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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英雄》第一百五十章 大戰前夕
  張海上次遇刺之後再次回到高大圍牆下一座普通宅院裡的時候,已經是近一個多月之後了。這一個多月的時間裡臨時負責管理那些女孩兒們的柳香以及一名肩負顧問之責的當值學塾弟子對待這些孩子們可再沒有張海那樣客氣。  先是對那些危難中表現不佳的孩子們餓飯兩天。之後便是按照張海留下來的課程進度表加倍速度的要求背誦九九乘法表。

  九九乘法表的背誦雖然對於這個年級的孩子來說雖然算不上是一件輕松的事情,也需要十天半月左右的時間才能人人過關,之後是倒過來的除法口訣還有幾乎海量的練習。大量四則算術訓練的同時還要默寫外加墨背每天至少十個生字以上。

  每半天的一次的考核加上私塾式的體罰似乎又讓其中不少孩子回憶起來張家之前那些苦難的歲月。

  “你知道你們浪費的文具有多少麽?你們這一個半月來所浪費的紙和墨大概是價值五百多貫,足夠一百五十余兩,足夠至少一百三十口平民至少一年的消費。就是一個連的精銳戰兵比起你們來恐怕也有所不如。以後,我在你們身上花費的財力、精力、時間可能還會更多。為了不讓我那些冒著再次被暗算的風險的心血白費,我今日必須考考你們這一個半月以來的學習成就。不符合要求的,看見那院子裡兩個坑了沒有,我雖然不會讓被淘汰的人死的那樣慘,但也不會給出局的人什麽好結果!”張海再次來到孩子們中的時候態度似乎已經不像之前那樣誠懇與和藹。

  當初不覺得什麽,可這些日子以來的經歷卻讓不少女孩們都回想起兩個月前師傅與自己那斷似乎相處越來越親密逐漸熟悉如同父親和女兒們的日子,再面臨這樣的景遇悲傷和緊張交加之下不少孩子都低聲的哭了起來。

  “你們幾個先來!”張海專門指著那些在悲傷和壓力之下哭出聲來的孩子說道。

  沒有給這些女孩多少調整的時間,張海就讓她們默寫了幾個句子並完成一些兩位數乘法、三位數加法、四位數加法的心算。

  在相對保密的屋子裡單獨考試之外,張海還這些孩子中的每一個人都讓其在低聲的情況下講講這些日子以來群體和身邊人有無重要的異樣,檢測完的人都要站去院子的另一邊。

  這種單獨的考較極為花費時間,張海想起前世自己的小學老師要求放學前逐個背誦古文的情況,不過三四十個同學就要花上相當於兩節課的時間。這一百三十多個孩子完成一次單獨的口頭檢測就花去了幾乎大半天的時間。

  這些孩子們識字和算術在這一個半月的時間裡的進展大大出忽張海的意料,即便是那些心理素質最為脆弱準備時間又最少的女孩也在自己最初的要求下只是稍有遲疑就順利過關。經歷過苦難、一定程度上選拔的孩子們這些天在面臨生死存亡危機與戒尺體罰的雙重壓力下進展可謂神速,甚至遠超過張海印象中學塾弟子們在類似學習階段的進度。

  當然張海也注意到這些孩子們腫起老高傷的不輕的左手。

  當臨近傍晚的時候,張海在戰戰兢兢的女孩們面前沉默了許久,用這些孩子們可能自生下來就從來沒有聽過的讚許與理解的口吻說道:“我沒有想到你們的表現這樣優秀,雖然這識字和算術還不能說大功告成完全過關,但每一個人的表現都是不錯的。或許一些時日之後師傅就會帶領著弟子們面臨一場大戰,為了以方萬一,我想現在就告訴你們今後的使命乃至任務是有多麽的重要。

  盡管自己親自帶著這些女孩兒們的第二個月開始就在為灌輸一些理想和理念做鋪墊,可得在不輕的劫難之後見到張海的真誠以及對自己如此重視。不少心中似有怨言的女孩也感動的低下了頭,低聲哭了起來。

  “師傅不但希望你們是誠實的人,還是希望你們足夠堅強,並且能夠從明天開始承擔起許多成年人都無法肩負重任!”

