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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國之天下縱橫》第15章 沙漠裡有人 我們去打仗
  兩天后。雷雲他們到達了後世的位於鄂爾多斯杭錦旗中部,即將今日庫不齊沙漠。雷雲的腦子在高速的運轉,後世的地圖不斷的出現,各種細節都要考慮。

  “杜澤,帶領一個小隊,外放50裡,此處應該有一處水源,讓兄弟們趕緊補水。天氣炎熱,消耗水太多了。”

  “諾,雲哥。”

  “公子,墨離不明白,為何公子有如神助,從不會迷失方向,好像這些地方,墨離看來完全一樣,為何公子可以迅速找到方位。連墨察都自歎不如。”

  “墨離,你說到底還是墨家之人,你們的祖師墨曜可是個真正有大學問的人。就說這辨別方位把。說穿了非常簡單。太陽,自東方升起,西方落下,比如說,早上,太陽升起,必然是東方,而人影則正對西方。此法,在咱們這個方位來說夏日最準。那麽我們順著影子畫一條線,則正對東西方,在劃一條垂直的十字線,則正對南北方,我們要去的地方是西北,那麽便是西方和北方之間的位置,這裡畫一條斜線,我們按照斜線走,就不會迷路了。”

  “公子,居然如此的簡單?這簡直不可思議!!!”

  “對,其實有時候事實就是這麽簡單。再比如說用一根樹枝,隨便插入沙中,使其與地面垂直,把一塊石子放在樹枝影子的頂端。一刻鍾後樹枝影子的頂端移動到另一處時再放一塊石子,兩點連成一條直線,這條直線的指向是東西方向,兩塊石子垂直的方向則是南北方向。向太陽的一端是南方,相反方向是北方。”

  “依此法測定方向,正午,插樹枝越高、越細、越垂直於地面、影子移動的距離越長,測出的方向就越準。”

  ”但是記住此法夏日好用,冬日則差很多,春分到秋分,日出時物影朝向西偏南方向,日落時,物影朝向東偏南方向。秋分到次年春分,日出時物影朝向西偏北方向,日落時,物影朝向東偏北方。以這些規律,配合此法,用時根據偏差輕微的減掉,或者加上一些,則必是準確方位了。“

  “公子睿智,墨離拜服。”

  “其實這不是什麽秘密,只要勤學善思,便可在生活中總結出來。”

  “公子,所說我墨家先祖,是有大學問的人,為何我姐妹二人從未聽父親說起,先祖到底有何學問,能讓公子如此推崇。”

  “鐵柱,把你的弓拿過來。”

  “墨柔,墨影。你們感覺這弓如何?來射一箭試試。”

  “公子,這弓為何如此怪異?通體漆黑,弦居然也是鐵的。。。。。。”

  “墨柔,你且看,這弓中間上部這個為瞄準具,直射只要把目標框進去,百發百中,瞄具下邊是弓把,便於抓握,這個長杆叫護弦杆,作用就是把另外兩根弦撥開,不讓箭矢磨損弦,這個是箭台,弓箭放進去拉線,無需拇指支撐,避免傷手。這個是弦上的護繩套,消音掛件,避免射擊是發出聲音。這些都是羊皮做的。這上下兩端,便是滑輪,弓弦繞過這兩端滑輪,形成三組弓弦,實際上最大的好處就是分力,這個是弦上的窺孔,這是腕繩。來吧,拉開試試。”

  說著,遞給墨柔一隻箭,到底是練武之人,只見墨柔並未搭箭,而是雙臂角力直接拉開的弓。

  “公子,此弓好生奇怪,拉動弓弦時力大異常,但開弓之後輕松無比,好像力量減小了許多。此弓開弓差不多400斤,實厲害啊公子,”

  “搭箭試試,先試試拋射把,

看看距離,這弓到現在還沒真正好好試過。最大角仰射。”  嘭的一聲輕響箭矢在空中畫出了完美的弧線,勁射而出。

  墨離,急速的奔出。到底是練功服的人,片刻後就回來了。

  “2370步,公子。好生厲害。”

  “墨離,去大車上拿把鐵鍬,直立與300步之外。”

