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半天還未請教先生尊姓大名，在下雷雲。”

　　“在下，姬姓，秦氏，字中丘。”

　　“什麽?秦中丘，敢問您是不是秦緩，秦越人的二哥?

　　“秦緩正是三弟”

　　雷雲知道，這戰國人啊，姓什麽，什麽氏，便是代表這人，姓氏和國籍，比如說，商鞅，可以叫衛鞅，也可以叫公孫鞅。為什麽會可以叫如此多的名字?

　　因為戰國人，很多人沒有姓氏，只有名字。可以以國為姓。也可以以本姓加名字稱呼，也可以國加名字稱呼，還可以氏加名字稱呼，商鞅，姬姓，公孫氏，名鞅，衛國人。而這個姬姓，可以說是萬姓之祖。因為黃帝姓姬。黃帝因長居姬水，以姬為姓。這個姓也直接演變出了後世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姓氏。

　　“兄長，此人乃神醫扁鵲的二哥。家父曾多次提及，扁鵲一家兄弟三人，醫術精湛，兩位兄長的醫術實比扁鵲還要高超，只是不喜名號。並未遊走列國行醫天下，所以未有多少人知曉。”

　　什麽?中醫的老祖宗，我草，這下惹事了，這把麻煩惹上了。

　　“先生，沒想到是醫家的前輩啊。失敬失敬。”

　　“是誰剛才還在說，什麽成分啊，毒什麽的，知道是醫家前輩，有馬上失敬失敬，你繼續說啊”

　　“徒兒不可造次，公子說的沒錯，咱們醫家，只是不斷的以人試藥，當初神農嘗百草，也只是試出藥性，咱們這一門也不過是注重脈象，講究辨症施治，但在藥理藥性上，也不過是前人栽樹罷了。今日得見公子化學之法造出肥皂，料想此法可用於藥理，開始以為必有高人傳授，所以執意打聽，想問出所在，好登門請教。怎成想，公子便是這化學的不二之人。還是在下冒昧了。敢問公子，可否在告知一二啊。”

　　“額。。。前輩，化學之法，包羅萬象。並非在下誇口，但是所學者必須先易後難。我知一法，名叫青霉素，可治絕大多數外傷引起的發燒，化膿。對一些外邪入侵造成的喉嚨腫痛，發燒咳嗽，均有療效。但培養此物不易。可用營養液培養，發酵液發酵，生成菌絲，再以冷凍之法，將菌絲粉碎裝瓶保留，用時以低濃度口服，或者以高濃度注射進入身體。則藥到病除。但生產此藥，需要甚多，首先一物，便是玻璃。此物需化學和冶煉技術結合才可生產。其次便是那營養液，發酵液，均以化學之法生產，要求極高。在下最近確實有一樁重要的事情需要處理。暫時不能和前輩探討化學之道。還望見諒。”

　　“敢問公子，處理事情需要多久?何時出發，合適回歸啊?”

　　“眼下四月以末，在下七月必須前去，如果順利，九月可回。如果不順，入冬可回。”

　　“那好，公子如不嫌棄，在下就在此地住下了，等待公子回來便是。”

　　得，這就算被黏住了。

　　“雲哥，忙活了一天，收拾了窯洞有兩百於，咱們現在，全算完小四百人，也夠住了。就是這床鋪成問題，咱們村就你一個木匠，嘿嘿，雲哥，你得多費心了。”

　　“我說杜澤，我現在看你怎麽這般的猥瑣。明日帶人上山，找些木材回來，幫我製作一些家具。這兩天讓他們先湊合，反正天氣已經熱了。

　　此刻，風景秀美的驪山，鳥語花香，景色怡人。然而此刻，驪山腳下，密密麻麻的軍帳。從驪山覆蓋了整個驪戎城。城內縣府中，秦國的將軍們，立於門外焦急的等待。

　　“贏虔，

叫人把箭拔了。”　　“公父，箭入左胸，傷及心肺，此時拔箭。恐有不妥啊！”

　　“我叫你拔箭就拔箭，嘮嘮叨叨作甚，不拔出來，難道還留著不成?速速讓軍醫進來，拔去便是。”