  那一天的晚飯,是如孩子們剛來的時候一般那樣的久違與豐盛。

  那一天的夜晚,張海再次同這些孩子們在一個通鋪內一起入眠。

  當然,張海這次可不敢貿然的睡實,而是很大程度上裝睡。可張海在不久以後才暗中了解到的是為了保護師傅不再遇害。不少孩子們同樣在這個黑暗的夜晚中無眠。

  從第二天,不少外面請來的先生開始教授這些小女孩中的一部分人這時代商戶已經開始常用的三腳帳的記張法。而另一些孩子們則開始分成臨時的三個四十人班,接觸張海曾經知曉過或已經過期的上次青州之戰的各排及各臨時中隊戰報及訓練文件,在年紀尚算不大的情況下就已經開始初步嘗試通常只有張海的學塾弟子們才能接觸到的東西了。

  陽春三月那個驚心動魄的夜晚過去之後,雖然張海最先提出的是一個月後與柳香成婚,但為了這個年代人們一貫的習俗,羊年出生的自己還是安排在舊歷五月的大利月成婚。

  不知怎的,平日裡一向比較塌實沉默的張萬勇在得知此事後卻也突然在陽春三月就提出了成婚的請求。而且蛇年出生的張萬勇婚配的大利月在就在陽春三月,這事似乎更為急迫。

  張海起初擔心張萬勇似是與自己有什麽芥蒂,可有一次見到似有些眼熟的一個似乎有著脫俗般靈氣的少女容憐的時候不由的有了些憂慮,難得的一個私下裡的場合的時候張海對張萬勇告戒道:“容憐如此動人而又有靈氣的姑娘完全不像是這青州府城勾欄之地的人。弟弟我經歷過敵人兩次暗算,真心的希望哥哥要小心謹慎才是。”

  張萬勇也直言不諱,誠懇而坦白的告訴張海幾乎是同一個夜晚青州舊監裡發生的事,並且似乎對轉化這名大有做探嫌疑的美人頗為自信。

  張海一直有一種不能確定的懷疑:哥哥似乎應該早就對自己心存芥蒂了,只是他的性格不是那種張揚外向的惡人而已。但為了避免嫌隙擴大,也不再好說什麽。只要這位哥哥將來不成為和申那樣的人物,在不影響到社會整體大同的情況下擁有較大的富貴的一個特區,自己是能夠賜予他的。

  五月的一個早上,青州的街道上陽光明媚。雖然說民間的傳統中農歷五月是夏季襲來的惡月,疾疫多發,可是這些年的五月卻還是如溫暖而不悶熱的春末景象一般。

  張海沒有像弟子們那樣隱瞞自己將要婚配的消息,可在自己的提議下也沒有在這瀕臨戰陣不遠的情況下大操大辦的打算。盡管自己即便是放在抗戰時期的革命隊伍裡,除了年齡不夠二十八以外在資歷與職務上也都夠軍中婚配的標準了,不會引起大多還是剛剛度過青春期的少年的官兵們多少反感。但至少為了安全順利還是選擇了僅僅按照十分尋常的大戶人家相對簡明下的規矩來。

  城內的老營前,算不上十分排場的鑼鼓嗩呐還有迎親隊伍的熱鬧在這沉悶已久的營前也顯現的十分熱鬧。柳香是張家收養的孤兒,沒有親生的兄弟姐妹,按規矩由做為伴郎的張萬勇負責背出來送上花轎。