  “諾”。

  嘭的又是一聲輕響,箭矢激射而出。就聽噹的一聲脆響,箭矢射穿了鐵鍬,掉在了沙地上。

  “公子,300步居然射穿了鐵甲,這即便是縱橫天下的鐵甲魏武卒也會被穿甲射殺。”

  “哈哈,這個弓名叫滑輪弓,其實便是你們家師祖的傑作,是你們家祖師爺,發明了滑輪。我把這樣的滑輪,用在了弓箭上。如果你感覺到了需要400斤的力量,才能來開此弓,實際上,此弓的力量更大,理論上說,這是三根弦能把力量三分,也就是說,理論上此弓是1200斤的力量。可實際上達不到這個力量,但也要比七國的軍隊用的弓力量大的多。你們家先祖如此厲害的人物,居然養出了一群遊俠。這個事真的是有點。。。。。。”

  “哎。其實不瞞公子,在此之前,家父對祖父一直心有不滿。認為祖父做的都是無用的東西。家父鍾意祖父的機關暗器之術。但對其它則不感興趣,但就在遇到公子之後,已經有所悔悟。還望公子見諒,其實家父除了打打殺殺的脾氣之外,為人好爽,愛好結交天下英雄。對公子那晚的一席話也是深感認同,總有點感覺對不起公子。希望公子不要介懷。”

  “那是自然,我不會介懷,不然那晚我就翻臉了。你們也不必在意,我只是就事論事而已。其實你們,應該好好研究你祖父留下的東西,據我所知,你們祖父留下的還有光學一術,此物發展起來,可攬月九天之上,可觀星海與千萬裡之遙,可留影像與人間,即便是咱們行軍打仗。也可遠望數十裡之外。”

  “公子自言當真。祖父真如此的厲害。”

  “是,因為是你們祖父發現了其中原理,這些東西只要發現了原理,下來就是應用了也就相對簡單很多了。”

  “稟報公子,我們在前方發現水源,杜澤讓我回來稟報。”

  “好,命令部隊迅速前往,補充水源稍事休息,馬上開拔。還有,以後別叫我公子,新兵營以後都是我的兄弟,叫我雲哥。”

  “諾,雲哥。”

  半個時辰之後隊伍便趕到了一處湖邊

  “曲義,鐵柱,隊伍全部扎營。這裡應該是我們進入沙漠的的行軍線路上,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水源了,現在,我們離目標已經走了大半了,今後的兩天將全是沙漠,所以馬匹在這裡必須充分飲水。告訴兄弟們,盡可能多的攜帶一些水,後邊不會再有水源了。”

  “杜澤在哪?”

  “雲哥,杜澤讓兄弟們三人一組向前三個方向外放五裡,正在探查情況。”

  “很好,看來杜澤越來越會用兵法了。不錯。”

  “報,雲哥。派去東邊的兄弟回來稟報說,那邊有十幾騎人馬,都以脫力昏倒,看樣子是馬匹把他們帶過來的,因為馬匹正在尋找水源。”

  “噢?可看清身上裝束,是不是胡人斥候。”

  “雲哥,不是胡人,身上是麻衣,但這些人身配鋼刀,應該是魏人,或者趙人。這些人附與馬背,已經昏迷。且有一人被綁縛,探查的兄弟未敢靠近,正在監視。他們現在任憑馬匹帶著朝咱們這邊來了。”

  “去兩個小隊,收繳了兵器,把人馬弄回來,問清楚怎麽回事。”

  “諾,雲哥。”

  “墨柔,不會是你們影墨的人吧,這個時候,在這個線路上。”

  “公子,應該不是影墨之人,現在影墨的人主要集中在黃河兩岸,到高闕。此處未曾聽說有布置。”

  “廖薑,別那麽緊張。我看你這一路都很緊張,放心,你家公子沒那麽差的人品,不是人人都想殺我。”

  “公子,廖薑妹妹怕是擔心我們影墨吧。也難怪,那晚的事情確實太過了。”

  “我不信楚人,也不信影墨。我家公子寬厚,我可不行。如果你們敢有異動,我這手裡的黃泉劍可不認人。”

  “廖薑,為何你不信任楚人?”