　　“渠梁，這次做的不錯，奇襲魏中軍大檮，擒下了魏太子和公輸痤那個老匹夫。魏軍潰散被斬殺四萬有余，公子昂潰逃。好好好，大漲我軍士氣。”

　　“公父，切莫多言，免得傷了氣血。”

　　“莫要囉嗦，軍醫，給老子拔箭。”

　　“君上，二位公子，此箭不可拔出，只能剜除。此箭帶著倒勾，強行拔出必傷心脈。只能以刀刨之，取出箭頭。君上，二位公子，速速決斷。否則君上一坐一動，箭頭便會入肉一些，一旦刺破心脈，則君上危以。”

　　“贏虔，你等休要囉嗦，來，有用你的刀給老子刨開皮肉，取出箭頭。這些魏國的狗賊，箭頭都有倒勾。甚是歹毒。”

　　“公父。。。。。。”

　　“贏虔，拔刀，你敢不從君令。想造反是吧。。。。。”

　　“公父。。。。諾”

　　“大哥。。。。。。”

　　“二弟，你速速前去，穩定軍心，布防大營，讓眾將散去，各司其職。速速去辦。”

　　“對，聽你大哥的，速速前去布防大營，不可怠慢。”

　　“諾”。

　　“我說贏虔，你看你二弟如何?如果我死了，你可願讓你二弟為君?”

　　“公父，二弟心思沉穩，可治國安邦。我只是個莽夫，衝殺戰場還可以。這次大敗魏軍擒獲魏太子與公輸痤便是證明。我不如二弟，若公父傳位渠梁，我這個做大哥的自當全力扶持。”

　　“贏虔，你這可是真心話?”

　　“公父，贏虔是您的兒子，幾斤幾兩您還不知道?說話自然是真心。。。。。”

　　“贏虔啊，為父即位這些年，有心變法秦國，雖然也遷都櫟陽，鼓勵農商，攢了一些錢財，但是積弊難返，氏族宗親各個爭利，弄的國家疲弱。若是你為君王，以你的脾氣，多半還和為父一般。如今你看，我秦國雖然這次打敗了魏軍，但是未傷其根本。一年之內，魏軍必然再次攻來。但我們這次便損失慘重，無力再戰。現在不管是櫟陽，還是涇陽，雍城，都以無兵無糧。如若再戰，秦國危以。現在能讓秦國，做出改變的，只有渠梁。他和你我的想法不同，做法也不同，或許真的能給秦國一次改變的機會。所以我想讓渠梁試試。”

　　“公父，如果您傳位渠梁，贏虔畢當竭力扶持，小心照顧。若是那些氏族不識抬舉，砍了便是。”

　　“贏虔，我以寫下傳位詔書交予你母親，萬一我發生意外，你當竭力扶持渠梁。不管他讓你做什麽，哪怕你心裡有一萬個不願，也必須去做，你可明了?”

　　“公父，贏虔明了。”

　　“好了，來為為父取箭吧。。。。。。。。”

　　“公父。。。。。。。諾。。。。。。”

　　五天后，上沙河河邊的空地上。村口周圍，白冰，福伯，以及一大票隨從，秦疾師徒，都戰力遠處不斷的觀望，看雷雲到底要幹什麽，如何訓練。

　　“報告，新兵營290人，實到290人，老兵營18人，實到18人，共308人全部到齊，請指示。”

　　“歸隊，全體稍息。”

　　“你們都是新兵營的，三天時間讓你們適應，回復體力。兩天時間讓你們隊列訓練。現在，新的作戰服，都已經發放。戰靴正在製作，不久後就能發放。那麽這幾天怎麽樣?都很舒服把?”

　　“是，很舒服。”

　　“不錯，聲音整齊劃一。杜澤，兩天的隊列訓練不錯，晚上獎你一斤羊肉。”

　　“諾”

　　“現在，我要告訴你們，從今天開始，你們的好日子，結束了。而噩夢，要開始了。所有人全體都有，立正！軍姿站立兩個時辰。不達標者，淘汰出局。以後你們只能留在村裡種地了。現在開始。”

　　要說這站軍姿，閱兵隊員，一般是訓練站8小時，新兵半小時到一小時是極限了超過兩小時的很少，這其實是意志力的比拚。但是雷雲要去4個小時，這是一種極端方式，但是沒辦法。他需要意志力極其堅定的人，不然根本就無法跨越千裡作戰。

