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關於南召的問題,依舊爭論不休,直到南邊傳來南召兵敗,暫且退軍的消息。
大家選將的熱情才算消散,又有人說了,不過一個小小的南召,也用得著在朝堂上折騰出這麽大動靜?
沒有了緊張的戰事,眾朝臣都松了一口氣。
沈遠寧這段時間也很少來芝蘭院,這日下了朝就直接去了芝蘭院,見韓玉瑾指揮著丫鬟們在樹下吊秋千架。
他走了過去,見她的氣色比以前好多了,似乎又回到了以前的樣子,感到很欣慰。
“這裡原來不是有一個嗎?”
韓玉瑾回身看著他說:
“原來那個松動了不少,今天上午的時候,我坐在上面險些摔到。”
“沒事吧?”
聽著他關心的語氣,韓玉瑾搖搖頭說:
“沒事。”
隨後沈遠寧想到她身手那麽靈活,一定是沒事的,自己瞎擔心了。
“前些時候跟你說要帶你去南山住幾日,後來朝堂上有事,耽誤到現在,你今天準備準備,明天我帶你去住兩日。”
“這麽說,南召退兵了?”
沈遠寧點了點頭。
韓玉瑾這段時間沒有出過門,還是從小丫鬟們嘴裡聽說要打仗了,細問之下才知道是南召犯境。
韓玉瑾不得不再次感歎,怪不得書靈說該來的事,一樣也不會少,只是早晚問題。
清楚的記得南召犯境是在兩年以後,那時候太子與乾王之爭已經白熱化,為了不讓軍權旁落,太子親自去平定戰亂。
卻在平亂過程中。中了南召的誘敵之計,孤軍深入,最後死在了戰場上。
也是從那時起,所有人的命運發生了變化。
乾王一支獨大,沈遠寧是*裸的太子黨,深受乾王派打壓。
到後來昌王之亂中,看破權勢。將爵位讓給沈長寧。與陳月喬隱居了。
現在南召退兵,太子無恙,是不是就意味著。歷史不會重演?
沈遠寧見她若有所思的模樣,笑著揉了揉她的頭說:
“下次早朝就應該帶上你,讓陛下看看你憂國憂民的樣子。”
韓玉瑾不理他的打趣,走到弄好的秋千架旁邊。坐上去試了試,高低都挺合適。就讓丫鬟們各自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沈遠寧走到韓玉瑾背後,輕聲說:
“你坐好了,我推你。”
韓玉瑾側過頭,看著他的左臂。問道:
“你胳膊好了嗎?”
沈遠寧愣了一下,隨後說:
“我一直手也是可以推動你的。”
“哦。”
見他似乎有些不高興,以為是他想起了自己的傷。也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第二日一早,沈遠寧與韓玉瑾啟程去了南山。
蘅蕪苑裡。陳月喬看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聽書,眼裡流露冰冷的光芒。
“說吧,你背後的那人是誰?”
聽書硬著頭皮說:
“奴婢...奴婢不知少夫人是何意!”
陳月喬看到聽書不承認,冷哼一聲,吩咐道:
“嬤嬤,把東西拿出來吧。”
孫嬤嬤把紅布包著的幾件首飾丟在了聽書面前。
咣咣鐺鐺的聲響,讓聽書的恐懼感更為嚴重。
“這些東西,你從哪兒來的?”
地上的這三件東西,各個都做工精美,隨便一件都夠養活老百姓一家子吃穿好幾年了。
“奴婢...奴婢...”
在這些東西面前,聽書說什麽都顯得蒼白無力,她自己也不知道要如何解釋。
陳月喬看她的樣子,嫌惡的說:
“你是要自己說,還是要孫嬤嬤教你說?”
聽書想起孫嬤嬤平日那些懲戒人的手段,不由得打了個寒戰。
膝行到陳月喬腳邊,討饒的說:
“少夫人饒命...少夫人饒命,奴婢說,這些東西是吳家姑娘給奴婢的。”
吳家姑娘?
是誰?怎麽平白無故給聽書東西?
“哪個吳家姑娘?”
“是雲貴知府的千金,咱們四爺的未婚妻。”
竟然是她!她又是何意?
“她為什麽給你這些東西?”
聽書聽陳月喬問起,面上露出為難之色,隨後看到孫嬤嬤就在一旁站著,低下頭支支吾吾的說:
“一個月前,吳姑娘讓我拿些少夫人的一些手稿給她,我看少夫人把許多詩稿都丟棄了,想著那些反正也是作廢了,就整理了幾張,交給了吳姑娘。少夫人,您饒了我這次吧,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
陳月喬聽了後,恨的牙癢癢,她不知道何時招惹了這個吳氏,竟讓她如此大費周折的來害自己。
更恨聽書的吃裡爬外,害自己淪落到現在這個地步。
陳月喬還能平靜的坐著,孫嬤嬤早已氣炸了鍋。
上前去對著聽書幾個耳光扇下去,直打的她眼冒金星,頭昏目花。
孫嬤嬤停手後,聽書俯在地上給陳月喬一下又一下的磕頭,嘴裡還一邊求饒。
陳月喬恨不得現在就打殺了她!
可是,就算她死了,也挽不回自己眼前的困境。
現在當務之急,是要洗脫自己的罪名,更要清楚吳氏的用意。
看著還在磕頭的聽書,陳月喬冷冷的吩咐道:
“把她關起來,沒我的吩咐,不許她與任何人接觸。”
“是。”
隨後就有人把聽書拖了下去。
“嬤嬤。”
“老奴在。”
“遞我的名帖到吳家,明日邀請吳姑娘去大佛寺進香。”
“是。”
陳月喬倒要看看,吳氏究竟懷的是什麽鬼胎。
到了第二日,陳月喬一早就收拾妥當,稟告了陸氏,就啟程去往大佛寺。
吳家姑娘閨名叫吳翠蓮,她一早便猜到陳月喬定會有所察覺,在收到她的邀請帖時,也不意外,只是冷笑一聲。
第二日也是早早的就去了大佛寺。
兩人差不多是一前一後到的,在正殿遇到的時候,都是臉上堆滿笑容,似乎怕對方的演技把自己壓倒一般。
拜了佛,進了象,便跟著寺裡的小師傅去了廂房。
進廂房的時候,陳月喬揮手製止了弄琴的攙扶, 示意她在院子裡等著。
吳翠蓮知道她這是有話卻不方便當著下人說,也囑咐了自己的丫鬟,在院裡候著。
進了廂房後,兩人都彼此打量著,吳翠蓮見陳月喬氣色不佳,面色透著蒼白,若不是胭脂遮掩著,只怕氣色更是差勁。
ps:感謝副版粟子非的香囊。
最近有些失落,我很用心很用心的在講故事,可是總也不能讓大家全部滿意。我之前跟大家說過,每個人的離去,都會讓我失落好久。
我翻看了大家留的書評,很多提出的意見,真的讓我受用無窮。就算有吐槽的筒子,也是吐的辣麽可愛,讓我意識到自己的不足。
直到今天,心血來潮去qq書城看了一眼自己的文,回來後,總想把那個心血來潮一巴掌抽飛到天外去。那裡僅有的一條評論,把作者君的心虐成了渣渣。
話說,我寫的真的那麽差、真的那麽差、真的那麽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