  “公子,就是楚人,滅了我廖國,殺了我全族兩百多口。”

  “廖薑,來,到公子身邊來,以後你就站在我身旁。如果誰敢對我不利,你就把他碎屍萬段。”

  兩世為人,雷雲清楚,這種滅國亡族的仇恨,不是可以化解的。也不能規勸,只能慢慢相處,增進了解,緩緩的消融。倒是難為這個丫頭了。連著兩天處於高度緊張的狀態,所以雷雲讓廖薑到他身邊來,這樣起碼可以稍微的給她一點安全感。

  “諾”

  廖薑走到了雷雲身邊,雷雲歎了口氣。

  “報,雲哥,人都帶來了,一共十五騎。”

  “收攏馬匹,帶去飲水,把綁縛的這個人單獨的看管,給他們灌水。待他們蘇醒,問明情況。”

  “公子,這些人是魏卒。”

  “噢?,墨察,為什麽說是魏卒?”

  “公子,這些人腳上穿的是魏卒的軍鞋。這劍也是魏卒的鐵劍。”

  “拿來我看。”

  當鐵劍入手之後,雷雲也不由得驚訝了起來,這是鋼劍沒錯。但是還達不到高碳鋼,但是已經和普通碳鋼差不多了,看樣子,是去磷,硫還不到家但是總體說冶煉水平相當的不俗了。如果磷硫含量在下降一些,可以稱得上優質鋼材了。但是他發現,這些並且材質參差不齊,好鋼的兵器就是一兩把,其他的就差一些,可以說比菜刀強一些罷了。

  魏卒,為何出現在這裡?難道說是為了抓這被綁縛之人?這人是誰為何如此的重要,能讓這些武器精良的魏卒追到這裡?有點麻煩了,碰上這群魏卒不管有意無意,這個地區出現一隻這樣的裝備的軍隊的消息,必然要傳回魏國,這對自己相當不利。正在思索之時。

  “公子,有人蘇醒了。”

  “不急,再等等。”

  轉眼間,半個時辰過去了

  “雲哥,有9人已經蘇醒,其余人怕是不行了。”

  “那個被綁縛的人可蘇醒?”

  “此人已經蘇醒,之時還有點迷糊,怕是還早再等等才能清晰。”

  “墨察,你去問問,這些人為何而來,我先不見他們。”

  “雲哥,那個人清醒了要見管事的。”

  “帶他過來。”

  片刻後,一個青年被帶到了雷雲面前。

  “敢問公子,如何稱呼?”

  “在下雷雲,這位公子,這茫茫沙漠,你為何到此,有為何被人綁縛?”

  “在下不瞞公子,我確實不知為何被綁縛,他們路遇在下。也並未問在下姓名便要將在下帶走,在下只能逃命。一路上追追逃逃以有多日。在下慌不擇路,進入了沙漠。最後被他們追上綁縛,但是幾天之後就迷路了,醒來便在此地了。”

  “這個倒是稀奇了,你不知被誰攔截綁縛,對方也不問你是誰。那麽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是誰?”

  “這位公子,在下孫伯靈。多謝救命之恩。”

  “救命之恩過了,我只是適逢其會而已,不敢當你救命之恩,是馬兒憑著本能找水,把你帶來此處的。”

  “等等,你剛才說你叫孫伯靈對吧。你是不是還有別的名字?”

  “在下孫臏,字伯靈。”

  “好,很好,非常好。我說孫臏啊,你餓不餓啊,吃點東西好吧。在喝點水好吧?”

  “芸娘,那些肉干和墩餅過來,讓這位公子吃飽喝好。”

  乖乖孫臏啊,武成王廟六十四將之一,吊炸天的人物啊。

  “鐵柱,傳令下去,把那些人全部捆了,不管是昏迷的,清醒的還是死了的,全部捆起來。”

  “諾,雲哥。”

  看著狼吞虎咽吃東西的孫臏,心裡是相當的得意,這是從軍之後的偶像之一啊。今天見到活的了,全須全影,沒有殘廢,沒有臉上刺青。

  “公子,那幾個人之說是收了人家的錢財,找這個人要帳。綁縛他回去就算交差。其余的並不多言。”

  “要帳,鬼才信,不遠千裡追進沙漠,都走迷路差點把命丟掉了都,墨察,你們遊俠收帳才會這麽敬業把?”

