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還是罰的不夠。”初夏看似自言自語說完,動作也不慢的作勢要重新把銀針扎回去。
“不要。”張青蓮被嚇的驚聲尖叫,那聲音之尖銳讓初夏忍不住禁皺眉頭捂住了耳朵。
“求求你,我再也不敢了,你就放了我吧!”尖叫過後,是可憐兮兮的求饒聲。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初夏注視著她,久久才歎息道。
見她語氣裡有松動之意,張青蓮心裡冒出喜悅的泡泡,再接再厲道:“真的,我發誓,我以後見著你,能躲多遠就躲多遠。”要不是身體不能動,她早就舉手發誓了。
“嗯~,讓我再想想。”初夏眼裡的狡黠一閃而逝,托著下巴拉長了語氣,吊足了她的胃口。
張青蓮眨巴眨巴有些小的眼睛,咽了咽口水,像是等待法官宣判的犯人一樣,死死的盯著她,緊張萬分。
看著隨著她動作眼珠動來動去的張青蓮,初夏的心裡別提多高興了,叫你給我添堵,現在得到報應了吧!
就在張青蓮忍不住再一次求饒的時候,初夏總算開了尊口,“放了你也可以,但你以後可不能再糾纏我了,要不然……嘿嘿……。”
“一定一定的。”有了這次教訓她哪還敢來尋她晦氣,躲她都來不及呢。
給她拔出銀針後,張青蓮話都沒敢多說一句,下了炕,就往外跑。
初夏見狀,趕緊喊道:“回來,我話還沒說完呢。”
聞言,張青蓮邁出去的腳頓時停住了,臉色也變得很難看。她這是要反悔了嗎?
只是幾秒鍾,張青蓮就想了很多,盡管不甘願,她還是轉過身,一臉假笑道:“小嬸,你還有什麽吩咐盡管說。”
嘿嘿,連小嬸這種尊稱都出來了。可見張青蓮剛才是受到多大的驚嚇了。熊孩子就得教,初夏心裡那個得意勁就別提了。
“你以後可不能這樣了,不管對誰都要客客氣氣的。特別是對長輩,知道了嗎?”初夏嫩著張臉,故作老態的教訓道。
張青蓮自是連連應是,就怕說慢了。再換來一身銀針。
“你今天也就是遇見我這麽個心慈手軟的了,要是換了其他人。你能不能完好的走出去都成問題。”初夏都被自己的善良感動哭了,瞧瞧,她又把一個瀕臨嘶吼的妹子拉回了岸了,就是雷鋒都不一定有她這麽偉大。
張青蓮眼角抽了抽。就她還心慈手軟,我呸!心狠手辣還差不多。
盡管在心裡吐槽個不停,面上還是端著一副笑呵呵的樣。“小嬸,你說的極是。”
態度如此良好。讓初夏想挑刺都挑不出來了,衝她擺擺手,“行了,你可以走了。”
自覺已經把該說的說完了,初夏也不再留人。
“小嬸,再見。”話音剛落,人已經跑沒影了。
初夏聳聳肩,她有這麽可怕嗎?
“有。”站在門口的大寶小寶和四胞胎同聲說道。
突如其來的大喊聲把初夏魂差點嚇掉了,有些後知後覺的發現她居然把心中所想不小心說了出來,拍拍受驚的小心臟,挑了挑左邊的眉毛,“你們怎麽在這裡?”
“我們……。”幾個孩子對視一眼,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我們餓了,想來找你,這不到了門口,就看見那個大嬸衝了出來。”小寶打了個響指,腦袋裡小燈泡一亮,謊話說的跟真的一樣。“哦,是嗎?”初夏望著他,一臉的似笑非笑,
死小孩,老娘是這麽好糊弄的嗎?剛吃完飯就餓,說謊也不考慮考慮現實,明明就是在偷聽,虧她剛才還自誇自己教育成功呢,這不還沒得意多久呢,自家兒子就來拆台了。
大寶為自己有這麽個笨弟弟感到心塞,給了小寶後腦杓一下,嗯,看來這個弟弟還是得再教育啊!
此時的小寶也反應過來了,揉了揉被打疼了後腦杓,露出八顆牙齒的標準笑容,硬生生摸著肚子,憨憨道:“好像又感覺不餓了。”
“你小子尾巴往哪翹,我都知道,還敢跟我說謊,罰你一個月不準進空間。”作為一個合格的母親抓住兒子的短板狠狠的打擊,那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
“不要,媽媽。”一聲哀嚎。
“就這麽定了。”咱一向就是這麽嚴格的母親,初夏不容反駁道。
“那好吧。”小寶有氣無力耷拉著小腦袋,知道母親的原則,還是識時務為俊傑吧!
見小寶被自家媽媽罰,四胞胎捂著小嘴,偷偷的在一旁笑的那叫一個幸災樂禍,叫二哥總是欺負他們,這回遭報應了吧!
小寶正好看見了,凶狠的目光微暗的瞪了他們一眼,小崽子們,給他等著,贏不了母親大人,但是對付他們幾個小不點還是綽綽有余的。
絲毫不覺大禍臨頭的四胞胎,還在那嘲笑小寶這個落水狗,想不到晚上睡覺的時候,他們會更慘。
這就是所謂的老的欺負大的,大的欺負小的,整個一個完整的食物鏈,而初夏就是這個家裡站在食物鏈頂端的人。
家裡熱鬧萬分,經過幾天幾夜的火車,老太太他們一行人也到站了。
看著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縣城,陳芳也難免激動了,一手挎著包裹,一手緊緊捉著女兒,近鄉情怯的久久都沒往前走一步。
“走了,芳,咱們回家。”老太太在後面推了她一下。
陳芳回過神來, 應道:“好,回家。”
說完不再遲疑,拉著女兒,跟上了張老三他們的步伐。
走出車站,冬天夜長,天色已經黑透了,可能是陰天的原因,月亮和星星都躲了起來。陳芳由於身上穿的太薄,迎面吹來的冷風,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正好被好太太看見了,忙道:“冷了?”
“有點,可能是南方呆習慣了,一時有些不適應。”陳芳笑道。
“我這裡還有二件厚衣服,你和妮妮穿上還暖和點,等到家就好了。”老太太邊遞過棉衣,邊說道。
陳芳接過棉衣,先給凍的臉發紫的妮妮穿上,然後自己才穿上。
“姐,咱們怎麽回家?”天都黑了,這時候早就沒有車了,陳芳發愁的問道。
“先在縣城住一夜,等天亮了咱們再回去。”山路不好走,再加上妮妮身體又不好,老太太和張老三商量了一下,還是決定先休息一晚,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