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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歸黃昏後月色很上頭》第33章 今天出什麽?
  “陳叔叔來了?”這個消息驅散了寬昭最後的一絲困意。

  寬昭跟著媽媽來到客廳,果然見到陳叔叔和爸爸坐在那裡,兩個人抽著煙,你一句我一句地聊著。

  三姐已經洗好碗筷,桌子也剛擦過,殘留的水漬在燈光下閃閃發亮。現在她已經回了自己的房間。

  “陳叔叔!”寬昭上前打招呼道。

  陳叔叔在和爸爸說話的空隙中溫笑著點了點頭。

  寬昭挨在陳叔叔身邊坐下,聽大人們諞閑篇。

  爸爸說:“老余的一萬塊獎金發了?”

  陳叔叔道:“昨天會上發了嘛。有茶沒有,倒杯茶嘛!”

  他這是一點也不生分,而且是寬昭來了才說倒茶的話,顯然希望寬昭親自給自己倒茶。

  寬昭和陳叔叔誰跟誰啊,沒有現成的泡好的茶,二話不說直接泡一杯新茶過來,端到陳叔叔面前。

  放下杯子時不忘問一下爸爸:“爸爸要喝茶嗎?”意思您要的話我也給泡一杯。

  爸爸搖了搖了頭,表示不喝,和陳叔叔繼續諞:“老余還得行,化驗室幾年了都沒什麽成果,終於研究出點東西來了。”

  聽到爸爸提到“化驗室”,寬昭來了點精神。還有“老余”,他知道是廠裡搞化驗的技術工,而且是唯二的一個。廠裡另外一個技術工是老余的妻子。

  老余夫妻年齡與爸爸媽媽相仿,不過在輩分上和爸爸媽媽差著兩輩,連帶著寬昭也比這二位高上一個輩分。

  不過順從爸爸媽媽的教導,平日裡寬昭還是稱呼老余為“余大哥”,老余的妻子為“余大嫂”。

  老余家住寬昭家樓上,而化驗室就在寬昭家樓下。

  寬昭對化驗室的興趣全在於那些個瓶瓶罐罐、滴管試管,還有五顏六色的不知名的藥水,雖然余大哥夫妻但凡自己在化驗室時從來不許旁人進入,自己沒在時則給化驗室的門上了鎖。

  但透過窗戶可以看見化驗室裡頭的情形,四下無人的情況下也有機會翻窗進去近觀。

  當然,寬昭進去過化驗室,但從來不會亂動什麽東西,帶著眼睛就夠了。

  又聽陳叔叔說道:“他這個新發明一旦投入生產,廠裡要省掉好些成本的,一年少說都是大幾萬!”

  媽媽在一邊聽的嘖嘖不已。

  寬昭也對數字尤其是錢數很敏感。聽見說一次性發給余大哥一萬塊錢,這麽多錢他可從來沒見過,廠裡一下子獎勵這麽一大筆錢,看來余大哥這是研究出了重大成果啊。

  所以,在媽媽嘖嘖不已的同時,他的反應也一樣。

  窗外忽然遠遠地傳來一陣吵鬧聲,聽聲是一男一女,吵得就像忽然引爆了炸藥一樣激烈。

  每個人對此都習以為常了,聽見就聽見了,什麽多余反應也沒有,最多偏頭去看一眼。

  寬昭偏頭看窗外,漆黑一片之下,對面兩棟樓,樓上一扇扇窗戶裡都亮著燈光。

  雖然隻聞人聲,不見人影,但吵架的是哪家哪戶根本不用多想,誰都知道左邊那棟二樓上最右邊靠近樓梯的那家就是。

  左邊一棟樓二層樓上有一個籃球場,球場下面是十幾根水泥柱子撐著。

  以球場為頂,下面就是水泥庫房。

  球場邊緊挨著一排房屋,這就是二樓了。

  二樓上面有三樓,房屋前還有一塊寬敞的小場地,這塊小場地同時就是二樓房屋的天花板。

  大家常掛嘴邊的“三樓辦公室”,也就是廠長和書記辦公室。

書記和廠長是同一個人,其人姓楊,寬昭稱呼其為“楊伯伯”。  還記得寬昭的乾爹嗎?乾爹就是楊廠長的親兄弟。

  乾爹多年前也曾在水泥廠工作,他是電工。

  水泥廠承包了山上一個村的電,所以乾爹也去村裡收電費,寬昭家自然也不例外。

  如此,乾爹和爸爸媽媽算是早就認識,互相有點知根知底的意思。

  當年媽媽背著出生不久的小寬昭翻山越嶺闖拜乾爹,到了乾爹所在的村子,第一個瞧見人的就是乾爹。

  媽媽當下就決定順應天意不再考慮其他人,回家後和爸爸通了氣,於是後來乾爹就成了乾爹。

  闖拜乾爹這回事,按本地風俗來說要一早帶著孩子出門,隨便那條路,遇見的第一個男人就應當認作孩子的乾爹。

  然而爸爸媽媽們還是會考慮對方的實際情況,對方也免不了有同樣考慮。

  至少,孩子不能認一個多災多難、一事無成甚至是十裡八鄉聞名的二流子為乾爹。反之,孩子給別人當乾兒子人家也不一定接受,譬如孩子有媽沒爹,那麽識時務的單身或寡居媽媽也自覺不去給兒子闖拜乾爹。

  這樣一來,只有無論天意還是人事上都順了,才能算是有那個緣分。

  寬昭和乾爹就有那個緣分。

  乾爹的電工工作隻幹了一年不到,他是主動放棄這個收入可觀的崗位的。

  原因很可以理解。 因為乾爹之所以得到這份電工工作,是靠哥哥楊廠長的關系。

  按理說電工也算技術工,但乾爹的技術達不到要求,這是他興衝衝地上崗後才自己發現的。

  一個能把正常的意外停電釀成人為火災事故的電工,怎麽能算勝任了本職工作呢。

  火災是在配電室發生的,沒人受傷,但是水泥廠因此停止運轉三天,寬昭爸爸和其他工人因此放假三天。

  在此事平息過後,盡管楊廠長沒有說什麽,但乾爹自知闖了禍,更通過此事清楚地認識到自己難以勝任這份工作,哥哥當初跟他說的難度不大,勸他嘗試嘗試雲雲,都是善意的謊言,費盡心思為了拉兄弟一把,還得顧及著兄弟的自尊心。

  乾爹很快主動請辭了,造成的事故雖沒追究他的責任,但他仍感到無顏見人。

  楊廠長最後也順手推舟地答應了乾爹辭職。

  臨了,乾爹還是做回了種地的農民。

  但是至少這樣一來,他能夠踏踏實實,至少他對侍弄莊稼很在行,而且安於其中。

  正所謂與天鬥,與地鬥,終生勞作,其樂無窮。

  三樓上除了廠長辦公室,其他房間則是會議室及各科室。化驗室算是唯一沒設在這邊三樓上的一個科室。

  對面吵架聲持續了沒幾分鍾就歇下了。

  茶的熱氣散了一些,估計不燙口,陳叔叔端起茶杯嘬了一口。

  茶杯放回桌上,陳叔叔說:“今天出什麽?”

  這話不知前因後果的人聽不懂。他是指今天的六何彩應該差不多開獎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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