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尼哈哈大笑道:“小兄弟看你能夠指揮如此強軍,本以為是一代人傑,沒想到卻是個腐儒般的後生小子!這道理是誰教你的,聽我的回去把那老東西殺了,這人不是迂腐透頂,就是心術不正想要架空於你!”
“哈哈!你這人挺有意思,你怎麽知道我這想法是有人教的?”
“以你這個年紀還不能悟出!自己的想法呢!在下也是從這個年紀過來的,這樣的話不是一個半大小子能說的出來的!”
“是嗎?如果我告訴你,這個世上還沒有能教的了我的人!你信不信?”
索尼搖了搖頭,沒有回答反問道:“如果我死不了,你打算怎麽處置我?”
“還沒想好,這要看皇太極是否配合我!”
“你少用我來要挾大汗,我寧願死也不會讓你如願!”
“是嗎?如果你想死,現在就可以去,我絕不攔著,來人給他一把刀,想死我絕對成全!”
“你!小小年紀為何沒有一點惻隱之心?”
張三哈哈大笑轉身走了,隻留下索尼在風中凌亂。
現在張三最後悔的是沒有把駐守在趙家寨的醫護隊調來,現在這些傷員只能簡單的清洗包扎,能否活下去全看他們的造化。
八旗騎兵造成的傷亡大都是鈍器傷害,只要打在要害基本就是沒救了,一百多人的傷亡其中直接死亡的有一多半,剩下的傷員能活下去一半都是萬幸了。
張三親自參與了陣亡士兵的挖坑埋葬,對著全體士兵鄭重承諾,這些為希望營捐軀的士兵都會給予其家人優厚的待遇,撫恤辦法希望營已有成例,但是榮譽級別卻還沒有定,這次回去就著手研究這些問題。
後勤司主事趙大寶帶人清點繳獲物資,整整花了三天時間才堪堪把大概的數目清點完畢。
這時候老趙帶著民夫隊伍沿著張三帶領軍隊走過的行軍痕跡,趕到了野狐嶺,有了充足的人力,物資的運送就不再是問題。
張三和老趙商量了一下之後決定把俘虜的商人及其車夫仆役全部放歸,本來殺了才是一了百了的辦法,但是作為後世靈魂的張三卻不願意如此的製造殺戮,這些人並不是通虜的主謀,他們不過是具體事情的執行者。
在所有貨物都被運進山裡之後,負責留守看押俘虜的劉存生在後半夜悄悄地帶兵撤走,被俘虜的商人們早上起來等待士兵為他們送飯,可是送飯的士兵日上三竿了還沒有來,所有人都覺得不對勁,全都衝向木製圍欄的大門,大門輕輕一推就開了,走出關押之所,入眼的除了這座用木柵欄圍起來的臨時關押之所,周遭一片荒涼,昨天還鬧哄哄的營地裡現在已經是空無一人,所有人都沒了自由的喜悅,他們回到張家口將要面對的是各家家主的怒火。
這可是價值一百五十萬兩的物資,運到遼東價值最少要翻上兩倍以上,就這麽全沒了。
不僅是貨物沒了,連護衛都沒了,撫恤死亡傷殘的護衛和重新招募護衛又得花費多少銀錢,現在所有的商人沒人會覺得李鐵柱的要價是離譜的,如果上天再給他們一次機會,他們肯定會大喊我願意!
這世上賣什麽的都有,就是沒有賣後悔藥的,再是如何艱難也得回去,這個時候各家管事形成了共識,就是回去堅決不能說是因為不願意交買路錢才被截了。
不管這些被釋放的商人如何回去面對其家主的交待,單說希望營眾人在經過艱苦的跋涉終於在五天之後趕到了鹼場,
在這裡全軍進行了三天時間的休整,休整期間對所有繳獲進行了仔細的清點。 貨物的大宗是糧食和精鐵,其余的物資是布匹、棉花、硫磺、芒硝等雜貨,最讓張三感到好笑的是貨物裡居然有兩套玻璃鏡子,鏡子已經被包裝了象牙外框。
最讓張三高興的是繳獲了一百多匹戰馬,這些可是戰略資源,有時候花錢否不一定買得到,有了這一百多匹戰馬,騎兵營的組建就可以提上日程了。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希望營出產的農具和純鹼,這些物資由於希望營的產能有限,所以數量很少,經過軍民兩府的後勤人員共同盤點核算之後,給出的物資價值不低於一百五十萬兩。
這筆財富可是計劃外的,張三希望全部歸屬軍府, 以彌補民府撥給的軍費不足的地方。
老趙一聽就不幹了,這麽大一筆錢糧,你們軍府就想獨吞,想幹什麽?當軍閥嗎?以後還要不要我民府撥給軍費了。
張三也明白這筆錢軍府不可能獨吞,之所以獅子大開口說全部歸屬軍府,無非是想爭取一個有利的條件,為軍府多爭取一點錢糧。
張三對著老趙嬉皮笑臉地說道:“元潔先生!話不能這麽說吧,拚死拚活的可是我們當兵的,沒有他們的犧牲這些東西可弄不來。”
“主公!我可沒說軍隊沒有功勞,那民府就沒有功勞嗎?打下的物資還不得靠著民府給運送回來,不然就指望你軍隊那點人,現在還在樺皮嶺外吹冷風呢!”老趙瞪起眼睛回懟。
“是啊,先生!總管說的不錯,我們民府也是出了大力的,再說了今年這移民還不知道有多少呢?度支司必須要準備充足的錢糧,不然人來了沒得吃,可是大問題!”老宋也跟著幫腔說道,以證實錢糧對民府的重要性。
這文武之爭看來什麽時候都不可避免,這才多長時間,這老宋的屁股就坐到了老趙那邊。
張三一攤手問道:“那你們說怎麽分?總不能讓軍隊連今年的軍費都湊不夠吧!”
“主公您也別生氣,軍府把今年預算撥給的軍費不足部分補齊,剩下的就全歸民府支配!如何?”
“那不行,以前沒馬組建不了騎兵,現在有了馬我們還要組建騎兵,這一部分也要有預算,這次出兵如果有騎兵我們也不會傷亡這麽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