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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國之天下縱橫》第14章 乳虎終咆哮 7殺9死令
  客棧中。墨植跪坐與蒲團之上,周圍站立了八個青年男女。

  “墨柔,墨離,墨影,墨斬。你們幾個如何看這位雷公子?”

  “父親,這個雷雲,驚世大才也。女兒在旁監視十幾天有余,開始並未注意此人。但父親你想,此地遭遇劫掠兩月有余。這些少年,料想也就是這兩月之間聚集於此地。一個少年,能在兩月之余,將這些少年訓練的如此強悍,黑甲,黑騎,墨刀,墨弓。行如疾風,動如迅雷,靜如處子。父親,試問天下誰能做到?恕女兒直言,即便是鬼谷門,也無法做到。”

  “是啊父親,大姐說的在理。女兒於墨離也在北邊監視,暗中觀察過此人。此人才思機敏,常有驚人之舉。前些時日,女兒觀察到,他們以一種奇怪之物在拋射繩子,他們叫拋繩器。似乎是要渡河,女兒便在想,如此一群少年,日日訓練,其訓練之法甚是殘酷,但昨晚看見此法練出的兵卒居然如此的強悍,以女兒來看,這隻勁卒黑甲,足以橫行七國。”

  “門主。墨離有話要說。”

  “講”

  “門主,屬下與墨察來的最早,已經有二十多天了,就在屬下到來之時,這些黑甲騎兵,還是一群衣衫襤褸的少年,每日訓練都有人倒地昏迷。誰想到這些少年,昨晚已成猛虎之士。回想昨夜發生之事,屬下猜測,這位雷公子怕是要帶著這群少年,去找胡人報仇了。這位雷公子,睚眥必報。胡人劫掠,殺其親人,鄉黨。怕是惹怒的這位公子,於是此人召集附近被劫掠的村落幸存者,在此地訓練,打造兵器裝備。否則無法解釋昨晚的事情,尤其是那個會發生爆炸之物。簡直驚天的東西,所以屬下以為,這位雷公子必是要以此物去對付劫掠他們的胡人,報仇血恨。”

  “門主,墨斬有話要說。”

  “說”

  “屬下以為,雲公子說的沒錯,咱們遊俠,俠義為本。但是屬下據所知,所謂遊俠,現在已經混亂不堪。欺行霸市者有之,貪利橫行者有之,魚肉鄉裡者有之,*女者有之。更有些人,已經成為七國貴胄之上賓,專司暗殺政敵侵佔財產之事。鄉間有話,遊俠者十人,行遊俠之義者不過二三人已。門主,若是此次雲公子真的征討胡人,屬下願往。即便門主不允,屬下也必然前去,代功成歸來,再一死謝門主栽培教誨。”

  “你們都是如此的想法?”

  “父親,女兒。。。。。。是,女兒確實如此想法。若是雷公子真的遠征胡人,我們必定追隨。”

  “你們真的如此看待為父?如此看待門主?我當真如此的不堪?”

  “父親”

  “門主。。。。。。”

  “哎,罷罷罷,叫墨攻,墨守,墨察,墨斷幾人進來,我有話要說。”

  片刻之後,一眾人等來到房間。

  “你等速速前去傳令,信鴿飛報速命天下影墨遊俠,武藝高強者,善於追蹤偵查者。盡快趕到此地。”

  “門主,不可啊。”

  “噢?,墨斷,為何不可?”

  “呵呵,也沒啥大事,這不昨晚咱們與那雷公子衝突,也沒出什麽大事。屬下想,過去了也就算了,招人前來費時費力,不如咱們就此回楚地把門主。”

  “墨察,墨守,墨攻,你們幾個也是這般想的?”

  “門主,屬下絕對要報這羞辱之仇,可是門主,那小子真的厲害,咱們打不過他啊,不回去還能幹啥?”

  “我看這雷公子說的也不無道理,

要不咱們就回去把。反正看著他們那群黑騎,真的讓人膽戰心驚。咱們還是不惹為妙。”  “門主莫非是想,探查胡人劫掠的百姓現在何處?”

