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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英雄》第一十三章 再臨考驗(2)
很顯然,如果這個資色尚可的少女家妓幾年後被哪個戰兵營的軍官或聖使弟子娶了去,再將現在的這些事情抖出來,那可決沒有自己的好果子吃。[77nt.]

 加上執行任務的時候本沒有太多的時間可以耽擱,雖然幾個輜兵中隊的戰士都沒有盡興,還是隻得整理好鎧甲押著這個女子匆忙向城頭趕去。

 濟南城北的大明湖前,張海獨自坐在一塊光滑的石板前手中夾著木炭筆心緒久久不能平靜。這此出爭為了避免不太好的影響,沒有帶自己的親自柳香前來,也沒有帶那些剛剛才可以肩負其眾任的小女孩們,所有的事情都要自己來估算。

 自從出青州這幾仗下來,不算用於擴充軍備和充當士兵零用錢的各種銅錢。僅僅是金銀通貨的所得就獲得了價值十六七萬兩的財物。但這些錢算下來僅僅勉強夠今後一年戰兵營的擴軍費用。除此之外為了保證質量所必需的工匠部隊的時薪支出、擴充根據地所必須的治安軍訓練經費都還有很大的缺口。

 按照原定計劃:在拿下濟南府之後隊伍將接連展開迅速的西進與北上,繼續抄掠東昌至清臨一帶的北方經濟重地以最大限度的首先獲得資財資源。

 可卻沒有想到:盡管早在拿下青州之前自己對部隊的整訓就煞費苦心,甚至可以上述到自從童年時代以來累計多年的良苦用心,可一些事情的苗頭還是在秘報中反應過來。

 只有軍隊中對性犯罪的獨特嚴厲懲罰,而沒有向戰士們明確其他行為的流氓行為同樣違反軍規的確是一個重大的漏洞,這個漏洞如果不堵上,那麽在接下來更為重大的任務中就有相當大的隱患。

 憑心而論,張海自己長期以來也身受軍營煎熬之苦。對於這些行為,並非過於保守而難以理解。當年近代中國革命初期的時候,革命組織也並不是一開始就是清教徒式的禁欲主義者。但在長期的實踐和無數血的教訓中卻得出一個結論:對於這些有可能導致隊伍渙散和侵蝕隊伍靈魂的行為必須防微杜漸。

 “除了負責值守衛戍還有處理俘虜的人外,隊伍全體在城頭外集合!”張海像身邊一名做為通信員的核心弟子吩咐道。( )

 濟南府的西城門下,張海站在當著各戰兵連排、戰勤連排、輜兵連排近四千官兵的面講明了對十三名人官兵的兩軍棍並開除軍籍的處罰及其原由:這些人所犯的錯誤不是企圖私吞財物、就是猥褻押運過來的官妓、家妓、仆從、甚至敵人官員家眷婦女等。

 城下不少的人都為那些犯了事兒的人捏了一把冷汗。兩軍棍的處罰聽起來不重,但新軍中包括輜兵的多數人也早已清楚那意味著什麽:僅僅是比杖斃好那麽一些。而開除了軍籍,意味著近後喪失了可以光宗耀祖的巨大機會與福利。對於不少官兵來說,這是比死刑還要痛苦的處罰了。

 “很多人可能以為這些處罰是有些過重了,但今天我這樣做,其實是為了拯救你們當中的許多人,也避免我們的隊伍在取得決定性勝利之前就過早的丟失一個戰士的靈魂。”隨後,張海不在隱瞞自己的一些看似應該避諱的私事,講到了那個夜晚就連六七歲的小女孩也曾經成為敵人的刺客險些要了自己命的事。

 “我們的敵人為了對付我們不但在戰場上花了投入了很大的本錢。在這些歪門邪道上也動了很多腦筋,投入了很多本錢。現在受了這樣的重罰還算好的,我不希望你們中有人不是犧牲在戰場上做為烈士受到萬世的敬仰,也不是在新的時代豐裕而幸福的安度晚年,而是還沒有成年甚至還沒有成家就死在敵人的各種圈套中!”

 青州城內張海與張萬勇過早的婚姻乃至戰時對戰士們的嚴格要求不是沒有引起過個別微詞,但聽到張海這樣講,終於明白了張海此時的良苦用心。

 事後劉洪濤卻將自己的一些疑問提了出來:“師傅講不希望戰士們‘過早的’丟失靈魂,這話似乎有些不妥。而且對那十幾個人的處罰是否過於嚴厲了些?”