　　轉眼間，半個時辰過去了，隊列中，有些人開始雙腿發抖，大汗淋漓。

　　“兩腳分開，兩腿挺直，雙臂下沉，緊貼雙腿，五指並攏，收腹挺胸，虎目圓睜，丹田提氣，氣不到腿，雙腳無力，氣灌雙腿，雙腳有根，身如鋼鐵，挺拔如松。”

　　此刻，雷雲和其他人一樣，也在站軍姿，但他的聲音越來越紅亮，逐漸響徹的操場，這是動作的要領，這是意志的比拚，與身體關系不大，拚的就是堅持。

　　“師姐，這是為何，這位雷公子好生奇怪，這樣站著有意思嗎?”

　　“不知道，我看此法甚是怪異，不知何意，切看看再說”

　　“福伯，這也太奇怪的，就這樣站著，也不練武，這樣如何拚殺殲敵啊”

　　“你們誰知道?”

　　“白公子，屬下人等也不知。這倒是什麽奇怪的練兵之法。”

　　轉眼間，又半個多時辰過去了，天氣逐漸炎熱起來。這群人開始大汗淋漓了，雙腿又開始哆嗦。

　　“想想你們來的時候，看看你們的腳，腳上只有草鞋，甚至是赤腳，看看你們身上，只有襤褸的衣衫。你們有什麽?你們什麽都沒有了，你們背井離鄉，隻為換一口糧食，而去乞討，你們是牲畜嗎?被人趕來趕去。食不果腹，衣不遮體。不，你們不是牲畜，是因為這世道，是這世道，戰亂不斷，民不聊生。你們已經一無所有，還有什麽可以失去的?沒有了。既然沒有了，那就站穩了，今天你站穩了，就站出一個未來。”

　　人體的極限總是一個接著一個，轉眼間，又過了半個時辰，有些人已經開始搖搖欲墜了，其實這群人的成績已經很不錯了。起碼三個小時過去了，即便是後世的新兵，也沒幾個能在初次軍姿站立中過三個小時的。

　　“我有一個故事，要講給大家，在一個和平的年代。有一位將軍，去檢閱他的士兵，他的士兵訓練的很苦，他們可以像我們這樣站軍姿，一口氣站5個時辰。他們可以餓三天，每天跑200裡，他們可以在惡臭的汙水裡待一天，他們可以扛著巨大的原木跑50裡。將軍問他們苦不苦累不累。他們回答，不苦不累。將軍問他們，假如有一天，強敵來犯，殺害我們的百姓，破壞我們的家園，怎麽辦?士兵回答，首戰用我，用我必勝。將軍問，為什麽用你們就能勝利。士兵回答，因為我們凶，因為我們狠，因為我們不怕死，因為我們敢去死。敵人膽敢來犯，我們就撕碎他。”

　　白冰震撼了，福伯和一眾隨從震撼了。連遠處觀察的秦疾，鄭姬和廖薑師徒也震撼了。

　　“白公子我明白了，雷公子是要以這種方法，逼出所有人的潛能，這種潛能平常感覺不到，但是一旦身體馬上要脫力之時。遇到危險，便會爆發出常人難以理解的力量。我觀雷公子，總是有意無意的每間隔一段時間，言語刺激一下這些人，幫助其突破一個又一個極限。那自然隨著極限的突破，戰力必定大增，以此法訓練兩三年，可得天下無敵之兵也。”

　　很多人飽含熱淚，很多腿在打哆嗦的，慢慢停止了打哆嗦，開始露出了堅定的神態，時間，還在繼續，一個半時辰過去了，有些人有開始發抖，這就是這樣，極限，一個極限過去，下一個極限逐漸的就會到來，只是時間問題。此時，時間其實已經到了，但是雷雲並未喊停。

　　突然間，一聲雷雲大喊。

　　“假如有一天，強敵來犯，殺害我們的親人，破壞我們的家園。我們怎麽辦?”

　　“首戰用我，用我必勝。”

　　這是一種呐喊，聲嘶力竭的呐喊。

　　“為什麽?”