  “看來,還有明白人,你們的門主,沒有那麽不堪把。”

  “傳令影墨,打探胡人劫掠的百姓所在,並將打探的消息,告知雷公子。”

  “墨攻,墨守,墨察,墨斷,墨柔,墨離,墨影,墨斬,你們隨時聯絡雷公子。倘若雷公子有所行動,馬上傳回消息,影墨上下,全力配合。”

  “諾”

  “乳虎咆哮,新發於硎,從今日起影墨上下定保此子周詳,此子乃是我墨家貴人,將來必成大事。”

  鐵匠鋪小院。此時一片狼藉的院子,雷雲正在破口大罵。

  “杜澤,趙遠,趙執,楊統,楚蘇,鄧向,馮克,文淵,宛忌,伯申,你們幾個混蛋,好好的幹嘛拆了勞資的院牆。他摸得就不能稍微收一收。你們看看給這亂的,像話嗎?你們幾個混蛋現在立刻馬上給勞資把院牆修好,下午訓練加倍。”

  “諾,雲哥,不過你這有點那啥了把?

  “好吧,從今天其,所有人訓練加倍,十五日後。整修三天。我們,該出發了。現在馬上給勞資修好院牆,然後滾蛋。”

  “兄長”

  “公子”

  “你們三個,總跟著我幹嘛?我又不是小孩子,別跟著我,該幹什麽幹什麽去把?”

  “不行,我們三人商量好了,從現在起,寸步不離的跟著你。慎防那些影墨遊俠,他們可是專精刺殺。”

  “賢弟,廖薑,鄭姬,你們姑且放心把,最起碼,影墨,從此是不會在靠近咱們了。”

  “切,我才不信呐,兄長,你有所不知,這幫遊俠,雖然有俠義之人,但是大多數,壞的很。我們白氏商號,沒少讓他們勒索。平時都是些小錢,各地掌櫃也就都給錢保平安。他們也知道,白氏也不好惹,要幾個錢就算了。但是對一般的小門小店可不是如此,過分的時候能害的人家破人亡啊。”

  “就是公子,我們和師傅行走采藥的時候,就碰上過這群豪俠欺辱與人,甚是可惡。”

  “那官府就不管嗎?”

  “他們這些豪俠,雖說有些人確實行俠仗義,但是大多數都是魚肉鄉裡的混蛋,仗著豪俠之名,胡作非為,有些還是貴胄豪門的座上之客。官府也避之不及,往往就是惹出了大事,一走了之,官府也是草草收場,無可奈何。”

  “倒是公子昨晚所說,鄭姬深感佩服。那人可是影墨之主啊。公子就敢直言訓斥,鄭姬佩服公子。”

  “還有我,還有我,廖薑也佩服公子之極,尤其是那句。你們滾吧,殺你們我怕髒了手。公子你好帥啊。”

  “那是,本公子風流倜儻,玉樹臨風,英俊瀟灑,氣宇軒昂、風流倜儻、風度翩翩,倜儻風流。。。。”

  “公子,風流倜儻重複了,風流倜儻,倜儻風流是一個意思。”

  “那個鄭姬啊,做人不可如此實在,懂嗎?”

  “切,兄長,真是臉皮越來越厚了。現在比前些日子又厚了不少。”

  “賢弟,話不能這麽說。為兄之前只是山野小子,現在可是一方公子,訓過影墨之主的人。地位不一樣了,自然要那啥一些。”

  “行了。都回去睡覺把,昨晚沒休息好,這會有點犯迷糊。別再跟著我,想和我一起睡嗎?”

  “我呸,公子,你好不知羞啊。”

  。。。。。。。。。。。。。。。。。。。

  轉眼間,半月以至。雷雲除了訓練,還是訓練。訓練之余,就是陪著妹妹漫山遍野的瘋玩。每當看著妹妹在山花綠草間奔跑,總是不自覺的想起後世的兒子,愛人,父母家人。你們,可安好?

  哎。。。。也不知道怎麽才能回去,即便知道怎麽回去,這個丫頭怎麽辦?不知不覺之間,也不知道為什麽。嘴裡吟誦起愛人喜歡的一首詩。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裡孤墳,無處話淒涼。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面,鬢如霜。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料得年年腸斷處,明月夜,短松岡。”

  “公子,為何如此惆悵?”