  張萬勇武學天資遠不如張海,但也是多年習武的人,絲毫不感覺有何沉重。心中不知怎的泛其一陣酸楚,轉而還是控制住自己沒有表現的怎樣異樣。

  按規矩,有功名人家的迎親隊伍要四人大轎開鑼。可鑼聲會傳的很遠,如果事出緊急會有誤會。於是改為不開鑼的尋常富裕人家頭婚的標準,可為了現實堪比皇后的身份則是在不開鑼的情況下以八抬轎、十六人執事的規格。

  不過累計兩裡的路程並不算遠,而在柳香的心中卻是那樣的漫長:雖是與自己自幼就熟悉的人婚配,可卻想到了今後的許多事。以張海的身份,今後就算不是嬪妃宮女成群,還極有可能不止一名伴侶,尤其是那些現在還是孩子的人。自己今後要如何與那些人相處?會不會遭到史書上那樣的陷害或報復?最終回憶起張海的話時還是讓她的心中稍稍安慰了些,他要開創一個與眾不同的王朝,擁有完全不同規矩的帝王家,力求避免那些悲劇。

  不知不覺中,轎子已在嫻熟轎夫們的掌控之下越過了碳火盆,快要進入拜堂的時候了。

  張海當然自信自己的射術,可是還是害怕萬一。弓與紅箭都是剛剛製出不久用於新人訓練弓箭中的優品。以三鬥弓和二兩大箭在不到三丈的距離上放箭以確保萬無一失。

  三支紅箭都射向了轎子的轎門偏下的方向以最大限度的確保安全。

  紅箭過後不久,張海在通讚和引讚引導的聲音下迎出了柳香,兩人共同在堂前引香叩首。之後。

  不知怎的,三拜相結之時的默然使竟似乎使時間過的那樣快。似乎唯一美中不足而又使張海有些滿足的,是從小門小戶共同出身的自己和香兒都沒有太多的掣肘和牽掛。不論是父母還是來的眾弟子,都不是見外的人。沒有近現代婚禮讓那些讓向往自在的青年有些感到拘束的外親遠朋。

  可是正是如此,那些前來赴喜宴的人除了張林楊秋霞之外的眾弟子卻遠不是什麽懂得人情事故的人,既要打算敬酒,又不知道前來的這幾十人該是怎樣的規矩才好。堂堂的喜宴參加的人不少,竟然如同會常一般冷場了許久。

  “弟子們不必拘束,這酒都是特製的清淡米酒,為了最大限度的確保安全可靠釀造和保管的數量也不多。那些一口就能盡的小杯是灌不到為師的。想比也不會影響今晚的值勤。”

  沒有外人也沒有外話,張海與弟子們如同閑話會一般聊起了除了兵事之外的生活,直到天色已晚的時候。

  柳香在洞房內等候了很久才聽見張海的聲音。

  “你放心,我已經吩咐過,不會有人來鬧洞房的。我是天帝之使,不怕鬼上門。你還在擔心以後的那些事情麽?”張海交心而直言不諱的說道。

  “我相信海兒是個心中永遠都會有我的人。”柳香似鄭重的對張海說道。

  蓋頭早已掀開,可柳香在張海的目光中看到的東西卻似乎有些讓自己恐懼與失望。

  “你的心中並沒有我!”見張海那似乎有些愧疚的神色,柳香默默的低下了頭,忍住了自己的眼淚。

  “前世的平庸、今生的忙碌、的確已經讓我不懂得什麽愛。想與你在一起,只是因為我不想在欲念中滑向深淵。我需要一個至少能夠在品性上約束我的人。但我想我相信:青春少年盲目而衝動的愛,並不一定能夠帶來長久的幸福,也並不一定能經的起時間乃至其他種種事的考驗。這世上大多數平庸或悲劇的婚姻,是因為真實的對方同自己心目中的人相去太遠,是因為沒的選才不得不在一起湊合,彼此心性又是庸俗而平庸的人。而以我們的才資和為人,難道你不相信會有那最終經的起考驗的幸福和感情麽?”