　　“因為我們凶，因為我們狠，因為我們不怕死，因為我們敢去死。”

　　此刻，所有人的精神都變化了，爆發出前所未有的精氣神。連天空的浮雲都似乎被這股氣勢衝的消散了許多。

　　跟我一起喊。

　　“衝鋒我在前，陷陣首當先。堂堂男兒漢，一勇萬敵寒。”

　　“你們沒吃飽嗎?聲音太小我聽不見。”

　　“衝鋒我在前，陷陣首當先。堂堂男兒漢，一勇萬敵寒。”

　　“再大聲點，還是聽不見。”

　　“衝鋒我在前，陷陣首當先。堂堂男兒漢，一勇萬敵寒。。。。。。”

　　“再來，虎賁匯聚，黃沙漫天，沙場點兵，三軍亮劍。”

　　“虎賁匯聚，黃沙漫天，沙場點兵，三軍亮劍。。。。。。。”

　　“公子，雷公子非常人也。絕非常人。。。。。。。”

　　“很好，非常好，你們整整站了兩個半時辰，現在，聽我口令，所有人，慢慢卸去力量，逐漸活動腿腳，然後慢慢坐下。杜澤，聶直，去吧準備好的淡鹽水拿來，趕緊給他們補水。休息半個時辰，然後按照新兵訓練之法開始訓練。”

　　“諾，雲哥。不過這男女要不要分開?“

　　“暫時不用。男女混訓其實也是一種激勵。”

　　其實雷雲清楚，後世的特種部隊，哪有什麽男女之分，戰場上都是一樣的。轉身往回走，他要盡快的把皮子鞣製出來。

　　“鐵栓，鐵柱，鐵尺，聶直，曲義，二牛。你們幾個跟我走，剩下的一會把他們分成12組，你們每人一組，帶他們訓練。”

　　“兄長，你這練兵之法，怎麽如此的怪異。”

　　“賢弟，站了這麽久，不累嗎?走，回去把。怎麽秦先生也在啊，這會天氣炎熱，走走一同回去。”

　　片刻之後，眾人回到鐵匠鋪院內。

　　“賢弟我看你囤積有皮子，莫非你們還做皮革?可有皮革鞣製之法，說來聽聽。”

　　“兄長，皮革鞣製不是小弟自誇，此乃福伯的獨門之法。鞣製皮革異常柔軟順滑，兄長有問，讓福伯來答便是。”

　　“好，福伯，我不跟你客氣，你們做皮子的流程是什麽?”

　　“公子何為流程?”

　　“就是順序，有多少道工序，才能做出皮子，都是什麽內容?”

　　“公子，皮子鞣製，個有個的法子，都是自家之術，不會外傳。但大致上都是，先以脫毛、脫油，務必乾淨，皮乾燥後會出現板硬。再以草木灰水浸灰泡製，再以木屑樹皮等物鞣製，有人也芒硝?樸硝等鞣製，然後是選皮，選出柔軟的皮子做鞋，衣服，老皮重皮則做鞋底。”

　　果不其然，雷雲做過化工，為客戶針對性開發過各種鞣劑，那個年代很多技術歐美掌握，我們根本不知道配方，客戶進口產品花費極大，雷雲領著後世的化工廠跑市場搞研發的時候，往往要針對客戶的需要研發產品，經常到各種廠家裡調研。了解工序原理，所以也了解過製皮的工藝。現代工藝中，和老人描述的差的不太多。

　　“那個福伯啊，具體的你不用再說了，大致我以知曉。草木灰水其實是鹼性的，皮子刮完油脂之後，先浸泡草木灰水。這叫浸灰。其實就是鹼膨脹，使皮膨脹到一定的厚度，利於剖層。一般頭層用於較高檔的服裝、鞋子，包包等二層用於較低檔的皮具，頭層較二層價格高出許多。我說的可對?”

　　“公子，真乃神人啊，我還未曾細說，怎麽公子便以知曉其中的關鍵?”