  “哦。是廖薑啊,沒事沒事,只是看著妹妹,有些傷感而已。丫頭你過來,哥哥有話跟你說。

  “哥,何事?”

  “碎女子,增廣賢文,背的怎麽樣?”

  “哥,妹子不僅會背了,還教會了狗娃他們三十幾個娃子,現在,加減乘除,弟子規,增廣賢文,都會背了。我是不是很厲害?”

  “好,我家碎女子就是厲害,沒那麽哥哥今天就交易一個特別的東西,是一個順口溜,等哥哥出門辦事回來可要考校你們的,用心學習。”

  “來,跟我念,漢語拚音用處大,識字讀書需要它。幫助說好普通話,我們一起學好它。單韻母,很重要,發音口形要擺好。。。。。。。。。。。。”

  一邊說,一邊隨手拿起薄木板,炭塊,開始在木板上畫。慢慢的,旁邊的鄭姬,廖薑坐不住了。眼睛睜的越來越大,而此時雷雲完全沉浸在和妹妹的互動中,牙根就沒看見二人的表情。轉眼間,大半天時間過去了,兄妹二人完全沉浸其中。一直到薄木板堆起來一大摞,廖薑返回好幾次取木板,這才結束。要說雷雲這個丫頭真是個天才,過目不忘。到也讓雷雲心中滿是得意。

  “兄長,墨家的那些人又來了,正在小院等候,說是要和你說話。現在杜澤他們帶著20騎黑甲看守他們。”

  “我草,這還沒完沒了了是吧。走去看看。小妹,去找秦先生,好好學習,莫要調皮。”

  “知道了,哥。”

  片刻之後,小院內。

  “你們到底要幹嘛?這還沒完了是吧,要幹啥,劃出個道來。我一並接了。”

  “雷公子莫急,且聽小女子慢慢道來。”

  “噢?有話直說”

  “公子,日前我們隨門主而來,多有不敬,公子見諒。今日登門,一為道歉。二為公子所言之俠者大義,實在是洪鍾潰耳讓人難以自持。俠之大者,為國為民。小女子拜服。歸去之後,門主召集天下影墨,凡善戰者,善追蹤者,全部匯聚此地。開始打探搜羅胡人劫掠百姓的消息。現此地匯聚影墨門徒三百四十一人,消息打探以有結果。今日,我影墨八子受門主之名,盡歸公子調遣。公子如有吩咐,刀山火海,在所不惜。”

  此時雷雲看向這幾人,四男,四女。全是黑衣短衫打扮,只不過四個女子頭戴鬥笠黑紗遮面。

  “噢?那你們可曾打探到什麽消息?”

  “稟公子,這些胡人,第一次大規模的聚集,這次劫掠而來的有兩萬余騎。分四路對方圓八百裡進行了劫掠。殺死百姓萬余人。劫掠百姓超過五萬,全部押往高闕。現在高闕修築要塞,有消息說,這些胡人,似乎正在和匈奴人聯合,準備以高闕為起點,開始征討胡人的各個部落意欲一統北方。門主讓我們將消息馬上通知公子,公子且看如何定奪。影墨全力配合。”

  “好,既然墨先生有心,在下愧領了。可有打探道百姓如何?”

  “公子,百姓衣不遮體,食不果腹,每天都在死人。且有大半精裝男子都被訓成了奴兵,現在情況非常不好。”

  “我再問你,這些百姓是聚集一處,還是被分開關押?”

  “公子,奴兵和胡人騎兵在一起,駐扎高闕,修築要塞的則是一些體弱年幼或者婦人,平常被關押在另一處。兩者間隔大概十幾裡。”

  “那麽也就是說,關押婦孺的地方防衛看守並不多是吧?”

  “是,公子如何知曉?”

