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江森森,在2014年3月14日凌晨1點24分踏上了鄆城。沒有認識的人,除了幾天前在網上租房子時認識的房東先生。義無反顧地踏上了獨自一人在這個城市的生活。房東先生姓葛,葛優的葛,但是他沒有光頭,葛先生很善良地在車站等我的到來,沒有很高大的一個男人,但卻莫名讓人覺得安心。我向他走去,點點頭說:“葛先生你好,我是江森森。”“別這麽生疏地叫我,我叫葛林,以後叫我名字就行,不然你要在後面加個哥也不錯啦哈哈。”他接過我的行李箱打著哈哈說到,“好,葛林。”我順從的叫了他的名字,他顯然心情不錯,一邊拖著行李箱,一邊眉飛色舞地向我介紹到鄆城的特點,頓時覺得這樣的生活大概不會太單調無味。葛林是有車一族,雖然是小型的奇瑞QQ,但出門有代步工具而且不用忍受坐公交車了這樣的感覺還是挺好的。上車之後,葛林沒再說話,專心致志地盯著前面的路,看來是個剛拿到駕照的新手。我笑笑,說:“要麽換我來開,我有駕照的。”他點點頭,下車跟我換了座位。不開車的他可愛多了,一直在跟我聊天,我也應著。他說:“森森你為什麽來這裡?”
對啊,我為什麽來這裡。我眨眨眼,說:“其實我也不知道啊,大概是想逃離原來的生活。”我很坦誠,沒有撒謊。顯然他沒有想到一個剛滿二十歲的樣子看起來弱弱的女孩子會有這樣的義無反顧精神,“那還真是人不可貌相,我以為你是乖乖女到這裡來上大學的呢。”他說,“不過你也不用擔心在這裡無依無靠,我葛林就是你現在的依靠!不過你得按時交房租我才能給你依靠。”我點點頭,表示我會按時交房租他一臉擔心的表情才松弛下來。
葛林的房子不太大,但是對於我來說夠了,他指指一個房間說:“森森那是你的房間你先去把東西放好,我給你煮點東西吃。”“嗯。”我點點頭隨後拉著箱子進了房間,心中不免詫異著,雖然葛林看起來不是那種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少爺,但也不像是會做飯的人啊。邊放東西邊祈禱著不要有太難吃的東西,葛林在門口敲敲門,說:“森森你東西放好了沒,放好出來洗手吃點東西吧。”我應了一聲,然後走到廚房。
廚房的布局我很喜歡,是以一個吧台把廚房和客廳隔開,這樣坐在吧台的人能夠看到整個做飯的過程,吧台旁邊是酒櫃,被擺的滿滿,我稍稍看了看都是品質比較好的紅酒。“葛林你很喜歡喝酒嗎?”我在房間裡轉悠著問他,他正在研究他手上的文件,不回頭地說:“還行,我比較喜歡收藏,不過森森你喜歡的話我可以送給你。”
我走到吧台前,擺著一碗面,還騰騰地冒著熱氣,賣相不錯沒有黑色的東西。我坐下來用筷子挑了挑,氣味不錯,蔥花的味道。我試探性地吃了一口覺得還不錯,這種味道會讓人感覺到好溫暖,勾起了我的食欲,也勾起了我對李清郝的想念。還很寒冷的天氣我卻吃的汗水一滴一滴掉下來。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我不知道滴在碗裡的是眼淚還是什麽,我大口大口把面條往嘴裡送。我不想哭出聲,碗底靜靜臥著一個煎蛋,邊緣有煎糊的痕跡。而且吃上去味道並不好,表面的鹽一點也不均勻,一個地方很鹹但是一個地方又很淡。
但是我還是吃完了,扯了兩張紙巾擦擦眼角和嘴角。然後把碗放進洗碗池,順便洗了洗,我提高音量向外面喊:“葛林,碗放哪裡?”他沒有回答似乎沒有聽到,我搖搖頭,把碗放在了吧台,回了房間。