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旁聽的眾人聽著一老一小之間一問一答,如聽天書一般,這大地都能丈量了,而且還是個大圓球,如果是球的話那人還不得掉下去啊,怎麽聽著不像真的呢!
“先生說的大地是圓的可有證據?”李鐵柱仗著和張三比較熟,壯著膽子問道。
“當然有證據,等有一天你到了海邊去看看海上的大船,你會發現當船從遠處開來,你最先看到的永遠是桅杆頂,然後是船帆,最後才是全部的船身。你們所有人都記住今天我說的話,總有一天我會帶你們到海邊,甚至是大海上。那才是我最向往的地方!”
“大海有多大啊?聽說那海都沒有盡頭!”
“大海雖然很大,窮我們一生都未必走完所有的海,但是大海卻被陸地分隔成了幾大部分?以後如果你們中間有人勵志航海,請來找我,我會全力支持與你!今天不談這些,有一件非常重要之事,要和你們商量,從趙家寨保衛戰開始,我們希望營已經戰死一百多人,這些年輕人為了希望營的明天,付出了寶貴的生命,我們不能讓他們這樣白白死去,從此成為不知名的存在。我打算在希望營建立一座祠堂用以祭奠這些英靈。”
“老夫反對!陣亡官兵已經給予了豐厚的撫恤,以及家屬的優待,沒有必要再興師動眾的糜費錢糧建設祠堂,天下百業各司其職,既然當兵就該有馬革裹屍還的覺悟!”張三的話音剛落老趙就直接表明立場堅決反對。
“趙總管!別的職責有死這麽多人嗎?沒有我軍人的保護,何來有希望營今天的興盛,敢情是我們當兵的命賤,活該去死嗎?”聽到老趙的反對,李鐵柱瞬間就想到自己一營長槍隊那些陣亡的袍澤兄弟,他們還沒來得及享受生活就永遠的倒在了冰天雪地之上。心中的怒火中燒,也不管老趙是什麽身份,就硬邦邦的頂了回去。
“放肆!怎麽和元潔先生說話呢?還有沒有點兒尊卑了!”張三一聲怒喝,李鐵柱哼了一聲,不在說話。
“無妨!李校尉也是有感而發而已!畢竟這次他的手下兄弟陣亡的多了一些,老夫可以理解,但是老夫所說沒沒有針對任何人,就事論事而已,主公難道不見前唐武人之禍!”老趙到是沒有對鐵柱的過激反應而慍怒,反倒是心平氣和地解釋起來這麽做的原因,一下子文武之間的差距就顯露出來,文人最後成為統治者不是沒有原因的。
“先生說的前唐之禍沒有錯,武人夫當國確實會是民不聊生,可是先生為何不看前宋武人為賊配軍之禍呢?”張三反問道。
“文武之道,一張一弛不可偏廢,這是古人之訓誡,老夫還是醒得的!可是不能矯枉過正,用力過猛。”
“先生看看現在大明的軍隊,還有軍隊的樣子嗎?一個五品的千戶見了七品的知縣要下跪行禮,軍人的尊嚴都已經被文官踩在了腳下,一支連尊嚴都丟了的軍隊,最後只能淪為匪兵,與敵交戰不行,欺負百姓絕對拿手!長此以往軍隊的名聲早已敗壞乾淨,還有誰願意從軍報國!”
“老夫也反對將士卒如豬狗般對待,但是也沒有必要超規格對待,這樣一來,其他人如何看待,難道民府的官員就沒有為希望營努力與奉獻嗎?”
“我明白元潔先生的擔憂,你是擔心軍人地位太高,會造成軍人跋扈,從而禍亂天下!我向你保證,這樣的軍人我也害怕,軍隊乃國之重器,必須約束在合理的范圍之內。”
“主公打算如何約束?掌握武器的武夫如果不講理起來,
約束能管用嗎?” “我會把軍人不得乾政作為軍隊的鐵律寫入軍法,一旦違反就是死罪!另外也需要建立合理的兵製,使得有野心的軍人調不動一個士兵。”
“主公!不是老夫故意落你的臉面,這事事關重大, 一著不慎是我們無法承受的失敗,還望主公慎之又慎!”
“先生的擔憂不是沒有道理,軍隊一旦失控就是天大的災難,對於軍隊的管控必須從嚴,但是也要給予軍人尊重,讓百姓覺得軍人是一個體面的職業,而不是現在這種,好男不當兵,好鐵不打釘!事實證明惡意的打壓軍人,最後的下場不比軍人當國更好,前宋宗室被金人擄去,是什麽下場?先生熟讀史書應該知曉吧!”
“我打算建的祠堂名字叫做英烈祠,英者天下之英雄也,無論是為國戍邊者勇戰邊關,還是為國為民做出突出貢獻者,無論高官顯貴,還是販夫走卒都可以入祠享受天下祭祀。烈者為國捐軀者,凡是為國捐軀者都稱為烈士,同樣入祠享受天下祭祀!這個祠堂每個人都有機會進入。”
“祠堂每年清明節,正旦日皇帝親臨主持天下公祭,布告天下,鹹使聞之!當然現在我們只能自己祭祀,這樣的天下公祭要等到我們取得中樞的權力,這是我們既定的目標!”
在聽到文官也能進入祠堂的時候,老趙終於放下了反對的堅持,入祭祠堂可是名垂千古之事,文人最看重的是什麽,無非是立德、立言、立功!此為三不朽,無論做成任何一項都是光耀千古之事!是文人的畢生追求。
有了能夠進入英烈詞的誘惑,相信有太多的文人都想努力奮鬥,爭取早日進入英烈詞!不對,是早日做到有進入英烈詞的資格。
也就是說在英烈詞提前預訂一個床位,這個床位那是無比的香甜可口,啊!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