　　“還有福伯，我還沒說完呐。浸灰之後，就是脫灰、浸酸其實就是要中和鹼，這裡福伯你們采用的是木屑樹皮，其實木屑樹皮中有草酸，和水浸泡鞣製皮子就脫鹼了。然後以礦物鹽鞣製，而芒硝?樸硝恰恰是礦物鹽的一種，其實這裡可以采用采用鋁鞣劑，就是我們鑄造鐵器用的紅土，此物鞣製皮革效果更好。”

　　但是福伯你們還差一道工序，叫做複鞣，就是再重複鞣製一遍，叫做複鞣法，就是選出好皮子再鞣製一邊，使皮子更軟，一般這裡用鉻鞣劑，這個鉻鞣劑其實就是這種鉻鐵礦石，搗碎研磨以火鹼浸之，得清液即可，就是可能你們還不知道，這樣皮子就不怕水了。然後就是乾燥，染色，適當在加一些油脂噴一下，避免皮子過於乾燥開裂。最後就是拉製，做鞋，衣物，包之類的東西了。”

　　“現在我需要你從第一道工序，草木灰水，不要用了，以火鹼水代之，百斤水融一斤到三斤火鹼，老皮子，火鹼水濃度大一點，反之少一點。你們試試就知道了，然後分皮，這個不說了，福伯你應該熟悉。下來就用芒硝，樸硝，他們是硫酸鹽，可以中和火鹼，這裡挑出老皮做鞋底也可以，但是鞣製出來效果都不錯，效果一樣好。”

　　“複鞣必須加上，這裡的關鍵就是水溫，四成熱水。必須是四成熱水以上，到六成熱水的溫度。下來晾乾，染色就不說了，這個黑伯應該知道。最關鍵的就是這一步，乾皮之後加點油脂，防止皮革僵硬發板、開裂。這樣做的好處讓皮子變得柔軟，手感豐滿，但是這裡必須加溫度，這個過程必須在一定溫度下進行，大概是6成熱水的溫度，半個時辰，建議用炭火，但是一定要注意，不能溫度太高或者太低，具體你們掌握，多試試就行了，下來就是乾燥，拉軟，這個就不提了。”

　　“公子，如此法門你就這樣輕易傳與我?這讓老朽如何敢當啊。”

　　“福伯，你且莫敢當不敢當的，我話沒說完。”

　　“這下來便是製鞋之法，這個我有一個新方法，我做一些鞋模子，適合各種人的腳大小，比如說老人的，小孩的，男人的，女人的。一會拿給你。我們把皮子裁出鞋子的形狀，套在鞋的模子上，然後用麻繩固定拉型，在一定的溫度下固化比如說6成熱水的溫度，等皮子拉出需要的形狀，然後用幾層重皮。老皮用膠粘和，為了防止磨損，在粘合之時用在幾層重皮之間，墊上一層鋼板，以石板壓牢，然後裁出鞋底，與鞋面用牛皮割出細繩縫合。你們可明白?”

　　“公子，此乃公子自家秘法，怎可就此說出。這讓我等如何是好?”

　　“福伯，此事你可與你家公子說，別對我說。現在我和你家公子是合夥人，我隻負責出主意，產品如何製造。剩下的你問你家公子便是。”

　　“不過福伯，倒是有一事需要你幫忙，你且看那個木桶，50張羊皮已經發泡了幾天了，應該是沒問題了，此時可以鞣皮了。你且給我幫忙，加上這次拉來的皮子，給做出500雙戰靴如何?”

　　“公子吩咐，自不在話下。老朽這就叫人開工，但不知公子戰靴形製如何啊?”

　　“福伯，我馬上畫給你，此處羊皮我沒有去毛。是為了製鞋之時，將羊毛置於鞋內，這樣穿上更加保暖，福伯以為如何?”

　　“妙啊，公子，此法甚妙，甚妙。這樣豈不是冬日，夏日的鞋都可分開，什麽時候，穿什麽樣的鞋子。甚好甚好。”

　　雷雲此時拿起薄木板，炭塊，一會功夫，一雙全地形戰靴展現在眾人面前。

　　“公子，這鞋如此的精巧。兵甲穿上，即可防止碎石傷腳，亦可涉水，登山，這戰力恐怕也增加許多。”

　　“還有呐，別急。”

　　隨著雷雲的炭塊揮動，不一會，女士的靴子，高跟鞋，小孩的童鞋，男人的皮鞋，靴子。甚至是女士的高跟皮涼鞋，男士涼鞋，運動鞋，都紛紛被畫出，足以十幾款之多。只是為了避免驚世駭俗，所以都是一些比較保守的，尤其是女鞋，相對算中跟吧。

