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修武接過這兩柄殺豬刀後,看著這灰不溜秋的外表,嘴角不由得一抽:“師尊...”
“怎麽了,是不是覺得賣相不好看?”
看這自己徒兒這副模樣。馮道遠撫掌大笑:“這並沒有成兵,是用來給你做本命法寶的。
為師此劫定然十死無生,既然少了教導,那便隻得用此法來微微彌補老道心中憾事。
別看這兩柄子母刀現在如此模樣,它通體用的可是極品靈材魔耀石。
這與你那修羅之體十分契合,再加上奪魄靈英與溶血魔石,可以算是百戰之兵。
為師用了三道封印將這兩柄子母刀封住,就怕你駕馭不了。
你先納入丹田好好孕養,待你到達金丹境界再重新回煉,定可以算是極品!”
王修武並沒有太多不喜,只是有些鬱悶。
他只是聽到那十死無生,一時間便呆立在原地。
至於後面自己師尊那一番的絮絮叨叨,他完全沒有聽進去。
王修武撲通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叩首到地:“師尊,這劫咱能不去嗎...”
“自然是不能。”
見到自家徒兒如此模樣,他一時間真情流露,背過身去看樣天空:“加上你,為師一共三個徒弟。
這是你那大師兄造的孽,為師怎麽能不管?
再者說,老夫這一世憾事太多,空有一身境界,又能如何?
你還不懂,待你懂了就能理解了。”
在他感歎之余,忽然想到了什麽,不由得輕笑出來:“罷了罷了,你且起來。
待為師在為你做兩件事,便於你了了這師徒因果。”
只見馮道遠閉上雙眼,左手伸開:“殿來!”
轟-
伴隨著一陣轟鳴,這浮生觀的正殿猛的拔地而起,逐漸縮小,落到了他手中。
隨後他取出一枚令牌,在上面一抹。
就見他臉色一白,而後請吐了一口氣:“這是我派傳承大殿與掌教令牌,今日便傳給你了。
待你煉化這令牌之後,便帶著明鈺離開此地;它不光是本門的掌教象征,還是這浮生殿的鑰匙。
我已經在上面布置了兩枚替死信印,可在關鍵時刻保你一命。”
只見他隨手一拋,便將這兩件東西扔在了地上;而後身形一閃,消失不見。
“若是不能做個好人,那便做個魔頭!修羅之體行善,很難有好下場!
還有,一定要照顧好明鈺,一定!”
...
接下來就是等了...
馮道遠端坐在南湯湖湖底,閉上雙目緩緩調息起來:之前那一式大神通看起來簡單,那是因為天機遮掩的緣故;再加上後續這一連貫的動作,饒是他也有幾分吃不消。
不論如何,自己終是沒有讓浮生派傳承斷在手裡...
...
王修武跪在地上,一動不動。
片刻之後發覺已經沒了聲響,不自覺的抬起頭。
除了身前那兩件物品之外,哪裡還有馮道遠的影子?
拜師即是永別...
咚!咚!咚!
王修武又是往身前磕了三個頭,而後將掌教令牌與那縮小的浮生殿拿在手中,久久不語。
...
“吾乃李潯孝,南湯郡龍雀司郡司守。”此刻李潯孝端坐在龍雀司的大殿上,看著下面那一乾人等,微微挑了挑眉毛:
“爾等就是王李兩家按約定分配給我龍雀司與布政司的修士?”
殿下為首的兩人對視一下,
好似早已約定。 這兩人齊齊上前一步,從儲物戒中各自取出一封書信向前微遞;
躬身道:“李高陽;王天雄拜見郡司守!“
只見李潯孝心神一動,一道靈念便卷著兩人身前書信到了案上。
他將兩封書信打開看完,神情有異的向著下面看了一眼。
手指一撮,兩封書信便化作了灰燼;而後他向著這一旁端坐的端木涯微微點頭示意這批人沒有問題。
“爾等今日入了我龍雀司的門,在當前之事沒有結束之前,爾等皆是我等屬下,懂了嗎?”
這下面這群人像是早已經商量好了,等到殿下沉寂了片刻之後,李高陽抬起頭來,沉聲道:
“我等是受家主命令來龍雀司相幫,自當是以身家性命為重;只要郡司守不安排讓我等送命的任務,做其他的都成。”
“這也是我王家眾人的意思。”見李高陽講完了,王天雄也是抬起了頭:“我等別無他求,隻想能夠保全性命,還請諸位大人見諒。”
...
就在這話說完之後,殿中坐在一旁的眾官員皆是一愣,而後神情怪異的看著這兩人:這幾個家夥不會是失心瘋了吧?
果然,聽到的話之後,李潯孝騰地一下子站了起來。
他一股話也不說,只是將自己元嬰境的修為釋放出來,一股腦的向著殿下壓去。
就連原本一團和氣的端木涯,聽了這話後都將臉色沉了下去:他沒想到這些個家夥竟然如此不要面皮;還沒有開始接任務,就已經想好了怎樣抽身而退。
倒是一直不發一言的姬開默神色如常:作為皇室中人,他反而對這些個世家子第看的更清楚。
在沒有真正的利益面前,很難讓這些人真正出力;宗門也是如此,沒有人想要出力不討好。
...
“你們當真以為我李潯孝是泥捏的?“他一步步從主位上走下來,聲音微冷:“在本官面前,爾等一點商量的余地都沒有!
符勇,本官記得你有控生蠱?給他們每個人都種上。 ”
他微微一笑,將身上的威壓收了回來:“你們應當慶幸,若是十年前你們這樣根本官說話,早就人頭落地了。“
“大人...”那叫符勇的人是一個看起來四十有余的中年漢子,他是南湯郡刑訊大統領。
聽到李潯孝這樣說之後他還是有些猶疑,但已經起身扭了扭脖子。
他一邊向著殿中之人走去,一邊向著李潯孝發問:“這樣會不會有些不妥?”
“少在這裡廢話,本官不想說第二遍。”看著符勇這個樣子,李潯孝皺了皺眉毛:當真是管刑訊的,自己都走到王李兩家之人身前了,嘴上還說著不要。
“嘿嘿...”
聽到這句話之後,符勇笑出了聲。
他看著已經暈了過去道基境修士,輕舔了一下已經乾裂的嘴唇:“放心吧,就是有點疼...“
就見符勇從脖子上取下一個玉佩,而後咬破了自己的中指,將血液滴了上去。
他的血很快就講這玉佩完全浸染,片刻之後,一隻渾身通透的小蟲便從玉佩中爬了出來。
見此情景他微微一笑,而後捏了一個法訣:去!
他向著前方一指,而後饒有興趣的看著身前的眾人。
這控命蠱與他早就神魂相連,不用做太多言語便可以知曉他的授意。
在那蠱蟲進入第一個道基境修士體內之後,撕心裂肺的疼痛直接將暈過去的那人疼醒了。
感受著控命蠱傳來的淡淡欣喜,符勇也是嘴角微微上揚:這才是他喜歡的場景,當真美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