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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士養成記》第一十六章:先祖裁決
安然的雙眼被一方黑色布條蒙住,被一群在自己周圍嘰嘰喳喳不停的洞眾簇擁著帶到了一個讓他感覺很不妙的地方。

 一路上可謂是坎坷不斷,比蜀道通天還要漫長艱辛。當然,這一路走來安然的嘴也沒閑著,明知道現在不可能有人會支持自己,還是頑強地高喊著“你們這是非法拘禁!”、“還我光明之類”的抗議標語,但結果統統是被所有人無視,最後埠陽散人忍無可忍,乾脆送了他一條不知用了多少年的手帕。

 艱苦的旅程終於結束了,安然先是被固定在了一根類似於頂梁柱的東西上,隨後便有人解下了他眼部盤繞的布條和嘴裡略帶點餿味兒的手帕。

 安然重獲光明後並沒有像之前一樣大喊大叫,因為他深怕這位神經質的散人和他那幫打了雞血的洞眾會拿他去做**實驗或者是其它什麽公益活動。他雖然討厭苟且偷生,但這一世剛剛十六歲出頭的年紀還不想撒手人寰的那麽早。

 安然安靜地環顧了一番,這兒已經明顯不是那處華麗的洞**了,而是比那更大的所在,如果非用一個詞匯來形容,那就是宮殿,至少是個廟堂。

 整個空間基本可以堪比一個小型廣場,左右兩側各自對等豎立著二十根半徑至少半米的石柱,沒錯,都是純正的大理石打造,安然之所以敢這麽肯定,是因為他此時剛好被綁在其上。

 相比這幾根柱子,頭頂的位置更是讓人歎為觀止,圓錐形的棚頂上不知為何要在椎尖的位置去掉一截,正午的陽光和夜晚的月光剛好可以倒映在這裡。

 而在露天孔的正下方,擺放著一隻三人環抱方能合定的水甕,而在室內正北後牆的位置,一座類似神祗的東西林麗而起,在“神祗”正上方的朱漆牌匾上,四個黃金大字躍然其上:“千秋先祖”。

 在牌匾之下,一座至少兩米半的石像威嚴地矗立在那裡。不知為何,這個雕像讓安然有種說不出的熟悉感,但由於眼睛不知丟在了哪裡,所以看到的只是個模糊的輪廓。

 觀察完了這裡,安然才注意到,周圍至少有幾十雙眼睛正在看怪物一般注視著自己,男女老幼各色人等齊全,場面簡直堪比元老院議會。

 陪襯雖多,但主角注定只有一個,那就是那位活寶。不過相對於剛剛的舉動,此時的他多出了幾分威嚴和莊重。

 “各位千秋洞的弟子徒孫!”埠陽散人話音未落,安然便在一旁鄙夷的打起岔來:“都安靜,下面請聽村長講話!”

 散人先生聞聲回過頭惡狠狠地瞪了安然一眼,同時也立刻將重點放在了他身上:“我討厭村長這個詞,太老土了!”

 “不是和你們的這裡的氣質一樣嗎!”安然沒好氣兒地翻了個白眼。

 活寶散人尖細的聲音顯得極其厭惡:“我不管,我是這裡的洞主,我是名聲遠揚的散人!”

 埠陽的較真水平讓安然很無語,隻得聳聳肩道:“好吧,你繼續!”

 “各位弟子徒孫,今天我們抓到了一個賊!”埠陽散人像是撿到了寶一樣美不勝收的向洞眾們分享著自己的功績成果,在話的末尾,這位稍顯癡迷的小老頭著重強調了一下那個賊字。

 “我不是!”面對莫名奇妙的冤枉安然自然不會承認。誰知話音未落,周圍的十余名年輕漢子便對安然來了個群起而攻之:“師父說你是你就是!”

 “不是,你們太賴了吧……”安然正要反駁,卻被埠陽散人抬手製止。就見這個小老頭從一個青年的手裡接過那個麻布包袱,攥在手裡朝安然晃了晃,問道:“那它當時為什麽會出現在你身邊!”

 “它現在在你那裡!”安然表示的很無辜,這句話險些讓小老頭噎的背過氣去。

 不過洞主就是洞主,永遠不會甘於處在下風,更不會用尋常的方法處理問題。在稍事調整後,這個活寶忽然腦中靈光一現,繼而對眾人說道:“那好,我們讓先祖來裁定這件事!”

 安然簡直無話可說,在心中暗罵著:就這麽點屁事還要驚動你們走了幾個世紀的老祖宗,你們這群孫子真不讓老子省心!

 埠陽散人歡蹦亂跳地來到了神像面前,兩個身材魁梧的青年抬過了一方香案,安然從來沒見過來回移動的香案,不禁又在心中汗顏地想著一個問題:“連個麻布包都當作寶貝,這張桌子該不會也是租來的吧?”

 埠陽散人自一個男童手裡接過香火,插進香爐後拜了一通,其間用極其細微的聲音念叨了些什麽,然後轉身對另外幾個青年吩咐道:“把那小子帶過來,注意一定要綁緊點!”