　　此時，包括他的這位白賢弟，廖薑，鄭姬紛紛圍攏過來，看著雷雲的鞋樣面色癡呆不已。

　　雷雲不僅搖頭暗道。看來不管社會在什麽狀態，鞋這個東西對女人總有天然的誘惑力。不對啊，這白賢弟也跟著起什麽哄啊。但是想想又了然了，難怪，這家夥經商頭腦清晰，想是發現了鞋的商機了。

　　從庫房取出這些天閑來無事做的鞋模子。

　　“福伯你看，這就是鞋模子。把皮子套在其上，以麻繩拉之，便可成型，和腳大小一樣。就是你要費心了，平時要多量一些人的腳型，多做鞋模，鞋模多了才能設計出更多的鞋子。”

　　“諾。老朽一定按照公子的吩咐。”

　　“兄長，能不能也做幾雙女鞋，然後小弟想拿到七國的宮廷，世家，去試試。”

　　“賢弟，這個沒問題，但是如果賣給貴胄，宗親，世家之類的，首先就要包裝了，比如說，給鞋染色，女人的鞋子，總是要顏色豔麗一些，只要尋到漆樹便可，到時候生漆加上顏料即可染色。再給鞋上鑲嵌一些寶石啊，金箔啊之類的，反正你看著做便是。”

　　“好好，那時候鞋就更加漂亮了。”

　　“那個雷公子，你看大家都很熟了，能不能也給我和師姐做兩雙鞋?”

　　“很熟，切，我都不知道你們叫啥，何談很熟?”

　　“妾身廖薑，這是師姐鄭姬。現在熟悉了把，雷公子?”

　　“好吧好吧，你們需要什麽鞋子，找福伯做了便是，一人一雙，不可多要！！”

　　“一定不多要，就一人一雙。”

　　“鐵栓，鐵柱，鐵尺，這幾天兵器打造進度如何?”

　　“雲哥，唐刀進度最快，以鑄造鍛打300於把。弓箭較為繁瑣，加上之前的共120於張。炮彈鑄造的2000於發。加上之前的2600余發，一共4600余發。火，藥就做的比較多了，試炮之後大家對火，藥很是上心，做了不下60000斤。都以壓縮顆粒化完畢。”

　　“我草，瘋了，這些東西非常危險，如果做出來，必須裝彈，不然那天不小心，大家都炸上天了。趕緊鑄造炮彈，沒有用完已經做好的火，藥之前，盡量少生產，保證裝彈夠用即可。 炮彈還是少了些。咱們畢竟人少，更加不知道對手有多少人，之能多做準備，有備無患。”

　　“諾”

　　“還有，每個炮彈中裝一小袋乾燥的生石灰，這玩意做的多，容易受潮，威力大減。必須做好防潮措施。”

　　“諾”

　　“唐刀必須在打造一些，必須做到，一人雙刀，因為我們不知道，將來要面對多少敵人，所有人必須是雙刀，單弓配置，並且出征時還要攜帶足夠的補給，起碼一人在備份一刀，一弓。這樣我們起碼需要唐刀900把。弓箭600張。炮具不需要生產了，那玩意一般壞不了。炮彈要足夠。”

　　“今天叫你們跟回來，就是有一件東西讓你們打造。你們且看。”

　　拿起薄木板，炭塊。開始畫了起來

　　“你們看，這就是馬具，馬甲，馬鐙，馬蹄鐵。馬蹄鐵，熟鐵便可，這個非常快，拉幾匹馬來，量出馬蹄尺寸便可打造。馬鐙也，馬甲，都可以鑄造，就用彈簧鋼把，這個流程聶直。曲義，二牛都熟悉。馬鞍的皮子，可以找福伯幫你們裁剪縫製，今後每天。訓練完之後，你們18個人，不能休息，輪流替換，盡快打造。”

　　“諾”

　　還有什麽?雷雲的大腦在高速的運轉，多一份準備，這些孩子的生命就多一份保證。最大限度的殺傷敵人，同時盡可能多的讓孩子們都回來。畢竟，戰爭是殘酷的。這個從上次和匈奴人的交手就已經讓雷雲深刻的意識到了。如果不是提前發現，這群人弓箭射擊之後，衝下來一陣砍殺，他們早就被分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