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話多的人窺天機,能活這麽久簡直就是一個奇跡...
鄭塵並沒有向他講明自身境界的事情,而是打了個馬虎,跟這位九叔公說了幾句後便飛速離去了。
今天碰見兩個話癆,讓鄭塵本就勞累的神魂雪上加霜:說話是門功法,太費神魂了。
...
辭別了自己九叔公後天色已經漸暗了下來,鄭塵想來此時無事,便運轉遊龍步法向著自己小院奔去。
呼...
回到自己小院的鄭塵隻感覺渾身一松,隨著一口氣的呼出,自己一日的疲憊也減輕了許多。
看著還在那裡打熬身體的鄭彪,整塵微微一笑:“停下來休息一下吧...小彪。”
“我已經跟你講過數遍了:修煉一途,講究的是一個張弛有度。”說到這裡他也是再揉了揉眉心:“你這樣一昧的修煉下去很有可能適得其反。”
“知道了,公子。”鄭彪聽見聲響後並沒有什麽動作,直至鄭塵開口,鄭彪才慢慢的收了樁功:“公子,你傳給我的鎮獄樁功,我已經修煉到小成了。”
“嗯...不錯。”
鄭塵聽到這句話後條件反射似的開口,說完後揉眉心的動作一滯,心中更是掀起了驚濤駭浪:當真是快!
不愧是先天武體,果真是不同凡響。
...
鄭塵當初只是傳給了鄭彪先天武體的運轉之法,並沒有去傳授太多。
當初覺得應該有功法去配合,便將龍象鎮獄訣的入門功法傳給了鄭彪。
卻沒想到鄭彪又給了自己一個驚喜。
小成了啊...
一時間,鄭塵微微有些恍惚:果然,這片世界缺的永遠不是天才。
“小彪,小白去哪了?”鄭塵緩緩的平複心境,環視一圈後並沒有發現鄭小白的身影,不由得開口:“此時應當還未到偷懶的時間吧。”
“咳咳...”鄭彪不會說謊,對上鄭塵那疑問的目光,他隻得全盤托出:“小白哥說他相思成疾,出去解他的相思苦去了...”
相思?
還相思成疾?
我怎麽不知道...
今天遇到的事情真是一件比一件荒唐...
鄭塵從廂房中拖出了一張椅子,一下子做了上去:“他什麽時候有的相思人,本公子怎麽不知道?”
他一時間腦袋裡滿是疑問,像是發現了什麽新大陸。
“公子...怎麽說呢...”鄭彪見自家公子興趣上來了,一下子臉紅了起來,就好像是剛剛從回想中走出:“不是人...”
還不是人!
鄭塵聞言一個激靈,剛坐下便又站了起來:這就有點意思了...
“哎呀!公子...不是...”鄭彪畢竟只有十二三歲,未經人事的他也說不明白:“小白哥說它香甜可口,吃過就忘不了...”
這...鄭塵一時間雜念紛飛,不知該怎麽開口。
吱嘎---咣當!
伴著一陣聲響,院子大門一下子便被打開了。
就見鄭小白拎著一個盒子滿臉笑意的走了回來。
“咳咳!”
鄭塵見到鄭小白後不動聲色的坐了下去,然後輕咳了兩聲:“鄭小白。給我過來!”
嗯?
鄭小白聞聲身形一顫,而後露出了一個像哭一樣的笑:“公子,今天你回來的真早...“
“能不早嗎...”鄭塵給了鄭小白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聽小彪說你去解你的相思苦去了?”
額...
鄭小白聞言一愣,
而後想到了什麽,露出了一個耐人尋味的表情:“公子,不是你想到的那樣...” “你知道我在想什麽?”鄭塵輕哼了一聲:“快些說明,本公子便原諒你了。“
...
“公子所言當真?”鄭小白露出了一個十分扭捏的神情:“我怕公子會笑話我...”
“笑話你作甚?快些說來,本公子什麽風浪沒見過?”
...
“就是...這個。“鄭小白邊說邊將手中盒子打開:“這可是小白花了十兩銀子請人排隊才買到的...“
...