 兩個青年應諾前去,將安然從柱子上解了下來,押到了族長身邊。

 散人瞥了安然一眼,確認他被綁縛的結結實實之後,這才憨容一斂,正冠革面地跪在了地上:“先祖第六世洞主張諱叔寧在上,今有外人妄圖竊取我族摯寶,我等後人將其擒獲,無奈該人言辭鑿鑿,不肯服罪,埠陽這才驚動先祖,望先祖不吝賜教,嚴懲狂徒,第十四代弟子俗名阿三拜上!”

 一番陳辭說的安然差點笑出聲來,他早就知道這個小老頭的名字不會太正常,但沒想到會這麽犀利,心中也不禁再次開始了自我品評:“張阿三,這麽霸氣側漏的名字不取給他簡直有些天理難容。”

 埠陽真人跪拜完畢後站起身,叫人群中一個十幾歲的孩子拿過了一隻外觀極其精美的錦盒,安然這次開始有些期待了,他一直期待阿三公會在裡邊拿出類似於龜甲、玉石之類的佔卜神器,最次也應該是幾枚古代錢幣。

 但當散人先生將錦盒打開後,安然頓時石化了,只見散人張阿三探手進去,片刻之後,手掌上赫然多出了三枚錢疆幣,安然隻覺心中的萬隻神獸再次奔騰起來:這是什麽特喵情況,那麽大一個錦盒您老居然隻裝了三塊錢硬幣,你好意思嘛,再說用這幾個東西來裁決眼下這件事未免有些太草率了吧!

 某部戲劇裡那句“如果白癡會飛的話,這裡簡直就是飛機場了!”剛好詮釋了安然此時的心情,他已經發自內心的不願意搭理這一群極品了,早知道這位散人如此中二,他真是打死都不會爬上山來。

 接下來的情形安然早在一分鍾前就想到了,埠陽散人選擇了最傳統的裁判方法,那方法與擲骰子極其相似:擲硬幣!

 安然根本不想去看這個老正太自娛自樂,無奈被兩個大漢牢牢將目光的方向固定在了阿三公的手上。

 這位老活寶向安然交代了裁判方法:投擲三次,如果每次數字居多,就證明他是無辜的,反之,安然則一定是偷竊未遂的賊人。

 安然真的很想衝上去暴揍這個阿三一頓,這哪是裁判,分明就是看運氣!

 見埠陽散人如此胡攪蠻纏,氣頭上的也提出了一個要求:給他配備一副高清眼鏡,理由很簡單,怕阿三公作弊!老散人倒是很公平,很爽快便同意了他的請求。

 萬般無奈的安然已經準備好遭受陷害,但接下來的一幕卻讓他驚呆了,埠陽散人一陣鼓弄玄虛之後,拋出了三枚疆幣,很快結果便公諸於世:兩字一花,也就是說,安然贏了!

 阿三公眉心緊鎖,但馬上開始了下一輪投擲,三輪過後,安然已經笑得合不攏嘴,從結果上來看,他獲得了全勝。

 莫名其妙大獲全勝後的安然佯作可憐巴巴地看著活寶散人。其實他心中相當忐忑,雖然自己沒做,但他真的害怕這個老家夥會出爾反爾。

 小老頭兒果真沒讓安然和眾人失望,沉吟片刻之後,只見他面容一改,依舊那麽有成就感地宣布道:“好吧,祖師爺作證,他不是賊,給他松綁!”

 安然唏噓不已,自己什麽都還沒乾,居然就這麽突兀的贏了。

 在沒有後顧之憂的情況下,安然不禁想要對眼前這位家事繁忙的千秋洞先祖表達一下謝意,是以雙手合十,連鞠三躬。

 拜謝完畢,安然取下了眼鏡,偶然抬眼一看,不禁整個為之一怔!在那位祖師爺的身前還有兩座小雕塑,其中一座可以看得出是活寶散人自己,而另一座,左看右看之後,安然恍然大悟,難怪這座石像那麽熟悉,那副尊嚴的輪廓與一個人如出一轍,除了頭髮長短和身高比例不同之外,幾乎沒有太大區別。

 鶴發倒束, 面皮白皙,這尊雕像不就是自己的師父荀陽子!

 “師父!”安然看的目瞪口呆,竟忍俊不禁地叫出聲來,他實在想不到在這裡居然還有為他立生祠。

 安然這一叫很平常,卻讓一旁的埠陽散人如臨大敵。這個小老頭再次顯露出了不淡定的一面,操著尖細的嗓子厲聲吼道:“你說你是這老小子的徒兒!”

 “嗯,貧道正是他的收官弟子!”安然歎息不止道:“想不到這千秋洞竟然與師父還有淵源!”

 想到這裡,安然趕忙拿出了石屋血姬寫好的路引,轉手交給了埠陽散人,老先生接過之後仔細看了一遍,不禁微微蹙眉,品頭論足道:“幾天未見,這丫頭的字果真寫的還是那麽難看!”

 徐夕哪裡管得了這些,趕忙問道:“不知洞主與我師父是什麽關系?”

 埠陽真人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斥退了左右,神神秘秘的對安然道:“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進去敘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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