  “這個不難推斷,常理而言,婦孺,體弱者不需要很多看守。並且,這些人往往會被關押在敵人進攻的路線上。一是起到預警和阻礙的作用,二是可以拖住敵人。這些人,如果來攻擊者是救人,那麽這些婦孺足夠讓人頭疼,如果是攻擊方也不在乎,殺人也需要時間。”

  “大哥,這幫畜生,居然如此的狠毒,簡直不是人。”

  “賢弟,草原遊牧,可以說退回到了,咱們的部落時代。而咱們已經進化到了王庭,也就是說,一個國家有了中樞大腦,不然也不會有周朝的七百多年。但是,咱們的王庭是怎麽來的?說到底還是征戰而來,自夏伊始,天下九州歸一。”

  “不管是形式上,還是實際上。但是你想過沒有,在夏之前呐?也就是三皇五帝時代。這個時代,因為文字的問題。大多是先民們就是靠著口耳相傳才將歷史一代代傳承下去,那麽難免神話。但實際上賢弟可以理解為,那個時代,咱們便開始了部落統一的戰爭。賢弟想想,咱們的先民一步步從堆石記事、結繩記事、發展到符號文字。走了很長時間的路,這段歷史是不可能被記錄的。但這其中少不了的就是殺戮。很慶幸,我們走到了今天。而北方的胡人,匈奴人,羌人,雖然也是先祖遺民。但是顯然,他們正在走向統一。正如我之前於你所說的,他們也會殘酷的進行部落之間的統一戰爭,然後形成王庭,國家。如果無人約束,就會揮師南下,而我們也會成為其統一的目標。”

  ”不過也好,是該好好教導一下,這群北方的表親了,這群野孩子,正在走先民的路,為統一而戰。這個時候,他們需要教導和引領,但是前提是必須讓他們乖乖的坐下,好好的學習。”

  “聶直,曲義,杜澤,全員上裝備。你們的休假,結束了。所有人,軍營待命。”

  “鐵栓,鐵柱。清點所有庫房物資,裝備,裝上大車待命。”

  “鐵尺,傳令芸娘,製作鍋盔也就是墩餅。每人10天的口糧,肉干,每人每天4斤,準備10天的足量。”

  “明日清晨,河灘空地集合。我們整隊出征,救回相親百姓。”

  “諾”

  “兄長,發我一套裝備,我隨你們一同前往。”

  “公子,給我和師姐也發一套把。我們隨你前往。”

  “公子,我影墨八子已歸公子調遣。願隨公子前往,這一路至高闕,有我影墨策應,我們可隨時將消息稟報公子。”

  “賢弟,廖薑,鄭姬。你三人從未參與訓練,加上你們都是練武之人,並不適合戰場衝鋒。你們還是留下,照顧村裡的娃子,秦先生,還有賢弟,這製鹽,製皮,牙膏,肥皂,都需要你在此來做。我這一仗打下去,可是要花不少錢的。”

  “關鍵是我還需要你們幫我辦件大事。”

  “兄長,何事?你但說無妨,小弟拚死也會辦到。”

  “公子,我和師妹一定辦到,公子吩咐。”

  “這些日子,咱們一直在賣鹽換糧。我們出征之後,要你們和護衛一起,將糧食運到沿著我們的行軍路線之上,搭建粥棚,每百裡一所,我們此行的關鍵,就在你們,五萬百姓歸來。沒有糧食,都會餓死。這些人,尤其是婦孺弱病者,一天最多也就是行進百裡而已,所以,秦先生的藥,和你們的糧,那是救命的東西。所以,你們是我計劃中最重要的一環。”

  “可是兄長,你們此去,三百騎,對陣兩萬騎,你叫小弟如何放心得下。”

  “就是,公子,懸殊太大,何以保證你們能贏。”

  “公子,你叫師姐和白公子留下,我陪你一起去。廖薑定然護得公子周全。”

  “賢弟,鄭姬,廖薑,你們別急,還記得那晚的火焰炸塌了高坡嗎?”

  “記得,此物好生厲害,幾下就炸塌了大片高坡。”

  “你們以為這一物,一次可炸死多少胡人騎兵?”

  “公子,墨離有話要說。”

  “你說。”

  “公子那爆,炸之物,如果是兵甲列陣,殺傷力極大。一次爆炸至少數十人喪命不在話下,就算是騎兵列陣。馬匹沒進過訓練,多半會驚懼,恐怕會四散狂奔,到處踐踏。到時候騎兵軍陣必定大亂,相互踩踏,傷亡可能更大。”

  “墨離,你們幾個都叫什麽?”

  “小女子墨離,這是師妹墨柔。這是師妹墨影。這是師姐墨斬。這四位是墨攻,墨守,墨察,墨斷。”

  “聽名字,這四位應該是善於攻擊,善於防守,善於查探,善於判斷。是吧?”