  “那個,公子。。。。。。遊俠一般不會這樣麻煩。。。。。。。”

  “我說墨察,咱們這會不是綁架的經驗交流。那些事情以後咱們慢慢研究。現在你能不能確定他們就是魏卒?”

  “公子,在下萬分肯定,他們就是魏國軍卒,不管是口音,俚語,還是動作細節,都可以確定。”

  “好,你確定就好。”

  “孫臏,你看如何?畢竟你是當事之人。”

  ““臏不知,臏奉師命下山遊歷,一路向西北,師傅說西北之地有我的貴人,因此在下一路西北而行,幾日前,遇到這些人,不曾言語便欲將臏帶走。臏一路逃命不知方向。便遇上雷公子。多謝公子相救。臏在此謝過”

  “不,孫臏,你並不是蠢人,我相信你已經知道是誰要帶你去魏國了。只不過你不願相信而已。我說的對嗎?好吧,這會你也差不多吃飽和好了,咱們不妨看看這些準備綁你去魏國的人,到底是何人派來的。”

  “聶直,曲義。去吧那些人帶過來。”

  “諾,雲哥。”

  片刻之後,七八個人被五花大綁的帶了上來。

  “幾位,我這人不願意廢話,說吧,是誰派你們來要將此人帶回去。你們最好實話實說,我也不想浪費時間。”

  “在下幾人只是收錢辦事,公子無需多言,今天我們是栽了,公子若是高抬貴手,並將此人交予我等帶走,我等他日必有厚報。不然,日後自然會有人來找公子,公子到時候可不要後悔啊”

  “好,幾位好膽色,如此境地還敢要挾與我,佩服,實在是佩服。”

  “幾位骨頭很硬啊,我很佩服骨頭硬的人,不過讓我算算,一,二,三,四。。。。我至少知道一千種讓你們開口的辦法,比如說,用竹簽,從你們的指甲縫裡插進去,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插,完了是腳趾。還可以用麻布蓋住你們的口鼻,然後在上邊澆水,直到麻布濕透,你們會呼吸困難,每隔一段時間,我會拿開麻布讓你們呼吸,然後再蓋上,繼續澆水。這樣可以玩上一天,你們的四肢會不斷抽搐,身體和針扎一樣難受,但是有死不了。其實我不在乎你們說不說,因為我喜歡骨頭硬的,如果你們能抗三五天,說不定我會很佩服你們,把你們放了。”

  “再或者,我把你們帶走,咱們到前邊的沙漠深處去,然後挖坑把你們埋起來,只露出頭。我聽說這沙漠裡,有一種螞蟻,日落便會出來,會爬到你們鼻子裡,嘴裡,眼睛裡,耳朵裡,不停的挖呀挖呀,吃啊吃啊,但是你們還死不了。幾天之後,你們會背吃的只剩下一副白骨。我非常想試試,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當然,我要到黃河對岸去辦事,回來的時候可以看看你們死了沒有。如果沒死,我再把你們挖出來便是。”

  此時幾個魏卒臉色煞白,別說魏卒了,連身邊的廖薑,影墨八子,鐵柱,鐵尺等人都臉色大變。但是他們不知道的是,這就是後世電視劇裡的橋段。

  這幾人人畢竟只是魏國的士卒而已,並不是什麽死士之類的,聽雷雲一陣嚇唬,也就是瞬間慫了。

  “公子,我們是魏卒,是大將軍的下屬,奉命抓捕孫臏回魏國,如果如果孫臏抗拒不從則擊殺之,公子切莫如此,小人只是吃糧當兵。一切全憑上官差遣。”

  “你們的將軍是何人。”

  “龐涓”

  雷雲轉頭看向孫臏,再不言語,其實孫臏已經聽到了,雷雲也就不在多說,剩下的讓他自己思量為好。轉頭對聶直使了個眼色,雷雲不是嗜殺之人,但是這幾人就是禍害,一旦回去告訴龐涓,上郡這麽大點地方,怎麽也能找到他們。