  柳香的心終於在張海的坦誠下平靜下來。

  城外的敵人始終沒有發現城內的異樣,因為已經沒有多少人敢於抵近城牆偵察。悶熱而多蟲的夏季就要到了,誰也不願意在這個時候展開大規模的攻城。悶熱而潮濕的夏季,死人的屍體會很快通過蚊蟲蒼蠅讓城外十幾裡甚至更廣范圍內的軍民不得安寧。似乎如今對於城外的明軍來說唯一破城的勝算就是等著青州城內存糧的消耗完畢。還有那已經連續修建幾月之久的足有幾十裡長的用於圍困青州的土牆與壕溝。

  冬季的戰事裡屢次碰壁幾乎喪失了信心的楊國柱與虎大威等人在幾乎動員起大半個明廷的財力人力動員下獲得了不少人力財力物力的加強,重新恢復起一點兒對抗城內悍敵的信心。大半年的動員和訓練還有鎧甲兵器的不斷補充,人員的不斷輪換。讓這曾經空有名頭的“二十萬大軍”幾乎名歸實至。

  包括山東督師楊國柱在內的不少人都知道,在這超過當年三大征戰爭動員的前提下如果自己還不能取勝,所要面臨的嚴重後果。

  “能確定城內敵人軍民全部的大致人數麽?”楊國柱最後一次請教東廠的人。

  “初次青州之戰的時候我們的人就多方核實過,他們運入城中的存糧與原有的加在一起絕不會超過超過一年,尤其是在有那麽多馬匹的情況下。像他們這樣主力很可能大部部署在城內練兵的情況,能堅持到九月重陽時分就不錯了。”

  而在事實上,張海運入的糧食雖然不少是成品糧,要大大多於那些廠衛探子的估計,但在少年官兵與工匠營們緊張的訓練與勞動之下不殺馬的情況下最多也只能堅持到重陽時分。在整個山東,甚至可以說對於整個中原來說具有決定性意義的大戰就要為期不遠了。

  至新朝元年七月夏末,已經經過近十個月繁忙而嚴格訓練的各戰兵營新兵們弓手幾乎都能夠熟練的掌握七鬥以上的優等戰弓並以每分鍾十二箭的速度展開速射,最大開弓力則基本能拉開一石的強弓。包括核心弟子在內以及不少鹽山老戰士的則在度過了青少年最主要的成長發育期後普遍能夠拉開一石二鬥左右的優等弓並熟練運用一石左右的強弓。

  火器排的戰士們則以多次戰鬥來的實戰改進了臼銃的望山使之不必費力瞄準,冶鐵和鍛造技術的進步則讓以前最大射程只有一百六七十步的二斤臼銃也能發揮如同原來三斤臼銃一樣的效能。

  戰兵營戰士們繳獲過來的鎧甲和臨時製作的盾牌也已經被重新製作並大幅度的改良過,使之在防護力更為突出的情況下質量上也有所減輕。

  更重要的:新建籌建的擁有四個炮兵連、七十二門九斤彈青銅炮炮兵營也完成了鑄炮和填裝炮彈等訓練乃至城頭上的實射完全具備了初步作戰的能力。

  雖然去年秋末攜帶入城的原料輜重如今多半已經轉化為銃炮盾甲等裝具,隊伍的實力已經有大規模的擴充,可張海極其核心弟子對於將要來臨的決戰也並非完全沒有任何顧慮。

  “我們應該考慮的問題有是把破圍的戰場放在五裡外長圍之內還是長圍之外?這一戰如果我們只打了一個擊潰戰,勢必會給以後的收獲作戰及下一步戰略方向帶來不少的麻煩。”李峰接著信心十足的說道:“如果敵人保守不敢與我們交戰,我們在於白天突破長圍敵人也未必能當的住我們。”

  “炮營過敵人的長圍終究是有些困難的,我認為還是凌晨出擊事前布置更穩妥些。”劉洪濤則對於自己不明確的事物不願妄加揣度,同張海一樣形成了比較保守謹慎的原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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