“這是...點心?”鄭塵看了後嘴角一抽,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果然不是他想的那樣...
“沒錯公子,這是點心--百香酥。”鄭小白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盒子,裡面的百香酥的香味已經散了出來。
“這百香酥聽說是從大越交州府那邊傳過來的做法,人家叫什麽娘子餅...”他已經取了一個出來遞給了鄭塵:“公子嘗一下,味道當真是不錯。”
...
鄭塵稍作遲疑,還是接了過來。
這種東西自己一般是不回去碰的,前提是忍不住...
鄭塵先是嗅了一下:算是十分誘人,有一股淡淡的奶香味。
“這東西之前我可是買過好些次,每次還未開口便被拒絕了”他又取出一個遞給了鄭彪:“你也嘗一嘗,這可是我想了好久的東西。“
鄭塵將它輕咬了一口,淡淡的香味和甜味進了他嘴中:還不錯,雖說自己山珍海味都吃遍了,但這種東西還是很少品嘗。
“怎麽樣公子?是不是入口香甜,爽滑可口?是不是外酥裡嫩、回味無窮?“見鄭彪剛入手就吃完了,鄭小白十分得意:
“這戶人家在這裡做這個娘子餅好些年了,前一陣她家姑娘又遠嫁了,一家子便停了工。聽聞姑娘回來探親,我才特意去買的。“
...
鄭塵吃了兩口便放下了:太膩了,他有些吃不慣。
看著在那裡一臉得意的鄭小白,鄭塵終是回過神來,他深吸了一口氣,秒變了臉色:“鄭-小-白!“
“啊?”他抬頭剛好對上了鄭塵嚴肅的雙眸,不由得萎了下來。
“我且問你:今日樁功打坐可習完了?”鄭塵此時宛如一位嚴師,一點也沒有大家公子的隨和儒雅:“小彪已經全跟我說了,你老老實實回答我!”
鄭小白聞言手一哆嗦,險些提不住這點心盒子。
他將點心放到一旁瞥了一眼鄭塵,正巧對上了那生氣嚴厲的目光。
完了完了完了....真是倒霉透頂,公子生氣了!
他在心中哀嚎著,臉色也打拉了下來:“樁功...和打坐都差一點...“
“差一點是多少?”
“差一點是...是全部...”
...
鄭塵一時間有些發愣,他忽然覺得鄭小白這家夥前世可能是一只會講冷笑話的豬。
...
見鄭塵一直不開口罰他, 他一時間更慌了:“公子...我認罰。要不...你罰我一個月一天隻吃一頓飯,成不?”
“要不...你打我一頓也成。”
“好啊。”鄭塵看了眼一旁的點心,搖了搖頭:“那就罰你一個月一天隻吃一頓飯好了。”
聽到鄭塵開口的那一刹,鄭小白忽然又覺得自己這樣太委屈自己:他後悔了。
本著長痛不如短痛的原則,他試探著開口:“要不...公子還是打我一頓吧,我怕公子還會因為我偷吃生氣。”
“打你一頓?”鄭塵這一刻真的是被鄭小白給氣笑了:也不知道以後他會不會把人氣死...
“我若是真打,你受得住一拳嗎?”鄭塵站起身來,單手扶椅,調動真氣向著這椅子一送。
嘩啦啦---
椅子一下子就散了架子。
兩人離的並不遠,一根椅子腿不偏不倚的落到了鄭小白身前,看的他又是一哆嗦。
...
“你知道錯了嗎?”
“知道了,小白知道錯了。”
“自己說一下。“
“我錯在去買這娘子餅被公子發現,要是不被公子發現公子就不會生氣。公子不生氣...”
...
“不用再說了。”鄭塵聽的隻覺得血氣上湧,更堅定了他的決心。
“鄭小白,你在這裡給我老老實實的站樁,若是我回來之前你敢偷懶,饒不了你!”
“小彪,今日去醉滿堂點上九葷九素十八個菜,今日你我好好吃一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