 張海思索了很久,終於如實的對劉洪濤等人講出了自己的心理話:“沒有多少人可以永遠的按軍營的規矩生活下去並且高標準的要求自己的。我想就連身為天帝之使的師傅也難以做到。如果能夠那麽輕易的讓大多數人做到,只能說明我們在軍營時對自己的要求過低。當然,這些戰士雖然被開除了軍籍,並且受了那麽重的刑罰,如果我們在沒有合適的補償與安排,等於是宣告了這些人的死路,與我們處罰的初衷就相違背了。”

 “再攻敵人城頭的時候,讓我們打頭陣吧!”有個年紀不大的戰士咬著牙說道。

 隊伍裡兩軍棍的刑罰已經相當嚴重了,那十幾個受罰的戰士再次見到張海的時候已經不知道自己今生是否能再站起來。

 張海平靜的回道:“如果對敵人擁有這麽大戰鬥力優勢的我們到了要搞敢死隊的時候,那就說明隊伍已經面臨眾大的危機,還輪的到你們麽?跟著自己的以後的老婆好好過日子吧!對了,不要把氣撒在她們身上!如果受了什麽委屈,隊伍上會為你們出頭,絕不會允許什麽妻管嚴。但也希望你們不要自報自棄,善待家人,平安幸福的做一個好人!”

 那些過受罰的戰士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位年近中年輜兵連老兵疑惑的問道:“自從父母過世後我在鄉裡替人打了十幾年長工,還從來沒有人為我說親過。”

 “分給你們的妻子當然是你們所‘愛’的那些人,為了解決這件事,隊伍上可是為你們破費幾百兩銀錢嫁妝做了不少時間的工作。只是我希望你們至少在四年內盡量低調做人,這個期限之內保守秘密,不要宣揚這些事。”李峰鄭重的對那些人說道。

 即便妥善的處理了濟南府中遇到的這些事兒,之後隊伍馬上就要面臨的任務還是使得張海有些憂慮起來。畢竟,做這種事隊伍上要面臨的考驗太多了,唯一能夠追求的:是盡可能的在多年苦心培育出的弟子們還沒有懈怠,還能夠保持對隊伍有效控制的時候最大限度的把這些事情在短期內做完做全。

 對於古代政權的信息流通速度和行政效率雖然張海在起事這些時間裡已經初步有了些了解,但為了最大限度的避免意外,還是決定帶著隊伍的主力在經過短暫的休整後趁冬季來臨前在濟南至青州的“軸線根據地”之外再進行兩次規模比較大的遠征,盡可能的掠奪足夠的財物甚至是女子,就像另一個位面的東虜所做的那樣。

 比起經商和“種田”,這種積累手段雖然有些****,卻是革新事業所必須的。當初隊伍在山東直隸邊境之時由於勢單力孤而缺乏能力做的事情,如今的條件就已具備了。

 “我們攻佔濟南城的消息一定會在最短的時間內傳到運河北端諸城地。如果我們晚了一步,收益就極有可能大為減少。”張海直言不諱的說道。

 對於運河北端一帶,即便是張海的父親**也有所了解。要論全國商貿繁華之地,除了蘇湖杭松等地外,就要數山東與直隸交界處的運河沿線那一代了。臨清等地也是全國少有的工商業重鎮之一,僅僅外城城牆長度就有三十余華裡,相當於三個濟南府或者青州府府城的長度,除非雲集數萬堪戰的戰兵駐扎,否則這樣的地方是根本沒有多少防禦價值的。

 “打臨清一帶也要我們三個營的主力一起行動麽?”李峰這些時日以來對兵事也是有所了解的, 隊伍當初也不是沒有路過那裡。在他看來,就算是有一個齊裝滿員的總兵在那裡把守,這麽大的防區面積基本上就等同城防形同虛設了,根本不需要三個主力營一起行動。核心弟子中有人提出的意見是:一個營群的主力掃蕩臨清,另兩個營群的主力集結在一起先複東昌,然後以最短的時間內沿運河南下直接掃蕩南京至蘇杭一帶,除了財貨之外那裡的文具行業也是如今隊伍治下的地區所急需的。

 沉默了片刻之後,還是劉洪濤首先發言了:“年底以內南下我沒有意見,但是不應該是在這個月,晚一些或許會更好。我在青州的時候就從一個商戶那裡了解了下南方那裡的大致氣候,以蘇杭那一帶為例:如果到了舊歷九月,降雨雖然也有不少但這些年來平均只有五六天有雨。陰天的次數也不足一般,氣溫也會更適宜,這對於最大限度的回避氣候和水土風險是有利的。除此以外,每年的九月也是運河南端水位最淺的時候,對於缺乏水師的我們來說,不論是渡江還是克服水網都更為有利,但並不影響我們去年像東昌那樣利用運河最後枯水前的時間段利用水運。

 張海大致算了算時日,也決定先集中力量西進運河線北端。除了上述因素之外,隊伍上也需要至少二十多天的時間來新製一些南下所必需的兵裝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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