  “公子睿智,在下歎服。”

  “影墨八子,我可以信任你們嗎?”

  此時兩位黑衣女子走上前來。

  “公子,小女子墨柔,這是我姐姐墨影。家父墨植,來時家父隻交代了一句話於我們。”

  “噢?什麽話?”

  “乳虎咆哮,新發於硎,從今日起影墨上下定保此子周詳,此子乃是我墨家貴人,將來必成大事。”

  “歇歇墨先生讚譽,在下慚愧。”

  “我現在可以告訴你們,那一晚的爆,炸之物,叫做火炮,你們那晚看到的是兩門火炮發射六發炮彈造成的破壞。這樣的火炮我有一百二十多具,炮彈不少於8000發。可能你們沒什麽概念。這些炮彈,炸平臨淄城,足夠了。”

  “我的媽呀,公子,你這是要驚天了,這麽多炮彈打過去,高闕豈不是就沒了。”

  “兄長,你這。。。。用你的話說,你這也太凶殘了把。”

  “賢弟,廖薑,開始我並不知道消息,敵眾我寡,我只能按照最壞的打算準備,那就是對手有不少於10萬人,我按照十人一枚炮彈準備。也就是說我的本已是造一萬枚炮彈。並且連續發射,一次性給對手足夠的殺傷,甚至開戰之前就打崩潰他們。引發他們的大潰敗,這樣我才能從容的救出百姓。現在好了,有了影墨的消息,這個帳會打的很順利,很富裕。”

  “賢弟,廖薑,鄭姬,其實這裡最難的不是如何打仗,而是如何安全的把百姓帶回來。所以,你們的糧食一定要跟上,不然真的會餓死人的。賢弟你記住,我從認識你之後,你便是我計劃中最關鍵的一環了。在沒認識你之前,我準備拿下高闕之後,為了不讓百姓挨餓,就不準備今年撤回來了,而是在草原劫掠,搶走他們大量的牛羊,和百姓們一起,扛過冬天,備足牛羊之後,再返回。”

  “兄長。。。。。。。。”

  “公子,鄭姬以為,現在看,雖然公子已經準備充分,但總是怕事有萬一,這裡運送糧食安排粥飯之事,交予鄭姬和白公子來辦便可,讓師妹隨同公子前去,護衛公子安全。”

  “額。。。。。。那好吧。但是廖薑,行軍打仗很辛苦,莫要任性。”

  “諾,公子。”

  轉眼第二日清晨,朝陽冉冉升起,河灘的空地上。三百零八騎黑甲,單騎雙馬,肅穆而立。雷雲此時也身著黑甲,騎在一匹純黑色的馬背上,納西爾劍插在馬背一側。廖薑,白冰,鄭姬站立於後,影墨八子惻立兩旁。

  “報告,黑甲軍,應到三百零八人,實到三百零八人,列隊完畢,請指示。”

  “杜澤,辛苦,你且歸隊。”

  “鐵柱,匯報裝備。”

  “報告雲哥,黑甲軍全員裝備唐刀950把,弓箭410張,箭55000發,黑甲350副,炮具122門,炮彈8120枚,馬甲350副,戰馬596匹,大車50輛,每人配黑甲一套,唐刀一雙,弓箭一張,箭百發,戰馬兩匹馬甲一副,多余的武器,口糧全部裝上大車。芸娘部下有20人,要與眾人做飯,不適合衝殺,所以未配置雙馬,也未著馬甲。與大車一起行動。匯報完畢。請指示。”

  “很好,歸隊把。”

  “諾”

  “從今日起,你們不在是新兵了。你們從此就是我雷雲的生死兄弟,因為從今天開始,我們要跨越兩千五百裡,越過沙漠,渡過黃河,出擊高闕,擊潰胡人,救回鄉親百姓。或許,我們中有人會戰死,再也回不來了,但是我們非去不可。因為在高闕,我們的鄉親被逼迫修建要塞。食不果腹,衣不遮體。我們的姐妹還要被胡人糟蹋。年輕力壯者,被訓練作為奴兵,不服從者會背鞭撻,被酷刑,然後被殺掉。每一天都在死人,而我們,已經耽誤的太久了。現在我們要出發了,多日的訓練,就是為了今天。如果不出意外,五日後,我們便會到達高闕。那麽到了高闕,我們怎麽辦?”

