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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士養成記》第九十一章:若乾年以後
“醒醒,別睡了!”一個粗嘎子氣息濃厚的聲音在安然耳畔響起,還在睡夢中的安然陡然一驚,二話不說便是一記飛腳招呼上去。

 “哎呀!”一聲慘叫之後,榻邊的方桌下便多出了一個佝僂在那裡的人。

 “你小子怎麽這麽狠啊!還好老子我功底深厚,要不然非被你踢死不可!”一個埋怨聲使得安然恢復了平靜,送眼望去,只見上清宮三道卒之一的高個子同僚正掩著小腹做痛苦狀斥責著安然:“你是吃了嗆藥還是怎地?”

 “麻煩您下次擅闖民宅能不能知會一聲,很容易弄出人命的!”安然驚魂未定的說完,高個子同僚站起身撣了撣身上的塵土,自衣袖間取出一道黃折子,扔到了安然身邊道:“小子,這是上頭的催促令,陰司阿傍那裡已經等不及了,現在已經與馬臉親自帶著鬼卒經泉池往陽間來了!”

 “這位牛部長還真是急性子!”安然白了一眼道:“其實那位鬼差在我這兒!”

 “什麽!那你怎麽不交出來,你知道窩藏陰司鬼差是什麽罪嗎?”高個男子一聽這話差點跳起來,恨不得上去抽這膽大妄為的小子一巴掌。

 安然悠悠的:“我知道,不過眼下真的有不情之情,那個鬼差身上還有另一件大事,關乎很多人生死的大事!”

 “你以為你是誰?陰司的人我們最好別招惹,哪天得道了還要去他們那兒登名造冊,四大陰差可不是那麽好說話的!”高個子兄語重心長的規勸著,安然謝過之後,好奇的問:“老兄,好不容易來一趟該不會就為了這事兒吧?對了,侏儒呢?”

 “你侏哥最近比較忙,昨天被派去嶺南抓鬼了,小子,最近虞城一代煞氣衝天,你師父讓我帶話給你,一定要密切注意動向,千萬別出了什麽岔子,如果情況危及,可以先斬後奏,切記,這是你第一個月的最後一次考核,馬虎不得!”

 “謝謝道兄的提醒!”安然疑惑的問:“對了,同僚這麽久了,還不知道道兄的名號?”

 “貧道沒有道號,你可以叫我三寸癲!”高個道卒尋思片刻,悠悠的道:“那個矮子叫地陀螺,還有個娃娃叫小不點兒!”

 安然不禁失笑,這三位上清宮道卒的名字還真是名副其實,當仁不讓

 送走了三寸癲,安然的心頭一直縈繞著這位老兄臨走前留下的那句話:“這批冤魂非同小可,被禁固了近十年,怨氣所致,已經不是一般的陰靈可比,對於這群家夥,還有一個更貼切的稱呼‘陰煞屍’”。

 陰氣加身,揮之不去,是為陰煞,沉鎖屍身之內,已死而不得脫,嘗盡幽禁之苦,遍感屍身**之痛,無窮無盡,乃稱活屍。

 二者合,則為怨氣之大成,稱之陰煞屍。

 這是初入道門時上一世的師父玄靜先生所授辨別邪靈的知識。上一世的衛道之路上自己有幸見識過這類仁兄的本事,雖不驚天,確實駭人。

 ……

 聚會散去之後,荊老爺回到了家裡,卯時還沒過,荊家便開始了大搬家運動,從上到下忙成了一團,門外大車小車林立,夥計們大包小裹的將車駕塞了個滿滿登登,這一切看似光明正大,但卻有一個人始終被蒙在鼓裡,這就是那位荊夫人。

 荊允的傷還沒好利索,便被幾個下人強行推上了一輛轎車,而等荊夫人有所察覺時,車隊已經走了大半。

 荊老爺捧著一隻古董花瓶正往車裡搬,身後荊夫人花容失色的跑了出來,一面跑還一面大喊道:“老爺!你們要去哪?”

 荊老爺聽到呐喊聲站住了腳步,對身邊的仆從做了個離開的手勢,仆從會意,剩下的幾輛車架也登時打起火來,不多時便揚長而去。

 “老爺,你這是做什麽?為什麽離開也不知會奴家一聲!”荊夫人失聲呼喊,荊老爺恍若未聞,良久,才把心一橫,以一副冰冷的嘴臉回應道:“因為我根本沒打算帶你走!”

 “那允兒呢?你不打算要我們母子了是嗎?”荊夫人隻覺心寒不已,但荊老爺接下來的一句話直接讓她寒到了骨子裡。

 “老夫不要的,只有你而已!”荊老爺聲冷如冰的道:“允兒是我荊家的血脈,不可能不帶走,而你,一件衣服而已,還母子?呵呵,內中因由我想不用老夫說,你也心知肚明吧?”

 “荊文川!我放棄了一切,相夫教子這麽多年,你就這麽對我!”荊夫人是絕望的,喊聲歇斯底裡。

 面對這個怨婦,荊文川冷漠的一笑,譏諷道:“相夫教子?呵,你的肚子真的隆起過嗎?”

 荊夫人被說的一怔,荊文川繼續說道:“自打你進了荊府做下人,我就覺得奇怪,你是善婦?依我看也不過就是個只有一張人臉的蛇蠍之婦!我問你,我夫人是怎麽死的?還有,你和福伯的事情又怎麽解釋?”

 荊夫人被說的啞口無言,良久,癡癡的問:“果真是你?”

 “我最討厭背叛,你,還有福伯,恰好都違背了這一條!”荊文川煞有介事的說完,荊夫人卻笑了,笑得很無奈,笑容之中還摻雜著一絲鄙夷。

 “別說我什麽也沒留給你!”荊文川冷漠的道:“這宅子,還有田地,夠嗎!?”

 “不夠!”荊夫人的聲音顫抖著,死死的盯著荊文川,恨恨的道:“你手裡的,也要給我!”

 “瘋婆娘!給你!”荊文川鄙夷的冷哼一句,www.uukanshu.net順手將瓶子扔到了地上,嘩啦啦一陣散落的聲響,瓶子墜在地上,摔成了數瓣。

 荊夫人如瘋似癲的跪在地上撿拾著瓶子的碎片,“瘋狗!”荊文川轉過身頭也不回的坐上了車駕,借著晨光揚長而去。

 若乾年後的一個夏末的午後,灰牆紅磚的宅院之中,一位老婦懷抱著義子與發妻生下的孫兒,安詳的坐在院落中的木椅之上,花白的頭髮絲毫不掩姣好精致的面龐,看著懷中五六歲的孩童,老婦氣息悠悠的道:“孫兒啊,日後長大成人,且不可為昧心之事,要堂堂正正為人!”

 懷中男童咿呀的擺弄著手中的紙風箏,顯然是聽不懂奶奶的話。

 老婦面色從容的注視著緩緩下落的夕陽,而在木椅旁的桌面上,一隻重新沾好的花瓶靜靜的擺放在那裡。

 老婦人的思緒回到了若乾年前,她清楚的記得那一天的情形,無奈無助,卻並非無福,離開的人一個沒活,留下的卻得已安度,離開的人很多,而留下的,只有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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