  “臏在山中侍奉師尊,與師兄同門學藝,敬重師兄如兄長一般,且並無入仕途與人爭雄之意,雷公子可願告知與我,這倒是為何?何以同門相殘。”

  “孫臏,這人啊,一樣飯養了百樣人。傲、嫉、暴、惰、貪、怒、欲,兼而有之。並且是人都有。正常人會平衡,妥善管理這些情緒,但是有些人,本來挺好的,但是因為環境發生改變,一些情緒,想法就失去控制了。或者說,他不在壓製某些情緒的表現了,所以這個人就變了。”

  “這就是人會變的原因,這個世界為了利益,出賣朋友,甚至是出賣自己的人很多。能夠真正守住本心的很少,我不知道你們鬼谷門下一共有幾人,但我料想,此時能夠出世的怕是只有你和龐涓等幾人而已,或者說,當今之世堪稱謀略過人機智無雙的,怕是只有你二人了,如果你死了,可以說剩下的一個便是當世唯一。你說,如果有了你孫臏,咱們不妨來設定一些,其一,你也投效了魏王,則必然與其朝堂左右而立。其二,你投效了他國,則必然你二人必要戰場分個高下,不管那一條,對心胸寬廣之人來說,必然樂見其成,但對心胸狹小之輩來說,必然與除你而後快。而你師兄實際上你最為了解,他到底是心胸寬廣之人,還是心胸狹隘之徒,怕是你心中早有答案,這個外人不好評價。”

  說吧,雷雲不在言語而是把思考的時間留給孫臏,開玩笑,鬼谷門下,史上的名將,武成王廟六十四將第一個是范蠡第二個就是他孫臏,其自然有他的智慧。

  果然,兩盞茶的功夫,孫臏的臉色舒緩了下來。

  “雷公子,在下多謝雷公子救命之恩,只是不知雷公子,要前往何處?為何公子身邊這些人身著如此奇怪的甲胄。”

  “孫臏,我們要去打仗。此地西北,再往前走五百多裡,就是黃河了,對面有大概三萬胡人。他們幾個月前劫掠了上郡,殺死,擄走百姓6萬余人。我們準備過河去,找到並且乾掉這三萬胡人,把百姓們解救回來。你可願與我們一起去?”

  “敢問雷公子,你有多少人?

  “我有三百零八騎。加上我身邊的這些人,算上我在內。一共三百一十八騎。”

  “哈。哈。。哈。。。哈。。。。哈。。。。。。”

  “怎麽,孫臏為何發笑?”

  “雷公子,請恕在下直言。孫臏自問也是張狂之人,與師傅山中學藝,也見過不少張狂之人,但如公子這般張狂到要以三百騎去攻打三萬騎的人,在下從未見過。哈哈哈。。。。”

  我草,我居然被偶像嘲笑了。這意思就是見過囂張的,沒見過我這麽囂張的唄。

  “那啥,孫臏啊。反正你這會也差不多恢復了。此地有水源,我再給你留下一些乾糧,此地四五日後,便會有人前來,在此地埋鍋造飯。你且呆在這裡,等我把百姓帶回之後,咱們一起回上郡。到時候你便可回山找你師傅了。現在天色漸晚,沙漠夜間涼爽,我們正好行軍,在下告辭。孫臏保重。”

  “聶直,通知杜澤,整隊開拔。”

  “諾,雲哥。”

  “杜澤,雲哥令,整隊開拔。”

  “所有人,集合。。。。。。”

  “報數。”

  “一。二。三。四。。。。。。。。。”

  “報告,雲哥,所有人整隊完畢應到三百零八人,實到三百零八人,報告完畢。”

  “趙遠,趙執,楊統你們每人領10騎,外放50裡。記住,此時已經很接近目標了,慎防胡人斥候,如果遭遇,能帶活口回來最好,如果不能全部擊殺。其余所有人,成兩列隊形,保持勻速,每個時辰50裡,因為夜間涼爽,我們必須快速通過沙漠。迅速到達黃河岸邊,在到達黃河岸邊之前,不會在宿營休息了。明白嗎?”

  “明白。”

  “出發”

  “雷公子,雷公子等等我。”

  “怎麽,孫臏你還有何事?”

