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白堂鏡的態度後,猿猴神君摸了摸下巴上的毛,說道:“建造這個宮殿的家夥用咒術將我那暴亂的神格封住了。拜這所賜,‘不從之神’也變成了一隻只會開玩笑的猴子。但是呢——”
自稱只會開玩笑的猴子,麻煩地看著羅濠教主:“這位朋友,找恢復本性的我有事呢。但這必須滿足很繁瑣的條件。潛進這裡就說明已經準備好了吧……可是,變回不從之身的我可能會以閃電般的速度回到現世呢。”
“哦?”白堂鏡隨便應和了一聲。
“幽世裡沒有人,不從之我當然覺得沒意思。不管是惡作劇還是讓他們煩擾,要有現世的民眾作為對象才行吧。”
也就是說,為了從猿猴神君的魔手中守護人間社會,就必須妨礙羅濠教主——
白堂鏡意識到,果然單純認為作為不從的惡根被封印,這是完全錯誤的。
無論是哪種形態的孫悟空,本質上也都是孫悟空,擁有完全的記憶,只是性格會有一點微妙的差異。
猿猴神君雖然現在甚至已經失去了孫悟空這個名字,但是古代對於猿猴多數都是差評為主。
甚至於,稱得上是好猿猴的,估計角色鮮明的也只剩下白猿和孫悟空兩個了。
即使是白猿,也不是完美的形象。孫悟空更是有著黑歷史!
總之,白堂鏡隱約感覺到了惡意,仿佛猿猴神君是在嘲諷白堂鏡作為本土的弑神者,卻根本不作為這件事。
在場的人中,可不只是白堂鏡一個人。
白堂鏡清楚的發現,果然萬裡谷姐妹因為猿猴神君的話,對他本人傳來一絲失望的眼神。
“放心,我是不會失敗的。即使出了多余的問題,我也會解決掉它的。”白堂鏡傳音道。
這才安撫了萬裡谷姐妹。
果然,孫悟空不愧是孫悟空,即使是失去了名字,也不可小看。
雖然此身實是虛假,是從虛無中誕生出來的神明,但是傳說也帶給了它適應的身份和力量。
如果真以為孫悟空沒有智慧,那才是傻嘩。
取經路上,孫悟空可是不止一次使用過計謀。
總之,就是這樣了。
好吧,白堂鏡實際上也無法完全對孫悟空形象崩壞的釋懷。
當初他都有一種後悔去翻歷史和更多古典神話讀物的心了。
如今的淡然,也只不過是那件事過去了,並不代表他當初確實是也有著對於孫悟空英雄身份崩壞的感歎。
說不定,從此以後白堂鏡心中也只剩下了《七龍珠》的孫悟空可以信任了。
仍舊不知孫悟空真面目的絕世佳人、,她發出了自己的宣告。
“看著很窩囊,但對自己的立場很理解呢。那麽事情好辦。”像發出天下號令般,羅濠教主說道,“接下來為了讓你復活,我會將‘弼馬溫’的咒縛解除。這樣就好了吧。”
“嗯。這個巫女手上拿著寶刀,難道說是你的教唆?我還覺得奇怪呢。明明又沒有龍出現,還把這個拿過來。”看著小光抱著的斬龍刀,猿猴神君嘀咕著,“將我封印在此地的‘弼馬溫’之咒法。為了將其解開一段時間,必須滿足三個條件。第一,我等的敵人龍蛇的神格顯現。第二,附有削弱‘式’的寶刀。第三,就是有禍祓能力的媛巫女手持寶刀,使用靈力。”
也就是說,斬龍刀是緊急時才可以使用的寶物。
“準備龍神或者蛇神是最麻煩的——但正好有人送了過來,總算解決了。如果要活捉神明,即使我武功蓋世還是有難度的。本來已經有終生無法與你再戰的覺悟。”
突然咒力提高。
從魔教教主的體內解放出大量的咒力。
這不是發動權能,白堂鏡是這樣判斷的。
但是,這與艾麗卡和莉莉婭娜使用的魔術比起來是更為巨大的咒力。這就能夠確信,羅濠教主是凌駕身邊的魔術師們術者。
“雲母屏風燭影深——”
佳人喉中歌謠的旋律。讓人回想起琴瑟之調,舒暢的美聲。
“長河漸落曉星沉。嫦娥應悔偷靈藥,碧海青天夜夜心。”
使用魔術的口訣。
但,羅濠教主吟誦得十分有音樂性。
對這個人物有各種奇怪評論的護堂,這時後悔了。她確實是問題人物,但正是因為她天生的才能和磨練出的技藝所以才會這樣。一瞬,這樣思考著。
“妾獨自棲,身畔無人。”
終於咒術完成。
發生什麽事了?
白堂鏡小心地四處張望,他表示沒有看懂。
好吧,對於方術、仙術、道術等等資料收集不足,也讓白堂鏡對於眼前的咒術無法做到理解。
沒錯,他確實有著一定解析的能力,但也無法做到萬能。
無法理解就是無法理解,看來確實有必要在這一次之後收集更多的資料了, 無論是東方也好,西方也罷,是時候認真收集了。
白堂鏡無法理解,並不代表別人不行。
萬裡谷佑理點點頭,然後小光——
被姐姐抱著的小光硬是將那手腕推開,虛無的眼神將白木寶刀拔出。名字應該是斬龍刀吧。
“王!那把寶刀是解除神君封印的鑰匙。羅濠教主將膨大的咒力注入進去,刀已經覺醒,然後由於剛才的術式刀被解放!小光也被吞噬進去了!”靈視過的萬裡谷佑理喊叫著。
不知為何,教主突然開口道:“我是武林至尊,任何人都無法阻擋的霸王。我的意志就是天之意志地之理。人對我來說,絕對不是給予仁慈的東西。對於天地來說,人的存在還不知道到底是有益無益……”
“我本以為,你作為與我同等的王,也一定會這麽想的。”佳人微笑了。美貌加上色彩,一副幽豔的表情:“原來如此,鷹兒果然說出了錯誤的話。”
什麽事?白堂鏡這下子卻無法理解了。
“來到年輕魔王誕生的倭國,在他的腳邊鬧事,不管過程如何必定會與他發生衝突。壓製王的只有王,所以才讓我光臨——呵呵呵,沒想到這竟然成為戲言。”羅濠教主輕輕地走近。
這仿佛是在說,她算是來錯了,早知道就不來的感覺。
那是一種無趣,仿佛她本來也是有著借此挑釁白堂鏡,試探一下他實力的念頭吧。
居然弄巧成拙了,羅濠教主居然對他白堂鏡失去了興趣。
白堂鏡理解到了對方的想法,真是說不出來的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