刺殺,鼓動那些關押的周人放他們去打開北門。現在咱們弄到了這枚炮彈,還有咱們這幾把唐刀,不管給誰都不止萬金。現在只要咱們逃出去,以後便是榮華富貴了。快走快走,趁著他們還亂著,趕緊出城。”

  一行人,急速的奔向東門,漸漸的,城門樓的輪廓出現在眼前,越來越近了,這些人掩飾不住的欣喜若狂。然而,隨著距離的逐漸靠近,這些人逐漸的身體僵硬了。因為他們看到了最不想看到的情景。十二騎黑甲,出現在了月光之中。靜靜的站立在城門下,仿佛十二座雕塑,披著月光,閃耀著異樣的黑色光芒。

  “比盧圖,你是接著跑,還是準備再次投降?”

  此時,比盧圖宛如被人抽筋扒皮一般,一下子癱軟在地上。倒是二十幾個隨從相當硬氣,二話不說,拔出了唐刀。開始和黑甲對峙了起來。

  “比盧圖,你真的想好了,這黑甲過處可是有死無生。或許,你們隨我見了孫教官,陳明原因,他可以放你們一馬。但要是再執迷不悟,你看你們這些人,能不能承受這一次放馬衝擊?”

  “哈哈哈哈哈~~~~~我還有生路可言嗎?降而複叛。還會有什麽生路?煩勞你們告訴孫教官,這次是屈曼頭領派人進城與我聯系,讓我打開北門,放他們攻入城內。我知道他們不會成功,雷公子,孫教官都非常人,所以我只是讓屈曼的人去刺殺雷公子,而我只是偷偷把他們的武器運進城內,並未參與。北門的人是我鼓動並放出關押的周人,來吧,好歹我也是胡人的頭人,讓咱們好好較量一次,上次被炮擊我一直心有不甘。這次讓咱們正面拚殺一次,縱然是死,也無遺憾了。”

  “好,比盧圖,現在我趙二牛倒是對你刮目相看了,那我就成全你們,兄弟們,一個不留,全部斬殺。嗬。。。。。。。”

  僅僅是一瞬間,十二騎如同雕塑一般的黑甲突然如狂風一般發動了攻勢。宛如悶雷一般的馬蹄聲爆響了起來,宛如黑色的鐵流衝向了比盧圖和他的親隨。十幾米的距離,也就是眨眼的功夫,二十多人只是做出了舉刀拚殺的動作而已,便再無動靜,而黑甲衝過了人群,慢慢減速停下,緩緩的撥轉馬頭。但再無動作。

  幾個呼吸之後,比盧圖等二十幾人,緩緩的到了下去,再無聲息。

  “去兩個人,收拾他們的兵器,這可是咱們的唐刀。搜索他們身上,看看還有何物,一並帶回。”

  “諾。”

  北門,芸娘和她的黑甲,肅立與馬上,默默的注視城下。孫臏增援他們的人馬和一百黑甲此刻也在城牆上部署。

  “芸娘,這些匈奴人,已經攻擊了三波了,但是始終都是試探性的,沒有大規模攻城的跡象。他們到底想幹什麽?”

  “這幫人,先行刺雲哥,然後讓內應打開了北門,計劃差點就成功了。他們現在應該是不知道城內的刺客是否刺殺成功,所以不斷的攻擊,想看看雲哥是不是現身。又怕大規模攻城引起咱們的炮擊,所以在這不停的騷擾,試探。”

  “芸娘,這些人倒是真的很狡猾,你說雲哥會不會出事?”

  “別胡說,如果雲哥要是有什麽不好,孫教官此時肯定在此,現在孫教官也沒來,足以說明雲哥沒事。我說你們一天到晚的別瞎琢磨。看著下邊這幫匈奴人,再來試探就一個也別回去了。全給我弄死。”

  “諾。”

  “報,大頭人,已經進攻的三波三架攻城錘被留在原地,每一次五百個族人。但高闕城上的那些黑甲,弓箭射距甚遠,且準頭奇佳。千步之內幾乎沒有活口。木遁甲胄根本無用。三次進攻只有三五十名族人逃了回來。請大頭領定奪。”

  “繼續試探進攻,每一個時辰一次,一直到天亮。”

  “頭人,如要如此,咱們至少還要戰死2000名族人,這根本就毫無意義。”

  “你是想抗命嗎?”

  “屬下不敢,大檮傳令,繼續試探攻城,一直到天亮。”

  屈曼的眼睛,想狼一樣散發著寒光,掃視著周圍的一眾部落頭領,片刻之後。

  “我精心安排了這次刺殺和攻城同時進行,是要順利拿下高闕城。 結果前軍傳回消息,說晚到了一步,城門關閉了。那比盧圖到底有沒有完成刺殺?若是沒有刺殺得手,為何城門曾經打開,而後又關閉?這個雷雲他就是個魔鬼。一次便可用那天火神雷,殺死咱們三萬余人。我問問你們,咱們這五十萬部族,夠他殺幾次?所以,即便拿不下高闕城,現在我也必須知道,此人到底是生是死?”

  “只要這次刺殺成了,即便咱們拿不下高闕城,也無妨。因為城裡那些人,沒有了頭領,胡人,匈奴人,周人早晚都會相互攻伐,生出內亂。到時候咱們虛以重金,必定可得高闕。現在,只要不停的進攻,到天亮看看此人是不是現身城頭。”

  “頭人,那也沒必要白白送掉族人的性命啊,咱們可以退兵,之後安排探子進入高闕打探即可。”

  “婁遲,你愚蠢的像隻草原的麅子。這次刺殺過後,咱們突然攻城,傻子都知道,事情過後必然嚴加防范,咱們退兵之後,起碼半年無法在派出探子進入高闕城。如何打探?半年,咱們就像瞎子,聾子。全然不知對手的情況。若是那雷雲死了,即便發生內亂咱們也不知情,如何進兵?若是沒死,天知道這半年他能乾出什麽。這才兩個多月,他就把高闕修建成了這個樣子,你以為半年之後,你還能打下高闕城嗎?如果我們不能拿下高闕,就無法得到那肥美的河套草原。咱們就要一直忍受該死的漫長冬天,和時不時就要到來的白毛風,大群的牛羊馬匹會被凍死。被關在這陰山以北,咱們將再無作為。”

  “是大頭人,屬下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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