  “雷公子,萬萬不可啊,三百騎,攻擊三萬之眾,絕無勝算可言啊。”

  “孫臏,隊伍必須盡快趕到黃河岸邊,作戰計劃早已制定周詳,你無須操心,在這裡等候便是。”

  “雷公子,切聽我一言。萬萬不可前去。萬萬不可啊。”

  “孫臏,莫再亂說,你現在或是跟我行軍,或是在此等候。若是再亂說動搖我軍心,我可翻臉了。”

  “哎。。。。。不知師傅說的。。。。。公子,在下願隨公子同去。”

  “廖薑,叫人給他一匹馬。”

  “公子,此人是不是有些呆傻?”

  “別胡說,趕緊給他找匹馬,我們邊走邊說。”

  “諾”

  “廖薑啊,你的年紀還小。可能還不知道,這個孫臏,是鬼谷門下,排兵布陣那是相當厲害的。只是有些人把,做事情必須心無旁騖,這樣的人往往在其他方面表現的有點呆傻,但是他們絕對是絕頂聰明。所以啊,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

  “切,公子打仗才厲害,我就不信他比公子厲害,你看你看,在隊伍裡亂轉,到處亂看。完全是一副沒見過市面的樣子。”

  哎,這丫頭已經變成了自己的腦殘粉了。連說話也越來越像現代人。

  “那個,廖薑啊,以後不可隨便學公子說話,女孩子要有高雅的氣質。”

  “諾,公子。”

  “雷公子,公子。”

  “怎麽了孫臏。”

  “雷公子,你這士兵所披甲胄甚是奇特,還有那騎兵踩踏的鐵環是何物?你們的刀也不一樣,弓也不一樣,為何通體漆黑啊。”

  “額。。。。孫臏,士兵這一身黑甲,是精鋼鑄造。經過鹼洗,形成的黑色,不易生鏽。踩踏的是馬鐙,此物可以方便戰士在馬上做出各種動作,更有效的完成任務,且騎行過程中不感覺太累。兵器也都是經過精鋼打造,鹼洗防鏽處理。不知孫臏看完這些之後有何想法?”

  “雷公子,這些甲胄,兵器,馬具。確實強悍,現在說公子的兵卒以一當十我信,但是以一當百,臏不信。”

  “這道無妨,反正一會到了黃河岸邊,咱們慢慢聊。有些東西你慢慢看,看完之後咱們在做討論。”

  “杜澤,前方已經可以感覺到有潮濕的空氣,應該凌晨前可以趕到黃河邊。 傳令下去,提一下速度,這裡接近河岸,應該已經有胡人斥候或者部落了,要多加小心,快速通過。”

  “諾,雲哥”

  清晨,天灰蒙蒙的,太陽還未升起,濃重的水汽,在士兵的戰甲上結出了露水。戰馬經過一夜的奔馳,打著響鼻,大口大口的喘氣。

  “報,雲哥,咱們派往東西兩側的兄弟回報,說是有人自稱影墨之人,在此等候。”

  “哪個方向。碰到來人?”

  “兩側都有,一共四人,與兩側20裡內相遇。”

  “帶他們過來”

  “諾”

  片刻之後,四位身著黑衣,頭戴鬥笠的人,被帶了過來。

  “墨柔,墨影。這可是你墨家之人?”

  “是,公子,這些人都是父親安排打探消息的。”

  “好,幾位辛苦,可測打探到什麽消息?”

  “稟公子,在下莫問。多日前抵達,越過了黃河,去往高闕。咱們若是此時渡河,再向西北走370裡,可達高闕。高闕乃陰山的一處豁口,此時胡人正在鑄造要塞,還未完工。百姓被囚禁於高闕東南的一處窪地之內,離高闕不過5裡。奴兵被關押於東南15裡的一座軍營中。胡人騎兵則在兩者之間駐扎。而高闕要塞內,有大概5000兵馬駐守。”

  “好厲害的胡人,難道胡人之中有高手?”

  “莫問,這高闕要塞,用什麽建造的?”

  “稟公子,是以石塊和泥漿建造。”

  “好,你們暫且歇息,吃點東西喝點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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