  “殺,殺,殺”

  “錯了,我們不是要殺,殺,殺。這樣我們與禽獸何異?”

  “從此以後,犯我家園者,殺。”

  “傷我親人者,殺。”

  “辱我姐妹者,殺。”

  “傷我兄弟者,殺。”

  “佔我土地者,殺。”

  “奪我財產者,殺。”

  “犯我威嚴者,殺。”

  “這,便是我的七殺令。”

  “重複。”

  “犯我家園者,殺。傷我親人者,殺。辱我姐妹者,殺。傷我兄弟者,殺。佔我土地者,殺。奪我財產者,殺。犯我威嚴者,殺。”

  三百余人齊聲大喊。

  “說完了這七殺,下邊我要說說死。”

  “從今天起,不尊號令者,死。”

  “背叛通敵者,死。”

  “怯懦畏戰者,死。”

  “袍澤內亂者,死。”

  “惡逆親人者,死。”

  “多行不義者,死。”

  “為禍鄉裡者,死。”

  “奸淫擄掠者,死。”

  “泄露機密者,死。”

  “為什麽說泄露機密?何為機密?你們身上的裝備,僅僅一把唐刀,便價值千金。而你們一人雙刀的配置。這一身黑甲,如果賣於七國不論任何人,怕是都在十萬金之上。咱們所有的裝備,皆領先七國,甚至這個時代,所以必須保密,若是你們,救回親人,想回家了,自是可以離開。”

  “但是,如果消息泄露。恐怕我們,連帶相親百姓都要遭殃。所以,不論是誰,膽敢泄露機密,私下出售武器裝備。我必殺之。都聽到沒有?”

  “諾”

  “重複。”

  “不尊號令者,死。背叛通敵者,死。怯懦畏戰者,死。袍澤內亂者,死。惡逆親人者,死。多行不義者,死。為禍鄉裡者,死。奸淫擄掠者,死。泄露機密者,死。”

  “很好,這便是我的七殺九死令。一日入黑甲,終身是黑甲。從此以後,不管你是不是身披黑甲,不管你身在何方,七殺九死當牢記於心。”

  “諾”

  “杜澤,我們,出發。”

  “諾,雲哥。全體都有,成雙馬隊列,我們出發。大家隨我唱,“衝鋒我在前,陷陣首當先。堂堂男兒漢,一勇萬敵寒”

  “衝鋒我在前, 。。。。。。。。。。。。。。”

  “再來,虎賁匯聚,黃沙漫天,沙場點兵,三軍亮劍。”

  “虎賁匯聚,。。。。。。。。。。。。。”

  朝陽下,一隻黑甲騎兵,一群英氣的少年,踏上了征途。

  “黃沙依舊夢猶酣,驟起塵囂驚夜闌。黑甲欲遮三千裡,長弓射破九重天。狂風獵獵刀光現,鐵騎蕭蕭血脈連。了卻平生肝膽事,人生處處是青山。”

  “公子,這是何詩,有如此的氣勢。”

  “廖薑啊,這是公子閑來無事,隨便吟的一首詩。”

  “公子好厲害啊。此詩是何名?”

  “還沒名字。。。。。。。”

  其實這是後世軍營裡流傳的一首詩,作者以無從考證,雷雲感覺比較應景,索性改了一改。

  此時雷雲還不知道,在他的身後,遠處的土坡之上,站立著兩道身影。

  “福伯,你說兄長此去還能回來嗎?三百對陣三萬,何其凶險。”

  “小姐莫要擔心,你看雷公子治軍何其厲害,七殺九死令。你看這整齊的軍容,七國可有?老夫平生僅見。我看公子不會有事。”

  “可福伯,兄長此去,我始終心有不安。。。。。。。”

  “小姐不必如此,公子前去,必定是有所把握,實在不行也必定可以全身而退。咱們只需按照公子吩咐,盡快運送糧食順著公子的行軍線路跟上即可,也就幾天的事情,莫要再勞了心神。眼下咱們就是把公子交代好的事情辦好。就是對公子的最大助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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